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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謝璟深和穆昭陽一左一右把陳之熙架住后,他又招來了在邊上默默看著他們的葉淺月:“葉姑娘,請你幫我用你手里的法器,限制住他的行動?!?/br> 被阿竹守著的,心情低落,像是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始接受一切事實的陳之奉在聽見白行歌對空蕩蕩的某處喊出的稱呼后,下意識抬頭朝他看去。 謝璟深只遲疑了一會兒就知道白行歌在叫誰,倒是穆昭陽見白行歌又對著空氣說話,瞬間瞪圓了眼睛,有些猶豫要不要松手跑開。 然后他就被他親哥無情威脅:“你要是敢放手,就也別回飛月樓了?!?/br> 穆昭陽:“……”殘忍無情。 白行歌伸手用靈力在陳之熙身上探了探,最后發現碎片像是被烙在他眉心的地方。他先前從婉兒他們身上感受到的氣息在胸膛,只有陳之熙的位置較為不一樣。 他也不確定有沒有錯,但還是伸手和謝璟深借武器:“刀子借我?!?/br> 特別理直氣壯特別不客氣。 謝璟深倒是詭異的有點享受被他稍微當成‘自己人’的感覺,但還是懷疑地看了他纖細的手腕一眼,最后說:“你想做什么,我幫你?!?/br> 他怕白行歌拿起刀來手會發抖。 白行歌以為他是不放心將刀子借給自己,見他一只手也能把陳之熙抓好,便指了指他眉心,語氣特別淡定地說:“幫我在這里切開一道口子,差不多一寸深就行?!?/br> 謝璟深:“……” 他動作停頓了片刻,還是按白行歌的話做了。待刀子落下,他才發現陳之熙跟個無事人似的,不痛不癢,還能繼續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奮力掙扎。而且他身體里的血液似乎都已凝固,這么一刀下去,竟然沒有流出半點血來。 穆昭陽在邊上看傻了眼,沒忍住驚道:“這,這還能算是個人嗎?” 白行歌笑了笑:“對,他不是人?!?/br> 見謝璟深把傷口弄出來后又看著自己,白行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里面應該有個東西,你拿出來后給我?!?/br> 碎片被取出后,陳之熙就像是突然失去了生命氣息那般,雙眼一閉,直接躺倒在地。 從身體里直接取出的碎片自然干凈不到哪兒,白行歌嫌棄得差點馬上就收回手,但想起自己拼死拼活忙了大半天就為了這個東西,絕不能跟在浮云山莊似的出了錯,就忍著惡心沒有把手收回。 倒是謝璟深捻著那枚銅制花瓣,沒有把東西立刻給他。白行歌心里有些著急,語氣在自己沒察覺的情況下急促了幾分:“別看了,不是什么好東西,趕緊給我?!?/br> 謝璟深眼里的目光過于深邃,白行歌也不能確定他有沒有發現什么。 半響后,只聽他不緊不緩地回了句:“臟?!?/br> 說著,他就地取材……從陳之熙身上的衣服撕下了個布塊,把那一枚花瓣放在里面包好后才遞給白行歌。后者微微一愣,收下被他包好的碎片,低聲說了句:“謝謝?!?/br> 陳之奉就算再不愿意相信眼前的陳之熙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一個,在見到眼前這一幕,也不得不信了。 大概是從他意識混沌至今發生過太多的事,白行歌問他還記不記得受到情蠱控制期間所發生的事,他才說雖有,并不完全。但關于陳子清被找了回來,岳靜茹與陳之熙的爭執也大概知道。 甚至是葉淺月失蹤的事,他也都清楚。 雖然陳之奉是被情蠱所控才會做出拋棄原配的事,但白行歌覺得那也是他自己疏忽給了人家趁虛而入的機會,并且心智也不夠堅定才會連葉淺月在他身邊都拉不回來,便無情對他道:“那陳閣主也不必再找了,原來的那位閣主夫人,已經死了?!?/br> “她是被……”白行歌原本想說岳靜茹,但突然想起因果線纏繞在陳之熙身上,“是被你親愛的弟弟所害?!?/br> 他才想起這個問題,不過陳之熙已經失去意識了,他也不可能再把碎片安回他體內,就為了問他為何要殺害葉淺月。 但白行歌覺得他應該知道大概的原因。 葉淺月不死,就是岳靜茹情蠱的存在隱患。陳之熙與岳靜茹與那位尊者都有關系,但葉淺月是確確實實的局外人,恐怕在那期間陳之奉也為葉淺月動搖過,所以那位尊者才會安排陳之熙下令,借婉兒之手把葉淺月給殺了。如此確實一舉兩得,而陳之熙雖作為傀儡,但身上卻上留有他活魂的一絲氣息與執念,所以葉淺月死后的因果線,自然會牽引到他身上。 殺死葉淺月的罪名,是落在陳之熙身上,與那個尊者倒是毫無干系。 還真聰明。 如此想著,他看陳之奉的眼神倒不如先前那般冷漠。陳之奉還沉浸在葉淺月已經死了的事實沖擊當中,而被他們談論著葉淺月站在陳之奉身后揮著手,希望白行歌不要將她今日來過的事情告知。 確實,這樣也只會給陳之奉帶來更多傷感與執著了罷。 陳之奉昏昏沉沉地問:“這……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行歌眉頭一挑,指了指陳之熙:“你覺得呢?” 陳之奉被他一嗆,尷尬地笑了笑:“也是,此番……確實要多謝白公子出手相助?!?/br> 白行歌卻道:“先別謝得太早,除了葉淺月的事情之外,還有另一件事要告訴你。包括岳靜茹尋回來的陳子清,實際上也是她安排的傀儡假扮。你和葉淺月的親生兒子,若還活著,應該還流落在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