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青梅
周末又去看望陶珩悠。 翁沛和他在院子里玩了會兒跳方格的游戲,陶珞一個人坐在樹下敲敲釘釘,終于在午飯前把小木馬重新組裝了起來。 陶珩悠樂顛顛地跑過去,他小舅舅一只手舉著水管,一只手插在褲兜里,冷冷道:“你給我回去,我沖一下地上的碎木粉屑?!?/br> “噢?!碧甄裼颇桀^耷腦地退回來,坐到廊下和翁沛一起吃楊梅。 果實來自水井邊那棵楊梅樹,一顆顆艷紅飽滿,在枝末搖搖欲墜。 剛才他倆一起摘楊梅,陶珩悠孩子心性,抱著樹干搖了幾下,楊梅不僅砸了幾顆在翁沛的草帽上,還滾到了陶珞腳邊。 “珩悠,幫jiejie拿個籃子過來?!?/br> 翁沛站在木梯子上解開自己的帽繩,質地輕薄的紗裙擺及膝,被風吹往他所在的方向。 腳步聲輕輕靠近,那粒楊梅被人撿起。 翁沛低頭瞧見他,就說:“學長,掉地上的不可以吃?!?/br> 陶珞抬眸看她,樹下有容身的陰涼,方圓十里卻被熱浪和蟬鳴纏繞了一圈又一圈,消暑的人心思如同風中柳葉一再翻卷。 翁沛發現他最近開始喜歡和自己接吻。 她一邊思考著這個現象問題一邊盡可能地回應他,可到底是站在兩級木梯上還彎著腰,吻得久了就覺得腰軟腿顫,漸漸穩不住身形。她伸出兩條胳膊去勾陶珞的脖子,陶珞察覺到她的辛苦,一只手攬過她的腰,將人抱了下來。 院門口陶珩悠跑進來撞見兩人抱在一塊,問道:“小舅舅,你是不是又在親小沛jiejie?”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親我!” 翁沛搓著發燙的臉,低頭從他身側繞過去,和陶珩悠把楊梅裝進籃里,還要數一下總共摘了幾顆——有時候兩個人同樣幼稚。 陶珞收回目光,看向手上那顆成熟的楊梅。 指尖揉搓著那一粒醴紅小果,慢慢地用力,果rou無聲碎裂出一條細縫,緋紅的果汁溢出來,沾染他潔凈修長的手指,順著指節、手心、虎口蜿蜒流淌到腕子袖口里,再也瞧不見那一抹緋色。 準備午飯的時候,翁沛教陶珩悠清洗楊梅。 往清水里加點鹽,將楊梅浸個十來分鐘,把浮在水面的幾顆撈取扔掉,再沖濾一遍就能入口了。 陶珩悠完成這些步驟,心血來潮,從屋子里找出一個舊相機,說要給楊梅拍照片。 然后在那里按了好半天才發現相機壞了,陶珩悠郁郁不樂。 翁沛讓他求助于陶珞,陶珞只淡淡回復了一句:“相機摔過,早就不能用了?!?/br> 陶珩悠在家里總是比較愛撒嬌,捧著相機在他身旁轉來轉去,陶珞只好洗了手,坐到桌子邊把相機拆給他看。 “小舅舅為什么要摔壞它?” 陶珞說:“因為不小心?!?/br> “如果修好了,小舅舅要好好放起來,把它放在床頭,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了?!?/br> 陶珞沒有接話,而是說:“去把鏡頭布拿過來?!彼笫治罩鄼C,望著劃花的鏡片,不知在想什么。 倒騰完一番,終于讓陶珩悠相信相機是壞的。 小少年抱著相機坐在圈椅里傷心垂淚。 陶珞回到廚房,看見翁沛在切一節蓮藕,想起之前陶珩悠有說過想吃糖醋藕片。 “不用切這么薄,”他從身后覆過來,握住她的兩只手,“勻一點就可以了,他又不是咬不動?!?/br> 翁沛被他抱在懷里,耳朵邊的空氣里流竄過他說話時的微熱氣息。 那里一向是她的敏感處,上次在湖邊他枕在她肩上,她一動未動,其實半邊身子都酥麻發軟。 終于把那一節蓮藕切完,她當機立斷,退出了廚房。 陶珩悠還在研究壞掉的相機,說自己剛才無意間按下快門拍了一張照片,相機明明是好的。 而翁沛握著水杯坐在椅子上發呆,沒注意去聽他在自言自語什么。 他們一直呆到下午兩點多,陶珩悠很開心,跑來跑去和他們說井邊停著的藍蜻蜓,被催著喝了一大碗藥又跑去玩木馬,然后反胃全吐了出來。 