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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平陽傳在線閱讀 - 第124節

第124節

    要不要追擊?都說窮寇莫追,可眼下……李淵不自覺地看了世民一眼。世民的眼睛早已亮了起來:“阿耶,我收到消息后就讓人去給后頭的大營傳信了!”

    李淵立刻反應過來,轉頭便下了令:“重整隊形,驅趕流寇!”

    這一聲軍令之后,六千人的騎兵隊伍迅速合攏,大隊壓在中間,世民的輕騎充做兩翼,直追在盜匪身后,時不時一陣箭雨過去,卻并不短兵相接。果然,不等盜匪發現端倪,留下斷后的隊伍,前方便傳來了更大的廝殺聲——晉陽軍的步卒也終于趕到了!

    聽到這動靜,六千騎兵再不留力,分頭直沖盜匪后軍。盜匪的士氣本已一挫再挫,再被晉陽軍前后夾擊,不到半個時辰便徹底潰敗,半數死傷,半數投降,唯有甄翟兒依舊領著心腹負隅頑抗,但在晉陽鐵騎的箭雨之下,最終還是被射成了刺猬。

    戰火漸漸地平息了下來,夕陽也慢慢地沉入了西山,冬日短促的霞光照在山谷之中,將那滿地的鮮血殘肢照出了一種奇異的艷色。

    凌云認認真真地擦干了冷艷鋸上沾染的血痕,轉頭便瞧見了這抹轉瞬即逝的霞光,她怔了片刻,抬頭看向了西邊,看向了那座遮住落日的山脊,心頭的悵惘不知不覺間更濃了幾分。

    山谷的另一頭,世民正在向李淵回話,轉眸間便瞧見人群外的凌云。她沉默地端坐在颯露紫上,黃昏明凈的天空將她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那線條干凈而銳利,就像她手里那柄削鐵如泥的長刀,就像她剛才縱馬殺敵時那銳不可當的刀勢……

    世民自來知道他的阿姊英姿颯爽,不輸男兒,但在這一刻,也看得怔了怔。

    李淵卻沒留心到凌云,只興致勃勃地問道:“二郎,你這邊是誰探得盜匪進了鼠雀谷的,當給他也記個大功?!?/br>
    世民目光一凝,微笑了起來:“這個人么,阿耶也是認識的——是小乙?!?/br>
    確切地說,是小乙一眼就認出了那位何大薩寶,這才把他帶來的消息及時地報給了自己,當時自己也向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薩寶表示過謝意,問過他想要什么回報,他卻說他這么做只是為了三郎,他只希望自己能幫他保密。

    在發現何潘仁的消息完全屬實時,他當然也有過困惑,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想做什么,但在這一刻,在看到阿姊的身影時,他仿佛明白了一點點……但阿姊呢,阿姊為什么寧可在外頭辛苦奔波,也不愿回到長安?

    轉頭看著父親,他忍不住問道:“阿耶,阿姊這邊,你打算怎么辦?”

    李淵被問得一愣,轉頭間,他也瞧見了凌云,眉間眼角的喜悅振奮頓時都凝成了惆悵,半晌才低聲道:“二郎,有一件事,你得幫幫我?!?/br>
    第244章 不成體統

    臘月剛剛過半, 一場鵝毛大雪便飄飄揚揚地灑落在山西大地上,一夜之間, 太原郡的山川原野都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原本氣勢雄渾的晉陽城被這一尺多厚的雪毯一裹, 竟變得沉靜而敦厚,仿佛是一只冬眠的巨獸,在冰雪覆蓋下默默等待著蘇醒的時機。

    在這樣的雪天里,人們也情不自禁地變得懶散起來,畢竟幾日前的那場大勝已給舊的一年劃上了圓滿的句號,這場及時的大雪又為新的一年帶來了難得的希望, 在這新舊交替的閑適日子里, 誰不想溫一杯酪漿,烤兩個凍梨,無所事事,坐等黃昏?

