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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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到開天辟地的人,突然示了弱,似是可以平和的解決。 其他人忙跟著軟了語氣。 “侄婿說的對,都是一家人,凡事好談?!?/br> “哎,不是我們不通情理,實在是沒有這樣的道理,你岳父岳母生前沒有留下話,現在有爺們,怎能讓一個哥兒掌了家?!?/br> 季子漠故作沉思:“各位長輩說的也有理,只是齊玉和一般哥兒不同,乃是招贅并非出嫁,你們說的這個.....人,連族譜都沒姓名,就算是上族譜也要我岳父同意,可他又......如果按照你們說的,也是沒有這樣的道理?!?/br> “我想著,既然你們介意齊玉哥兒的身份,不若我來接手,到時我與齊玉的孩子出世成年了,我再交給他,你們看如何?” “你們也知道,現在入贅的無法科舉,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站出來把事接到手里,省的你們爭來爭去,傷了親情和氣了?!?/br> 一屋子靜可落針,皆是呆呆的看向一臉英勇就義的季子漠,他要齊家的家業,瞧著還像是齊家對不起他一樣。 齊玉猛然止住眼中淚,抬頭環顧四周,眉眼荒涼一片,只覺四周全是鬼魅妖魔。 原以為是來救他出牢籠,不過又是一個相同的貪婪之人。 他猛然發笑,笑的心如刀割,想阻止一切,卻發現自己一無是處,猶如廢物。 猛然間,手被人握住用力的捏了兩下,似是別有深意,又似警告他不許亂動,自己是他掌心之物。 族譜早已翻好,父:齊文先,母:許小倩,哥兒:齊言玉。 季子漠低頭一瞥,瞧清名字眼角微瞇。 季子漠善辯,為了利益和他們你來我往,等到他們耐心減消,又說幾句示弱的話。 白馬過隙,雙方如做買賣般,說著手中的籌碼,找著對方不合理的繼承漏洞,談著交割的利益。 齊玉的手早已掙開,此時死寂一般的跪在蒲團上,面對祖宗排位,毫無辦法。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見識到季子漠的本事,只用入贅一條,就能和他們爭個平手。 西南墻頭飄起黑布,在偏斜的陽光下不甚顯眼。 拉扯中,季子漠猛然一拍手,站起身道:“族老們所言有理,岳丈既有兒子,齊玉繼承家業自是不合理,那就依族老們之理?!?/br> 他鄒然同意,喜的一群人哈哈大笑,直道他明事理。 季子漠眼露貪婪,笑著道:“那剛才我們所說......” 他們忙道:“自是依照剛才所談,只是侄婿說的可作數?” 季子漠回頭看了眼齊玉孤寂背影,道:“我是夫君,他是夫郎,這等事自然是我做主?!?/br> 這半日,事件的兩個主角,一個跪在祖宗前,一個縮著脖子站在入群后。 季子漠視線掃過局促不安的人,一雙手干慣了苦活,手指紅腫,四五道流膿的口子。 他收回視線,看向齊文后,打趣道:“我瞧著二叔是個有本事的,還不如二叔接管了好,要不然現在我們爭的你死我活,到最后偌大的家業守不住,剛才談的就都是一場笑話?!?/br> 眾人一愣,他們之前是想取而代之,但齊玉招了贅,總歸是名不正言不順,故而找了齊言歸回來。 現季子漠主動提及,不由的心動,齊言歸大字不識一個,如何守得住家,自然是換人為好。 當了半日透明人的齊言歸聞言,粗糙的臉上露出急色,小心的擠過眾人,到季子漠跟前道:“我,我會好好對你和哥哥?!?/br> 季子漠垂頭看了他一會,似笑非笑道:“這誰知道?!?/br> 季子漠完全倒戈,幫著齊文后出謀劃策,如何才能繼承的名正言順。 先是齊言歸的名字自然是不用加。 再是經族中眾人出份文書,文書言明,族譜上的齊言玉,并非齊玉,齊言玉幼時已死,齊玉乃是齊父齊母抱來而養。 如此一來,齊玉變為與齊家無關之人,齊父無后人,自然而然是唯一的親弟齊文后繼承家財。 齊文后聽的喜不自勝,自覺結局已定。 墻角舉起的布換了幾種顏色,季子漠祝賀后雙手合十朝天拜,道希望齊父齊母無論生死都不要回來了,要不然他們肯定都落不得好,今日謀劃的一切都成空。 齊玉猛然回頭,嗜血的模樣猶如墜魔。 季子漠一盆涼水澆下來,祠堂內喜色稍退,隨后便都出謀劃策起來。 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最后還真商量個對策來。 可以再加一份文書,上面言明,齊家老太爺與老太太活著時,把祖宅及家中一切傳給了齊文后,只因齊母兄長在皇城為官,行走便宜,故而和長嫂商量,明面上掛個名,所以齊家一直都是齊文后為主,齊父齊母在外幫忙而已。 齊玉被齊言安幾個哥兒拉扯著,死死捂著嘴,省的他攪局。 他掙扎著,所有的恨意都匯聚在雙眸,恨不得活剝了屋內的一群人。 兩張文書寫好,族中之人皆落了名,唯差齊玉,季子漠把文書看了一遍一遍,讓人等的急不可耐。 