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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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婉莞爾:“好,娘娘想聽什么?”兩人都是來自民間,的確是多了幾分天然的親近感,聊起來也有許多共同的話題,帳中的氣氛便也輕松愉悅了許多。 看時辰,去登高的人快要回程了,剛好又有安皇后身邊的人到淑妃這里來賜下重陽節禮。秦婉婉怕皇帝回來要來探望淑妃,又怕安皇后的人到太子帳中賜禮時沒有人照應著,于是起身告辭。 “jiejie與淑妃娘娘還聊得挺高興的啊?!敝耵渑c她初入宮時也已經大不一樣了,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貴在忠心又機靈,婉婉也將她當成meimei看待。平時若是太子殿下不在時,婉婉便與竹翡形影不離。 秦婉婉和竹翡一前一后往太子營帳走:“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今日到覺得,淑妃娘娘好像并不是外面傳言的那樣?!?/br> 今日第一次這樣相處起來,淑妃給秦婉婉的感覺,反而有些一見如故?也許是后宮中人妒忌淑妃恩寵,故意抹黑她呢?秦婉婉心想。 “秦jiejie,請留步!”走到半路,后面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個小宮女,似乎是一路小跑著追上來的。 婉婉和竹翡停下腳步來,問她:“你,找我?” “jiejie,我是淑妃娘娘身邊的宮女,小紅。jiejie走了沒多久,淑妃娘娘看見皇后娘娘的節禮才想起來,她本也給太子殿下和秦jiejie準備了一點節禮的,姑娘一時走得急,娘娘竟也忘了。還勞煩jiejie派個人,跟我回去取一趟?” 淑妃要賜節禮,即便是她走時忘了拿,也可以著人送來,怎么反而叫人折返回去拿?秦婉婉心生疑竇,可是若直接這樣問她又有些失禮......見著小紅面生,她便轉了一個彎,委婉地問道:“哦?那我自己親自回去一趟吧。怎么我方才在淑妃娘娘帳中,好像沒看見你?新來的?” 小紅面上鎮定自若,笑道:“我可是淑妃娘娘跟前伺候的老人了,從前也是宮中的繡娘,合了娘娘眼緣,淑妃娘娘方才把我調入長春宮??赡芊讲盼椅丛M到帳中伺候,故而jiejie沒有留意?!?/br> 見秦婉婉仍有些不相信,小紅繼續說道:“怎么好勞煩姑娘親自跑一趟呢,淑妃娘娘怕耽誤了姑娘回營去,招待皇后娘娘宮中來送節禮的人,又怕著人親自送過來的話,等同于在明面上與皇后娘娘分庭抗禮,因此便只叫jiejie著人去取了來,聊表心意,也免得大張旗鼓了?!?/br> 照小紅這么說,倒是淑妃娘娘思慮周全。她才剛剛從淑妃那出來,若是小紅所言是真的,不叫人過去反倒顯得她小人之心了。于是秦婉婉對竹翡道:“既然是這樣,你便同小紅去吧,記得早些回來?!?/br> “是?!敝耵涓A烁I?。 秦婉婉轉身回營帳,只見一路上內務府的人也都在給各個營帳里的宮人們分發重陽節賜下來的賞錢和茱萸囊,人手一份,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到了營帳門口,果然看見皇后身邊的宮女正在帳外等候。 “秦姑娘回來了。這是陛下和皇后娘娘賜下來的節禮,給太子殿下的,也有給姑娘的?!蹦菍m女態度十分恭敬。 “讓嬤嬤久等了?!鼻赝裢窆碇轮x,又故意對立在門口值崗的兩個小侍衛說道:“你們怎么能讓嬤嬤在營帳外等著呢,也不知道讓嬤嬤進去稍等,真是沒規矩?!?/br> “無妨,既然節禮送到了,那我們就告辭了?!贝髮m女躬身退下,臨走前還看了一眼門哨上的這兩個小侍衛。 “嬤嬤走好,那我就不送了?!鼻赝裢駥λ齻兲撔辛艘欢Y,見她們走遠了,方才問門口的兩個小侍衛:“方才,沒讓她們進到營帳中吧?” “姑娘放心,她們一直在帳外等候?!彪m然這次秋邇由禁軍負責戍衛,但駐守太子營帳的侍衛,是竹青特意安排的東宮府兵。 “那就好?!?