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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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臣失職!”楚更和謝銘宇等人都沒想到,皇帝會這么快過來。 “禁軍戍衛擅離職守,是該罰?!背隽嘶实鄣街魑蛔?,就聽皇帝問他:“朕聽說還有東宮的府兵和婢女被下了迷藥?那婢女不會是秦婉婉吧?” 楚更眼中一寒:“是秦婉婉身邊的竹翡。此事兒臣已交予謝統領查辦,正要去請皇后娘娘,沒想到驚動了父皇?!?/br> “哼,朕的女婿、朕的兒子,一前一后的遇刺,謝大統領,朕看你這頂烏紗帽,是不想要了?”皇帝這話說出來的語氣輕飄飄,可是就如同一把利劍懸到了眾人的頭頂,一時之間,大家都不敢吭氣。 “微臣惶恐!待臣查明真相,任憑陛下處置!”謝銘宇雙膝跪地。 皇帝擺了擺手,直入正題:“好啦,現在不是請罪的時候。先說說今日的事吧,過去幾個時辰了,你都查到些什么?” 謝銘宇跪地答道:“微臣已將今日往來東宮營帳的人查了查。迷暈竹翡的宮女,自稱是淑妃娘娘身邊的小紅。還有,擅離崗位的禁軍,是因為魏力勤讓他們去領重陽節的賞錢。以及,皇后娘娘身邊的嬤嬤曾來賜節禮。那刺客身份,是這兩日在圍場外市場里擺攤子的小販,曾經與秦婉婉姑娘,見過面......”。 皇后賜節禮一事皇帝自然知情,淑妃今日邀了秦婉婉一起,他也聽皇后提起過:“淑妃?” 前后兩件遇刺事件,分別發生在前朝后宮,淑妃從來少與人來往,若說此事是淑妃一手策劃的,她沒這個動機,也沒這個能力。永泰帝有自己的判斷。 事到如今,背后的真正主使還絲毫沒有露出破綻,可見其機心城府??磥聿话褷奚嗟倪@點子丑事抖摟出來,還真是抓不住狐貍尾巴。陳懷瑜心想著。 聽楚更方才說,安皇后身邊的嬤嬤今日也來過,他便將如云今日在外窺探一事拋了出來:“說起來,除了皇后派來的人,今日還有輔國公府的一個丫鬟,也出現在東宮營帳中,我覺得挺蹊蹺。此時,人還被我扣著呢?!?/br> “去請皇后和淑妃?!本椭悜谚さ脑?,皇后的嫌疑反倒大些。 安皇后和淑妃一前一后前來禁軍營帳,安皇后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坦然模樣,而淑妃因為感染了風寒,是不是還用帕子捂著嘴咳嗽兩聲。 “謝統領的意思,是在說本宮有嫌疑?”雖然隔著簾子,但淑妃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問出來的話也是軟綿綿的,那說話的尾音里似乎總帶著一股子勾人的腔調。 既然皇帝親自傳了她們來當面問話調查,讓謝銘宇心中更有底氣,答起話來也不卑不亢:“微臣不敢,只是,那迷暈竹翡的小紅,的確是淑妃娘娘身邊宮女?!?/br> “哼,那小紅是前不久內務府派到我長春宮的,自從來之后也只是做一些粗活,也沒準是有人故意安插到我長春宮來的呢,用處就是為了今日?!笔珏緛砭椭甭蚀竽?,更何況她行得正坐得端,心中并不懼怕。 她又輕咳了兩聲,方才繼續道:“反倒是這重陽節禮,往年哪有在重陽節如此大行賞賜的,人人都要賞錢,人人都有茱萸囊,是不是有人刻意以此調開禁軍?又或者,那迷香也許就在那茱萸囊上呢?否則,太子門口的兩個侍衛又怎么會無緣無故被迷暈?” “淑妃這話,是在指責本宮?”安皇后面前一片泰然自若:“既然有懷疑,還請謝統領從那茱萸囊查起吧,看看那侍衛身上的茱萸囊是不是做過手腳?” 