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middot;洛克呆在小飲食店大約三刻鐘，終于走了出來，四下掃視一眼，

    走向街角，酒精給他添了幾分醉意，使得他走起路來肩膀稍稍有些左右搖晃

    了。

    佩里middot;梅森注視著洛克攔下一輛正朝他疾馳過來的出租車，鉆了進去。

    梅森又開車跟上，直到洛克在一家酒店門前下了車。他把車停好，走進酒店

    大堂，卻沒見洛克的影子。

    梅森審視了一番大堂。這個地方屬于那種商業型的酒店，專門用于接待

    推銷商和安排會議。旁邊有一溜電話間，大堂副理設在一張寫字臺處，這時

    已有不少人來來往往。

    佩里middot;梅森慢慢移動著腳步，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里的人，然后走向接

    待臺。

    你能告訴我嗎，rdquo;他問那個副理，弗蘭克middot;洛克有沒有在這里開房

    間？rdquo;

    那人用手指翻著登記卡，說：我們這兒有一個約翰middot;洛克。rdquo;

    不對，rdquo;梅森說，我問的是弗蘭克middot;洛克。rdquo;

    他不在我們這兒，對不起。rdquo;他說。

    沒關系。rdquo;梅森轉身走開。

    他穿過大堂走到餐廳往里瞅，有幾個人正在那兒吃東西，可洛克不在。

    這時，他發現底層有一個理發室，便走下樓梯透過玻璃隔墻往里看。

    洛克正坐在里面第三張椅子上，臉上蓋著熱毛巾。梅森一眼就認出那套

    花呢衣服和那雙棕黃色皮鞋。

    梅森點點頭，轉身上了樓梯回到大堂，走向坐在電話臺前的那個姑娘。

    所有電話間的電話都由你來接嗎？rdquo;他問。

    她點點頭。

    好極了。我來告訴你如何唾手可得20 美元。rdquo;

    她盯著他，問，你在開玩笑吧？rdquo;

    梅森搖搖頭。聽著，rdquo;他說，我想要個號碼，僅此而已。rdquo;

    什么意思？rdquo;

    是這樣，rdquo;他說，我要打個電話給一個人。他可能不會馬上接電話，

    但稍后會上來接。他現在正在理發室。我和他談完后，他會再打電話，我想

    知道那電話的號碼。rdquo;

    可是，rdquo;這個姑娘說，要是他不經我這兒轉呢？rdquo;

    要是這樣，rdquo;梅森說，你盡力而為吧，反正你可以得這20 塊。rdquo;

    可我不應該透露這種情況呀。rdquo;這個姑娘有點兒拿不定主意。

    要不然你怎么能拿到這20 塊錢呢？rdquo;梅森笑了，當然了，聽電話也

    行嘛。rdquo;

    不，我不能聽用戶的電話，再向別人透露電話的內容。rdquo;

    你不需要這樣。我來告訴你這電話內容。我要你做的就是在電話上核

    對核對，看是不是我要的那個號碼。rdquo;

    她遲疑不決，環顧了一下四周，好像害怕有誰會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

    佩里middot;梅森從口袋里拿出兩張10 元的票子，對折以后，又卷起來，一聲

    不吭。

    姑娘的目光落到鈔票上，稍稍怔了一下。好吧。rdquo;她終于說道。

    梅森不動聲色地遞過這20 美元。

    這個人的名字，rdquo;他告訴她，叫洛克，兩分鐘后我打電話進來找他。

    談話會這樣進行：洛克會給一個人打電話問用400 美元能不能搞到一個女人

    的名字。對方會說可以。rdquo;

    這個姑娘點點頭。

    進來的電話是不是都要經過你？rdquo;梅森問道。

    不，rdquo;她說，除非你要十三局。rdquo;

    那好，我就撥打十三局。rdquo;

    他對她咧嘴一笑，走了出去。

    他在相鄰的街區找到一個雜貨店，那兒有一部公用電話。他打了這家酒

    店的號碼，并聲明要十三局。

    好，rdquo;當他聽到那個姑娘的聲音，我找弗蘭克middot;洛克，傳他接電話，

    記住告訴他來你這個交換臺打這個電話。他可能不會現在就來，不過我會在

    電話旁等他。他在理發室，但是別告訴服務生是我說的，只讓他到理發室找

    就是了。rdquo;

    我明白了。rdquo;那個姑娘說。

    他拿著電話聽筒等了大約兩分鐘，然后是那姑娘的聲音：他說讓你留

    下你的號碼，他會打電話給你。rdquo;

    好的，rdquo;梅森說，號碼是哈里森23850。不過讓服務生一定要帶他

    來你這個交換臺打這個電話。rdquo;

    那當然，不必擔心這個。rdquo;

    好極了，rdquo;梅森說，告訴他打那個號碼找史密斯先生。rdquo;

    不加別的字母嗎？rdquo;

    不，就是史密斯，和那個號碼，就這些。rdquo;

    好的，rdquo;她說，我明白了。rdquo;

    梅森放下電話。

    他大概等了五六分鐘，這時電話響了。

    他拿起電話，聽到那頭洛克的聲音很是不滿，回話的聲音很高，顯得怒

    氣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