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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別扭了? 關你屁事。 你 我什么?你比我爽是不是?要么跳舞喝貓尿,要么滾一邊去,選一樣吧。 既然今天你心情這么不好,我也不煩你了,我走了。 不送啦 看著他扛著酒瓶消失于門口,對著杯子惡罵了一聲Shit! 還記得要回軍營,我和路燈下的影子同路,走了了最繁華的飛玉大街。弗洛狄人的花節狂歡夜,街上擠得水泄不通,走錯路了,難找出租飛車呀。與狂樂的人們擠來擠去,無數天花自天飛落,彩色探照燈劃破夜空,熱情的舞曲控制了人們的全部身體。 一群希臘姑娘請我加入她們的圓圈舞,跳就跳吧,剛才的DISCO熱身而已,我沒有所謂! 很晚很晚才回到軍營,沒算遲到。倒頭便睡,一睡就著,沒有夢的夜。正常。 很現實地活著,做軍人該做的事。周末不再出營,苦研雇傭軍戰術戰役理論,并學習了空軍、海軍的知識,兩個月后考入雇傭軍戰術戰略學院,主修戰術戰役學。期間只有小瑩在周末打幾次電話來,問我怎么不過去玩了,我只說太忙,說得出口聽理由僅剩這個吧。 沒去花都看蒙杰,雖然通過戰術教導學院的老同學知道了他的情況,但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沒有任何原因。 18歲的生日我一個人過,也等于沒過。有喬治他們的賀卡,有1排士兵寄來的禮物,千葉宏南也托人送來東西,有這么多人的祝福,我還要求什么?酸梅忘了吧,小瑩忘了吧,我卻記得太清楚了。生日別人不在乎的時候,我卻在乎起來,長大了,還是變小了呢? 夜,特別是周末的夜,宿舍空蕩蕩的。我一個人呆在聯機屏幕前,打贏一場場虛擬戰爭。累了,就關掉所有用電的破爛,于黑暗中,品嘗終于降臨的寂寞。 小瑩動用暗語,把我拉到花都。聽完吳老頭的訓話,小瑩說要跟我聊聊,飛鳳茶樓便又被占了張長桌子。 聊什么呢?茶和點心依然不錯,但我已沒了興致。 隨便聊啊,好久不見了嘛。哎,跟你說啊,終于有人追到芳草了。 哦? 可是好怪,那個男的不算帥,又不高,只是教院一年級學生,小小的士官,還一臉呆相,只是嘴皮子滑一點 叫蒙杰是吧? 你怎么知道? 蒙杰是我地面時的朋友,我見過他和芳草在一起。 這樣啊,哎,那你說,這個蒙杰怎么樣??? 我不知道他現在變得怎樣了,從前他跟我差不多的,愛好啊,對無聊問題的看法啊,都一樣啦。 朦朧燈光下,小瑩耳邊一閃一亮,是耳環,銀質月牙形,第一次見她戴首飾呢。 陸云,看什么呢? 耳環。 哦,前兩天剛買的,漂亮吧? 嗯。 麗梅和宏南也不錯哦! 什么? 還挺配的,你看不出嗎? 哦。 怎么了,老是沒精打彩的。 沒什么,學習緊張,有點累。 不要太勉強自己啊,該玩的時候就玩嘛。 我已經18歲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貪玩,總得認真面對未來啊。 小瑩輕輕一笑,不說話,又拔弄了一下耳環,眼睛眨巴眨巴的。 好笑嗎? 不,只是你的確長大了,感覺是我長不大哦。 看不出。 是真的啊,別看我在黨內的職務,我只是個聯絡員,工作之外,我和普通女孩子沒多大區別的。 女孩子就長不大? 有時候是。 搞不懂 一壺茶喝完,好像有點晚了。小瑩看著我:出去走走好嗎? 好啊。 出去走花都的夜景不怎么樣了。人很少,人造月亮能量不夠,路面泛著淺淺白光,想要溶化掉什么。 你喜歡芳草吧。小瑩冷不防冒出這句話,我應該沒看錯。 那又怎樣。 沒怎么樣,只是唔容易得到的往往不好好珍惜啊。 什么? 傻,你看不出麗梅喜歡你嗎? 喜歡 一輛重型運輸飛車呼嘯而過,一片心形的月蘭樹葉擦著鼻尖落下,一個沒救的笨蛋在水泥小道上停下腳步。 酸梅她和千葉宏南不是很好嗎? 現在,她是快要對你絕望了,你是直的不明白,還是裝著沒發現??? 絕望了嗎?那就絕好了,無論如何,我還是把她當兄弟。 你怎么這么頑固呀,這是把人家的心當爛蘋果丟。 我哪知道這么麻煩,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瘋子一樣的往什么鬼森林里鉆,掉進這種母豬都不生崽的地方,害得大家來找我,害得那幾個人死在我手上,害得麗梅也掉下來,變得癲癲怪怪。如果我一直在地面上,蒙杰,麗梅,還有我,三個人還可以快快樂樂在一起。我笨,我無聊,為什么,那時候我要探他個頭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