那茱萸囊不過是一個幌子,安皇后怎么會傻到授人以柄?守門侍衛之所以會被迷暈,那迷藥其實是藏在前去送節禮的兩個人身上的,那迷香味道極淡,只需聞上小半刻,便會讓人有困倦之感,之后就會昏倒。 “查?!被实鄢谅暤?。 “那皇后娘娘如何解釋,輔國公府的丫鬟如何會出現在太子營帳門口?”陳懷瑜也開口向安皇后發難。 “陳二公子此話,應該去問這個丫鬟。她為何會出現,本宮如何得知?”皇后似是坦然的一笑。 陳懷瑜今日也被惹毛了,管你是什么皇后還是娘娘的,不留半分情面地直接懟了回去:“哦?娘娘所言甚是。那就請謝統領命他們,將人帶上來吧?!?/br> 如云到現在也沒明白,為什么秦婉婉和那賣貨郎不見了,她反而撞破了太子和陳懷瑜的好事。如今御前答話,左右都是一個死字了,若是一口咬死不承認,好歹還不至于拖累家人。她心里快速地計較了一番,便已經知道要怎么回話了。 “見過皇上,娘娘?!北M管已抱有必死之心,但是如云還是難以掩飾自己的害怕和緊張。 “你是輔國公府的丫鬟?”謝銘宇并不識得如云。 “是,我是安小姐身邊的,如云?!?/br> “放肆!”陳懷瑜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云乃先皇后名諱,輔國公府難道不知?!”陳懷瑜此時突然牽出先皇后名諱的由頭,顯然是在借題發揮,只是要故意提及陳皇后:“也難怪,輔國公府向來目中無人,從未將先皇后放在眼里?!?/br> 若不是這丫頭叫如云,安皇后也不會選中了她去當撞破丑事之人。安皇后趕緊辯解道:“陛下明鑒!安伊年輕,怎么會不敬先皇后呢?小輩們不知先皇后名諱,因此給丫鬟取名字便大意了些。臣妾回去一定好好說她,還請陛下寬宥!” “如云,陛下在這里,你為何要去太子營帳?又撞見了什么,大可如實向陛下陳述?!卑不屎蟠藭r反客為主,主動提問。她并不知陳懷瑜剛好救下了秦婉婉,還等著如云將秦婉婉失節一事挑破。 “奴婢不敢隱瞞。因為小姐一向不喜秦婉婉,今日的茱萸囊又在比試中奪了魁,因此小姐故意要氣氣她,才叫奴婢去找她的?!?/br> 不想再給皇后說話的機會,陳懷瑜逼視著如云,直接發問:“是嗎?那你找到秦婉婉了?” “沒、沒有?!比缭频难垌盗税?,似是辦錯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她當然找不到秦婉婉了,秦姑娘一直與臣妾在一起?!笔珏Z帶輕蔑插了一句嘴,故意打起了掩護。 難道今天沒有撞破秦婉婉的丑事?!安皇后面色心中微微有些震動,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你都看見了什么?” 如云偷偷看了一眼太子,見他面涼如水,一直未曾發聲,仿佛似乎不在意她將事情抖摟出來。再看看陳懷瑜,似乎也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顫聲說道:“奴婢看見......看見太子殿下衣冠不整的躺在榻上,如同一攤軟泥。而陳二公子,赤、赤身、身露.體......”。 “噗——”,皇帝剛剛喝進去的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謝銘宇也忍不住扶了扶額頭。陳懷瑜臉上訕訕的,而楚更,仍然是一幅面不改色的樣子。 安皇后的臉色更是難看得變了形,不是因為這個畫面,而是因為,事態似乎并沒有朝著她預期的方向發展!秦婉婉她,什么事都沒有?! 刺客已死,如云這里又一口咬死了,敢把太子和陳懷瑜這檔子事都公然抖摟出來,定然不是撒謊的。