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打電話吧。而你卻在報警前先給一個律師打電話，警方會從這一點認

    為你有犯罪嫌疑。rdquo;

    可是，rdquo;她說，我們可以跟他們解釋，就說我一直向你咨詢另外的

    事情，說事情攪和到一起，所以在報警之前我想先跟你談談，不行嗎？rdquo;

    梅森聽到這里笑了。

    那將是怎樣的一堆亂麻啊。那時警方就想知道這另外的事情究竟是什

    么。你還沒說完，你就會發現你已向他們提供了你殺你丈夫的最合適的動機。

    其他的事千萬不能攪到這件事里來。我們得找到哈里森middot;伯爾克，讓他嘴巴

    也閉嚴一點兒。rdquo;

    但是，rdquo;她抗議道，那報紙怎么辦？《軼聞縱覽》怎么辦？rdquo;

    你有沒有想過，rdquo;他問，你丈夫已死，你不就是那家報紙的主人了

    嗎？你可以登鞍上馬，馬上把它制于你的疆繩之下。rdquo;

    要是他立有遺囑取消我的繼承權呢？rdquo;

    要是這樣的話，rdquo;他說，我們可以起訴駁回遺囑，爭取在判決前將

    你列為特別的遺產管理人。rdquo;

    好極了。rdquo;她說，接著馬上問，我跑出房子，然后怎么了？rdquo;

    就照你對我說的那樣。你驚恐萬狀就跑出房子。并且記住，你是在那

    個和你丈夫一起在房子里的男子下樓之前跑出去的。你向外邊沖去，外面下

    著雨。在經過門廳時，你隨手抓起架上的一件衣服。你是如此激動以致沒有

    注意到你的一件衣服也掛在架上，所以抓起一件男人的外套。rdquo;

    好啦，rdquo;她說，還是很快，聲音里有不耐煩的調子，然后怎么了？rdquo;

    然后，rdquo;梅森繼續道，你沖了出去，跑進了雨里，車道上停著一輛

    汽車，但你太激動了，而沒有注意到那汽車是哪種車，是輛鎖著的車還是過

    路車。反正，你開始跑起來。然后一個男子接著從房里沖出來，跳上汽車，

    并打開車頭燈。你跳進灌木叢因為害怕他要追你。rdquo;

    汽車從你旁邊開過，開上車道，開下山坡，你開始跟著跑下去，試圖

    看清車牌號碼，因為那時，你意識到搞清楚開槍時和你丈夫在一起的那個人

    是誰很重要。rdquo;

    好，rdquo;她說，然后呢？rdquo;

    還是你跟我說的那樣。你害怕一個人回到家里，就走到最近的電話。

    記住這時候你并不知道你的丈夫已被殺。你只知道你聽見一聲槍響，不知道

    是你丈夫開槍打傷那個開車逃跑的男子，還是那個人向你丈夫開槍。你不知

    道子彈是擊中了還是打偏了，你丈夫是被打成輕傷、重傷，還是被打死了，

    抑或是當那個人在房間里時你丈夫向自己開的槍。你能記住這些嗎？rdquo;

    是的，我想能夠。rdquo;

    好極了，rdquo;他說，這就解釋了你為什么打電話叫我，我對你說我馬

    上來。記住你在電話上沒有告訴我開槍的事。你只是告訴我你碰到麻煩，很

    害怕，想讓我來。rdquo;

    我為什么想讓你來？rdquo;她問，這用什么借口？rdquo;

    我是你的一個老朋友，rdquo;他說，我想你和你丈夫不怎么常結伴去社

    交場合吧？rdquo;

    是的。rdquo;

    那太好了，rdquo;梅森說，你已經一兩次對我直呼其名。從現在開始就

    這么叫我，特別是當著別人的面。我將作為你的老朋友，你亦把我作為朋友，

    而不只是作為律師稱呼我的名字。rdquo;

    我明白了。rdquo;

    現在的問題是，你這一切都能記住嗎？回答！rdquo;

    能。rdquo;她說。

    他迅速察看著房間。

    你說過把錢包丟在這兒，你最好找到它。rdquo;

    她走到寫字臺那兒，打開一只抽屜。錢包放在里邊。她把它拿出來。槍

    怎么辦？rdquo;她問，我們是否把槍也處理一下？rdquo;

    他順著她的視線，看到寫字臺下面有一把自動手槍，在陰影的遮蓋下幾

    乎看不見。

    不，rdquo;他說，它對我們來說是個運氣。警方會追查這槍，知道它是

    誰的。rdquo;

    她皺著眉說：好像有點兒可笑，一個人開了槍又把槍扔在這兒。我們

    不知道這槍是誰的。你不認為我們該對槍做點兒什么？rdquo;

    做什么？rdquo;

    把它藏起來。rdquo;

    要是這樣，rdquo;他說，你就得向警察做出解釋。讓警方自己找槍。rdquo;

    我對你很有信心，佩里，rdquo;她說，不過我寧愿換一種方式表示我的

    信心。就是這兒有具尸體。rdquo;

    不，rdquo;他短促地說，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嗎？rdquo;

    是的。rdquo;

    他拿起電話。

    警察局。rdquo;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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