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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歌輕喘著氣不說話,雙頰也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情緒過于激動而憋得發紅,然后又聽見謝璟深說:“所以別輕易招惹我?!?/br> 他默默在心里想,絕對肯定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見謝璟深有所松動,他翻身下了床就要往房外逃離,卻又被他用力給抓了回來,語氣似笑非笑問:“我有說要放過你了嗎?” 白行歌:“……?” 謝璟深眸光晦暗地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后閉了閉眼,用著沙啞得嚇人的聲音說:“用手幫我?!?/br> 白行歌氣呼呼道:“你手是斷了嗎?” “那是我給我自己下的藥嗎?” “……” 白行歌因為自己一時興起的念頭,鬧得自己最后被迫待在謝璟深房里大半個晚上,做了他長這么大從來沒做過,并且讓他至今依然沒能回過神來的事情。他原以為就是一會兒的事,可沒想到謝璟深那方面的持久能力強大得驚人。 謝璟深后來把房里的燈給熄了,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的情況下白行歌心里壓力倒是小了不少。但他耳邊都是謝璟深帶著壓抑的曖昧喘息,他原本就漂亮如黑曜的眼睛,里頭的視線灼熱得可怕,白行歌完全不敢與他對視,只想趕緊把事情辦完。他甚至從來,從來沒有自瀆過。 所以當那奇怪的東西沾到自己的掌心時,白行歌思緒完全止頓,甚至有幾分茫然與無措。謝璟深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自信之外的表情,心里莫名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沒忍住抬手在他因為怔愣而微張的唇瓣上輕撫了一下,誰都沒注意到這樣的動作曖昧得過分。 “知道這樣之后,一般你應該怎么做嗎?”謝璟深的語氣里帶著饜足的慵懶,白行歌下意識抬頭,然后聽見他語帶笑意,低聲接著說,“要乖乖吞下去?!?/br> 耳朵紅得發燙的白行歌狠狠抬腳踩了他一下,像是沒想到他竟會說出如此流氓的話語來,張了張嘴,可良好的素養讓他想罵什么難聽的話都罵不出口,只能生著悶氣沖出了謝璟深的房間,把自己的手洗了又洗,直到再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他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床上。 白行歌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他一直在糾結,當時怎么就沒趁機把謝璟深那個玩意兒給捏爆了呢?謝璟深竟然敢如此對他,就連季君延……季君延都沒讓他做過這等事!而且,這人平日里正經八百的,沒想到不小心沾了個藥就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可惡至極。 他覺得自己瘋了,很可能是被謝璟深下了蠱,所以才乖乖地按著他意思給做了。否則若換作其他人,早就不知死了千八百回。 白行歌眼神木訥地瞪著阿竹遞到自己面前的羊奶,剛結束那不堪的回憶,忽然聽見謝璟深在邊上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原來白公子,喜歡喝這種奶白色的東西?” 白行歌瞬間領悟到他話外之意,偏偏什么都不清楚的阿竹還點頭附和:“是啊,公子很喜歡,以前在宮里總嚷著要喝嗷……!” “公子,你為何踹我?”其實白行歌踹得不痛,也就輕輕碰了一下,但把他給嚇著了,只能委屈巴巴地詢問道。 白行歌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能與自己生悶氣,咬牙說:“我不喜歡,把它拿走,以后也不想再見到?!?/br> 阿竹一副丈二摸不著頭腦的表情面對著白行歌的反常,倒是謝璟深伸手接過了杯子,直接就往嘴里灌了一口,語氣特別淡定地說:“不喜歡給我,我還挺喜歡的?!?/br> 白行歌知道他說的是羊奶,但經過昨晚的事情后,他這話怎么聽怎么怪異。 飯桌上,白行歌沒有與謝璟深有過半點交流。他們沒說話,桌子周圍便安靜得很,季婉慧坐在紅繡身邊舉止優雅地吃著東西,就是有人從她身旁經過時,總會不小心驚動她,害怕對方不懷好意。 白行歌見她看起來有些可憐,沒忍住出聲安慰:“沒事,現在已無人能夠傷害你。哪怕遙香的人找上門來,也沒有那個能力把你要回去?!?/br> 季婉慧看著他,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小貓妖依然跟在她身邊,就跟個小童子似的在她身后站著,不吵也不鬧,就那樣悠閑地晃著自己的三條尾巴。 就是白行歌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與昨日相較有些不同。那樣子,仿佛是在看著……一只修為非常有成,很讓他向往崇敬的大貓。 “……”白行歌又陷入了沉默。 礙于他們飯桌上安靜的氛圍,導致別桌的談話聲顯得特別清晰。 白行歌不小心聽了一耳朵,才終于知道為何他們昨日能夠如此順利地帶著季婉慧離開青樓。 據聞,差不多是在他們將季婉慧救出來的那段時間,青樓內發生了一起命案。位于五樓處的一名青樓女子不知緣何從那里墜了下來,摔得頭破血流。她身上衣著不整,像是匆忙從房里逃了出來,雙眼睜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我和樓里一位姑娘關系較親,昨日事情發生后,見樓里的人都沒有聲張,老鴇反而還求著將此事低調處理,我便好奇問了一句。結果怎么著?那姑娘告訴我,是之前那位花魁陰魂不散,冤情無處訴說無人能幫忙,便開始禍害樓里的人了?!?/br> 鬼靈相關的事,白行歌特別感興趣,便將心思放到他們的話題之上。這一聽,又不小心聽見他們說,那位死去的花魁竟然還與九王府有關系。聽說是先前九王爺領了圣旨難得離開新月城出去辦點事時,途中經過了這座小城,與那位花魁結下了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