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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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就是大哥,總會有層出不窮的好點子。 張安世先看朱勇:“你這幾日拿著銀子,無論拿多少銀子,去給我找解縉、金幼孜,還有咱們恩師胡儼,以及胡廣四個考官從前寫過的文章,八股文最好,不要怕費錢,總而言之,我們要了解他們的文法?!?/br> 朱勇道:“曉得了,俺挖地三尺,也要找到?!?/br> “還有他們的喜好,比如他們喜歡誰的詩文,喜歡哪一個歷史中的人物,有啥癖好,當然……那等下三濫的癖好,我不想知道?!?/br> 朱勇道:“俺在錦衣衛有朋友,小事一樁?!?/br> 張安世又對張軏道:“洪武二十五年,還有建文二年,科舉的所有進士文章,我要找到,還是那句話,別怕花錢?!?/br> 張軏道:“俺一定找來?!?/br> 張安世道:“京城里頭,有沒有對科舉有些心得的名師,給我搜羅來,至少找三四個,雇傭他們,俺們給錢,要多少有多少,只讓他們干一件事,那便是幫咱們看文章。若是對方不肯來……” 說到這里,張安世頓了一下,露出幾分狠勁,道:“三弟,你知道該咋辦吧?” 張軏卻是耷拉著腦袋道:“這樣的名師大儒,若是打死了,會不會不好?” 張安世罵道:“沒教你打死他們,我意思是……給我砸錢,砸到他們肯來為止,他們自己若是瞧不上咱們的銀子,可他們總有妻兒老小吧,他自個兒總會有愛好吧,喜歡字畫,就給他字畫,喜歡女人……” 張軏精神一振:“這個俺會?!?/br> 丘松道:“那俺呢……” 他一骨碌翻身起來,原來方才在假寐。 張安世道:“四弟盯著興祖,他一個讀書人,心懷大志,想要金榜題名,所以懸梁刺股,這總很合理吧?!?/br> 丘松吸了吸鼻子,不說話了。 只有顧興祖瑟瑟發抖,他隱隱感覺到,更可怕的磨難,才剛開始。 在大明律之中,監生是有參加會試資格的,某種程度來說,監生就形同于舉人。 當然……只是理論程度上,因為絕大多數的監生,除了那些地方上舉薦來的,又或者是率性堂的監生,才會去碰碰運氣。 至少正義、崇志、廣業,這三個低級學堂的監生,就從未有人參加過會試,畢竟……沒有人愿意自取其辱。 自個兒什么水平,會不知道嗎?考不上的,好吧! …… “阿爺,阿爺……” 顧興祖到了夜半才回家。 而顧成卻在堂中,一直熬到半夜,依舊還在等自己的孫兒。 一聽到孫兒的呼喚,顧成頓時大喜,匆匆出來,一把將即將入中堂的顧興祖抱起來,道:“孩子啊,你真不容易,沒想到你這樣的刻苦……” 顧興祖又哭了,擦著眼淚道:“阿爺,我不想去國子學了,我不要讀書了,他們今日又打我……嗚嗚嗚……” 顧成聽罷,既是心疼,又是難受:“怎么啦,怎么啦,課業很緊嗎?” “張博士……張博士教俺考進士……” 顧成一聽,愣住了。 “阿爺,咱們家都是侯爵了,考什么進士……我不要做進士,我將來襲阿爺的爵……” 顧興祖嗚嗚咽咽,傷心欲絕的樣子,哭得很大聲。 顧成的臉慢慢地凝重起來,將抱起的顧興祖放下。 而后背著手,來回踱步,他低頭思索,良久,他猛地眼前一亮,道:“妙啊,妙啊,真是妙不可言,這張安世真是奇才!咱們顧家……當真稀罕一個進士嗎?哼,有阿爺在,還少得了我這孫兒的富貴?” 說著,他又喃喃自語道:“這進士要考上有多難啊,咱們顧家別說考,就算想也別想,說不定……真要真刀真槍去考,怕是連個秀才都中不上呢??蛇@里頭妙就妙在這地方,大丈夫在世,當立宏圖壯志,就如兵法所云,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才可磨礪人的心性!” “科舉不是真正的目的,可參與科舉的過程之中,磨礪心性,才是真正的意圖,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其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張安世真他娘是個人才?!?/br> “阿爺,你到底在說什么?!鳖櫯d祖聽不懂,他又哭了,邊哭邊嗷嗷叫道:“總之我不進學了,我要和阿爺去貴州?!?/br> 啪…… 顧成突的揚起了手,一巴掌打在了顧興祖的臉上。 顧興祖被打懵了。 顧成的心很痛,在流血,他從沒有打過自己的孫兒。這一巴掌,打在顧興祖的身上,卻比割他顧成的rou還要痛。 顧成同樣哭了,眼含熱淚,道:“孫兒啊,我的親孫兒啊,你怎么還不懂事,你能遇到這樣的名師,是咱們顧家,也是你的福報啊……” 顧成哽咽道:“你這個時候打退堂鼓,從此便再沒有銳志了,大丈夫在世,當逆水行舟,怎可臨陣逃脫?