    當然也有例外。

    太原留守府的人就比平日更為忙碌——大戰過后,有數萬戰俘要甄別處置;數千傷亡要撫恤善后;歲末之時, 去年的功過要總結表彰,來年的糧草要籌劃征集……這些林林總總的事情,都要盡快處置妥當。因此,一連好幾日,李淵和世民都忙得腳不沾地。等到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 李淵才發現, 凌云居然沒在府里。

    他自是嚇了一跳:“三娘去哪里了?”

    下人還沒來得及回答, 一旁的世民已笑了起來:“阿耶莫急, 觀音婢這幾日一直陪著阿姊呢。昨日我聽她提了一句, 說這兩日傷員們陸續都被運回來了,她見咱們都忙,便去傷營送了些傷藥和細糧,阿姊也一道過去了。觀音婢還說阿姊似乎很懂藥理。想來今日她們也是一道去那邊了?!?/br>
    下人也道:“正是,三娘子今日一早便去傷營了?!?/br>
    李淵頓時松了口氣。這次他帶凌云出征,看著她在校場上戰意勃發,在行軍中進退自如,在亂軍中出手如電、彈無虛發……他當真是腸子都快悔青了!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是他們李家最尊貴的小娘子,可如今在她的身上,哪里還能看到一丁點女兒家的影子?她再這么下去,最后會變成什么模樣?這個問題,他簡直想都不敢去想!

    因此,戰事平定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二郎商定:這次回來之后,得讓觀音婢好好陪著三娘,好好開導于她。觀音婢性情溫柔,做事妥當,有她幫忙,三娘應該能慢慢恢復過來。至于其他的事情,在那之后應該也能漸漸回到正軌上。

    如今看來,這法子果然管用——給傷營送藥送食,安撫人心,這才是女眷們該做的事嘛!

    想到這里,他的臉上不覺露出了幾分笑意:“走,咱們也去看看!”

    晉陽軍的傷營離留守府并不算太遠,就建在城池的西北角上,營門前抬頭便可瞧見城外的西山。這里佛風甚濃,山上寺廟林立,一場大雪過后,大大小小的廟宇佛龕都多了一層銀頂雪蓋,在微微陰沉的天空下,宛如一幅水墨畫卷,看著便讓人心情寧定。

    李淵并不信佛,但在這一刻,卻也生出了幾分寧靜的喜悅:這場大雪下得還真是時候,早上幾日,說不定會影響到他們的出征和戰局,晚上幾日,入冬后的旱情就不能及時得到緩解了,如今一切都來得剛剛好,或許會越來越好……

    心情大好之下,他步伐輕快地走進了營地,只是沒走多遠,他的腳步就頓住了——

    不遠處的大帳邊上,那如同熱鍋螞蟻般來回轉圈的,不是觀音婢又是誰?

    在李淵的印象里,他的這個兒媳年紀雖小,心性卻極為穩重,進退有度,榮辱不驚,端的是有大家氣度,但此刻的她就算帶著帷帽,也看得出那份慌亂,走來走去不說,還不時轉頭看向身邊的大帳,焦灼之情,溢于言表。在她的身后,那幾個婢子嬤嬤的神色似乎也一個比一個古怪。

    當然,最古怪的是,在她們的身邊,居然看不到凌云那高挑的身影。

    世民自然也是好生意外:觀音婢這是怎么了?他目光一掃,忙上前問道:“阿姊呢?”

    長孫氏轉頭看到父子倆,驚得幾乎沒倒退一步,待聽到世民的問話,更是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看幾步外的帳門。

    李淵心里一沉,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那頂帳篷,簾子一挑,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這大帳原是專為救治傷員而用,此時帳內的幾張長榻上都躺著傷員,有醫師藥童來回忙碌處置。而在最中間的那張長榻邊,站著的赫然就是凌云。她依舊是一身男裝,還高高地挽起了袖口,正面不改色地掀起一位傷員的衣袍,又一把撕開了他的長褲。隨著“嘶啦”一聲脆響,那傷員毛茸茸的大腿連著半邊白花花的屁股都露了出來。

    李淵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脫口喝道:“住手!”