家里阿姨見怪不怪,收拾起來利索無比,用水沖洗了一遍院子地面,不多時又端來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 翁沛不好插手,只能看他們幾個忙碌來去,她還注意到有個穿迷彩服的男人在一旁站得筆直,就想起了這附近貌似有個軍事法庭,不知道會不會也有部隊之類。 陶珩悠第二次喝了藥總算沒有吐,就是哭到打嗝,窩在陶珞懷里睡著了。 陶珞身上的襯衣都沾上了苦褐藥汁,他把陶珩悠交給那個迷彩服男人,起身時看到翁沛站在柱子后面,抬手揉了揉眉心,說:“你坐會兒,我去換身衣服?!?/br> 他換了很久的衣服,長夏午后休憩很容易越來越困倦,何時進入睡眠她自己都記不得。 醒來是因為一朵開得極盛的芍藥,紫紅的柔軟的花瓣從自己臉上拂過去,清涼水珠落入脖頸,激得她睜開了眼。 陶珞問:“醒了?”他自然是始作俑者,手指間夾著芍藥花的花莖,讓那層層迭迭的秾艷花瓣在她脖子、胸口蹭過去,水漬蜿蜒一路,在小腹處停下。 “你……”她問不出口,只能別開臉,讓那花瓣里暗藏的水珠一點點濡濕自己那個部位的裙子布料。 陶珞把她的下巴掰過來,親她的眼睛:“知道你身下躺的是什么椅子嗎?” “……春椅?!?/br> 她夾緊了腿,卻被他溫柔打開、折迭,白紗裙的裙擺像一段月光灑落在紅酸木枝春椅上。 陶珞的手指穿過這片月光,觸及映月的水面,月影就被打散,春椅上同時泛起了漣漪,從幽暗湖心到明亮眼底。 “不要在這里,”翁沛的手指抓緊了椅子扶手,轉頭去看那扇緊閉的仿古雕花木門,“這里是……” “是什么?”他的鼻梁擦著她胸部起伏的曲線,“沒什么好怕的,他們不會進來?!?/br> 那朵紫芍藥被擱在高腿茶桌邊緣,微風吹動最外層的兩片花瓣。 她把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全程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可是怎么都有聲音。 陶珞長驅直入,將性器埋進她的身體里。 她承受不得法,又只能將全部重量壓在春椅上,腰臀隔著冰涼的紗裙摩擦堅硬的木椅,眼角濕潤,儼然動情。 聽到婉轉呻吟里帶著短促哭音,陶珞問道:“腰疼了?換個姿勢?” 那根東西抽離,yin水就從xue口淋淋流下。 她的雙腿再次張開,長發一半垂到青石磚上,另一半被自己壓在背后。 離地面近一些反而能看到高闊的天空,一碧萬頃,云彩片縷尋不見。 天空下有一棵枝葉蓊然果實累累的楊梅樹,墨綠的葉子,暗紅的果實,枝干縫隙里淡白的日光。 她想看一眼那口井,冷不防被他杵進小洞中,手都嚇抖了,差點抓不牢椅子扶手。 陶珞笑了一下,最大限度地分開她的腿,筋脈都看得分明的粗大性器不斷進出那個發紅發媚的銷魂洞,對準了花心耐心研磨。 翁沛眼里浮起一層淚,想逃離又不想逃離,視線從他線條清晰流暢的下頜晃動到出檐并不深遠的屋檐,又從藍天落到樹葉間,最后轉回他的面容上。 屋子里陶珩悠在說著聽不清的夢話,屋外整個世界都是迷離倘恍的夢境,讓她身也虛心也軟。 最后那幾下深插,風從花架那里吹來,吹過裸露的身體,帶來些許涼意。 她望著陶珞,他的上衣扣子也解得只剩兩顆,鎖骨那里的咬痕還未消下去,是個放縱情欲的迷失模樣。 陶珞把她抱起來,這種相連的姿勢一刻不動簡直就是酷刑,她主動去抱他,手臂擺幅過大,勾到了茶桌上的那朵紫芍藥。 芍藥花落下來,嬌嫩花朵從被兩片白膩yinchun上滾過去,她打了個顫同時哭了出來,眼淚和yin水上下齊涌,手指指甲狠狠掐進他的臂膀,發抖得厲害,像個剛被救上岸的落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