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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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息溪伸手推了推發呆的江煦之,沖他道:“我去了?!?/br> 江煦之嗯了一聲,江息溪蹙眉:“你沒什么可同我說的?” 江煦之認真想了一下,回道:“別瞎唱?!?/br> 江息溪臉黑了一黑,這兄長不要也罷。 路過寧奕時,忽見寧奕丟掉了手中的橘子,立馬端正的坐直身子,笑盈盈的瞧著她,收了那懶散不恭的姿態。 江息溪睨了他一眼,卻覺有一道如利刺的目光扎中了她,但不好四處觀望,而是待身邊的樂師擺好陣勢,古琴聲起,伴著排簫、箏、瑟、塤等音樂悠揚響起。 她才緩緩閉上了眼。 粉唇親啟,衣袂翩然紛飛,一身粉衣,白色厚碩的絨毛領將她包裹其中,更襯肌骨瑩玉,舉止嫻雅。 待那樂聲方起,原先尚且雜亂,各自聊天的室內忽的寂然。 只聽江息溪開口唱道:“西風夜渡寒山雨” “家國依稀殘夢里” “思君不見倍思君” “別離難忍忍別離” “狼煙烽火何時休” ... ... “紅顏舊” “任憑斗轉星移” “托鴻雁南去” ...... 待一曲終了,江息溪似乎仍沉浸在那首曲中,仍是一動未動。 眾人皆是微微愣怔,尚未回神,。 江息溪的嗓音并不甜膩,甚至有些意外的合中,不甜不干,略帶英氣。 唱這首曲子大有一種蒼涼之感,伴隨著外面撲簌簌凝結的霜冰,更顯悲愴。 眾人心中皆是一片感慨,仿佛于冰雪中瞧見了斗轉星移的盛世王朝。 自王朝中又瞧見了一位立于雪中的妙齡女子,女子自皚皚白雪中,施施然向他們走來。 這曲子帶來的感受是從未有過的,聽罷更是久久難消。 直至江息溪站起身子行禮時,大殿內一片轟鳴掌聲。 原先還譏諷不已的幾名男子也吃吃的拍起了巴掌,寧奕目光流露出不加遮掩的贊賞,驚艷之色溢于言表,瞧著江息溪從玉階上邁步下來,步步生蓮。 更覺得她是不一樣的。 江息溪路過寧奕時,忽然見寧奕沖她腰側伸手,步子微微頓住,便瞧見在掌心中又躺著一枚橘子,剝干凈了皮,聽他淺淺道:“甜的?!?/br> 顧采薇眼神漸漸變得森然,睨了一眼江息溪的背影,寧王順著顧采薇視線看去,道:“這一局你到底是輸了?!?/br> 顧采薇捏著手中原先要剝給寧奕的橘子,橘子被擠出汁水,只聽她固執道:“還未輸?!?/br> 寧王笑笑,去喝茶水。 輪到蘇順儀這一行的舞時,蘇順儀忽然覺得肚子絞痛,說要緩緩,瑾妃便得了空,笑道:“meimei若是沒法跳舞,也別強求,免得到時候打了臉,丟了自己面子?!?/br> 蘇順儀坐在臺下緩了片刻,郁清梨有些擔心,問道:“你這等會不會沒法去臺上吧?” 蘇順儀唇色微微發白,搖頭道:“不礙事,老毛病,三餐不注意便就這般?!?/br> 郁清梨只得給她塞了顆點心,催促她吃些東西。 待瑾妃上臺,只見她忽然張開雙臂,身后一眾宮女如鳥雀般上臺,呼啦啦替她褪去外披皮裘,內里一襲水色長袖,柔柔沖高臺上的黃袍盈盈道:“陛下,臣妾不才,為您編了一曲舞,想借由今天的日子,陷于陛下?!?/br> 天子興味漸濃,心情大好,問道:“什么舞?” “長相思?!?/br> 蘇順儀原本還軟趴趴的伏在桌上,一聽這話,登時瞪大眼瞧向郁清梨,郁清梨也是嚇了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聽到有朋友說開心,真是太好了。 