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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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蘇喻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地道了一聲倦乏了,便只得又順著一道回到西園,小徑盡頭方才分手,各自回屋歇著了。 過了冬至,連著三天都是陰云密布的鬼天氣。 前兩日我尚且撐得過去,到了第三天,盡管屋內地龍燒得很旺,我卻已經連床都不想下了,蒙著被子在床上輾轉打滾。 每逢陰天下雨,那綿延到我骨縫中的陰冷濕疼,簡直是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光景。我給自己灌了兩壇酒,才換來大醉了一兩個時辰,時至今日,不管是醉倒還是昏厥過去,對我而言其實都沒什么區別。 這一日,我實在忍受不了那陰冷了,喚人多加了幾個炭盆,結果被屋內熱浪撲出了一身汗,只得去沐浴了,之后正躲在被窩里撫著肩膀苦熬,聽到門響了一聲。 只見蘇喻雙手端著幾個瓶瓶罐罐進了來,他行至床前,騰出手來拭去我的冷汗。 我此時見了他,也沒什么怨懟了,乖乖脫了衣服,趴在床上。 蘇喻對我的舊疾最是了解,他與我在漠北那段日子,不知從哪學來一手藥酒推拿之法,雖不能根治,好在也可緩解一二。 見他遲遲不動作,我已然疼得眼角濕潤,枕著自己的手背側頭看他,朦朧間,只看到他咬開白瓶塞子,將藥酒倒在右手掌心,慢慢摩挲著。 他動作時十分認真,見我望他,他也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我,一時間手上也不動作了。 我忍不住催促道:“疼……你快些……” 蘇喻放下瓶子,欲言又止,最終只用一手輕推著我的臉,將我撥了回去,不叫我看他。 他在我后背及肩頸處時輕時重地推拿開來,他一向沉默,我也沒心情與他沒話找話。 一室寂靜中,我開始時還撐著些顏面,到了后面已然控制不住呻吟了出來。 他手勁很重,曾經他也很小心翼翼,不敢用力,但是我這個毛病時日已久,不用力些便像蚍蜉撼樹,沒有任何用處。久而久之,他也知曉力道了。 他忽然停了停,我背后疼痛又起,不滿地回頭望他,卻見他亦是滿頭大汗,正褪下外衫,整整齊齊地疊了擺在一邊,見我看他,他淡淡道:“殿下房間的火,燒得太旺?!?/br> 我一歪頭,枕在小臂上,早上喝的酒還沒消化,我含糊道:“你這人,真的不錯,以德報怨,是真高士?!?/br> 我閉上眼,酒意上涌,心想話都說這個地步了,索性再夸他兩句,于是又道:“我要是韓姑娘,那肯定嫁給你,相貌才學都是京都府一等一的,年紀輕輕就平步青云,而且性子又這樣和順……真是求也求不來的良配,除了……”我頓了頓,揶揄道:“除了是個斷、斷袖?” “而且眼神不濟”這句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聽“咔”一聲,我捂著胳膊哀呼一聲,又在床上打了個滾兒。 蘇喻面無表情地拉扯著我的手臂將我摔了回來,平淡道:“若論良配,誰比得上想做太子妃的九殿下?!闭f著,他不知為何,手中的白瓶微微一斜,霎時間藥酒如銀線一般澆灑在我的胸膛上,水流順著腰腹淌了下去,沾濕了床褥。 我頓時大怒,正欲起身駁斥,卻被他欺身壓住,他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他閉了閉眼,似在忍耐什么,終于抬眸道:“心意被拿來取笑的滋味如何?” 我頓時怔住了,過了半晌,我也覺得自己這樣恩將仇報好像是沒什么道理,好端端的,又在嘴上招他做什么呢?于是我有些局促起來,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輕咳道:“好嘛,對不住了,溫大夫?!?/br> 蘇喻微微側著頭,嗅了嗅了我口鼻中的氣息,蹙眉道:“你喝了多少?罷了……我本不該和你計較……” 正在此刻,門忽然又一響。 室內的熱浪太猛,差點給來人撲一跟頭。 清涵揚了揚袍袖,道:“你哥哥叫我來看看你……咦……” 他看了看打著赤膊的我,又看了看衣衫半解正按著我的蘇喻,正色道:“需要燒得這樣熱嗎?銀碳挺貴的?!?/br> 我隱約覺得,這個場景好像曾經也有過這么一遭。 蘇喻收回目光,坦坦然然地放開了我,還下床攏了衣襟,收拾起了瓶瓶罐罐。 我支起身子,一手撫著額角發怔。 那廂清涵杵門口,道:“對了,你哥哥聽說你這兩天沒怎么動飯菜,讓我來看看,你這病貓,又怎么啦?口味不合意還是哪里不合意?” 我只聽到前半句,心想誰這么無聊,我吃不吃飯都要和他說,于是蹙眉道:“聽說?聽誰說?” 清涵指了指自己,道:“聽我說的?!?/br> 我一時無言以對,只得連連拱手作揖。 蘇喻收拾完了瓶罐和他自己,十分從容地向門口走去,走到清涵面前,微微點頭問好,道:“清涵道長安,借過?!?/br> 清涵讓了一步,含笑回了禮。 待他走遠了,清涵問我:“他不是在為你推拿么,怎么搞得好像是我撞破了你倆的jian情?” 我挑眉看了看他,更是無甚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