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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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一聽,竟不知張安世的話到底是好是壞,聽著好像是向著自己,可怎么又好像是諷刺? 小二倒是無措起來,慌忙道:“張……張伯爺,小的……小的……” 張安世很難堪,這么多人看著呢,忙是從懷里隨意掏出銀子來,也不去細數,直接塞到小二的手里:“拿去,拿去,所有人散了,都給我散了。他娘的,都是吃閑飯的嗎?喊你們上工啦!” 眾人聽罷,哪里敢留,一哄而散。 張安世尷尬得即時想要找個地縫里鉆進去,可也只能硬著頭皮站好。 其實朱棣也很尷尬,被店小二抓著付錢,還被這么多人圍觀,這絕對是平生未有的事了。 “啊……啊……大哥,您來啦?”張安世當著小二的面,踟躕地道。 朱棣將眼睛別到其他的地方,生怕露了相,只輕描淡寫地道:“唔……是啊,來了,來看看你?!?/br> 為了掩飾尷尬,張安世沒話找話道:“吃……吃了嗎?” 這本是尋常的問候,可這話一出,朱棣破防,恢復了本性:“你娘的。我沒吃至于如此嗎?” 張安世:“……” 第108章 托陛下洪福 遭遇了這等事,其實還是很尷尬的。 畢竟大家都是要臉的人。 所謂看破不說破。 可看的這樣的清晰,事情鬧成這個樣子,恰恰就成了說不說大家心里都膈應了。 等人都散了去,連那小二也識趣地拿了錢去后廚。 張安世這才尷尬地看著朱棣道:“陛下您怎么來了?” 朱棣繃著臉,瞪著張安世道:“朕來與不來,還需跟你奏報?” 這是一種典型的破防之后惱羞成怒的現象,張安世還能說啥,只好道:“是,是,是,陛下說的對?!?/br> 朱棣臉色總算稍稍緩和了一些,便道:“你這兒……倒還不錯?!?/br> 張安世道:“臣慚愧的很,自奉旨鎮守于此,每日殫精竭慮,為這渡口cao碎了心,唯恐有負陛下所托?!?/br> 朱棣頷首道:“方才的爆炸怎么回事,你又炸什么了?” 這一下子戳到了張安世的痛處,張安世一臉委屈地道:“這……真是一言難盡,當初臣不是將沈家莊子炸了一半嗎?臣在想,這么大的宅子,怕是修復不了了,于是只好忍痛,教人將另一邊也炸了,臣親眼看著自己的宅子化為灰燼,心里很不好受,萬般的難以割舍……” 朱棣卻是笑了,他總算心里好受多了。 “沒啥,男人嘛,要大氣一些,再者說了,你不也掙了不少銀子嗎?營建一個大的伯府,到時朕要來看看?!?/br> 張安世立即就道:“陛下,臣不打算營建宅邸?!?/br> 朱棣奇怪道:“嗯?” 張安世道:“臣想營建一個學堂,主要是深感許多人想要讀書,卻尋訪不到名師?!?/br> 頓了一下,他接著道:“再者說了,孔圣人還托夢給我了,臣思來想去,總是要對得起他老人家的?!?/br> 朱棣臉抽了抽,剛想罵人。 張安世卻壓低了聲音又道:“這書要賣,總要有效果才是,若沒有榜樣,誰肯買書?陛下,想要銷量賣得好,這學堂就非辦不可??!” “是嗎?”朱棣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張安世趁熱打鐵道:“其實臣也猶豫,辦學堂實在太cao心了,方方面面的事,都要管顧,若是當初還在國子學倒還好,只需給人講授課程即可了,可惜……臣遭人記恨,哎……實在一言難盡?!?/br> 他說的很是為難,可這里頭透露著兩個訊息,一個是能掙錢,另一個則是賣慘! 當初張安世可沒犯什么錯,卻因為被百官圍攻,所以辭去了博士一職。 前者若說是利誘,那么后者,就足以博取朱棣的同情了。 朱棣嘆口氣道:“你有這上進心是好的,朕取的就是你這一股子銳氣,很好!對了,張安世,你再取一些銀兩給朕?!?/br> 張安世倒無二話,忙掏出銀子來,雙手奉上。 朱棣得了銀子,卻是轉手交給了亦失哈:“去,開幾間上房?!?/br> 亦失哈先是錯愕,隨即忙頷首,匆匆去了。 倒是張安世大驚道:“陛下這是何意?這里可粗陋得很,陛下難道還要在這里住下?何況……此地護衛,只怕……” 朱棣卻是笑吟吟地道:“朕要在這里等一日?!?/br> 張安世百思不得其解:“等……等什么?” 朱棣道:“守株待兔,等人自投羅網?!?/br> 朱棣說這話的時候,不笑了,露出極嚴肅的樣子,而且連說話都開始變得文縐縐的樣子。 彼此也認識了這么些日子了,張安世大抵能摸清他一些脾氣,一般這等粗人突然不說臟話,就可能會有什么事發生了。 張安世心里不自覺的惴惴不安起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我那三兄弟又犯事了吧? 朱棣卻是氣定神閑,又道:“讓小二上茶來?!?