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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之奉好像也早已對此事有所懷疑,所以在白行歌說出這個事實時也沒有露出過于驚訝的表情,甚至還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蛟S是在慶幸,他兒子并沒有真的串通岳靜茹來陷害璇璣閣。 想起白行歌的能力,陳之奉小心翼翼地問:“若我手中有清兒的生辰八字,不知白公子能夠卜算出他如今生死情況?” 白行歌點了點頭:“可以。不過今日我消耗太多精力了,待將后續處理好,再幫你算吧?!蓖nD了一會兒,他想起了牢獄里那些人,便又補充,“地牢里的璇璣閣弟子已經死了,但其余先前被岳靜茹騙著的倒還活著,待我歇息一晚,再替他們將身上的蠱蟲移除?!?/br> 陳之奉又沉默了許久,和他再次道了一聲謝,然后感嘆:“或許,阿熙說得沒錯?!?/br> “是我過于古板不懂得變通,哪怕對閣內弟子再有信心,一旦真有人有那個能力突破山內的重重機關,襲入閣內,我們幾乎沒有還手之力?!?/br> “也許待這一次整頓后,我需要向外尋求些許幫助,提升閣內弟子們的自我防護能力?!?/br> 說著,他又朝白行歌問道:“幾位是飛月樓來的貴客吧?不知待事情處理好后,我能否有幸能求得飛月樓的幫助,給予我閣內弟子們于武藝上的一些指導?當然,我明白飛月樓的規矩,我會將此事當做是一項委托,也會給予貴樓相應的報酬?!?/br> 白行歌看了不遠處的謝璟深一眼,心里突然又升起了幾分鬧他的心思,便在他開口前回答陳之奉:“好說,只要陳閣主能夠給出讓我們滿意的酬勞,自然沒有問題?!?/br> 陳之奉被他的氣勢唬得,對他的身份也沒有半點懷疑,渾渾噩噩地就點了點頭:“沒問題,飛月樓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開口?!?/br> 白行歌拿著扇子在頭上點了點:“那就等陳閣主先將璇璣閣內部事情處理好吧,既然要飛月樓幫忙,也得向我們展現出你們璇璣閣的能力?!?/br> “好好,沒問題?!?/br> 謝璟深雙手抱胸站在邊上,看著白行歌臉不紅心不跳地就替他們飛月樓先預定了個活兒,在穆昭陽小心翼翼又驚恐萬分的目光注視下,卻是到白行歌說完了話都沒有出聲制止。 甚至連想出手教訓人的意思都沒有。 穆昭陽有點擔心,他怕他哥只是忍耐著脾氣沒有爆發,打算離開后再好好教訓白行歌。要知道若是在飛月樓里,有人插手謝璟深或是越過他擅自應下什么委托,嚴重點可是會直接被他驅逐出飛月樓。 可是后來穆昭陽又回過神來想起,白行歌也不算是飛月樓的成員,似乎不受這個規矩約束。 所以他哥就沒有意見了? 穆昭陽皺眉想了老半天,覺得這個總結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 謝璟深到最后都沒有對白行歌的作為發表任何意見,應了葉淺月的要求,白行歌到最后還是沒告訴陳之奉她還在的事。不過就算在,她能留在人間的時間也不多了。 離開之后,白行歌才叫住葉淺月,詢問她是如何離開的那條江,畢竟連他自己都無法保證他一定能夠幫助葉淺月脫離。 葉淺月手握著法器,回道:“我于長江上偶遇一位公子,他獨自一人乘著船,閑著無聊出來賞月。他見我受困于長江,又知我心有牽掛,甚至道出了之奉的危機,便施法助我離開了長江,還贈了我這個法器,說我會用得上?!?/br> 白行歌看了眼她手里的法器,又驚奇地發現上面的咒文竟也是他看得懂的,與他平日里在用的如出一轍的文字。 他沒忍住問:“葉姑娘可否將法器借我一看?” 葉淺月點了點頭,將法器遞上后說:“自然,況且我此趟也只是過來助之奉躲過一劫。那人也提醒了我,能夠留在人界的時間不多,所以我還正想著要托白公子若有機會,替我將法物歸還于那位公子?!?/br> 白行歌端詳著上面的咒文,越看心里震撼是越大。和先前抓住了穆昭陽,并在他身上畫了未完成的咒文的不同,這人在法器上落下的咒文特別完整,甚至還能夠給他提供新的思路。 “葉姑娘能不能描述出那位公子的長相?” 只見聽完白行歌這個問題的葉淺月突然微微低下了頭,哪怕她已是鬼靈,臉上根本看不出血色的變化,但白行歌還是覺得自己從她表情中讀到了害羞之意。 白行歌:“……?” 葉淺月輕咳了一聲,才用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語氣說:“是一位,生得特別風雅俊逸的公子?!?/br> 白行歌:“……” 他沒忍住笑了一聲,玩笑般問:“真那么好看?連葉姑娘都被他俘獲了心?那不知,是我更好看還是他?” 葉淺月捂了一下雙頰,正了正色說:“白公子就莫要笑我了,論好看,白公子自然是我見過的男子當中最為出色的。只不過那位公子,也生得好生風流倜儻,與白公子是不一樣的好看?!?/br> 白行歌也不再鬧她:“你這么說,我還真不好替你找人。不過沒關系,既然你把它交給了我,那人若有所感知自會前來找我索要?!比羰菦]有,那他就先拿著吧。 這東西看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說不準他還可以修改上面的咒文,將法器改成其他的效果。 走了一會兒,白行歌又指了指陳之奉樓閣所在的方向:“陳閣主,你當真不需要我幫你和他道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