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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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涵揮了揮衣袖,一臉嫌棄道:“滿屋子藥酒味兒……” 我沒什么談性,三言兩語打發走了清涵,又特意囑咐了他莫要在謝時洵面前添油加醋。 我本有意自己去見他,只是想到現在的模樣實在委頓,再加上飲了酒,去了估計又是被一頓好罵,便也罷了。 清涵走后,我在屋內獨坐了一會兒,一邊發呆一邊又飲了幾杯,隨手拿起案上一本書,隨便翻了翻。 這書名叫《九天應元經集注》,是本道學經書,我看著無趣,正要丟開,突然想起一事 那日我縱馬回屋時,清涵和蘇喻正在我房間對坐,但我記得當時拿著這本書的人是蘇喻,后來我與他鬧得不快,他拂袖而去,約莫那時候忘了把書拿走。 他一個大夫……好端端看道學典籍干甚?估計是在鏡湖這里的日子寂寞無趣,他也快被閑瘋了。 我邊思忖邊拿起估計是他問清涵借的,不如現在給他送去。 我拿著書走出門,向右一轉,走不到兩步便是他的房間,我敲了敲門,等了片刻,見無人應我,便隨口道:“我來還東西,放案上就走?!闭f著推開了房門。 哪知,蘇喻就在屋內,好似剛剛沐浴完的光景,正在系著褻衣。 我對他對視片刻,我不悅道:“既然人在,倒是應我一聲?” 蘇喻依舊慢條斯理地系著衣帶,道:“我只是在想……是不是住在這里的人都很愛不請自進?!?/br> 我把那道學典籍放在他案上,道:“你這不成器的大夫,怎么看上經書了?!闭f著也沒想等他還嘴,就往門口走。 誰知蘇喻在身后喚住了我,我回過頭,見他漸漸露出很遲疑的神情,問道:“這世間若是真有命數天定一說,那一人救或不救,都可說是他命數盡或未盡,那我輩醫者該如何自處呢?殿下聰慧,能否開解于我?” 我心道,完了,蘇喻真的被閑瘋了,思考的這是什么鬼問題? 我懶得理他,一邊推門一邊隨口道:“你還是先開解開解我吧,你說這世上有沒有斷了念想的藥方?” 身后那人道:“因人而異,若殿下指的是太子殿下一事,我的確有一藥方?!?/br> 我的手頓住了,回過身仔細打量了他一眼。 蘇喻半坐在床邊,他半垂著眼簾,眼睫掃下的陰影讓他平添了些高深莫測之感。 我猶豫片刻,念頭不知怎么又轉到了謝時洵身上。 不知為何,謝時洵在我心目中越發像一座寒玉雕刻的神像。 無悲無喜,法力無邊,端莊肅穆……卻足夠脆弱,輕輕碰一下都怕他臟了,碎了。 我默默忍住忽而涌上的一股心悸,那陣悸痛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痛苦地發覺,對于他,哪怕我只是想一下都像是褻瀆。 我關上門,返回到蘇喻身邊,蹲下身仰望著他,道:“真的么,溫大夫救救我?!?/br> 蘇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抬手解開他束發的墨色發帶。 我頓時警覺起來,道:“……你不許綁我,我討厭被約束?!?/br> 蘇喻披散了長發,將發帶展開又仔細疊了,側目對我輕聲道:“不綁你?!?/br> 我仍有些惴惴之時,他已疊好了,將我拉到床上,輕柔卻不容拒絕地蒙上了我的雙眼。 初時,我雖半推半就地任他蒙了眼睛,但一旦陷入黑暗,便立馬反悔起來,正要與他搏斗一番,卻被他按住了手腕,他在我耳邊清淡道:“我救你,把你的全部交給我?!?/br> 第11章 我很討厭黑暗,自從謝明瀾傳我去養心殿的那夜之后,我就很討厭那密不透風的黑,我很怕在那黑暗的盡頭,會毫無預兆地亮起一盞燈,而那燈后,會出現謝時洵的牌位。 蘇喻似乎看穿了我的不安,他依舊沉默著,一手攬住我的后頸,拇指輕輕摩挲著我頸后的鞭痕。那處一被撫上去,頓時又癢又麻,我疑惑且不安地戰栗著。 蘇喻的房間不似我屋中那般暖和,此處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寒冷,一著冷,舊傷處盡泛起了生疼。 我不耐地想要扯開眼前的發帶,抱怨道:“好冷啊……” 蘇喻一手制止住了我的動作,道:“你的酒喝得太多了,不但沒有什么清醒的時候,體溫也有些失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