希望你們,每天都這么開心,不管是加班的時候,還是在朝著自己要去的方向的時候。 我們各自努力,然后山頂相見。 注:文中出現的歌為崔子格紅顏舊。 第40章 縱使愣怔也不過片刻, 郁清梨瞧著蘇順儀臉色青紫一片,因為惱怒,全身顫抖。 她咬著牙根恨恨道:氣的臉紅, 郁清梨瞧她的模樣, 不是能罷休的, 果不其然,便聽她捏著杯子道:“等她下了臺,我定要當著眾人的面, 問她從哪偷學的本事, 平日見我好欺負, 今日居然做這等子齷齪事,待我回了殿內,我勢必要揪出哪個小賤蹄子, 通風報信的?!?/br> 郁清梨忙道,“你現在紅口白牙, 上下唇一碰, 氣是撒了, 怕只怕她到時候要反咬你一口,便說你瞧她的舞好, 要訛她才是, 屆時, 恐怕更惹笑話, 叫旁人看了好戲不說,還要惹陛下厭煩?!?/br> 蘇順義頓時整個人如同泄氣的鵪鶉,縮著脖子好不憋屈道:“那我就任由她騎我頭上才好?便只能吃了這個悶聲虧?” 郁清梨拍了拍她的背,小心翼翼的安哄著,待她火下去一大半, 這才不疾不徐道:“她不是會編舞么?那我們便將計就計,要她畫虎不成反類犬?!?/br> 蘇順儀聽不明白,只是懊喪的抬起雙手,瞧著自己精心裝扮過的模樣,不禁悲從中來:“那我如何再叫她們同我重新跳一遍?便是她們能,時間也不能?!?/br> 郁清梨微微一笑,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件事,隨即附耳湊上前笑同她耳語了一陣,只見蘇順義原先緊擰的眉心舒展開來。 略帶狐疑的瞧了瞧郁清梨道:“你當真?” 郁清梨笑回:“當真?!?/br> 只見郁清梨招了招手,沖身邊的小宮人說了些什么,那小宮人點頭哈腰的應下,便下了臺。 江煦之瞧著郁清梨同蘇順儀說著小話,卻也聽不清她們二人在說什么,只是瞧著郁清梨倒是很開心。 江息溪賤兮兮的抬眼去瞄,江煦之瞧見江息溪在偷偷打量他,這才恍惚收回視線,拿著杯子把玩,不自然道:“瞧我做什么?” “誰瞧你了?我在瞧你瞧的人?!毙幢懵牻⑾诖叫?。 江煦之懶得聽她打趣,冷淡道:“沒大沒小,我在瞧臺上?!?/br> 江息溪拖長音調噢了一聲,又道:“便是你眼睛長在了耳朵上?” 江煦之懶得回她,不再說話,收了視線,斜斜的靠著軟靠,瞧向了臺上。 恰好樂畢,瑾妃施施然沖龍袍冠身的天子行了一禮,便聽天子極為高興:“你這長相思,編的當真不錯,舞步翩躚,姿態優柔,長袖甩的柔中帶剛,便是連身后的陪襯都整齊劃一?!?/br> 此番夸贊,眾人皆是鼓掌,連聲贊嘆。 一語未了,又聽皇后笑夸到:“瑾妃前些日子收心呆在殿內,原是為了準備這一出,當真是費盡心思,陛下當是重重賞,這魁首,你是逃脫不了了?!?/br> 蘇順儀瞧著瑾妃裝模作樣的推辭:“皇后娘娘謬贊,聽聞meimei也準備了許久功夫,這魁首,臣妾恐怕擔當不起?!?/br> 瑾妃的目光直直越過人群,射向蘇順儀,眾人循著視線瞧過去,目光中帶著說不出的意味,有幾分諷刺。 皇后又笑夸了兩句懂事一類的話。 也就輪到中途宮人添茶加水的時候,趁著換點心的空檔,瑾妃滿面春風的下了臺。 * 見瑾妃邁著步子下了臺,蘇順儀那滿身憤怒又忍不住的自全身溢出,瑾妃耀武揚威的刻意走到已經站起身子的郁清梨和蘇順儀面前,笑同蘇順儀道:“meimei今日的著裝打扮,真是討人喜歡?!?