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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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人分析道:“她當然是來救那魔教教主的,魔教教主不知藏身何處,總需要內應,于是她便來了。還有念谷主這陳年舊事只怕也是她翻出來的,故意吸引我們的注意,也讓慈心谷弟子巴不得我們早點離開,他們殺了兩個農婦不說,還把那傳謠言的弟子殺了滅口?!?/br> “難怪她當日能一口說出懷衣的名字,原來這都是他們魔教的安排!” 眾人紛紛感慨這魔教妖女當真是心機深沉可怕至極,而且混在他們當中這么久,都沒被發現,更有人道:“我早就覺得這女子不像個好人了,尋常正派女俠似七琴天下秦仙女都一副仙人之姿,唯有她長得一臉狐貍精模樣?!?/br> “聽說她還曾經引得陸少俠與他表兄陸承昭拔劍相向?!?/br> “我也聽說了,她還勾引過不止一個少俠,聽說她還曾經試圖勾引白崖峰的白聿江白少俠,可惜未遂?!?/br> “你們青城門是不是也有個小弟子對這妖女念念不忘來著?” 有青城門弟子略一思忖,仿佛恍然大悟地驚詫道:“你說趙攸趙師弟嗎,好像是有這么回事,這女……妖女曾經在我們東風不夜樓的庭院里住過一時,我們還取笑過趙師弟膽大包天要與陸少俠搶人?!?/br> “說起來,我記得當初在離山城她好像是沒有內力的,可昨日我看見她一躍上了屋頂,不像是沒有內力的樣子……” “估計是之前為了接近陸少俠封了自己內力,眼見很快不需要再裝了,就干脆恢復了唄!” 至此,就連明齊都生出了一絲懷疑,可他印象中的少女不過是個連與陸少俠兩情相悅都不知道,還讓他抓藥給陸承殺消火氣的笨蛋…… 哪里是這么心機深沉的人。 難不成連在他面前那些,都是裝出來的? 眾人正聊著,陸承殺走了進來。 他尚不知發生了什么,眾人紛紛用一種微妙又同情的眼神望著他,陸承殺渾然未覺,他目光冰冷,面無表情,周身隱著殺氣,似乎還是當初那個陸承殺。 凌天嘯示意,有人抖著嗓子,把剛才眾人說的話,稍加整理委婉地說給他聽。 陸承殺的目光由平靜到起波瀾,再到他倏然抬起眸,定定望著說話的弟子,那弟子只覺得后背寒涼,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眾人都能感覺到陸承殺身上起了變化。 他靜靜聽完對方的話,轉身便要走。 “……陸大俠,你去做什么?” 陸承殺道:“我去問她?!?/br> “這可使不得,你去問這不是打草驚蛇嗎?而且她身份已經這么明顯了,難不成你還不信?”有人忙攔道。 “陸少俠,我們知道你恐怕一時難以接受,但莫要被那妖女蒙蔽了,她本就是有意接近你,騙取你的信任,再做圖謀?!?/br> 可陸承殺腳步不停。 就在這時,一道男聲響了起來。 “陸少俠,我實在有些不忍見你如此,你只知道她叫周小花,卻不知那只是個假名,她姓花,單名一個焰,這才是她的真名?!庇鹨仿曇粲行┛酀?,“不瞞你說,我也曾對她心動不已,只是我叛出魔教之后,她便視我為無物。她自小在魔教長大,又是烈炎妖女親手教導,根性已重,無論怎么做選擇,她還是只會選那魔教教主謝應弦,哪怕……”他語焉一頓,似乎很是難過,“哪怕我們曾有婚約,我差一點便要娶了她?!?/br> 陸承殺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以上所言均為實話,若有一句虛言,愿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陸承殺終于轉頭,卻是道:“她答應讓你娶她?” 羽曳一愣,旋即道:“我們早有婚約,她自然是答應的?!