你今日要去貴州,就等于是做了逃兵,軍法之中,逃脫者死!” 顧興祖嗚哇一聲又哭。 顧成抱著他的頭,老淚縱橫:“乖,乖,是阿爺的不對,可是你要聽話,你要聽話啊,咱們顧家人……即打算去考進士,哪怕是考中的機會絲毫沒有,可也要去考,只有這樣,才能對得住自己。大丈夫一諾千金,哪怕被人嘲笑是自不量力,也斷不可退縮?!?/br> 顧興祖什么話都說不出,只有哭的更大聲。 …… 自打交卸完了東宮的差事,楊士奇便又回到了翰林院。 他又回到了當初平淡的日子,生活中沒有了波瀾。 偶爾,他會回憶起張安世,總覺得那個少年,其實并沒有那樣的可恨,雖然偶有調皮,但是真遭人嫉恨不起來。 不過……這樣的人,至少會惹來大麻煩的,人不可放浪形骸啊。 今日,楊士奇清晨便來到了翰林院點卯。 只是……他眼皮直跳。 左眼跳災,右眼跳財。 無分左右的話,他覺得以自己現在的處境來說,發財的機會沒有,災禍倒是很有可能。 楊士奇心里嘆息,轉而又想到那位大恩人郭得甘。 迄今他也沒有打聽到那位素昧平生的郭先生下落,這位郭先生慧眼識珠,一定是個極了不起的人,或許……和那黑衣宰相姚廣孝一樣。 每每想到這里,一股崇敬之情便油然而生。 進入卯房,堂官和親來點卯的幾個編修和侍講正在說著閑話:“是嗎……郭得甘就是他?” 有人驚呼:“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聽宮里人說的……” 楊士奇一聽,心里咯噔了一下,臉上略帶激動,忙是上前作揖:“諸公所議的郭得甘……他怎么了?” 堂官呷了口茶,笑吟吟地道:“楊侍講難道還不知道嗎?這世上根本沒有什么郭得甘,這郭得甘,其實就是張安世,張安世你知道不知道……” 楊士奇愣愣地站在原地,渾身打了個冷顫。 堂官后頭說的話,他是一字一句也沒聽不進去了。 只是如夢囈一樣,反復念叨:“怎么可能是郭得甘,怎么可能……” “楊侍講,楊侍講……” 楊士奇恍惚之間回過神來。 眾人都用關切的眼神看他。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 這些日子,楊士奇都在翰林院的文史館中整理實錄,對外界的事不甚關心。 可現在……他心里像被投入了一顆大石,心湖被激起了千層浪。 “楊侍講……” 他恍惚之間,聽到有人喚他。 楊士奇才打了個激靈,茫然地看著同僚。 下一刻,心里猛地產生了一個念頭,于是抬腿,心急火燎一樣,奪門而出。 那堂官在后頭叫著:“楊侍講,你沒點卯呢,你沒點卯呢,不點卯可是要扣俸祿的,楊侍講……喂喂……這咋了,好端端的得了失心瘋……” 楊士奇沖出了翰林院,心急火燎地先跑到了張家。 卻得知張安世居然去了國子學。 國子學? 楊士奇顧不得這許多,又一路氣喘吁吁地往國子學趕去。 等他經人指點抵達了國子學正義堂的時候,卻聽到張安世咆哮的聲音:“入你娘,你到底有沒有用心學……” 楊士奇站在正義堂門口,張望著張安世正對一個國子學的監生齜牙咧嘴。 楊士奇看著這個奇怪的家伙,怎么也無法將張安世和那世外高人一般的郭得甘聯系在一起。 “呀?!睆埌彩赖故亲⒁獾搅藯钍科娴拇嬖?,驚訝地道:“楊侍講怎么也來啦?” 楊士奇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緒:“張公子……你這是……” 張安世很直爽地道:“這不是因為我才華出眾,我的恩師胡儼,你曉得吧,他得知我這樣學富五車,所以舉薦了我,陛下便征辟我為國子學博士,你看,我正在授課?!?/br> 就他? 楊士奇:“……” 張安世道:“楊先生,你咋不說話了呢?” 楊士奇:“……” 雖多日不見,張安世倒還是看出了楊士奇與往常的不同,便道:“你今天很奇怪?!?/br> 終于,楊士奇還是接受了這個難以接受的事實。 他吁了口氣,而后后退一步,正了正衣冠,這才伸出手,將雙手拱起,身子欠下,畢恭畢敬的作了一個長揖:“恩公在上,請受楊某一拜?!?/br> 張安世此時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已被楊士奇發現了,他倒是很灑脫地道:“誒,不必多禮,這不算什么,我是久仰楊侍講的才學,當日才說了一些好話而已,楊侍講言重了?!?/br> 楊士奇卻是固執著行了一個大禮,才感激涕零地道:“說來慚愧,楊某有眼無珠?!?/br> “哪里,都是自己人……” 張安世越表現得不在乎,楊士奇則越是在乎,他急眼了,額上青筋都要爆出來:“楊某得張公子這樣大的恩惠,便是當牛做馬也難報萬一?!?/br> 張安世卻是道:“先不說這些,我們談正經的事,我姐夫要主持科舉,你認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