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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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回到沈梔期身上,今晚的她穿著一身白,就跟給誰吊孝似的,臉色也如紙般蒼白。 兩人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對視許久,久到保鏢都忍不住換了個姿勢站。 紀棠為自己即將步入婚姻墳墓而情緒不好,不太想說話。 直到沈梔期先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扔在了桌上。 紀棠細密的眼睫低垂,視線只是停留一秒就移開,沒有再看。 因為這些,她和宋家聯姻定下后,就已經在朋友圈看過。 沈梔期有個神秘從未出現的大哥哥。 這個是紀棠這些年來,經常從沈梔期口中聽說的,卻一直沒有見過本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沈梔期暗戀著這個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大哥哥,從小的夢想也是嫁給他,做他的妻子。 但是沈梔期不知出自什么原因,從來都不愿意讓紀棠去接觸她最私密的圈子。 而紀棠也不在乎這些,直到一個月前,她開始頻繁地在沈梔期的朋友圈里刷到這位神秘的大哥哥,那時起,她才知道那是年少的宋嶼墨,穿著白襯衣,膚色很白,身形清雋而挺拔,氣質很符合校園時期女生們夢寐以求的校草模樣。 跟她印象中,那個西裝革履的神色寡淡男人完全不同。 沈梔期發的每一條關于宋嶼墨的朋友圈都是僅紀棠可見,像極了惡意報復,來宣泄心中對宋紀兩家聯姻的不滿,當場歇斯底里的說:“紀棠,我認識他的時候,還沒有你?!?/br> 這點紀棠知道,她認識宋嶼墨那天起,也不知道他。 沈梔期心愛的男神結婚,心中壓抑已久的苦悶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也不管心臟病了。她用“青梅竹馬”這個詞匯來概括了自己與宋嶼墨之間多年情分,以及一味的強調宋嶼墨是多在乎她。 甚至是到最后,蒼白著臉拿起手機,對紀棠說:“你知道在乎一個人會怎樣嗎?或許你用無數個電話都叫不回應的男人,我只要發個標點符號,他就能把我電話打爆?!?/br> 紀棠從未想過用她和宋嶼墨的這一樁利益產生的婚姻,來抵過他跟別的女人十三年舊情。 加上她看在沈梔期有心臟病的份上,已經容忍到了底線。 當沈梔期挑釁地真的給宋嶼墨發了個標點符號,隨即,那部手機鈴聲還真的應景似的響起后。 紀棠平靜的內心只有一句話:有病了不起??! …… 整整三年時間轉瞬間過去,紀棠已經無法將那個能叫三十個保鏢,把沈梔期帶來的十幾個保鏢打到酒店經理都戰戰栗栗選擇報警的明艷驕縱的女人和自己聯系到一起。 她在規矩大如天的宋家管制之下,活得完美挑不出一絲錯。 紀棠恍惚的神智被一陣鈴聲猛地拉回,細密的眼睫輕顫,視線下意識看向震動的手機。 亮起的屏幕上,顯示的是來電人——宋嶼墨。 手機鈴聲很有耐心地響個不停,紀棠調成了靜音模式,沒有立刻接聽。 她沒有老年癡呆,還記得一個小時前沈梔期拿著房卡,暢通無阻打開他套房的畫面。 紀棠不想接,就如同她打電話給宋嶼墨,他無視那般。 電話響了又響,過了兩三分鐘,又換成宋途的手機號碼打進來。 紀棠還是不想接,從包里拿出宋嶼墨的卡付完這餐飯的錢,又踩著高跟鞋回到前臺,開了一間昂貴的奢華套房。 花起這個工具人的錢,她是毫不心疼的。 她開的套房跟宋嶼墨的隔著三層樓的距離,就在他頭上,這一層就兩間豪華套房,隔壁住著誰不知道,環境很安靜且私密空間安排到位,沒有住客的允許,外人是不可能上來打擾。 紀棠進屋第一件事就是把高跟鞋扔下,赤著腳去洗澡。 半個小時后。 紀棠已經換上酒店給尊貴女性客人用的香檳色綢緞睡袍,長長的面料光滑,一直垂到小腿的位置,將她膚色襯得像上等白瓷般精致。 她走出來,先坐在一面偌大寬敞的玻璃落地窗前,拿出手機翻出紀家男人黑名單的聯系人之一:紀覺聞 白天被鹿寧哭得兵荒馬亂,紀棠完全忘記自己還有一個投資娛樂圈的資本家小哥。 她看到沈梔期出現后,打從心底本能地排斥去找宋嶼墨示弱。 處于什么原因,紀棠不愿意去深究。 她把紀覺聞從黑名單拉出來后,纖細的手指敲敲打打,編輯了一段話過去:【我給你介紹一個男人?!?/br> 手機叮的一聲,顯示發送失??! “?”紀棠。 從來都是她發脾氣拉黑別人的份,紀棠大概是做夢都沒想到紀覺聞這個矯情的男人還沒忘記當初被高跟鞋砸破腦袋之仇,記恨到現在有必要嗎? 她都原諒這事了?。?! 紀棠手指根根握著手機,突然間有種老天爺要玩死她才甘心的無奈感。 