彼麖膽阎腥〕鲆槐笆?,柄上刻了羽毛,末端鑲著紅寶石,很是精致漂亮,“這曾是她特別定做送我的,可惜我最終還是無法忍受良心折磨,只愿棄暗投明,不想再做那魔教的走狗,若非如此,我們現在應當已經成了親,她也應當已是我的妻子?!?/br> 他說得哽咽,卻感受到了陸承殺驟然濃烈的殺氣,似乎隨時要對他拔劍。 羽曳在心里一笑,表面仍舊凄楚道:“陸少俠不必遷怒于我,我現在也不過已遭她厭棄,她現在心中恐怕只有那魔教教主謝應弦一人……我知你們這段時日關系親密,但也不是時時刻刻在一起,你可曾想過,你不在時,她一個人又去了哪里?平日里是否有些異常?有些時候她裝作無知,也都是做給你看的?!?/br> 恰在此時,有人沖了進來。 “不、不好了,那妖女被拆穿之后被人救走了……!” 另一個人也沖進來道:“原來慈心谷水下還藏有一個密道,這些日子魔教教主應該都藏身其中!難怪我們找不到!” “她只怕已經跟著那魔教教主一起跑了?!?/br> *** 花焰咬著桂花糖,可并不覺得甜。 絳嵐駕車,馬車行駛的十分平緩,凝音正撕開她肩膀上的衣衫,小心給她擦干凈傷口,準備上藥。 只是,碰一下,花焰就嘶一聲。 從小長這么大,她沒病沒傷,極不耐痛,剛才精神緊張內心焦躁蓋過疼痛,可現在松懈下來,立刻就受不了了,再加上身邊都是熟人,立刻兩眼含淚。 凝音看著傷口,只覺得是清透白玉上碎了裂縫,沾了瑕疵,也很心疼道:“圣女,我再輕點,你忍一忍,一會就好?!?/br> 花焰咬著嘴唇點點頭,還是疼得鉆心。 凝音皺著眉,心里又把正道罵了千八百遍,只恨剛才沒順手宰了幾個,傷口比她想象中還要深一點,幾乎近骨,不知道愈合之后,會不會留痕。 花焰吸了吸鼻子,又開始想陸承殺。 她現在特別想撲到他懷里撒個嬌,賣個慘,看他手足無措地哄她,她風寒發熱那次,兩人尚未有肌膚之親,陸承殺就已經對她百般照顧,擔心不已了,現在應當會更加心疼吧……隨后想起,陸承殺現在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一切都成了空談。 她忍不住扁了扁嘴,只覺得天大委屈。 謝應弦把頭側到一邊,并不看兩人,只是聽見旁邊時不時傳出的聲音,忍不住按了一下眉心。 有些事情知道歸知道,但他不感興趣,也并不擅長——擺事實講道理他可以,但總不能讓他真的去哄失戀的小姑娘,雖然在當山地牢時,他就早料到遲早會有這么一天。 謝應弦想著,就聽見身旁自家侍女道:“圣女,你這邊肩膀怎么還有個痕跡,被蚊子叮的嗎?” 花焰愣了一下,道:“……嗯?!?/br> 凝音道:“我再給你涂點能避蚊蟲的藥吧……哇,圣女,怎么幾日不見,感覺你好像又大了一些,教主你覺得呢?” 謝應弦:“……” 凝音道:“不然我量量看好了,反正到地方也得量尺寸,我們還得下車換新衣呢!” 花焰道:“不要!” 凝音道:“正好我這有尺子,來嘛!” 身旁吵成一團,就連前面駕車的絳嵐都掀簾子,低媚笑道:“你不給她量,只怕她這一路都不肯罷休呢,圣女你就委屈一下?!?/br> 馬車不大,動靜不小,花焰似乎也沒功夫傷悲了。 作為全車唯一的男性,謝應弦有點想和坐在外面的絳嵐換個位置,但終究還是懶得駕車,他只得又按了一下眉心道:“好了,你們收斂點?!?/br> 凝音才算消停。 馬車停在一個小鎮外,四人換了一套衣服喬裝,凝音直接易容扮作男子,和絳嵐輪換駕車。 謝應弦易了容又把臉涂得慘白,準備裝作一個病弱公子,為了裝得像點,他們還買了藥爐和藥材,準備在馬車里煮著。 絳嵐扮作他的侍妾,花焰道:“我演你妹!” 謝應弦斜睨她:“有病弱公子出門求醫,帶meimei的嗎?” 花焰又道:“那我演你女兒,盡孝道!” 謝應弦挑了一下眉道:“我生不出你這么大個閨女……算了,你裝我侍女吧,給她找身樸素點的衣服?!?/br> 絳嵐那身倒是好看,不過花焰想了想,還是放棄,她換好衣服,忽然想起來:“齊護法呢?” 謝應弦道:“他先回教里了?!?