    帳篷里的幾位醫師都愕然轉頭看了過來,凌云原已順手抄起了一旁的剔刀,看到李淵滿臉怒色地沖了過來,一怔之后,指著傷員的大腿解釋道:“有箭頭?!?/br>
    李淵此時已走到了長榻跟前,自然也已瞧得清清楚楚,那傷員大腿往上兩寸處可不是有一處傷口。傷口周圍顏色已有些發紫,中間赫然露著一截短短的箭桿,想來整個箭頭都已埋進了rou里。

    他也是久經沙場,深知這種傷勢若不能及時剜出箭頭,傷員的確有性命之憂,但問題是,三娘畢竟是個女人,怎么能幫不相干的男人撕衣服剜箭頭,還是插在這種部位上的箭頭!這成何體統!

    他忍不住瞪了凌云一眼,低聲斥道:“胡鬧!”

    一旁的軍醫官跟李淵還算相熟,忙上來賠笑道:“國公息怒,三郎不曾胡鬧,他手法嫻熟,處置這種傷口倒是比尋常醫師還強些,帶的幫手也能干得很,有他們幫忙,不但好些傷員能得活命,我們這些人也是受益匪淺?!?/br>
    他這一說,另外幾位軍醫也紛紛附和,將凌云從頭到腳夸贊了一番:手腳利索,膽大心細,任勞任怨……李淵勉強扯了扯嘴角,心里愈發氣悶,卻又不好說什么,憋了半日也只能對凌云道:“你跟我出來!”

    凌云此時也明白了李淵的怒氣由來,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這幾日里,長孫待她極為體貼周到,光冬衣就置辦了四五套,首飾也找出了一匣,更別說每日里陪著她談天說地,調香撫琴,用心之良苦,她當然感覺得到。

    因此,她也配合地重新換上了女裝,重新撿起了技藝,重新在婢子們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梳頭上妝。這是她曾經無比熟悉的活法,此時再次重溫,若說有多么憋屈艱難,自然也談不上。不過昨日在看到傷員的慘狀,軍醫的短缺后,她猶豫了良久,今日早間還是忍不住換回了男裝,直接來到這邊幫忙了。

    面對傷口和鮮血,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她的心里卻突然踏實了下來。就像在穿了幾天精美優雅的女裝之后,再換上這身半舊的男裝,她才感覺到久違的輕松自在……只是這樣的感覺,她要怎么說,父親才能明白呢?

    另一邊的沈英見勢不對,已快手快腳地處置好了自己的傷員,走過來對凌云笑了笑:“去吧,這個我來處置?!?/br>
    凌云心里微松,點頭道謝,跟著李淵走出了帳門。

    李淵冷著臉一口氣走到了傷營的角落無人處,這才回過頭來,一字一句地正色道:“三娘,阿耶知道你本事高強,可你還記不記得你到底是誰?你是我李家的嫡女,是二郎他們的阿姊!難不成你以為你換上了男裝,自稱是三郎,就真的能變成男人,真的什么都可以去做了?

    “之前你跟我說,你想幫三郎完成夙愿,我也答應了你,但眼下你在做什么?以后你還要怎么做?你敢說,這些都是三郎的夙愿么?你敢說,三郎若是還在,他真的愿意看到你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李淵本是脾氣溫和的人,自來極少對子女發火,此時真的動了氣,那張皺紋密布的臉孔往下一沉,所有的紋路里都透出了憤怒和威嚴,和平日竟是判若兩人。

    凌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父親,不知為何,她并沒有覺得驚訝或是難堪,只是有些說不出的悵然:也許父親說得沒錯,她不能變成男人,她也不能永遠拿三郎當借口,以回避她必須面對的生活——如果三郎還活著,他是不會愿意看到這樣的自己吧?

    沉默了良久,她才輕聲道:“阿耶,你想讓我怎么做?”

    李淵嘴唇微動,卻并沒有開口,反而沉思著微微垂下了眼簾。

    他的身后就是城墻,而在城墻外的山脈上,那些被積雪襯得分外清晰的佛像也都安靜低垂著雙目,似乎正在悲憫地俯視著人間。

    第245章 推心置腹

    一陣疾風吹過, 樹枝上的積雪簌簌而落,不少雪末飄落在李淵的身上, 給他的雙肩和頭頂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 他卻是恍若未覺。

    凌云下意識地想幫父親拂去這些落雪,凝神處,卻突然發覺:李淵的幞頭下那星星點點的并不是雪末,而是一縷縷的銀絲——他的鬢角不知何時竟然已經白了大半!

