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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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生氣。 他要出爾反爾? 傅寶儀慢慢垂下眼睫,打量坐在面前的男人。 一年過去,她還是一點都不了解他。 傅寶儀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在下垂,越墜越深。她努力放平心態,柔聲說:“侯爺平日里忙,想必是沒時間去。還請侯爺把信還回,妾身找個時間去官府一趟?!?/br> 呵。 沈淵庭唇角微揚,慢條斯理抿了茶,緩聲:“你不必去了。沒有本王的允,誰也不敢放你父親出來?!?/br> 傅寶儀迷茫的看著他。明明已經有證據證明父親是清白的,他為何要這樣? “若侯爺對妾身有什么不滿,盡管說出來,妾身一定改,不擾侯爺的煩?!?/br> 兩人陷入緘默。 沈淵庭攥住她的下巴。 他仰著頭:“我問你,你心里,可有本王?” 這問題傅寶儀實在無法回答。 當初在北疆,他負傷救她時,好像有。 但他時不時生氣一陣,做那些事,陰陽怪氣的,又沒了。 這一陣沉默代表了傅寶儀的回答。 沈淵庭起身,眉眼之間已經隱隱含著慍怒:“何時你心里有了本王,你父親才能出來!” 他這是何必呢。 寶儀臉上的笑容全沒了。 本來還以為,能和他好好相處一陣。她這么信任他,甚至把信完全不起疑心的交給他。 可他卻來了這么一出。 傅寶儀緩了緩,柔聲道:“妾身心里…是有侯爺的。只不過剛才一時情急,沒有反應過來?!?/br> 她的一雙柔荑,緩緩搭在沈淵庭的手中。 沈淵庭視線淡漠,似乎不相信她的話。 傅寶儀繼續道:“妾身已經是侯爺的人了。您還擔心什么?” 沈淵庭從榻上站起,疾步繞過她去。他決定以后少到這個側殿里來。那股香甜氣味讓他頭暈。 傅寶儀喚住他:“侯爺,妾身最后問一句,能不能幫一幫妾身?” 她眼中清澈,如同一汪透亮的湖水。 沈淵庭收回視線,關上門。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碰”的一聲響,把寶儀驚醒。 傅寶儀的手,緩緩垂在身側,她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很快抹去了眼里溢出的淚珠。 他說得對,沒有沈淵庭的允許,誰也不會幫她。 傅寶儀心里的希望化為泡影。 她強整精神,第二日,乘馬車去看父親。父親似乎已經適應了在牢里的生活,竟然還胖了。傅寶儀啞然失笑:“爹,幾日不見,您愈發圓潤了?!?/br> 傅大人笑了笑:“有書作陪,吃的用的全都有,就像個金絲雀籠子似的,爹哪里能不長胖?” 傅寶儀垂了垂眼。 她又何嘗不是一只金絲雀。 她的目光,緩緩落在父親屋子隔壁,對著那黑影道:“能請您幫一個忙么?” 第54章 囚犯私自逃出監獄可是死罪! 一經捉住當即絞殺! 傅寶儀緊握袖口, 面色發白。不,這樣未免太過于冒險。 黑暗里的影子發話:“夫人是想通了?” 隔著兜帽,傅寶儀聲音沉穩:“你有幾分把握?” “十分?!蹦侨苏f, “夫人信我,便是十分?!?/br> 直覺告訴傅寶儀,那人遠沒有一個殺人犯那么簡單。 傅大人搖了搖頭:“儀姐兒, 別再浪費心神了。也不要再找線索,白白浪費心思, 你好好過你的日子罷?!?/br> 春雨纏綿, 一滴一滴。 傅寶儀又怎么放棄,用什么理由放棄呢? 寶儀說是,回府。 府里, 來了位客人。是劉夫人。原來她用了寶儀開的方子,竟然懷了孕,如今帶了百兩黃金來感謝她。 “我也知道, 你們攝政王府家業大,這百兩金子根本不值什么?!眲⒎蛉宋罩鴮殐x的手,眼含熱淚:“但你必須收下。