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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是要用下面,還是上面這張嘴來幫我解決?!?/br> 謝璟深的聲音依然帶著一貫的嚴肅,明明是流氓得讓白行歌腦袋瞬間一空的話,可是從他嘴里說出來,卻正經得像是認真在研究,討論要如何處理一件難事,完全不帶半點情|欲|色彩。 乖巧了一輩子,連什么奇怪的話本和春宮圖都沒見過的白行歌,瞬間凌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日萬的第四個周末完成了一半# 白白:我坑我自己:) 恭喜深深從作話不做人上升到正文也不做個人了。 第六十一章 翌日, 客棧樓下一如既往的熱鬧。 正是午飯時間,客人們三三兩兩分散坐著,將整個大堂的桌椅都填得滿當當的, 白行歌和阿竹他們也占了其中一桌。 阿竹今兒在給白行歌布菜時,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連擺放碗筷的動作都十分小心翼翼,就怕驚怒了那沉著一張臉,從起床到現在都沒說過半句話的白行歌。 白行歌今早是在自己房里醒過來的,阿竹原以為他還會繼續和謝璟深待在一起, 所以早上見到他從自己房里出來時,還有些驚訝。他原本想下意識開口詢問,結果白行歌一記飄過來的冷淡眼神, 將他嘴邊的話語硬是塞了回去。 阿竹心想,能夠招惹白行歌發那么大火氣的, 大概也就只有飛月樓那位樓主謝璟深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念叨了他幾下,惹火了白行歌的人是他,可遭罪的卻是跟在白行歌身邊的他們。這兩位神仙,何時才能和和氣氣過日子? 就這樣謝璟深還要強行把白行歌拐回飛月樓, 是嫌他們吵的架還不夠多嗎? 阿竹并不是很能理解。 昨日從青樓那里救回來的九王府大小姐季婉慧,在經過紅繡一整晚的安撫后, 情緒已成功平靜了下來,再與飛月樓里的人見面時,還能禮貌地與他們打招呼。 白行歌下樓聽他們說了幾嘴后,得知季婉慧原來才十三歲。他實在不能想象究竟是多么狼心狗肺的惡徒,能如此狠心將這么一位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給送往青樓。 如此想著,他眼角余光正好瞥見穿著一身黑衣的謝璟深從樓上走下來,高高束起的馬尾正隨著他走動的動作微微晃動, 晃得他又想起了昨晚的不好回憶,臉色又沉了沉。 大概就是像謝璟深那樣喪心病狂的惡徒。 在白行歌氣得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偏偏阿竹還端了一杯裝著乳白色液體的飲料放到他面前,語氣特別小心地說:“公子,這是城里最出名的飲品,是羊奶,據說很好喝,我早上特意跟掌柜訂了一壺?!?/br> 他記得白行歌在宮里還挺喜歡吃這些甜甜的奶制品,每年邊疆那里有進貢的,季君延都會特意將這類的貢品都送到他宮里。阿竹覺得白行歌吃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的話,心情應該會變得好一些。然而等他剛將杯子放下,再看白行歌的表情時,發現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一陣沉沉的低笑聲忽而從他身旁響起,他愣了一下,側頭發現謝璟深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的桌子邊。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平淡,嘴邊也沒有什么笑意,仿佛剛才那一聲低笑只是旁人的錯覺。 但阿竹卻透過謝璟深雙眼里帶著幾分愉悅的神情發現,他的心情似乎還挺不錯,與白行歌的糟糕透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他沒忍住更好奇這兩個人昨晚是發生了什么事。 發生了什么事? 白行歌在心里冷笑了一聲,如今再見到謝璟深,他覺得自己的手仍酸疼發麻,甚至恍惚間還覺得上面依舊沾著什么奇怪的東西,還未清洗干凈。 謝璟深昨日在床上那番話著實將他給嚇了一跳,老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直到壓在他身上的人當真開始扯起腰帶,他才察覺到大事不妙,甚至有點想回到在青樓自己給謝璟深下藥鬧著玩的時候。若能夠重來,他絕對不會在那個時候做出這種事來。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謝璟深在姑娘們面前略微出糗的狀態,可沒想到青樓里袒胸露背、衣著輕薄,肌膚隱隱可見的貌美女子那么多,他愣是忍著回來了,只……只對他大發獸性。 白行歌掙扎無果,便對他說:“其實也沒必要如此,若你實在需要解決,可以趕緊讓人給你到青樓找個姑娘……” 謝璟深卻捏著他的下巴,用那雙逐漸被情|欲浸染的眼神盯著他說:“我更想要你來幫我,白行歌?!?/br> “……但我是個男人!”他知道自己長得確實好看,但到底仍是個男人??! 謝璟深道:“我知道,沒關系,只要是你就行?!彼穆曇舫脸恋?,像是個榔頭重重敲在了白行歌的腦袋上,又將他的思緒震得空白,許久后才回過神來。 見他臉上終于露出了幾分對于未知的危險所產生的懼意,謝璟深才又彎了彎嘴角。 白行歌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如此……勾人的笑容,猶如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正在戲弄著被他握在手里動彈不得的獵物。像是想要讓他臣服,卻又像是要將他攻陷,強烈的壓迫感與氣勢威不可擋。 白行歌眼底滿是抗拒,他無法想象謝璟深接下來想要對自己做什么事。正當他想施法給謝璟深整點事情來逃過一劫時,壓著他的謝璟深卻忽然松開了手,最終只抓住了他一只手腕,沉聲對他說:“看,我若真想強行對你做什么事,你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