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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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爹?!?/br>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br> 李然與祭樂先后見禮。 祭先一抬手,示意兩人入座,而后又讓仆人奉上醴酒佳肴,儼然就是一場小型的家宴。 “爹,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這搞得女兒反而都有點……” 是的,祭樂見得爹爹如此鄭重其事,頓時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一旁的李然不禁也是一怔,心道:這老頭兒又想干啥? “咳咳……” 祭先似乎偶感風寒,臉色也不太好,捂住嘴咳嗽了一聲,這才抬起頭看著兩人。 “哎,老啦,這人一老,就最怕清凈,所以這才叫你們回來一同是吃個飯?!?/br> “為父也知道,你們這段時間一直在外,是為了躲避家中的俗事,也不想被人詬病?!?/br> “然則天有綱常,人力難及,世上之事又豈是說躲避就能躲避的?” “原來是這樣,知道了,爹,女兒和子明到時候多來陪陪您,給你多解解悶,可好?” 祭樂只當她爹爹是又寂寞了,所以這才思念起了她來。 祭先卻也不置可否,只是一邊甚是和藹燦爛的笑著,一邊是用手指朝著女兒點了點。 待家宴進行到一半,只見有一仆人含首促步進來,并是開口說道: “主公,二位少主已候在門外?!?/br> 祭先聞言,只揮手示意其退下,并是突然開口言道: “對了,今日還有件大事是要和你們商議?!?/br> 說著,祭先再度抬手,外面進來了兩人。 正是祭罔與祭詢。 “仲兄?季兄?” 祭樂見得兩人,當即詫異。 而一旁的李然卻是隱隱察覺出了祭先的意圖,當即默不作聲的看著。 只見兩人拜見了祭先后并未入座,反而十分恭敬,甚至可以說顯得有些害怕的站在了祭先一旁。 祭先的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明顯可以看到帶著一股怨氣。 只是不知他怨的是這兩兄弟還是他自己。 “子明?!?/br> 片刻后,祭先又與李然如是喚道。 “小婿在?!?/br> 李然急忙起身應聲。 只聽祭先甚是委婉的言道: “早先老夫便與你說過,老夫膝下三子,豎牛雖長,卻非嫡出。罔兒,詢兒雖是嫡子,卻絕非是能擔當大任之人?!?/br> “賑濟衛國一事,他們二人所為,你俱親眼所見。做事如此的敷衍馬虎,被人如此算計而不自知!想我祭氏百年基業,若是落入他們之手,未來如何,實是令人擔憂?!?/br> 李然一邊聽著,一邊是不由覺得有些奇怪,岳丈竟是當著兩個小舅子的面,如此貶低數落了他們一頓! 這委實是奇事一件。 更讓李然詫異的是,祭罔與祭詢聽著祭先這恨鐵不成鋼的話,竟也沒半點反應,好似咸魚往地上一趟,注定是翻不了身的模樣。 “這……岳父何出此言,仲兄與季兄只是缺乏歷練,日后岳父若是能給他們些事務,讓他們多加歷練,必定能使祭氏門楣發揚光大的?!?/br> 當著祭罔與祭詢的面,該說的場面話自然還是要說一說的。 無論是虛情假意也好,投其所好也罷,他李然說這話除了應付場面之外,實則也是出自真心。 祭罔與祭詢雖說沒什么大本事,但這并不代表他們日后就當真毫無成就。 以前是有豎??倝涸谒麄冾^上,他們沒機會四處歷練。而今豎牛已被逐出家門,站在李然的角度上來看,祭先合該給他們兄弟倆壓一些擔子才是,如若不然,他們又何以成材? 聽得這話,祭罔與祭詢同時朝李然投來了甚為感激的目光。 可祭先卻是聞聲直搖頭,并連連擺手言道: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再為這兩個廢物說話了?!?/br> “他們若是可造之才,老夫又豈能縱容豎牛坐大到這般的田地?” “此次豎牛為亂,老夫也算是看得透徹了,若想我祭氏門楣百年興盛,終究還是要指望你啊?!?