由于要隱瞞幻情香一節,因此也就不能再將淑妃報信的事挑破。 因為小紅的緣故,現在最大的嫌疑,反倒仍然是淑妃。 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斷了。 “是誰下令,將禁軍都撤走的?”皇帝再問。 “是,禁軍副統領,魏力勤?!敝x銘宇面帶慚愧之色。 按照如今調查到的情形,皇后、晉王、輔國公府都摘得干干凈凈,反倒是他統領的禁軍之中,疑點重重。 “嗯......那就從禁軍之中開始,從魏力勤開始,再繼續給朕查!” 太干凈了!皇帝此時也意識到,這接連的兩起刺殺都太嚴密、太干凈了。能夠將事情做到這種程度,能夠做得如此干凈徹底的,背后一定有一只巨大的黑手在cao縱! 禁軍,拱衛京畿,直入禁中,可謂皇帝臥榻之側,若是有人膽敢背著皇帝將手伸到禁軍之中,如果連禁軍之中都有不忠不實之人,這個問題,顯然比秋邇行刺要嚴重得多! 真是因為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皇帝反而必須一查到底。他又想起太子還調查昨日的行刺之事,于是問道:“太子今日調查駙馬遇刺一事,可有什么進展?” 楚更將雙手攏到袖中,起身恭敬回答:“兒臣還在全力追查!” 其實,是有進展的,只是為了遮掩幻情香一事,他不得不投鼠忌器,自己將這僅有的一點進展抹去,將剛剛找到的一絲線索,切斷! 在楚更躬身答應的同時,竹青藏在暗夜中的身影已經悄然退了下去。 這個肖二爺,原來只不過是安斯業手下的一個狗腿子,上回許瑩瑩之事,便已查到了他身上。殿下慈悲,已經繞過一回了......可一不可再!電光火石之間,肖二爺還未反應過來是什么事,竹青的利劍已經刺入他的胸膛! ☆、云意 永泰二年,冬。 隆冬臘月,天空陰陰沉沉的仿佛一塊大石頭壓在人心上,鵝毛大雪又飄了起來,外間的積雪已經足有二尺厚。鳳儀宮外,一排宮女帶著傘,恭恭敬敬地捧著幾套冬衣,快步走了進來。 “皇后娘娘,尚衣局又給太子殿下趕制了幾套冬衣,剛剛做好了,遣了繡院的人送來?!标惢屎笊磉叺拇髮m女稟報道。 鳳儀宮中的炭火燒得極旺,滿室溫暖如春,還有一絲淡淡的梅香縈繞。 五歲的楚更已經能夠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案前讀書了。他一手抄著一本經書,搖頭晃腦地讀著。柳姨方才進來時掀起了厚厚的門簾,一陣寒涼之氣灌了進來,楚更忍不住縮縮脖子,打了個寒戰。 隔著門簾,那陸尚服領著七八個送冬衣的小宮女們,站成齊齊的一排,立在鳳儀宮的廊下,嚴寒將她們的臉龐和雙手凍得通紅,連呼吸出的熱氣都馬上能結成冰渣似的。 陳皇后正坐在太子身邊教他讀書識字,聞言輕聲對柳姨道:“天氣嚴寒,風雪交加,本也不必非得冒雪送來。你去收了衣服,再將她們先領到蕪房取取暖,待雪停了再走吧。再多取些碎銀子,就當是太子殿下犒勞打賞的?!?/br> 陳皇后知道陸尚服為人,她雖然對宮中主子極為恭敬,但是對下人實在是有些苛刻了些。她剛剛上任不久,自以為冒著嚴寒給太子送冬衣能到皇后面前討好,卻不知陳皇后一向寬和恤下,心中對她這樣的做法并不贊同。 “啊嚏!”外面一個小宮女凍得瑟瑟發抖,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這一聲噴嚏不僅擾到了殿中的安靜,而且她的唾沫鼻涕星子飛濺到太子的冬衣上。 “啪——”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杜尚服自己幾個雙手交叉著疊入袖口中,故意克制著壓低了聲音,對她咒罵道:“小蹄子,作死啦!