西南墻角一片紅布露頭,慢慢升高,季子漠大步走到齊玉跟前,拉起他的右手,對著食指狠狠咬了上去。 鮮紅的血滲出皮rou,他大力的拽著齊玉的手,把那根沁紅的手指不由分說的按在了紙上。 齊玉胳膊被人反剪著,嘴上被人緊緊捂著,猶如案板上的魚,連句話都無法說出。 他滔天的恨意,季子漠看都不敢看,囑咐著齊言安別松手,若不然他真怕齊玉不由分說直接一刀捅死他。 兩份文書已定,齊文后挺了挺肚子,為讓族老偏向他,他許了許多諾出去,可那有如何,現如今,齊家所有一切都是他的,連齊玉都可以隨時趕出去。 至于季子漠,一個不能科考的秀才,他會怕他?哈哈,當真是年少不經事,剛才的許諾空口白話,他不認賬又如何。 跌跌撞撞的小廝跑來,言來了一群捕頭,說是要抓人抄家。 抓人抄家嚇的人魂不附體,祠堂內眾人皆愣。 季子漠把制住齊玉的人推開,一手拿著兩張文書,一手不自覺的牽住了齊玉。 一連十幾個捕頭大步而來,齊玉冷眼瞧著,對他們的來意毫不在意。 濕粘沾染手背,他低頭看去,是季子漠握著他的這只手。 季子漠手涼如冰,掌心卻出了汗,他又抬頭看去,季子漠嘴角繃得直,似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齊玉眼含恨意,用盡全力把他的手甩開了去,他是那般的信任他,他父母是那般的對他,可他卻因為點錢財,狠狠的背叛齊家。 他父母葬身洛河,季子漠轉頭跟著惡狼把他趕出了家,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惡魔。 齊玉恨季子漠,比恨齊文后等人更濃厚的恨意,可恨后又是深似海的悲痛。 捕快持刀而立,有了小廝喊的抓人抄家,此刻胸前的捕字,猶如怒目金剛,讓人望而生畏。 濃眉犀目的總捕頭站在眾捕頭身前,握刀嚴肅道:“原翰林學士許常云罔顧皇恩,全族流放,齊家這些年借勢斂財在前,幫許常云家眷私逃再后,原該判齊家一族流放,然皇恩浩蕩心生憐憫,現判齊家主事之人一支,主仆流放塞北邊塞,齊家商鋪宅院,皆充公?!?/br> 膽小的當即癱倒在地,白發族老顫顫巍巍上前,言明齊文先于妻死于閻王道。 捕頭巡視眾人高聲道:“齊文先已死,他這一支其余人站出來?!?/br> 第26章 捕頭聲如洪鐘,震的眾人快要破了膽。 他們齊齊看向齊玉與季子漠。 齊玉血液凝固,指尖無意緊按著皮rou。 季子漠雖緊張卻面不改色,回神道:“各位差爺來這一路辛苦,只是齊玉并非齊文先之子,這點族中長輩皆可證實?!?/br> “另族譜也在此,上面齊文先與許小倩之子叫齊言玉,我身側的齊玉不過是失子后的慰藉?!?/br> 他緩慢轉身,指向一旁的族譜。 轉身間,把手中的文書一分為二,一張塞到衣袖間,一張回身遞向捕頭。 “這是寫明齊玉非齊言玉的文書,還請差爺一觀?!?/br> 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 捕頭接過大致一掃,眉頭深皺道:“你的意思是說,齊文先一支無人了?” 縣衙內 吳施中在桑農縣當縣令,已有三年,此時閑暇與師爺對弈。 師爺落下一子笑道:“齊家乃是縣里大戶,大人怎不想著親自去查抄?!?/br> 吳施中捻著棋子,思索著該如何落子:“天冷,懶得動?!?/br> 師爺:“可惜了神童,若是沒有上次的事,大人定是會給他留個時間,讓他寫封棄郎書,免受流放之苦?!?/br> 吳施中笑了笑未說話。 有人敲門而來。 吳施中看過一紙文書,遞向對面:“師爺怎么看?墨應當是沒干多久?!?/br> 師爺接過文書,琢磨著:“齊家處事和善,這些年時不時的布粥不說,偶遇災害,也是對大人多有支持,有這一紙文書,凡事都能說得過去,只是此事是上頭吩咐,要是一個人都沒抓著,怕是大人不好交代?!?/br> 為人處世,寧死道友不死貧道,吳施中落下一子,沖來人說了兩句,揮手讓人去辦。 原以為也就如此,誰知手上一局剛分勝負,下人再次敲門而入。 依舊是遞上一封文書,上面言明齊家自始至終主事的,都是齊文后。 兩人微楞,這事實在是巧,由不得人不多想。 若是這一切是算計,那就有些嚇人了。 能算計的人兩人見過不少,但有計謀又能狠心牽扯無辜的人,當真是不多見。 等到把事情問了個清楚,兩人不由的笑了起來,暗道自己多疑。 吳施中吩咐了人出去。 師爺搖搖頭輕嘆道:“當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只是季子漠如此心腸,不知齊家那哥兒要如何了,嘆兮哀兮?!?/br> 齊家祠堂內哭喊響破天際,齊文后扯著齊言歸,直言他是齊文先之子。 齊言歸嚇的臉色蒼白,季子漠適時幫了一句,他是齊文后為了爭家產雇來的。 齊言歸還算有兩分聰明勁,當下就點頭如搗蒜,咬死了自己是齊文后找來的。 功虧一簣,齊文后恨季子漠恨之入骨,大罵著季子漠。 從院外跑來一個捕頭,停住腳和總捕頭耳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