/br> 此言一出,四下頓時死靜。 祭罔與祭詢目瞪口呆的望著祭先,難以置信之色好似晴天霹靂,而且恰好劈在他們的頭上,錯愕不及的震驚瞬間鋪滿了臉龐。 祭樂聞言,也是面露不可思議,一張秀臉之上掛滿了驚愕。 唯有李然。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祭先要說什么,故此此刻仍是平靜如水。 但他知道,這時候的他絕不能如此冷靜。 “岳父大人!” “此事萬萬不可!” 他想都沒想,立刻就起身叩首在地。 “老夫還沒說完,你何以如此急于拒絕老夫?” 祭先當時就來氣了,一雙鷹眼之中閃爍著不悅之色。 “老夫不過是想要你能接手祭氏一半的家業……” “岳父大人,小婿絕非貪圖祭氏家業之人,此舉萬萬不可!” 不待祭先把話說完,李然便立即是再度頓首拒絕道。 他太知道祭先這一手了,這豈非擺明了是在試探自己? 當著祭罔與祭詢的面給自己一半的家業,日后祭罔與祭詢會怎么想? 而真要是傳了出去,子產會這么想?鄭國上下會如何想?天下人又會怎么想? 難道他李然挫敗豎牛陰謀,為的就是分得祭氏一半的家業? 那豈非活脫脫的小人一個了? “真是老謀深算啊……” 李然忍不住一陣腹誹。 祭先明知自己不可能接受,卻仍是當著祭罔與祭詢的面提出這樣的想法,豈不是變著法的要他李然立誓日后絕不染指祭氏家業? 面上表演得楚楚可憐,可實際上心里卻指不定如何在算計。 這份老辣,恐怕也就他祭先是獨一份了吧。 “自古以來,從未聽說過有他姓之人能夠繼承家業的,小婿既曉周禮,雖不敢妄言學貫古今,但也尚且知曉何為禮制,還請岳父切勿再言此事!” 李然沒有給祭先任何機會,這一番話滴水不漏,誰也找不出任何破綻。 聞聲,祭先望著李然陷入了沉默。 祭罔與祭詢兩人在旁心神顫抖,但礙于眼下情勢,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甚至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實在煎熬。 祭樂坐在一旁,一時也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一面是自己父親,一面是自己夫君,竟是左右為難起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家有賢妻 如今的李然,對祭先可謂已是了如指掌。 今天他亮出這一手,表面看上去對他李然寄予厚望,可實際上呢? 當著祭罔與祭詢的面,他李然又怎敢是直接應承下來? 這合規矩嗎?不符合。 這合常理嗎?不符合。 說白了,這不過就是祭先的另一場試探,試探他李然對祭氏是否當真無有貳心。 對此,李然自是心知肚明的,他又豈能讓祭先當真把自己給誆騙進去?所以,當即是以嚴詞拒絕。言語間亦是滴水不漏。 聽得李然如此言說,祭先也是終于放心了下來,臉上亦是漸漸流露出一絲的欣慰之色。 “呵呵,常言道‘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磥?,我祭氏當真是福祚綿延呀?!?/br> 而一直立在一旁的祭罔,祭詢二人見狀,也都是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卻也不知道他二人究竟是替李然安心下來,還是替自己放下心來。 至于祭樂,她則始終顯得有些詫異。 因為她并沒搞懂今日父親與二位兄長來這一出究竟是何用意? 不過,見得一家又是其樂融融的,當即也就將心中的不解給壓了下去。 兩人回到別院,李然一抹自己額頭上的細汗,忍不住腹黑道:幸虧機靈,要不然今天還真會被這老家伙帶溝里去。 祭樂見他神色有異,當即問道: “夫君,怎顯得如此緊張?” 李然聞聲,情知此事不宜與祭樂多言,當即只隨意敷衍了兩句。 人家畢竟是親父女,有的事自然還是不要說得太過露骨,免得兩人心生嫌隙。 …… 而祭先在得到李然明確的表態后,當即在族會之上,竟是直接委任李然為祭氏家宰,接管了此前豎牛留下的產業,以及祭氏在鄭邑城內外的事務。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