/br> 頃刻功夫,那小二便斟了茶來,小二一臉抱歉地道:“方才是小的該死,小的……” 朱棣搖搖頭,倒是大氣地道:“沒你的事,吃東西付錢,這個道理,我們還是懂的。只是我銀子沒帶,也確實是我的疏失?!?/br> 張安世心里越發的不安了,他發現朱棣開始變得客氣了起來,身上沒有了那種熱情奔放的氣質,連他端起茶盞的時候,居然都透著一股優雅。 說起來,朱棣本就是皇子出身,他出生于應天,那時候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就已經占據了南京城,可以說,朱棣的生長環境,絕對是優渥于天下任何一個人的。 照理來說,那些高雅一些的舉止和談吐,想來朱棣自幼應該就有過培養,只是他的骨子里,卻又好像不屑于這些所謂的優雅,深藏內心深處的,似乎是從太祖高皇帝血脈中流傳下來的野性。 可現在,這種野性被刻意地收斂起來,卻令張安世越發的不安。 小二卻沒想這么多,只曉得眼前這人是貴人,這不是連張伯爺對他也小心翼翼嘛! 于是小二道:“終是小人有眼無珠……” 朱棣突然道:“罷了,不必多言?!?/br> 姚廣孝卻坐一旁,笑吟吟地對小二道:“你自管去忙便可?!?/br> 小二這才放心去了。 姚廣孝此時倒是打量起張安世,其實他一直對張安世頗有一些好奇,當然,張安世的身份對姚廣孝頗敏感,畢竟這是太子妻弟。 姚廣孝是一向不理朱棣家事的,哪怕朱棣無數次詢問誰可做太子,姚廣孝也絕不會對朱棣的任何一個兒子有偏向。 他永遠只一個回答:陛下自有圣裁。 這倒不是他過份謹慎,而是姚廣孝很清楚,朱棣有選擇自己繼承人的眼光,他說與不說,也絕不會改變這個結果,而說了……可能就會留下話柄了。 這時,他朝張安世道:“聽聞你夢見了孔圣人?” 張安世一眼不眨地道:“依稀夢見,醒來時許多事記不清了?!?/br> 姚廣孝道:“可曾夢過如來佛祖嗎?” 張安世聽了這話,覺得有些刺耳,你這不是來搗亂的嗎? 張安世便道:“我是讀書人,不是方外之人,平日并不思佛祖,想來佛祖夢里也不會來尋我吧?!?/br> 姚廣孝感慨道:“貧僧修佛數十載,迄今不見佛祖顯靈,承恩伯才十數歲,便得孔圣托夢,真教人羨慕啊?!?/br> 張安世決心不理他,這家伙滿口都是怪話。 當日,朱棣竟當真在此住下。 這客棧的住宿條件其實并不好,畢竟此前這里只是一個小渡口,并沒有什么大商賈或者京城中的官宦人家來,大家寧愿多走幾步至南京城中的客棧居住。 到了次日清早,人聲便又嘈雜起來了,而雪更大了,鵝毛般的大雪片片飄落,覆蓋在大地之上,客棧之外,已是銀裝素裹。 此時,亦失哈匆匆進入了朱棣的臥房,仔細地服侍著朱棣更衣。 朱棣道:“方才樓下似乎嘈雜,是何緣故?” “來了許多食客,除此之外……除此之外……” 朱棣氣定神閑地道:“又有什么事?” “倒是有一些當地的百姓來,聽聞……聽聞……” 朱棣今日格外的冷靜,居然沒罵人,聲音依舊平靜:“但言無妨,無論說什么,都赦你無罪?!?/br> 亦失哈這才大著膽子道:“他們說,聽聞承恩伯的大哥來了,無以為敬,送了一些吃食來?!?/br> 朱棣的臉頓時就抽了抽,差點沒忍住想要罵人,終究深吸一口氣,只道:“噢,知道啦?!?/br> 等亦失哈給朱棣梳了頭,朱棣道:“那么就不妨下去看看吧?!?/br> 說罷,朱棣帶著亦失哈下了樓,這樓下已有不少食客了,不過另一邊,也有不少人被店小二安置在靠著后廚的地方,這些人都是短裝的打扮。 那小二見朱棣下來,便朝他們指了指,這些人便紛紛上前見禮。 朱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見有人拿雞蛋的,有人提著雞的,竟還有人驅了一頭羊來。 羊看著有些焦慮不安,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咩咩叫個沒停。 為首的一個是個老者的模樣,他紅光滿面,又行了個禮,才道:“昨夜曉得恩人來,我等便想著,恩人與伯爺對咱們有再造之恩,小的們送了一些東西來,還望恩人不嫌。鄙人姓宋,單名一個璉字……” 朱棣看了,見這些百姓個個情真意切的樣子,心里只是冷笑。 哼,那張安世倒是賊的很,竟派人來演朕。 真以為這樣溜須拍馬,朕看不穿? 這樣想著,朱棣便沒給什么好臉色,冷冷地道:“我與那張安世,可沒什么交情,你們不要會錯了意,我在此暫住,爾等就不要來叨擾了,帶著東西快走吧?!?/br> 朱棣是何等聰明的人,一旦猜到了對方的居心,哪還跟你講什么臉皮。 宋璉與隨來的人卻是面面相覷。 搞錯了? 咋此前宋十三說的有鼻子有眼呢? 看來可能真搞錯了,宋十三那個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