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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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中一片混亂,試圖抓住重點:“是不是羽曳那個混蛋跟你們說的?” “問這個做什么?難不成你還想要報復?” “勸你這妖女早點束手就擒,省的多吃那皮rou之苦?!?/br> 他居然撕破臉了! 想起最后一次不歡而散的見面,花焰當即便道:“羽曳他是故意被抓的,他騙了你們,他根本不是背叛被追殺,而是他背叛了過去的魔教教主,企圖自己做教主。蓄意偽裝成叛徒接近你們,是他不壞好心!門派戰探險地的陷阱是他做的,慈心谷那兩個農婦也是他殺的!” “你這妖女倒是會顛倒黑白!” “你以為光靠你空口白牙,我們便會信你?” 花焰道:“你們怎么知道我沒有證據?” “有沒有證據,都先抓了你再說!” 不行,她不能被抓。 她現在只覺得背脊發涼,如果真的被抓了,那無異于送到羽曳手底下,他要是真的給她下了忘愁蠱,再加上他巧舌如簧,編一番說辭,說不定真的會演變成他說的那樣。 后果她根本不敢想。 然而眼下花焰也不免有些焦頭爛額,這些弟子一個兩個絕不是她的對手,但數量太多了,而且其他人招招狠手,她卻投鼠忌器,怕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取人性命,更何況她現在心下焦慮,無法發揮全部,出招全憑身體反應,實在沒有多少思考的余裕。 “別真殺了她,重傷讓她不能動就行,我們還要從她這里逼問那魔教教主的下落呢?!?/br> “據說這魔教妖女很是重要,那教主不會放著她不管的?!?/br> 人實在太多了,她從袖中揮出一片能致人昏迷的毒粉,離得近的十數個人頃刻便倒地暈厥。 其他人立刻大叫道:“這妖女使毒害人了!” “她殺人了!” 花焰勃然大怒道:“我沒有殺人!這毒只會使人暈厥罷了!” 可其他人哪里聽她說的。 花焰一時走神,肩膀上被他人劍尖削過去,立時一痛,飛濺出血來,她許久沒有受過傷,立刻反手一劍,幾乎要將人捅穿,卻又硬生生偏了半分。 她不想殺人。 真殺了,她要怎么跟陸承殺說,她是個好人。 刺痛讓花焰清醒,她真的得逃了,不能再糾纏下去—— 就在此時,一個女子持一柄掛滿鋒利倒刺的長鞭從天而降,一鞭子揮過去,皮開rou綻,將人猛擊開來,為花焰分散了泰半壓力。 花焰總算喘了口氣。 凝音道了句“屬下來遲”,用鞭子開路,抓了她便往里跑。 其他人剛才都防著花焰往外跑或者往天上逃,沒料到她會往里走,一時追擊不及,兩個人已經進了房內,凝音當即推開窗,拉著她就要往下跳。 花焰反應很快:“走地道?那教主呢?” 凝音道:“教主已經先出去了,他察覺不對,決定提前走,要我來接你?!?/br> 只聽“撲通”兩聲,兩人落水,徑直朝著巨石那游去,隨后身后又有幾聲落水聲,自然是有人追來,兩人挪開巨石,游進通路里,追兵恰好要追來,只見凝音按著石壁上的某處,只聽一聲悶響,石塊紛紛而落,將洞口掩住,凝音拉著她再度往外逃。 花焰全身濕透,還有些水下的腥味,肩膀上的傷口刺痛著。 她以前最怕痛了,但她現在有點顧不上。 眼下沒有追兵,花焰終于清醒地意識到現狀。 她的身份被揭穿,她要離開陸承殺了,明明昨天晚上他們還肌膚相親,唇齒相依,似乎關系無比親密,她還想著帶他去青州看家人,想和他一起闖蕩江湖,但以后……可能就沒有以后了。 花焰總算知道,謝應弦所說的“既然喜歡他,就抓緊點時間吧”是什么意思。 日子過得太甜蜜,她幾乎是逃避似的不去想他們之間的身份差異。 即便如此,心里還是難免生出一些不切實際的念頭——也許陸承殺不在意呢,也許陸承殺就算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也不介意呢,她不會傻到在其他正道弟子面前說她沒殺過人是個好人,但陸承殺或許會相信她…… 她還沒有見到他,她怎么甘心。 凝音被她攥著手,略停了一下:“圣女,怎么了?東西落下了嗎?現在也沒辦法回去拿了,以后有機會再來吧!現在我們趕緊走,雖然那洞口姑且擋住了,但也只能撐一時,他們肯定會過來的?!?/br> 花焰知道她說的是對的。 但……她真的落下東西了??! 怎么辦。 還能回去把陸承殺拿回來嗎? 花焰失魂落魄跟著凝音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來到了出口,凝音頂開一塊掩在上方的石板,拉著她攀了上去。 外面綠草如茵,四周樹木林立,是一片稀疏的小林子,看起來很陌生,花焰確定她們已經出了谷,眼前正對著的是一條寬闊的官道。 官道上則停了一輛看似尋常的馬車。 凝音也松了口氣,她看了看花焰,有些擔心道:“圣女,你還好嗎?啊,你怎么受傷了!讓我看看……” 花焰勉強收回心神,道:“我沒事?!?/br> 凝音已經扯開了她的肩膀,對著那道出現在白皙肌膚上深深橫亙下去的傷口,心痛不已:“這群該死的怎么下得了手,先上馬車,我待會給你上藥。