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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心機數據,越來越難纏了。 “我沒干什么呀?”白頌一臉懵,她慌慌張張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沒有?”蕭瀾冰冷地反問道,“那你認識她嗎?” 她一揮手,一個身穿粉紅色宮裝的女子被五花大綁押了上來。 女子頭發凌亂,妝容全花了,面部紅腫,嘴角破裂,殷紅的血跡順著嘴角蜿蜒而下,顯然是被掌嘴過的。 白頌仔細看了半晌,依稀覺得眼熟,無數人影在腦海中晃動,但沒一個能和眼前女子對上的。 “怎么,不想認賬?”蕭瀾嗤笑道,眼角眉梢甚至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nongnong的嘲諷。 不,她是真的不認識。 白頌窘迫的臉頰發燙,她靈光一閃,脫口叫道:“是白雅惠?!?/br> 白頌急了,甚至尊稱都沒用,直接叫了名字。 叫了之后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對,立刻噤聲。 但對上蕭瀾狠戾的目光,她急忙解釋道:“我覺得她熟悉,只是因為我們是一起來的,但并沒有多少交集?!彼G訥半晌,為難說道,“我的身份太過卑賤,若不是……皇上,我甚至不如宮女?!庇行┰捳f出來第一句,后面的也就好說了。 白頌即便很是羞窘,但還是一五一十將當初在白雅惠手下的窘迫說了出來:“她們不屑與我往來!” “最重要的是,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否則我今天也不會沒認出她?!?/br> 其實就算是讓白雅惠本人過來,估計也認不出,這人被打的都快腫成豬頭了。 “白姑娘,你可不能卸磨殺驢呀?!蹦菍m女忽然齜著一口紅牙,沖著白頌求救,“姑娘,是你讓我把消息傳遞出去的,也是你說我會沒事的,不然我怎么敢……” 宮女年紀不大,大概十五六歲的模樣,在白頌看來還是小丫頭,但演技已經可以和她媲美了,將一個棄子的角色演繹的活靈活現,眼底的驚慌、不甘和怨恨看的白頌都覺得自己不是人,怎么能坑這么小一孩子呢。 可這還真不是她坑的。 白頌嘴皮子沒小丫頭利索,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額頭撞擊在青石板上發出咚咚咚鏗鏘有力的聲音,很快,鮮血冒了出來,地上一小塊紅色的血跡,異常顯眼。 她用行動證明著自己的青白。 白頌仰著頭,注視著蕭瀾,一字一句承諾道:“不是我,我沒做過?!?/br> 蕭瀾在看到血的剎那,慌了一瞬,但只要一想到白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是慣犯,當即心就硬了起來。 “你沒做過,那白雅惠宮中的侍女是怎么拿到我寢宮的消息的?!笔挒戇瓦捅迫说囟⒅?,“那你說,這段時間除了你,還有誰單獨出入過我的寢殿?” 白頌下意識看向夏且。 就連夏且也嗚嗚嗚叫起來,刷新著自己的存在感,示意自己也入了。 蕭瀾沖著夏且冷笑:“你還真是為了她著想,這種殺頭的罪也想扛下來,不過這消息,你還不夠格接觸!” 她看不慣夏且對白頌的殷勤勁,好像全天下她最喜歡白頌,甚至只有她對白頌好似的,所以每逢夏且來,蕭瀾都盯得很緊,可以說是一眼不錯。 沒想到她本來是想防著夏且,最后卻變成了夏且洗除嫌疑的證明。 蕭瀾多么想,自己當初沒有那么盯賊似的盯著夏且,那今天是不是她也能抱有兩三分幻想,不是白頌做的。 只可惜,這就是現實。 就算她沒有盯著夏且,最后的證據肯定也是指向白頌。 頌頌,你就這么……忠于白國厭惡我嗎? 甘愿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傳遞消息于白國,甚至還低三下四求已經將你拋棄的白國帶你回去。 為什么,我在用我的生命來愛你,而你,卻無時無刻不在費盡心機地想要離開我? 面對蕭瀾咄咄逼人的質問,白頌瞪圓了眼睛,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沒有做過,可現在的種種證據都表明是她做的。 明擺著是有人在陷害她。 白頌面色微變,驀地轉頭看向被侍衛押著的宮女身上,甩開蕭瀾鉗箍著自己的手,沖過去抓著她的肩膀使勁搖晃:“是誰,到底是誰誣陷我?!?/br> 宮女比她還悲憤,滿臉跟錯主子的后悔,憤怒地吼道:“白姑娘,你說過會保證我的安全,可現在東窗事發了,你是要推我一個人出去頂缸嗎?” 宮女臉上現出決絕的神色,她下定決心,突然朝著蕭瀾跪下。 “皇上,求皇上為奴婢做主!”宮女砰砰砰地磕著頭,比白頌還猛,沒一會額頭上就已經血rou模糊了,“奴婢愿說出事情的詳細經過,以將功補過,不求皇上饒恕,只求皇上輕罰?!?/br> 白頌一愣,轉頭看向蕭瀾。 蕭瀾滿臉嘲諷看戲,似乎對她們狗咬狗一嘴毛的內訌非常不屑。 白頌氣急之下,頭暈目眩,身形微晃,好幾次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栽倒下去,都被她強行撐過來了。 只是在聽完了宮女的“坦白”,“轟——”的一聲,白頌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在宮女的描述中,自己一直和白國保持著聯系,和蕭瀾虛與委蛇也不過是想獲取更多的情報傳送至白國。 至今為止,宮女已經向宮外遞出去了不少消息,全都是白頌委托她的。 還說白頌之前不受白國重視,此次如此敬業拼命也是想重新得到白國國主的青睞,有朝一日還能被接回白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