/br> 那邊,竹翡跟著小紅一路朝淑妃的營帳走過去,只覺得越走越僻靜,似乎并不是去往淑妃處的路,竹翡瞬間起了疑心:“這好像不是去淑妃娘娘帳中的路吧?你要把我帶去哪里?!” “淑妃娘娘準備的節禮并不在她營中之中?!边@小紅也知道竹翡起了疑心,她言語中雖然還在極力安撫,但是手已經偷偷伸入了自己袖中。 “我突然想起來有些急事,怕是來不及取了,要不我過一會兒再來吧!”竹翡轉身就準備跑,可是沒等到反應過來,周邊藏著的兩個大漢已經攔住了她的去路。那個叫小紅的宮女,從袖中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帕子,直接捂住了竹翡的口鼻。 竹翡到底是個年歲未足的小姑娘,她的口鼻被捂住,呼喊不出,力氣又沒有小紅那么大,掙脫不了,不一會兒功夫,便被這帕子上沾染的蒙汗藥迷暈了過去。 今日安排在周圍巡邏的侍衛都是魏力勤的心腹,不知誰喊了一聲:“兄弟們,快晌午了,副統領讓我們都去領端午節的賞錢啦”,于是大家一哄而散,便都被撤走了。 且說今日,婉婉從淑妃那離開后,淑妃身邊的宮女小青,一邊清點著皇后賜下來的節禮,一邊嘟囔了一句:“今年重陽節皇后娘娘格外大方,此次隨行來秋邇的宮女太監,各個都得了上賜的茱萸囊和賞錢?!?/br> “你說什么?今年的節禮各個都有?”淑妃狐疑地問。 重陽節雖然隆重,但其實算不得特別重大的節日,往年也并沒有重陽節的時候大賞的先例。 小青將她得到的茱萸囊和賞錢拿出來給她看:“是呢,娘娘,外面許多宮女侍衛,都在紛紛排著隊,準備領賞銀呢?!?/br> “小青,你去看看,太子殿下營帳那邊,侍衛還在嗎?”事出反常必有妖,淑妃隱約覺得安皇后是想要掩蓋什么。 小青不明就里:“是?!辈懦鋈ヒ恍?,她竟然就在淑妃的營帳附近發現了被小紅迷暈了竹翡! 淑妃騰地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小青被嚇了一大跳,語氣中亦是抽泣之聲:“是,是竹翡!娘娘,竹翡姑娘就倒在我們營帳附近。我探了探她的鼻息,應該是被迷暈的!” 淑妃瞬時攥緊了拳頭,肩膀也忍不住聳起:“快,快著人去通知太子殿下,或者陳二公子,或者、或者平南王!你們就說,有人要對秦婉婉不利!” ☆、迷情 與此同時,東宮門口的兩個侍衛也不約而同只覺得腦子一蒙,頓時一陣暈眩之感傳來,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雙雙昏倒在地。 秦婉婉獨自一人呆在太子的營帳里不曾出來,并沒有察覺到外面的動靜。躲在暗處的肖二爺見狀,偷偷將一支幻情香從營帳的縫隙中塞了進去。這香氣極淡,混在營中檀香的氣味中,輕易難以讓人察覺。秦婉婉本在替太子整理文書,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渾身燥熱,心里也似燃起了一團火來。 肖二爺又偷偷摸摸將昨夜的那個賣貨郎領了過來:“兄弟,看見沒有?這就是太子殿下的營帳。這幻情香只需聞到一點點香氣,便會情.欲大燥,誰站在眼前,都會將他認作是心中所想之人。便宜你小子了,便進去,好好享受吧!成事后,你若能跑脫,大營外自然有人接應你,你若跑不脫......” 那賣貨郎說道:“放心吧,二爺,我若跑不掉,便說是昨日在集市上見色起意,有禁軍與我里應外合,絕不會牽連到二爺頭上!” “好!”肖二爺拍了拍賣貨郎的肩膀。那賣貨郎大搖大擺地進了太子的大帳。 “殿、殿下!”在幻情香的作用下,秦婉婉果然把來人當成了楚更。她現在眼神迷離,面色沱紅,只覺得欲.火焚身似的,開口叫人的聲音格外透著一絲嫵媚妖嬈:“殿下不是在前頭查案子,怎么這會兒回來了?” 那賣貨郎早就對她垂涎三尺,見她現在這樣的風sao撩人更是來了興致。他伸出手來,正要去摟住秦婉婉的腰...... “砰”的一身,只見一道鬼魅的人影閃過,陳懷瑜已將那賣貨郎一劍封喉! “秦姑娘!秦姑娘!”太子營帳外空無一人,安伊身邊的丫鬟如云狀似在找秦婉婉,一邊喚著她的名字,一邊在帳外張望。 陳懷瑜聽見外面響動,眼中劃過一絲狠戾決辣。他和楚更都記得,上次秦婉婉被皇后逼著驗證正身時,她眼角滑落的那滴淚。此時若再將此事吵嚷出來,恐怕又會被有心人利用,壞了秦婉婉的清譽。 可秦婉婉如今分不清是真是幻,她仿佛看見太子殿下在她眼前倒了下去:“你......!” 