這時,原本安靜的客廳突然響起門鈴聲,這讓她漂亮的臉蛋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一沒叫餐,二沒叫前臺服務。 是誰來敲門? 紀棠放下手機起身,光著腳一路帶風走到玄關處,正要開門時,卻通過貓眼朝著外看了一眼。 在外面的走廊上,墻壁的燈光投下一片冷冽的陰影,無聲息地籠罩著身材挺拔的男人。 宋嶼墨往這兒一站,白襯衣黑西裝褲,干干凈凈的清冽裝扮,比燈光還要亮眼幾分,他先是低垂著眼皮,不知是在想什么,安靜得有些詭異。 摁了兩下門鈴后,許是聽見了女人輕輕的腳步聲。 他抬起頭,極好看的俊臉沖著貓眼極淡的笑了一下。 第13章 (要敢出軌,她還裝白蓮花伺...) 望著門外宋嶼墨突然而來的溫和笑容。 整個過程不到一秒,紀棠的心臟在不受控制緩慢地跳動著,是從未有過的情緒浮動。 她指節白皙,握著門把卻遲遲沒有開門。 宋嶼墨骨骼分明的手又按了下門鈴,伴隨著他冷靜而輕緩的說話聲線響起:“紀棠,我知道你在里面?!?/br> 以他的權勢地位,想要調查出自己太太辦理入住的套房信息太過容易。 一句話的功夫而已。 紀棠遲疑了會,還是把門給打開了。 因為她知道,無論任何情況下都是攔不住這個男人。 而且,她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躲避的性格,之前是懶得上趕著伺候這個狗男人,才選擇刷他的卡另開了一間房休息。 門是開了,宋嶼墨不急著邁步進來,燈光照映著他清晰的臉廓,靜漠的眼眸先是與她對視上。 過了良久,仿佛是見紀棠全身上下連頭發絲都完整無損,才低低靜靜的繼續開口:“宋途說你晚上的飛機過來,卻一直聯系不到你,電話也無人接聽,還以為你在路上遭遇到了黑司機?!?/br> “……” 現在都是文明社會了,哪里有這么多心理變態司機啊。 紀棠很想給宋嶼墨翻個白眼,又服氣他這副處變不驚的臉皮,舊情人和老婆同時出現在這家酒店里找他,都不帶一絲慌的,還知道避重就輕地只字不提。 她整個身體貼著門站,低垂的卷曲睫毛像看不清眸底真實情緒,說:“沒有啊,我很好?!?/br> 紀棠是挺好的,只不過和之前那個喜歡佯裝成溫溫柔柔叫他“老公”的完美妻子得簡直判若兩人。 沒有宋嶼墨習慣的那般,體貼地問他工作累不累,吃飯了沒有。 連老公都不叫了。 宋嶼墨預想的不是這樣的,眉頭深深皺起,不等他說話,西裝褲袋里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他伸手拿出來看,屏幕上是秘書的來電。 紀棠也看見,先不做聲。 像宋嶼墨這樣標準的工作狂能百忙之中抽空一兩分鐘找老婆,估計都是已經做出很大的時間犧牲了。就在內心吐槽的時候,只見男人神色寡淡地把電話掛斷,又將視線落回她臉上:“今晚我還有個長達兩個小時的重要會議要開,你先跟我回套房?!?/br> 她自己有套房,為什么要去住他的? 這男人難不成已經把沈梔期哄走了,現在讓她替補上去? 紀棠本能地感覺到心里不太舒服,表面上很敷衍的拿出招牌官方態度,順手正要連帶著把門給關上:“老公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br> 話音還沒落,宋嶼墨毫無預兆地突然邁步靠近,溫熱的手掌按在了她白皙的手上,動作與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強勢:“我今天沒接你電話,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 紀棠抬起頭。 那原本自我撲滅的怒火,頃刻間就被男人輕描淡寫一句話給重新熊熊怒火燒起來了。 他還有臉問這個? 是以什么強大不要臉的心理素質,面無表情問出來的? 宋嶼墨許是察覺到她表情一瞬間僵硬的變化,略停頓片刻,像是說著夫妻間最平常不過的對話:“跟我回去?!?/br> …… 紀棠身上還套著酒店的香檳色綢緞睡袍,領口微露,遮不住那副白凈漂亮的鎖骨。沒有穿內衣物的緣故,就算要跟狗男人回套房嚴肅談一下鹿寧家藝人被封殺的事情,也要先去換一身戰袍。 她轉身先進房間,宋嶼墨也光明正大地跟進來。 沒走兩步,視線先被紀棠慢吞吞的走路姿勢吸引了去。 方才她是踩在松軟的地毯上,看不見腳, 這會兒走路的姿勢,綢緞睡袍的下擺輕晃,間接暴露了雪白腳尖那一點點紅。 “你腳怎么了?” 宋嶼墨低沉的嗓音響切在身旁,緊接著,手掌掐著她腰,直接將人抱在了手臂上。 動作自然且快速到紀棠都沒弄清楚發生了什么,她卷曲的睫毛下垂,正好看見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順著她睡袍的下擺,貼著她細嫩的腿上,稍微移動一下,指腹帶來的溫度仿佛能灼傷肌膚。 不同于紀棠尷尬愣怔的反應。 宋嶼墨的心思顯得正人君子許多,他只是抱起她,近距離地看受傷的腳尖。 空氣靜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