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身上帶著包。rdquo;

    我們得進去。rdquo;他說，有沒有別的門開著？rdquo;

    她搖搖頭，然后突然說，有的，有一個后門供仆人進出，平常在車庫

    的房檐下掛著鑰匙。它可以把門打開，我們可以從后門進去。rdquo;

    咱們快點。rdquo;

    他們走下門廊前的臺階，順著房子周圍的環形砂礫車道走過去。房子里

    一片漆黑，寂靜無聲。風在抽打著灌木叢，雨水沖刷著房子，但沒有任何聲

    響從黑暗的宅子里傳出。

    不要出聲，萬一有人醒著。rdquo;他提醒她。

    我們進去時不要讓仆人聽到我們。我想用一兩分鐘的時間把東西檢查

    一下，以弄清里面的情況。rdquo;

    她點點頭，在車庫的房檐下摸索，找到鑰匙，把后門打開了。

    好啦，rdquo;他說，你偷偷進去，把前門給我打開，我把這扇門從外邊

    鎖上，再把鑰匙掛在釘子上。rdquo;

    她點點頭，隨后消失在黑暗中。他關上門，鎖上，把鑰匙放在原來的地

    方，然后又原路繞回到房子前面。

    8

    佩里middot;梅森來到前門，站在門廊那兒等了大約兩三分鐘，這才聽見愛娃middot;貝

    爾特的腳步聲，然后是門鎖的咔嗒rdquo;聲。她打開門對他一笑。

    門廳里有盞燈亮著，是盞夜里開的燈，不很亮，只是影影綽綽地照出通

    向樓上的一片漆黑的樓梯，接待廳有幾把直靠背椅子，一個裝飾鏡，一個衣

    服架和一個傘架。

    衣服架上有一件女外套，兩根手杖，傘架上有三把雨傘。傘架下面有一

    灘雨水，反射著燈光。

    喂，rdquo;梅森悄聲說，你出去時沒關別的燈

    吧？rdquo;

    沒有，rdquo;她說，我走的時候就是這樣。rdquo;

    你是說你丈夫讓人從這門進去見他而沒有開任何燈，除了這夜燈之

    外？rdquo;

    是的，rdquo;她說，我猜想是這樣。rdquo;

    你們平常在家里睡覺前不開更亮的燈照樓梯嗎？rdquo;

    有時候這樣，rdquo;她說，但喬治一個人占著樓上的房子。他不打擾其

    他人，我們也不打擾他。rdquo;

    好的，rdquo;梅森說，我們上去，把燈打開。rdquo;

    她一按開關，樓梯頓時一片光亮。

    梅森走在前面上樓進到他第一次見喬治middot;貝爾特時的那間會客室。

    上次貝爾特側身進入會客室時走過的那扇門現在關著。梅森擰動門把

    手，打開門，走進書房。

    房間很大，布置的樣子和客廳差不多一樣。椅子上蒙著座套。寫字臺是

    普通的大型寫字臺的兩倍大。有一扇門開著，通向一間臥室，離這扇門幾英

    尺遠的地方，是通向衛生間的門。臥室里另有一扇門通向衛生間。

    喬治middot;貝爾特的尸體躺在地上，就在衛生間到書房的門里側。身上裹著

    一件法蘭絨浴袍，前邊敞開著，可以看到在睡袍下面的身體是完全裸著的。

    愛娃小聲尖叫，緊緊靠向梅森。梅森甩開她，走向尸體，身體蹲下來。

    這個男人已經死了，被一顆子彈擊穿心臟。顯然是當場死亡。

    梅森摸摸浴袍里子，注意到是濕的。他把浴袍拉嚴蓋上尸體，抬腳跨過

    那伸開的手臂，進到衛生間。

    跟這套房子的其他房間一樣，衛生間的規模很大，正適合一個大塊頭的

    人。浴缸的底部低于地板高度，大約有4 英尺深，8 英尺長。一只大臉盆占

    據著衛生間的中央。架子上搭著毛巾。梅森看著這些東西，然后轉向愛娃middot;貝

    爾特。

    喂，聽著，rdquo;他說，他正在洗澡，是什么事情讓他起身爬出浴缸。

    注意，他是披著浴袍的，沒有用毛巾擦干身體。他在裹上浴袍時身上還濕著。

    毛巾都疊好掛在架上沒有使用。rdquo;

    她點頭默認。你看我們是不是把一條浴巾用水浸濕再擰擰，讓他像是

    擦過？rdquo;她問。

    為什么？rdquo;

    啊，我不知道，rdquo;她說，我只這么想。rdquo;

    聽著，rdquo;他說，我們要是在這偽造現場，那會引火燒身的。注意聽

    著，你必須清楚這一點！顯然，除你之外沒有人知道發生的事，或是什么時

    候出的事。若不及時通知警方，他們會惱火的。而且，他們也想知道你干嘛

    要在給他們打電話報警前先給律師打電話。就你來說，這情形令人懷疑，你

    明白嗎？rdquo;

    她再次點頭，雙眼睜得大大的，但模糊不清。

    好啦，rdquo;他說，現在想想這事兒，把它想通理順，要一直保持清醒。

    你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警察，就像你跟我說的那樣，有一點不要說。

    那就是在那男子離開這房子后你又上樓這件事。這一點，我不是很欣賞，警

    方也不會欣賞。如果你頭腦足夠清醒到上樓去看看，那么，也肯定會想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