秦婉婉一個你字話音未落,陳懷瑜重重地在她脖頸上一敲,直接便將她打暈了過去。 “秦姑娘,你在嗎?我們小姐讓我來尋你呢?!比缭朴趾傲藘陕?,預料之中的沒有回應,于是她對著營帳里說道:“秦姑娘,那我可進來了?!?/br> “什么人在外間吵吵嚷嚷?”如云已經掀開了賬簾,卻和陳懷瑜撞了個滿懷。 “陳、陳二公子?”如云驚慌地叫出聲來,仿佛見到鬼魅一般! 怎么回事?皇后娘娘身邊的榮嬤嬤已經跟她交待得很清楚了,只要她此時來,便能將秦婉婉私通賣貨郎的丑事撞破,沒有了秦婉婉,她們家大小姐定然會成為太子妃! 陳懷瑜此時一幅衣冠不整的樣子,頭發胡亂地披散著,只身穿一身褻衣,連那衣帶都是松松垮垮的,露出他精壯的胸膛和半邊坦著的身體,實在是......不雅。 陳懷瑜臉上掛著邪魅的笑意,他如深潭一般的眸子將如云臉上的震驚收入眼底,“嗯,是我。你是,安伊身邊的丫鬟?” “陳二公子怎么會......?”如云還沒回過神來,她明明是過來捉秦婉婉的jian夫的! “怎么會什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陳懷瑜故意側了側身,將如云朝里間望去的視線讓出來,自己一邊說著,一邊故意朝帳中的臥榻望去。 如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臥榻上還有一人,正背對著這邊斜斜躺著,如云只瞧見她頭上頂的是太子殿下常戴著的那頂玉冠,披在身上的則是一件杏黃色的蟒袍。那是太子殿下! 嚇!之前就有太子殿下斷袖的傳聞,沒想到他真的與陳懷瑜......?!如云沒想到這光天化日之下,兩人竟然會在營帳之中做這事!難怪這營帳附近連個人影都沒有,想必是故意遣散的? “哦,不不不。我是說......,我、我是來找秦姑娘的。我、我這就退下!”如云實在不知如何面對,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陳懷瑜對如云的反應十分滿意:“太子殿下此時怎么留秦婉婉在帳中,壞我們的好事?她今日被支到淑妃那里去了。至于你......,來人!” 一聲令下,不知從哪里出來幾個東宮府兵:“這個丫鬟不懂規矩,擅闖東宮營帳,將她押下去?!碧泳铀?,哪里是一個小小宮女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楚更和竹青趕來時,渾身上下都是nongnong的殺氣。今日他們本在全力查案,天知道他聽到這個消息時是多么心急如焚! 他只看了一眼倒在帳中的那個死人,面容卻陰森可怖:“來人,去請謝大統領?!?/br> 陳懷瑜見楚更這副樣子,嘆了口氣:“哎,為了秦大姑娘的清白,只好你我犧牲色相了。放心,你的女人連一個手指頭都沒被人碰到?!?/br> 楚更這才放下心來,徑自走進帳中,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榻邊,凝視著沉睡的秦婉婉。她頭上戴著太子的玉發冠還沒來得及取下,那杏黃的蟒袍套在她身上實在太大了些,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包裹進去了。她睡得極不安穩,臉上時不時地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是幻情香。并無大礙,她只是被我打昏了,當時情急,可能下手重了些?!标悜谚ご藭r早已整理好了衣衫,他的面色也重得嚇人:“太子遇刺是大事,姑父那邊,我已著人去報信了。還好淑妃機警,我又剛好在這附近,如若不然,后果的確不堪設想?!毙姨?,懷瑜就在平南王帳中,得到淑妃的消息立時便趕了過來。 于此事上,楚更和陳懷瑜極有默契地將幻情香一節事隱了過去,對外宣稱的,只道那賣貨郎是刺客,被陳懷瑜一劍斬殺。 幻情香的藥效并不長,秦婉婉終于還是在迷迷糊糊之中醒了過來,此時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上下都沉沉的:“殿、殿下?我這是怎么了?” “無事?!