若不是托你的福, 恐怕我一輩子也生不出個孩子?!?/br> 傅寶儀安慰道:“夫人,這是您的福氣,我只是推波助瀾了一把, 您不用這么感激?!?/br> 兩人說了會兒話,劉夫人才走。 寶儀也為劉夫人高興。 而這百兩黃金, 無異于解了傅寶儀的燃眉之急。之前她攢的那些錢都差不多花光了。 傅寶儀黃昏時去了藥園, 采了些藥,磨成粉,好好放著。 她登上高臺。殘陽如血, 遠山連綿,夕陽將天空染成紅色,傅寶儀被風吹拂,雙眸清醒,她下定決心。 晚上,沈淵庭回了攝政王府。 傅寶儀去叫玉珠請他,就說自己得了一壺好酒。 寶儀推測,沈淵庭會來。 夜里,打了一回梆子,沈淵庭果然來了側殿。他穿平常衣物,肩膀處被夜露打濕,高且瘦,身形如玉。 只不過面色一如既往淡寡。 他生著兩片薄唇,燈光籠罩,很是好看。書上說,薄唇的男人薄情,也心狠。 寶儀起身行禮,接過他的外衣,柔聲道:“侯爺萬安?!?/br> 沈淵庭的視線打量她。她穿的淡而素靜,兩只鹿眼兒在燈下忽閃,鼻梁小巧,唇瓣點了糜艷的口脂,猶如一只悄然而綻的嬌蘭。 她生的漂亮嫵媚,從他見到的第一眼,便知道。 但她很少打扮自己。 沈淵庭的心頭一動,有堅硬的東西慢慢松化。 傅寶儀屈膝,跪坐于榻上。榻上紅木雕花小桌上擺著兩只精致的酒杯。她柔柔一笑:“今日,妾身得了一壺好酒,請侯爺來品一品?!?/br> 說完,把杯子遞給他。 沈淵庭端坐于寶儀對面,與她平視。他接過瓷盞。指尖不經意間被她觸碰。 “侯爺先別急著喝?!备祵殐x淡笑:“妾身想問,侯爺對妾室身可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她一雙眼睛溫吞,似乎含著脈脈的水光:“妾身想知道,侯爺有什么理由,拒絕了妾身的請求?!?/br> 傅寶儀看著沈淵庭的動作明顯一頓。 她等著沈淵庭回答。 但,問題的答案,連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沈淵庭的內心深處似乎被人窺探,他慢慢抿唇,點了滴酒。烈酒溶于舌尖,蔓延nongnong香氣。 他放下瓷盞,俯視她:“此事,你不必知曉?!?/br> 傅寶儀支著下巴,看著他。 她臉頰泛著層細膩的粉,在白皙的皮膚上,一寸一寸侵占他的視線。 沈淵庭很快發覺,他已經有了反應。他站起身,高大的陰翳將她籠罩。 傅寶儀卻道:“侯爺,這一年里,妾身還蠻感激您的。若不是您,恐怕妾身父親早已死于非命。這壺酒,就當最后的獻禮!,好么?今日之后,我們兩清?!?/br> 兩清? 沈淵庭張了張口,剛想說話,他的視線不再清明,頭腦一片酥麻,后被黑暗侵襲。 最后,他倒在榻上,視野的最后一幕,是她含著笑容,臉龐張揚又美艷。 送水的婆子進來,虛虛飄瞟了一眼,見侯爺已經面朝里,宿于榻上。夫人面含情.潮,雙頰粉紅,對她說:“把水放下,今夜勿擾。否則,你們侯爺要怪罪的?!?/br> 婆子說是,不敢多看,急忙退下去,掩上門。 “今夜你們看嚴實了,別讓人進去,打擾了侯爺的好興致?!?/br> “是?!?/br> 過了會兒,一個丫鬟端著洗腳水出來,夜色濃稠,婆子看不清丫鬟的臉,只是厲聲道:“動作快點,沒吃飽么?趕緊把水倒了,下去?!?/br> 丫鬟福身,疾步下去,身影消失在了黑暗里。 第二日,天光大亮,一向早早就起了去軍營的侯爺還沒醒。婆子心想,應該是昨天與夫人品酒,喝多了些,今日要養養精神。況且夫人昨夜特意叮囑,恐怕還有別的事兒要做。婆子便繼續守著門。 側殿榻上,夜明珠緩緩綻放幽光。榻上的男人眉頭緊皺,閉著眼,似乎在做夢。 他夢見,一會兒鵝毛大雪,纖細女子跪在門外,雙肩挺直。 一會兒那女子騎于馬上,臉上笑容明媚,張揚與他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