要是將病氣過給了太子殿下,你有幾條命都賠不起!” 五歲的楚更正是天真調皮的時候,成日里被母后壓著讀書,已然坐不住了,方才那打噴嚏的聲音,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湊到門簾縫里朝外看,卻看見了杜尚服打人的一幕。他忍不住呵斥:“杜尚服!” 楚更干脆自己掀了門簾出來,那風雪直撲騰到他的身上,鉆進他的領口脖子里,由于在暖房中穿得不多,楚更只覺得渾身都激靈,那一瞬間就被吹透了似的。 他不過五歲小孩子的個頭,對大人還需要仰視,可是那時候,他便努力將凍得瑟瑟發抖的身體挺得筆直,清俊而天真的眼神里,就已經溢滿了天生為上位者的威嚴,不容挑戰。 柳姨見狀大驚失色,趕緊拿了一件厚厚的斗篷出來給他披上。 杜尚服慌忙轉過身來,面上堆滿笑意,早已沒有剛才的凌厲之色,躬身道:“見過太子殿下!” 楚更面容嚴肅,似乎是故意模仿著大人的成熟,斥道:“你既知這小宮女染了風寒,怎的還叫她冒了風雪來給本宮送冬衣,豈不是明知故犯,并非真心恭敬?我母后在此,你就敢掌摑宮婢,該當何罪?” “殿下,奴婢知罪......”當著這么多小宮女的面,從前只有杜尚服訓斥她們的份兒,今日她自己被太子這么一說,便有些下不來臺。沒想到本來想要來賣個好的,反而挨了一頓訓,杜尚服頓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更兒,不得對杜尚服無禮?!标惢屎髪y容清淡,頭發只用一把碧玉簪挽成高髻,一身白狐皮長襖配上一雙云紋錦夾棉的紅色繡花鞋,若不是知道她是當今皇后、太子生母,便讓人以為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般。 那小宮女本是低著頭不敢吱聲,此時見皇后說太子的不是,竟然抬起頭來替楚更分辯:“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說得沒錯,奴婢早起染了風寒,本已經跟尚服回稟過了,因怕將病氣過給了殿下,不宜來給殿下送冬衣??墒嵌派蟹桃獠宦?......奴婢方才不是有意的,請皇后娘娘和殿下恕罪!” 這小宮女看上去不過十來歲的樣子,說話倒是利索,倒也是個極有眼里見的,最重要的是,難得對人有那份真誠的關心。陳皇后莞爾,伸出手示意她過來,含笑道:“好孩子,你倒是心眼實。過來,讓本宮看看你?!?/br> 這小宮女將捧著的冬衣遞給一旁的伙伴,方才走上前來福了福身,到了皇后面前也未表現出絲毫卑怯諂媚。陳皇后便一手牽起她,一手牽起太子,溫柔地說道:“外間太冷,先進去暖暖,捧個湯婆子吧?!?/br> 進到鳳儀宮正殿中,小宮女只覺得頓時溫暖了許多,她的雙手一陣一陣的痛癢紅腫,都已經起了凍瘡。她恭恭敬敬地跪到地上給太子和皇后磕了三個頭,方才接過柳姨遞過來的湯婆子。 陳皇后瞧著這小宮女倒是個識大體的,心下更覺得喜歡,便隨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幾歲了?怎么小小年紀就入了宮?” 小宮女聲音清脆,口齒清晰,極有條理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話,奴婢今年十歲,進宮后,杜尚服給我改了叫做小幺?!?/br> “小幺小幺,這名字,怎么取得跟個小妖精似的?!背僭趺囱b成熟,畢竟還是五歲小兒心性,覺得小幺這個名字實在有趣,忍不住從旁邊插嘴道。 