    凌云心頭一震,不由又仔細地看了看李淵的面孔, 這才意識到,其實父親不光是鬢角已斑白, 臉上的皺紋也深了好些, 以前那種萬事不掛心的笑意更是早已消失不見, 尤其是這么神色沉重地垂眸凝思時,看去竟是如此蒼老……

    這發現讓她的心里變得又酸又澀,她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聲:“阿耶!”

    李淵抬眸看著凌云, 神色也是說不出的復雜, 半晌之后突然問道:“三娘,你老老實實告訴阿耶, 那柴大郎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讓你忍無可忍, 所以你才不肯回長安?”

    父親怎么想起問這個?這話又從何說起?凌云愕然搖頭:“沒有!”柴大哥是有粗心糊涂的地方,但他知錯就改, 心胸寬廣, 自己沒有任何理由指責他“不好”, 再說她也不是因為柴大哥才離開長安的。

    李淵似乎松了口氣,臉色卻仿佛變得更糾結了。

    凌云驀然間反應了過來,“阿耶,你是想讓我回去跟柴大哥……”

    李淵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你若能如此自然再好不過,但我問這件事,只是想知道,你為何要離開長安,又為何不愿再回去,既然不是因為柴大郎,那就是因為三郎了是不是?”

    凌云默然無語,她離開長安,的確是因為三郎,但不想回去,卻并不完全是這個原因。

    見她沉默,李淵的神情愈發苦澀:“阿耶明白了!都怪阿耶不好,才讓會讓你吃這么多苦,才會讓三郎……”

    他到底沒能把這句話說完,只是長嘆了一聲道,“三娘,適才你問阿耶想讓你怎么做,其實阿耶知道,如今阿耶已沒資格來說這話。當初若不是我這阿耶做得不好,你怎么會小小年紀就離了家?又怎么會一個人在外頭過了這么多年,扛了那么多事?如今事情都過去了,我有什么臉面又來要求你該如何?”

    “按理說,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才是——阿耶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讓你放下過去的那些事,才能讓你安安心心地去過你該過的日子?”

    “我早就該問了!可前些日子,我想來想去也沒能開口,結果害得你又跟著我擔驚受怕了一回!三娘你不知道,那日在山谷里,我真是又悔又怕,你若是有什么閃失,日后我該如何跟你阿娘交代?她走的時候那么不放心你,那么反復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要讓你過得舒心,我卻一樣都沒能做到!”

    說到竇氏,他的眼圈一紅,忙掩飾地轉過頭去,停了片刻才問道:“三娘,你能不能告訴阿耶,阿耶如今該怎么做,才能彌補這些過錯?”

    凌云又是意外又是難受,忙道:“阿耶不必如此,女兒沒有擔驚受怕,也沒有吃什么苦,您什么都不用做,更不用為女兒擔心!”

    李淵苦笑著打斷了她:“不用擔心?你之前過得如何,我也不多說了??梢院竽??以后你準備怎么過?這個世道你也都看到了,你扮成男人這么在外頭漂泊,步步都是危機,你讓阿耶如何能不擔心?就是二郎他們心里都過不去,更別說你娘和三郎了。他們若是泉下有知,只怕連眼睛都閉不上!”