币粋€云淡風輕的笑意,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有人意欲行刺,已被懷瑜殺了?!?/br> 秦婉婉:“......”。 陳懷瑜見秦婉婉蘇醒過來,不便再逗留:“竹翡那丫頭也才剛剛蘇醒,現在安頓在淑妃那里。我先去看看?!?/br> “竹翡她?”秦婉婉只當剛才自己做了一場夢??墒撬浀?.....好像是陳二公子將她打暈的?! 楚更遞給陳懷瑜一個“盡管去”的眼神,在秦婉婉面前盡量將此事說得輕巧些:“無事,只是在路上被人用蒙汗藥迷暈了?!?/br> 秦婉婉繼續問道:“......那,我剛才也是被迷暈的?” 難怪自己這么頭痛,陳二公子怎么會殺害太子殿下呢,現在殿下明明好好的就在自己眼前,至于陳二公子將自己打暈......那肯定也是自己的幻覺。 楚更看著陳懷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方才繼續說道:“呃......是的。今日可曾有其他人來過這營帳?” 秦婉婉回憶:“嗯,只有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前來賜節禮的,不過她們一直在帳外候著,并未進來。還有就是......”她突然想起方才她與太子之間那樣繾綣情深的樣子,忍不住面上一片潮紅,只好用冰涼的雙手捂了捂自己的臉頰。 雖然幻情香已經褪去,但秦婉婉此時的確顯得格外嫵媚動人,楚更見她這樣情態,心里竟然又漏了一拍:“還有什么?” “沒、沒什么?!鼻赝裢裣胍鸨蛔觼砻勺∽约旱念^,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套著太子殿下的蟒袍:“殿下,這......我、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穿上的......”。 “嗯......你的頭不痛嗎?”楚更不想太繼續這個話題,他怕了她了,再盤問下去,可能他和陳懷瑜好心要隱瞞的事反而會露餡了。 “痛?!鼻赝裢裼秩ッ嗣约旱哪X袋。 這......怎么自己頭上的發釵都不見了,好像頂著一個......太子殿下的玉冠? 秦婉婉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要不就是神志錯亂了:“殿、殿下,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吧?怎么我的發釵......?” 楚更實在是瞞不住了,總得找個什么理由將秦婉婉搪塞過去才行:“呃......你沒想做夢,是懷瑜將你打暈了,然后又故意給你打扮成這樣的?!?/br> 秦婉婉更加蒙圈:“二公子為什么要將我打暈???” 楚更眉間微跳,他下意識的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嗯,他大概是......吃醋吧!” 秦婉婉:“......”。 *** 昨日靖北小侯爺受傷一事,尚且沒有了結;今日又來了太子殿下遇刺一事。此事一出,倒是印證了昨日陳懷瑜的猜想:這刺客本就是奔著太子殿下來的? 禁軍負責戍衛防衛,竟然一連兩日都在圍場中出現了刺客!而且太子殿下遇刺時,東宮營帳附近竟然沒有禁軍在守衛,這簡直就是失職!謝銘宇只覺得流年不利,鍋從天降,顏面盡失。 ☆、線索 禁軍營帳中。 “竹翡姑娘,你說今日將你騙走迷暈的,是淑妃娘娘宮里的小紅?”謝銘宇親自盤問。 “是的。她自稱是淑妃身邊的,我和婉婉jiejie先前都不認識她?!敝耵浜芎V定,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嗯......殿下?!笔律鎯韧?,謝銘宇也不好去調查淑妃,他躬身向坐在主位上的太子建議道:“微臣覺得,此事或許與小侯爺受傷一事是一人所為。只是......涉及到后宮妃嬪,是否還請皇后娘娘出面,才合規矩?” 未等楚更答話,那邊隨著??狄宦曂▊?,皇帝已經急匆匆走了過來:“謝統領,朕剛從小金山上下來,就聽聞,今日太子這里又出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