小宮女不滿楚更對她名字的嘲諷,忍不住爭辯道:“殿下莫笑我,奴婢本名其實很好聽的,叫云意!” 柳姨面色一變,厲聲道:“放肆!你怎敢直呼皇后娘娘名諱!” 陳皇后閨名正是陳云逸,難怪入宮杜尚服要為她改名字。 “無妨,你別嚇著了這孩子?!标惢屎蟊臼菫⒚撔宰?,她自己反倒并沒有那么在意,更何況此刻這殿中也沒有外人。 云意真的被剛才柳姨的厲色嚇到了,她初初入宮,又怎會知道皇后名諱?心里著實又委屈又害怕,眼眶里已經噙滿了淚水,卻倔強地沒有掉下淚來。 “那你同我真是有緣分呀,我也叫云逸!”陳皇后彎下身子來,特意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安慰她。 云意抬起胳膊,用袖口抹了抹眼睛,倔強地擦去了噙在眼中的淚水。又扣頭道:“奴婢與娘娘云泥之別,怎敢與娘娘同名?!只因家中父親去世,母親只能每日以刺繡艱難維生,最近這兩年,身體越發不好,眼睛也壞了。留在家中實在沒有活路,才將我送入宮來,能掙得一口飯吃。奴婢多謝娘娘寬宏大量,奴婢以后就叫小幺了?!?/br> “一個名字而已,偏本宮用得,你卻用不得?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标惢屎髲澭鏊饋?,又半蹲下身子來好與云意平視,故意換了一個話題:“你娘是繡娘?那你的繡工一定很好吧?” “是啊,大家都說我娘可是鄉中最好的繡娘了!”提起娘親,云意眼中閃爍著驕傲的光芒,連胸脯都挺得高高的。不過她還不忘謙虛一下,對自己評價道:“從小我也給我娘幫忙,繡工說不上好的,但是也不算差?!?/br> “不錯?!标惢屎笠娝断铝朔纻?,又牽起她的小手看了看,只見她那指尖有不少細細的針眼,顯然是刺繡的時候扎到的。陳皇后看了一眼楚更,笑著問云意:“若要你以后便留在本宮身邊,專門替太子殿下做一些針線,你可愿意?” 云意眨巴著大眼睛,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柳姨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笑瞇瞇地說道:“傻孩子,皇后娘娘要留你在鳳儀宮,還不趕緊謝恩!” “奴婢謝皇后娘娘!”云意趕緊又跪下磕頭。 陳皇后扶了她起來,語重心長的囑咐道:“我叫云逸,我是太子的母后。你也叫云意,你比更兒大五歲,以后,便是太子的jiejie,要像jiejie一樣護著太子,你可做得到?” 楚更冷眼看著,面上一幅驕傲冷淡的表情,噘著嘴道:“母后,我不要jiejie,我從來不喜歡女孩子碰我!” 云意現下反應了過來,也更加乖巧了,她沖著陳皇后篤定地點了點頭,算是一個鄭重其事的承諾,又對楚更磕了一個頭,十分誠懇地表決心,說道:“太子殿下以后就是云意的主子了,也是云意的弟弟。殿下不喜歡女孩子碰,那云意就不去碰殿下。云意以后會為太子殿下做很多好看的衣服!” 陳皇后滿意的點點頭,又對云意循循善誘道:“不過我們人在宮中,有些規矩是不得不守的。以后若是人前,我們便喚你小幺,沒人的時候,本宮許你用本名,如何?” “好!”云意終于露出了笑容。 小小繡娘云意,因著一份機緣巧合,在鳳儀宮中陪伴了太子五年,從楚更五歲到他十歲。他的衣服鞋襪,都是出自云意之手。直到那場變故突如其來,楚更被送入了大相國寺,而云意,在鳳儀宮眾人做鳥獸散去的時候,被重新分到了繡院之中。 誰也沒有注意,十五年后,居長春宮,圣眷優渥的淑妃,便是當年視太子如同親弟的小繡娘,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