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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千葉宏南跟酸梅一組,我和芳草一組。芳草把漢服袖子卷起束好,裙角收起來扎在腰間,大小姐即時變成女武士。 酸梅又瞪我,真是有深仇大恨嗎? 芳草發球了,不愧為紙球,飛得好慢,飄來飄去,為爭一分要飛十幾個回合。打得懂門道了,用力扣球也能找到網球扣殺的感覺。酸梅突一個飛身全力扣殺,球直射我們半場的中央,我和芳草一起去接,腦袋撞在了一塊,如果有照像機拍下來,一定是可做為漫畫參考的經典鏡頭――廢話!――好痛呀,我都這么痛,那芳草――當然更慘啦。芳草,你怎么樣?痛。我也是。小瑩的頭猛插進來: 就不能說點更好聽的話嗎? 我說的話一向很好聽。 小瑩,別鬧他了,一點小疼,我不要緊的。 現在我也不要緊了。 陸云~~~~~~! 小瑩,繼續玩吧,至少我還練過氣功呀,就算特種兵的頭也硬不到哪兒去的。 紙球照打,我卻奇怪自己,本想說些關心的話,話到嘴邊又全變了。唉,不奇怪的,我一向如此啦。千葉芳草,帶著私家槍到處走,還練過氣功,讓人弄不清的女孩。哎,我干嘛要在乎她呀。嗯?耳根熱熱的,怎么回事? 小心!芳草話音未落,紙球正中面門,球從眼前落下的瞬間,對面酸梅的眼正噴出火來。 玩累了,吃飽了,再聊聊天,離開了小瑩家。開車之前(團長的私車停在公用收費停車場,小瑩家有車庫,他偏不放那兒),千葉宏南帶我到一美食店,一大盒巧克力塞到我手上。我和他都無言,當仁不讓地收下,而在此后的幾天時,我吃那盒巧克力,總覺得沒味道,手下的兵吃了卻一個勁說甜、香,怪了。 又夢到芳草了,記得好清楚,她把一枝激光步槍扔在我面前,然后走向玫瑰花叢,漸漸隱沒于風掀起的花瓣中。我的腿陷在石縫里,想追過去也動不了。她扔下的槍冒煙、起火、爆炸,毀掉了玫瑰花叢 無法斷定夢的性質。好?壞?不好不壞?只是有不詳的預感。 隱沒接下來的幾個周末,都沒再見到芳草了。問小瑩,只說芳草很忙,到底忙什么,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酸梅對我還是很冷――從吃壽喜火鍋那天開始,老是不理我,反正總有千葉宏南去陪她啦。只和小瑩多說些話,她倒是很少耍怪脾氣的了,可我怎么老把心思放芳草那邊,提不起興致來玩??磥硎腔夭坏皆涀羁鞓返娜兆恿?。那是,無論三個人、四個人,都自自然然、輕輕松松。我做錯什么了嗎?我什么都沒做呀,也許,這便是錯嗎? 有時,四個人(千葉宏南換下了他老妹)出去玩,感到自己有點多余,千葉宏南成為她們的中心,我無話可說。 訓練、演習、檢閱,半年過得好快,我的實習生身份終結了,升任2營中尉副營長。沒像平常那樣給當連長,天才的特殊待遇,不必理會啦。半年里只見到芳草兩三次,第次她也就在小瑩家呆上半個鐘頭,又匆匆離去。小瑩都不知道她成天往哪鉆。 越是難見到,就會越想她,也不知為什么想個不停,我都那么努力要消去這份煩惱了。巧克力和機甲代替不了她。我怎么了呀?有什么辦法嗎? 又一個周末,小瑩不在家,酸梅要參加學?;顒?,仍當團長的千葉宏南去軍區司令部開會。我一個人走在花都大街上,感覺跟一年前差得太遠太遠。又走進中央公園,在那個豎有雅典娜神像的噴泉旁坐下,快樂不起來。同樣的季節,同樣的草地,同樣的柳樹,同樣有走來走去的靚女,我同樣的心情在哪里呢? 一對情侶相擁走過,那長發,那漢服的飄帶,那絕世的容顏――是芳草!那個男的是蒙杰?。?! 他穿著軍校制服,個頭比從前高了點――也只是和芳草差不多。我想叫他,便喉嚨里被堵了幾萬噸TNT,竟目送他們走遠。我沒什么蒙杰也上了軍校,我很高興今天他忙著呢改天再去找他。沒什么沒什么,回軍營吧,和1排的老部下們聊聊天還比較好。走了走了,這個公園早逛膩了。 路過酸梅上學的花都飛鳳女子學園,遠遠看見千葉宏南那輛涂著章魚家族標志的飛車停在校門口,千葉宏南和酸梅走出校門,一齊上了飛車。車子呼嘯而去,我沒了任何感覺,腿不自覺地帶動身體還往前走。 迎面過來的那家伙是上野楓! 上野楓,知道這兒哪里有迪斯科舞廳嗎? 陸云???我當然知道啦,可是,你怎么――?正文 第十四章 JUST LOVE 隨瘋起舞,我見過的最棒的DISCO舞廳,跳斷腿活該。 累了,請上野楓喝咖啡,他端了杯咖啡還抓了瓶啤酒,反正我不喝酒。 一個人出來? 嗯。 小瑩呢? 不知道。 衣領被他揪住――又沖動。 到底小瑩怎么了? 她有事出去了嘛!甩開他的手,整整衣領,你謊什么,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