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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營地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以免被埃文斯發現。聶魯達非常清楚,埃文斯和其他與秘密小組有關的人能夠追尋到他的行蹤。所有ACIO職員都被植入了一個ACIO衛星網絡可以追查到的跟蹤設備。沒人喜歡它,但是迷宮小組直到60年代中期、該技術發展了以后才承認了它的必要性。如15解釋的它控制著偏執狂。 移植片只有米粒大小,剛好嵌入脊骨右側頸口下的位置。這些移植片傳輸每個人獨特的身體頻率。ACIO 在1959年發現每個人都會發出一種相對穩定、并且獨一無二的振動形式。ACIO稱之為體?。╞odyprint),完全和指紋一樣可靠。這項發現導致一種能夠分離出每一個人的體印,并把它傳輸到衛星網絡,被NSA和ACIO共同擁有和cao作之技術的出現。 ACIO內部的叛逃被認為是對這項技術正在實現的成功和未來的最大冒險。體印植入技術是約束ACIO職員叛逃的首要方法。還有其他技術既在發展中也在全面部署中同樣能夠最小化潛在風險。這是關于ACIO的一件令聶魯達無法接受的事情。 一聲野狼的哀號傳來,聶魯達停下來辨別他的方位。 他已經遠離了露營地,正在撥開他的路穿過稀疏的銳齒樹和灌木叢。月亮像細長的鐮刀,盡管夜晚的空氣那么純凈,月光還是淡淡的,像疲倦的低語。相反的是,星光幾乎是閃耀在荒漠地上,設法映照出更多的植物和石頭,所以聶魯達可以舒舒服服地走他的路了。 離開營地的視野范圍后,聶魯達感到更加有信心,他打開手電并加快了腳步。他的手電好像對黑暗的荒漠起不了太多作用,以至于他感覺到自己正在闖入一個禁止的世界。 他照向一條15分鐘前剛指給艾米麗看的山脊頂端。即使沒有紅外線設施他也能看到,樣子和薩曼達說的一樣一塊孤獨的、yinjing形狀的砂巖,隱隱呈現在它的鄰居粗糙大樹、錯綜的灌木叢、以及露出地面的矮巖之上。 放下望遠鏡,他已經可以確定那個地點不到兩公里遠。聶魯達評估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他還不太累,也許只是攀登的時候有點喘,不過身體和意識都非常清醒。氣溫很低,但是爬上山脊使他感到暖了起來。 他毫不猶豫地向那塊巖石走去,好像那里是他的家一樣。 * * * * 清晨的陽光滲透進深綠色的帳篷之前,安德魯斯就被咖啡和熏rou的味道喚醒了。他在睡袋里翻滾,聽見胸前那本書啪的一聲掉在了紅色巖石地上,這才把眼睛睜開。聶魯達不在,他的睡袋是空的,并且沒被用過。 你們倆醒了嗎?帳篷外傳來艾米麗愉快的聲音。 是的,我們起來了,安德魯斯打著大呵欠答道,不過沒看見聶魯達。他一定早就起來了。 現在還早呢,只有六點鐘。艾米麗的聲音沒那么高興了。 嗯,如果你沒看到他,并且他不在這里,那很可能他和科林、埃文斯在一起。 沒有,他倆正在吃早餐,他們也沒提到見過聶魯達。 安德魯斯揭開睡袋站了起來。也許他喜歡像昨天晚上那樣走路,所以早上又去了???,我也不知道。 我們昨晚沒走路啊。 哦,我敢肯定他很快就會出現。如果有什么東西的話,咖啡的味道首先就會把他拉過來。你看,對我就很有用。 如果你看見他,告訴他我們有雞蛋、熏rou和備好的咖啡。 安德魯斯聽到艾米麗的腳步聲走遠了。 埃文斯正在瀏覽地圖,他抬起頭來吮了一口咖啡說道:有賈米森的跡象嗎? 我還沒看到,安德魯斯回答,不過我剛才也一直在費勁地找他。 也許我們應該... 我真不相信他離開了帳篷,艾米麗說道,你整晚都一直看見他了嗎? 安德魯斯正把雞蛋和熏rou往盤子里裝。我不知道...我不記得整個晚上都看見他。不過我睡覺的時候沒有感冒。 他到那個地點去了,埃文斯用懷疑的語調說道,他又破壞了協議。他等不及今天早上了。我敢打賭昨晚我們上床以后他一個人去了。 埃文斯拿出一個雪茄煙盒大小的小黑盒。ACIO只有在通信的時候才使用安全線,這個黑色的盒子是個數據分頁裝置。埃文斯的大手像一塊褐色的皮革,把小盒子完全窒息似的握在手里,用拇指按下了一個綠色按鈕。然后他轉過身,用平靜的聲音對話筒說道:立即執行一次聶魯達的體印掃描。傳送坐標過來。確定移動邊界小于一米。他按了傳送鍵并等待信息確認。一道琥珀色的光閃現,埃文斯把呼叫器取回,放到了襯衣口袋里。 ACIO采用單一循環、或者非實時的交流。這種交流非常難被破譯,因為每發出一次信息都被重新編一次密碼;這樣原文內容幾乎不可能被取得。不過有時候會令埃文斯感到挫折的是,它的響應時間太長了。 那個人工制品還在你們帳篷里嗎?埃文斯轉向安德魯斯問。 據我所知,箱子還在那兒,所以我想人工制品應該還在里面。 艾米麗站在聶魯達一邊為他說話:你們的意思是不是他一個人拿著人工制品,不管我們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