等等,圣女你怎么還沒把衣服弄干,你內力不會……”她連忙去抓她的腕。 花焰搖了搖頭:“我真的沒事?!?/br> 她只是提不起勁。 凝音此刻再大大咧咧也覺得有點不對,她正想要再說點什么,但花焰已經邁步朝著馬車走去,凝音望著她的背影,無端嘆了口氣。 馬車上坐著另一個同凝音樣貌相同,但氣質迥然不同的女子,是謝應弦的另一個侍女,名為絳嵐。 她身上的衣裙與凝音相似,不過是淺紅色,絳嵐坐在車轅上,抓著韁繩,朝花焰柔媚一笑,語氣卻很溫和的催促她道:“圣女,快上車吧?!?/br> 花焰點點頭,用內力弄干衣裙,掀開簾子上了馬車,馬車里已有人坐在那里等她。 他還是那身毫不講究的灰衣,屈膝在馬車一側坐得懶散,一只手支著下頜,另一只手則在馬車里的小幾上輕輕用指節敲著,細長眼瞳半閉不閉,似乎在盤算著什么,不知等了多久。 見她進來,謝應弦才仿佛蘇醒過來,他抬起那雙瞳色略淺的眼眸,俊美妖異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歡迎的微笑,對她開口道。 ——“大小姐,我們回家了?!?/br> 第69章 路分而歧 花焰捏著手心, 卻沒有上去,似乎仍在猶豫。 她輕聲道:“我可不可以去……” 去再見他一面。 謝應弦已經看穿她,他的聲音懶散又清醒, 只在末尾透出一絲嘆息般的意蘊:“別傻了, 你以為他知道你真實身份, 還會像過去那般待你么?” 花焰掙扎道:“萬一呢……” 謝應弦道:“他是停劍山莊的人, 死在他手下的我教弟子數不勝數, 他不動手殺你,就已經算情深義重了。退一萬步來說, 倘若他真的對你情深至此,明知你是魔教妖女仍要與你在一起, 那你更不該去了, 危機四伏需要四處躲避自不必說, 一旦被發現——他一個人如何護得住你,只怕到時候自身難保?!?/br> 不知道的時候尚可說是被魔教妖女哄騙,知道還與她糾纏在一起, 哪怕是停劍山莊的陸承殺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不, 或許會更慘。 花焰張了張嘴, 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 而且現在她連陸承殺在哪都不知道,貿然去找, 可能搭上自己不說, 耽誤時間說不定還會連累謝應弦。 花焰到底垮下了臉。 謝應弦見狀,軟下聲音道:“你若真想見他,以后總有機會?!?/br> 花焰抿了抿唇,按著肩膀,傷口沒有及時處理還沾了不干不凈的湖水,她半邊肩膀都又痛又麻, 冰冰涼涼,花焰突然就忍不住了,張口發現自己鼻音里不自覺帶了哭腔:“教主,我好痛啊……” 謝應弦:“……” 他從衣兜里摸了摸,掏出一包桂花糖來,遞過去給她:“好了,上來再哭?!?/br> *** “她當真就是那魔教新上任的天火妖女?” 羽曳輕輕嘆了口氣,似乎很是不忍又似乎有些歉疚道:“是的,她雖性格頑劣,但年紀尚輕,我有些不忍,便一直瞞到現在……可眼見陸少俠越陷越深,我實在于心不忍……” 廳堂之內,眾人議論紛紛。 有指責羽曳偏袒魔教妖女的,竟然欺瞞了這么久,他具都無聲收下。 也有心下駭然的。 “她居然混在我們當中這么久,到底意欲何為?” “還能為了什么,兩年前那個妖女你們總不能忘了吧,無非是利用美色勾引我們正派弟子為她所用,順帶挑撥離間,引得我們內斗!這魔教妖女當真不把我們正派放在眼里!” 他這一說立刻就有人應和。 “當日門派戰,她故意接近褚少俠,又大呼小叫,引得陸少俠對他拔劍相向,可是我親眼所見!” 凌天嘯親自來慈心谷,褚浚因傷未愈則留在當山,現下不在,但不妨礙其他有印象的人紛紛道:“我也記得!” “我也可以作證!” “我就說褚少俠他絕不是這種會隨意輕薄女子之人……”他看了一眼坐在上首凌天嘯的臉色,繼續道,“果不其然,是這妖女故意為之,她就是想挑動我們內斗!” 此時,一個慈心谷弟子神色隱約有異。 明齊清楚記得,是他讓她去給當山弟子送藥的,那哪里是她故意接近,要是她有意為之,自己豈不就是幫兇?這實在滑稽。 可群情激奮之下,他甚至無法開口 然而在眾人議論之中,他們意識到另一件更可怕的事。 “等等,我記得這妖女無門無派,她是如何進得門派戰里?停劍山莊弟子進入時我還看了,五個弟子都是男子。其他門派進入的女弟子也數量極少……并沒有她?!?/br>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都變了。 門派戰里突然多出了這么多陷阱和毒蠱,意外陡升,后期救援也派了不少人手,沒人去追究每一個前來弟子的身份,可認真想起來,才覺得細思極恐。 “她要么是那魔教教主安排進來的內應,要么就是故意想進去,親眼目睹我們弟子遇害的慘狀……” “我就說,當日她為何領著其他弟子走時,從不踩陷阱,只怕這陷阱擺放時,她人就在現場……好一個妖女,一邊害人,一邊還要出盡風頭?!?/br> “她這次跟著前來慈心谷又是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