/br> 隨即閉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陰陽怪氣道:“味道也好聞,想必這舞,便也是不會遜色的才是,便等一睹meimei風姿,可別讓我們失望才好?!?/br> 蘇順儀面色并不好,仍是心有戚戚,她不知郁清梨的法子有沒有用,但是事到如今,總不能叫人看了笑話,便死馬當做活馬醫。 郁清梨見蘇順儀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旋即擋在她們二人中間,又聽她聲音帶著慵懶的語調,輾轉在二人耳鬢間,錯身開來時,只聽郁清梨笑道:“瑾妃方才的長相思,真是精彩絕倫?!?/br> 這話帶著諷刺與不屑的味道,瑾妃卻未曾聽出其中意味,只是得意的捋了捋發髻,笑道:“那是自然,畢竟這么久的時間可是白白浪費的?!?/br> 一聽這話,蘇順儀那火蹭蹭蹭便往上涌,瞧瑾妃笑的得意,恨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心里將她罵了一百八十遍。 好不要臉! 郁清梨覺察出她的不安與憤怒,牽起她的手,安撫一般捏了捏。 瑾妃洋洋得意的扭著款款腰肢回了坐上,毫不謙虛的接下一眾夸贊,只是嘴上卻道:“沒有沒有,還有蘇順儀在壓軸大戲,我如何比得過?!?/br> 郁清梨和蘇順儀上了臺,只見郁清梨先是退至一旁,蘇順儀沖著高臺上的人規規矩矩施了一禮,便輕聲細語道:“這是臣妾娘以前教過我的一首曲目,早就想在辭歲禮上跳一次才好,以此紓解心中的思念,只是稍有改動,未曾想,倒是同瑾妃的舞有幾分相似,也巧,前幾日臣妾練字時有了一些新鮮的想法,恰好也就同瑾妃的有了些不同?!?/br> 皇后剝了顆剔透的紅果,送到了天子嘴邊,天子含進去后笑道:“哦?叫什么?”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有人說,這分明是瑾妃自己編的,定是蘇順儀瞧見瑾妃跳的好,也想東施效顰,雖說話不至于說的此番昭昭,個中意味,卻也顯而易見。 也有人說,許就是名字一樣的罷。 偏是無人替蘇順儀說話。 江煦之原先還興致缺缺,一見郁清梨上臺,先是動作一頓,心想,她什么也不會,這么上臺,恐遭人笑話。 卻又有些開心,如此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瞧她了,那目光此時是不遮不掩,大大方方。 耳邊卻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如同蟑螂爬過墻角,他聽到有笑話郁清梨不自量力的,說原先丟人也不過是在長陵街,而今丟人丟到了宮中,恐怕要叫江越在牢中也不得安生。 也有不認識郁清梨,便夸她長相可人,傾國傾城的。 “好香?!?/br> 便是如此,江煦之又不痛快了。 他們不瞧蘇順儀,瞧郁清梨做什么?不能盯著自己的茶果? * 蘇順儀膽子漸漸大了起來,心一橫道:“名為相思?!?/br> 天子點了點頭,笑道:“相思,長相思,倒是只有一字之差,舞大抵不一樣吧?!?/br> 蘇順儀笑回道:“一樣,卻也不一樣?!?/br> 隨即拍了拍手,只見幾名宮人抬著一面素凈的屏風送到了高臺上,又有宮女托著暈染不夠均勻的蘭色水袖送上了臺,一抖落開,如同墨潑布面上,別種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