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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了兩下月蘭樹,堅硬的樹皮擦去了幾點,幾星紅色,沒有感覺。嘩啦,樹倒了,特戰員常用的力道,NOWAY,快逃吧,不是怕,懶得跟糾纏而已。 跑過兩個街區,屁股后面沒跟上藍色巡邏車,OK,歇歇吧。 心狠手辣。小瑩說。 隨你怎么罵。 不是罵你,是想敲開你的腦袋把冰塊塞進,清醒一點啊,剛剛還說你長大呢,怎么還耍小豬脾氣。 哇,你來當大姐啦,還說別人,想想上次你扛著刀的兇樣,后來摔得多慘 討厭,好久以前的事了,還搬出來吹,破壞人家淑女形象,打你的頭。 我擋―― 嗯?你手背上有血。 沒事,樹皮疙疙瘩瘩的,打得猛了點,一會兒自己就好了。 感染了怎么辦,去我家,涂點藥水,快。 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醫生的話都不聽。 醫生啊,是無照巫女吧? 去你的。 喂,做鬼還要登記呢,何況巫女呀,來,給我看看執照。 還耍嘴皮,到底去不去??? 去了―― 那就走吧。 涂上紫色藥水,我回到軍營,腦袋枕著辭典,嘴里含著塊冰糖,眼睛盯著天花板。心里空蕩蕩,大概是透明的,水晶一樣的透明,真想這么下去,可以嗎? 沒有時間多想,吳老頭給了我明確的任務,要在三年內至少成為雇傭軍戰斗團一級的指揮官。似乎難了點,現在我是中尉副營長,按照雇傭軍軍官制度,升到中校團長一般要十五到二十年。但特例倒是有的,在無任務執行的狀態下,能提前完成戰術戰略學院課程且成績優異,考取綜合學院研究生且軍事論文得到極佳評價,所帶領部隊經常表現最突出,等等等等,均可酌情特別提升。都說得那么清楚了,我可沒漏子鉆,努力啦,可不是為了吳老頭、解放黨什么的,只為自己――無情吧? 苦拼七個月――那是怎樣的七個月呀,沒有休息日,沒有發呆的時間,不聽歌,不看漫畫和娛樂雜志,全部的世界便是戰爭、戰爭和戰爭。為戰爭而生的人,又拼了命扎入戰爭的海洋中,結果還用說了嗎?兩年在校課和和一年實習課程全部搞掂,總成績是那白癡學校有史以來最高的。 分到新部隊是二軍區第二機甲師機99團3營,當個上尉營長。哼,看來吳老頭定下的目標我可能提前實現哦。反正是不用在千葉宏南手下了,對他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每次見到他就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也許為酸梅,也許為他眼光中不時發散出的寒氣。 第二機甲師駐地離花都挺遠,坐高速交通梭也要四個鐘頭,坐飛車的話起碼得花八個鐘頭。那么,出發前,自然接到小瑩電話,叫我去她家吃飯(是自然哦,所以我就是等她打過來,愣是沒打過去――也沒什么好得意的)。 傻瓜臭云!一進她家門就被罵,好像還是無緣無故的,半年不打一個電話來,周末給你打電話十有八九都不在,要不是我你得到點消息,鬼知道你被扔到北極還是月亮上去了。 喂,這不能怪我啊,都是你爸下的命令,要我一年兩年三年當連長營長團長,我都豁出去了,你不趕快端上水果刨冰,還好意思在這里指著我腦袋。 哎呀,水果刨冰是吧?一下子她多云轉晴,嚇我一跳,我馬上去做啊。原來她老爹已現于其后,嗯,可愛的兩面派嗎? 吳老頭也說不出什么新玩意兒了,該說的說得差不多,便開吃。主菜是法式烤乳豬耶,太棒了,一直奢求的美味,豈可辜負人家一片心意?吃死也不會后悔呀。 吃完飯不許亂跑哦,今晚帶你去參加個Party,可以見到好多人呢。 喂,別用老媽的口氣跟我說話好不好。 我喜歡嘛,反正就這樣說定了。 吳老頭也湊過來:困在學校這么久,去玩玩也是應該的,你就跟小瑩去吧。 遵命,準將閣下。 Party,趴體,趴嗯?飛車趴在一座豪宅前,飾有白金花紋的水晶門燈照得眼珠骨碌碌轉,還沒回過神來,已被小瑩拉著進了大門。一個老管家模樣的家伙請我們坐上輛四輪小車,沿著條五六部飛車那么寬的小道挪了七八分鐘,停在一幢宮殿似的大廈前,有點像法國愛麗舍宮與英國白金漢宮的混合物(不倫不類)。身著歐式禮服,派頭十足,舉止典雅的主人把我們引入大廈內,我懶得驚訝,不就是千葉宏南嗎,來來去去,換點別的好不好。 狗屁Party,我當是可樂水果加Disco的朋友聚會,哪知道會碰到百來號歐洲中世紀貴族在這跳宮廷舞,喝那種聞起來香吞下去臭的豬酒。 小瑩 Stop!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會跳宮舞沒關系,不過,這里的香檳可是地球上最好的,還好,千葉家的什錦果蛋糕可以算世間美味了,就在這坐坐嘛,也可以多認識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