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rdquo;梅森同樣大聲地說：你是《軼聞縱覽》的弗蘭克middot;洛克嗎？rdquo;

    是的，rdquo;洛克說，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rdquo;

    你剛離開兩分鐘，我來到你們辦公室，他們告訴我可以在韋伯斯特大

    街一家地下酒店找到你，或者再晚一點兒可以在這個地方找到你。rdquo;

    他們怎么知道的？rdquo;洛克問。

    我不知道，rdquo;梅森說，他們就這么跟我說的，就這些。rdquo;

    那么，你有什么事？rdquo;

    聽著，rdquo;梅森說，我知道你不想在電話里談正事兒。但這事兒急等

    著辦。你們這些人辦事不會沒有目的的。我知道，每個人都是這樣，我干活

    也不是沒有目的。rdquo;

    聽著，rdquo;洛克小心地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你最好自己來見我。你

    離這兒多遠？rdquo;

    梅森說：我不在你附近?，F在你聽著，我可以給你有價值的東西。但

    我不會在電話里給你的，你要是不想要的話，我還有別的市場。我想知道的

    就是你感不感興趣。你想知道昨天夜里和哈里森middot;伯爾克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是誰嗎？rdquo;

    電話里出現了四五秒鐘的沉默。

    我們報紙感興趣的是有關達官貴人們的各種軼聞趣事，rdquo;洛克說，我

    們總是樂于接受有新聞價值的東西。rdquo;

    別說這些廢話啦，rdquo;梅森說，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一份名單，

    哈里森middot;伯爾克的名字不在名單上，那個和他一起的女人的名字也不在名單

    上。那么，掌握那個女人的絕對證據對你來說值1000 美元嗎？rdquo;

    不。rdquo;洛克說，口氣堅定而果斷。

    這樣么，那好，rdquo;梅森馬上又說道，500 美元總值吧？rdquo;

    不。rdquo;

    那么，rdquo;梅森說，聲音里又加進一絲埋怨，就明說吧，我給你這個

    情報，你給400 美元，這絕對是個底價了，還有另一個買主愿出350 美元呢。

    我花了這么多功夫找你，你得給400 美元。rdquo;

    400 美元可不是個小數目??！rdquo;洛克道。

    可它值這個數，rdquo;梅森說，你知道。rdquo;

    除了這個情報外，你還得再給我點兒別的東西，rdquo;洛克說，萬一因

    此而打官司時我得有證據。rdquo;

    當然，rdquo;梅森說，我給你證據時你給我400 美元。rdquo;

    洛克沉默幾秒鐘。之后他說：哦這個嘛，我得想一想。我會再打電話

    給你。rdquo;

    我在這兒等著，還是這個號碼。rdquo;梅森說，你還打到這兒。rdquo;說著

    掛上電話。

    他在冰淇淋柜臺前的凳子上坐下，喝了一杯加蘇打水的汽水，不慌不忙，

    亦不動聲色。目光中透出思索，但外表依然平靜。

    過了六七分鐘，電話鈴再次響起。梅森拿起聽筒，說：我是史密斯。rdquo;

    洛克的聲音傳過來：好了，只要我們能拿到證據，就依你說的那個價。rdquo;

    行啊，rdquo;梅森說，明天上午你呆在辦公室，我會和你聯系。你可不

    要食言，因為我要退掉那350 美元的買賣。rdquo;

    聽著，我想今天晚上就見到你，把這事情馬上了結。rdquo;洛克的聲音由

    于激動而有些發顫了。

    別著急，rdquo;梅森說，情報我可以今晚給你，但證據得到明天。rdquo;

    那么，rdquo;洛克堅持道，今晚你把情報給我，等明天你給我證據時我

    給你錢。rdquo;

    梅森譏諷地說：那我現在就說一條吧。rdquo;

    洛克火了，說：那么，你自己看著辦吧！rdquo;

    梅森又竊笑：謝謝，rdquo;他說，我想我會的。rdquo;說完掛上了電話。

    他走回汽車，坐在里面快20 分鐘，這時弗蘭克middot;洛克從那家旅館中出來，

    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他刮了臉，也許還做了按摩，灰褐的皮膚里透出

    點兒紅色，看上去得意洋洋，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

    和他一起的是一位妙齡女郎，一頭黑亮的長發瀉在肩上，緊身的窄裙勾

    勒出全身玲瓏凸起的線條，外面罩了一件質地考究、價格昂貴的外套，只是

    俏麗的臉龐上涂了過多的脂粉，令人覺得有點兒過分。不過，還算是個絕色

    美人！

    佩里middot;梅森等著他們上了出租車后，立刻進那個酒店，徑直走向電話臺。

    那個姑娘抬頭看他，一臉警惕的神色，手偷偷地伸向桌子下，拿出一張

    紙。

    紙上只寫有一個電話號碼：弗賴伯格629803

    梅森朝她點點頭，把紙裝進口袋。

    那個對話mdash;mdash;另外那條線上的談話是關于付錢買情報的事嗎？rdquo;他

    問。

    我不能泄漏那條線上的談話內容。rdquo;

    我知道，rdquo;梅森說，但是你得告訴我是不是這個談話，嗯？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