/br> 花焰奇道:“現在教里不已經在羽曳的控制下,他回去要怎么辦……對了,你不是說要給羽曳那混蛋一個驚喜嗎?” 謝應弦聞言,卻是笑道:“都在他控制之下?哪有這么容易,我是吃素的嗎?當日為了讓他有機可乘,我都苦rou計進凌天嘯的地牢里了,不然你以為他敢隨意暴露?我就是知道,這機會千載難逢,他舍不得放棄的?!?/br> 花焰對他充滿信心:“你覺得沒問題就行!” 謝應弦語氣尋常道:“他這么小心翼翼也是應該的,有些手段在我們教里當真不好使,他再是籠絡人心,有一點也改變不了——他不夠強,所以他還想再籠絡正道。至于驚喜,你很快便知了?!?/br> “只是……”謝應弦忽然想起,“還有一點我得提醒你,他現在在凌天嘯身邊,只怕對你的說辭會添油加醋,尤其你之前所有形跡可疑之處,都會被拿出來大書特書,屆時其他人,包括陸承殺會誤會你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知道了,你最好不要貿然前去?!?/br> 花焰怔了怔,想起了自己過往做過的所有事情,包括瞞著陸承殺的身份——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的真名。 “……會怎么樣?”她心口顫了顫。 謝應弦道:“不知道,這得看他?!?/br> 作者有話要說:花花:害怕.jpg 第70章 教主歸教 馬車留在小鎮, 謝應弦花錢雇了人,駕著馬車朝相反的方向行進,又雇了幾輛朝著其他方向一并出發, 并且他們還換了一輛更為奢華的馬車, 朱漆的頂, 雕花的窗, 棚頂四角立著長柱, 頂上是一副巨大帷幔,四周垂著瓔珞穗子, 就連進出的簾幔上都繡了五色蓮花,里頭也比之前那輛寬敞許多。 因這輛馬車實在過分招搖, 謝應弦又出手闊綽, 一路過關反倒沒遭到什么阻礙, 中途還見了幾個專門來找他的堂主,對謝應弦的態度具都畢恭畢敬。 謝應弦小聲吩咐了他們幾句,便又躺了回去。 之后離正義教越近, 他們又變換了幾次行路工具, 花焰跟著他們趕路被折騰的夠嗆, 謝應弦平時懶得出奇,這種時候倒半點事不省。 由馬車換到騎馬, 現在他們索性換了輛運草料的牛車。 四個人都換了一身粗布衣裳, 凝音在駕車,謝應弦雙手枕在腦后,叼著一根稻草,渾若無骨地躺在草垛里,絳嵐剝了個橙子,問他要不要吃, 謝應弦便懶洋洋地張開了嘴。 花焰嘆為觀止,他怎么比在教里還懶。 本想吐槽兩句,然而花焰終究沒有心情,只抱膝坐在一旁。 絳嵐見狀,朝她淺笑,也遞過去一瓣橘子,道:“圣女且先忍忍,再過兩天我們就該到了?!?/br> 她們兩人倒是很泰然自若的樣子,甚至喬裝改扮還改扮出了心得,凝音此時就扮作了一個駝背的老翁,頭上是花白的銀發,背峰崎嶇,臉上滄桑不堪,就連一雙手都做的粗糙無比,說話聲也粗噶難聽,上車前凝音還身體力行給花焰表演了一下如何惟妙惟肖演出老翁的神態。 此時,凝音就拖著那粗噶的嗓音道:“圣女,要不我唱曲給你聽?” 花焰把橘子咽下,道:“……不必不必了!” 凝音聞言,頓時大笑,聲音更難聽了。 花焰看著眼下越發荒涼干燥的通路,意識到自己確實快要回家了。 *** 店主整理著自家的招牌,一回首卻瞧見一個有些熟悉的黑色身影,想起先前他仔細挑選簪子的模樣,他忍不住轉身過去道:“少俠,你那簪子送出去了嗎?對方可喜歡?” 然而沒曾料到,對方轉過來的視線卻透著一股叫人遍體生寒的冷意。 店主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蟬。 只覺得對方好像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 他心里叫了一聲糟糕,只怕人家姑娘根本不喜歡——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