    凌云再次無言以對。她并不覺得這種生活有多么不好,卻也不能自欺欺人地說,自己這么過下去能讓父親放心,能讓三郎和阿娘安心。而且父親有句話說得對,這個世道,她不但都看到了,而且是看夠了,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她只想改變這一切,但父親若是不愿,她又能做什么呢?靠著她的弓箭和長刀,她改變不了千軍萬馬的戰場,更改變不了這烽煙四起的天下。

    至于以后她要怎么過?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讓師傅和小魚他們再陪著自己在這種世道里冒險游走,卻也當真不想回到長安,回到柴家的那個大宅子里去……

    李淵仿佛看出了她的猶豫,澀然嘆道:“三娘,阿耶知道你還不想回長安,其實阿耶何嘗不是如此?這兩年,阿耶不但沒有回過一次長安,甚至都沒給你寫過一封信,也沒派人去看過你。因為我總覺得,三郎好像還沒有走,他只是和以前一樣,跟你遠遠地住在莊園里。我覺得只要我不去看,不去問,也不去想,就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三郎還好好地活在這世上,他沒有一個人孤零零地走!

    “可現在我知道了,有些事自己騙自己是沒用的。我騙了自己這么久,結果不但三郎不會再回來,就連三娘你,如今都不愿意再做我李淵的女兒了!”

    這話實在太重,凌云不由得嚇了一跳:“我沒有!”

    李淵的目光在她的衣服和幞頭上轉了轉,搖頭苦笑,卻沒有做聲。

    凌云被看得慢慢低下頭去,李淵的目光并不銳利,反而有些悲哀,有些困惑,但在這樣的目光下,她的一切心思都無從遁形,就連最細微的,她自己都不曾看清的心緒,突然間都變得那么清楚——

    是的,她的確不愿再做李家的女兒,因為她不愿意再穿上女裝,再做一個女人!她做不對,做不好。不管是做女兒,還是做姊姊,她都做得失敗之極,更別說去做妻子,做主母?;蛟S她真的是投錯了胎吧,她無法改變這個錯誤,卻也不愿一錯再錯,所以她寧可在外頭漂泊,能逃避多久就逃避多久。

    但這何嘗不是一種自欺欺人?世道如此混亂,她總不能讓師傅和小魚一直陪著自己冒險受累吧?長安那邊,還有很多人在等著她回去,她能逃避一時,總不能逃避一世吧?

    茫然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她努力了好幾次,卻也只能低聲道:“阿耶,我真的沒有怪你?!?/br>
    李淵再次苦笑了起來,“三娘,其實你怪不怪我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你不能再怪你自己了,也不能再把所有的事都扛在自己身上。你別忘了,三郎是你的阿弟,也是我的兒子。以后他的事,你都交給阿耶好不好?你相信阿耶,阿耶一定會給你,給三郎,一個交代!”

    凌云猛然抬頭,脫口道:“阿耶,你是說……”

    李淵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這件事,你得給阿耶一些時日?!边@次的身陷重圍,也讓他明白了另一件事,他不能再心懷僥幸,世道如此,盜匪只會越來越強盛猖獗,朝廷對他的催逼也只會越來越緊,他再這么猶豫不決,最后只怕會無路可走!但這種事,總要等待一個時機,他相信,他們不需要等太久。

    凌云一看就明白父親的意思,心底里原本已經熄滅的那點火焰頓時又轟地燒了起來,嘴角也不知不覺地帶上了一點笑意。

    李淵也笑了起來,放柔了聲音問道:“三娘,你還想讓阿耶做什么,你盡管說,只要能讓你放下心思,好好過日子,你讓阿耶做什么,阿耶都愿意!”

    凌云心里的火焰頓時凝住了:所以父親還是希望自己能好好做李家的女兒,能回長安去跟柴大哥好好過日子?不過也是,父親不這么希望,難不成會希望自己繼續扮成三郎在軍中效力?讓他繼續提心吊膽?

    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不是么?

    凌云到底還是維持住了嘴角的微笑,只是目光還是不自禁地轉向了遠方。

    在李淵的背后,是晉陽城堅固的城墻,在城墻的背后,是連綿的西山山脈,而在山脈的背后,是遼遠的天空。

    這幾年里,她已經見過山巒背后那片遼闊無銀的天地了,她不能假裝沒有看到過,可同樣的,她也不能假裝自己可以永遠這么走下去,就像她不能永遠都假裝,她就是三郎。

    戀戀地收回了目光,她看著李淵微笑道:“阿耶,女兒的確還想讓阿耶做一件事——在回長安之前,我想跟阿耶和二郎好好地過一個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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