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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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有什么事?勇毅侯神色冷肅,該來的還是來了,拔下那枚攜信飛鏢。取了信,未急著展開看,先細觀那枚飛鏢。翻來覆去,沒找著什么特殊印跡,便將它丟至一旁。 打開信,僅一句話,淺顯易懂。勇毅侯嗤鼻笑之,那人是吃準了他沒膽拿勇毅侯府的功勛做賭,將紙條團緊用力一握,瞬間成粉。 宮里,淑妃拿了一萬兩銀票和返回的折子去了東側殿。韓璐已經收拾好東西,正跟當初帶進宮的兩個丫鬟盤點首飾,將花俏的都分出來,打算離宮后換成銀子傍身。 “淑妃娘娘,您來了?” 聽著聲,韓璐迎了出來,眼睛還紅腫著,但眉頭已舒展:“長姐?!?/br> 進了屋,淑妃示意煙霞將東西呈上:“這是給你的?!?/br> 見著銀票,韓璐急搖頭:“我不能要,進宮時父親和娘都有準備,我……” “給你你就收著,”淑妃拉著她來到榻上坐下,屏退了屋里伺候的宮人,小聲說道:“離宮折子的夾層里有手書一封,你尋機將它交給韓逾?!?/br> 韓璐已經知道韓逾被立為武靜侯世子,雖有不高興,但長姐說得對,韓逾無論是行事還是心智都非致哥可比。由他守著武靜侯府,不會出亂子。 且他們都是一脈出,一根繩上的螞蚱。韓逾再不喜,也不會放任不管。 淑妃拍了拍小妹的手,抿了抿唇自嘲笑道:“你也別瞎想,我就是……就是求了韓逾,請他照看你?!?/br> “長姐,”韓璐哽咽,長姐表面傲氣,實則內里自卑得很。她不齒自己的出身,但卻莫可奈何。向正經嫡出的韓逾低頭,她大概是用盡了全身氣力才能將強裝出的傲氣丟棄。 “哭什么?”淑妃眨了眨眼睛,撇過臉:“我和韓逾這輩子難再見了,求了,他也看不到我卑微的樣子?!?/br> 韓璐抽噎:“我可以自己求的?!狈凑陧n逾那從未得過便宜,也不在乎臉面。 “我……” “娘娘,”煙云跑進屋里,急急說道:“您快去看看吧,皇上令范公公將大皇子和二皇子抱來咱們鐘粹宮了,連服侍的宮人都一塊跟來了?!?/br> 什么?淑妃頓時就感覺不好了,霍的站起沖出東側殿,千萬別是讓她養。她還想著等這陣子風頭過去,自請離宮剃度出家,打著修行的名頭揣著銀子去游歷山河呢。 “恭喜淑妃娘娘,”范德江笑嘻嘻地上前:“皇上信任您,讓您養著……” 不,她不需要這份信任,淑妃看著那兩瘦瘦弱弱的孩子,是再也壓抑不住悲情了,失聲痛哭。 驚逢大變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也跟著一塊哭嚎了起來,立時間鐘粹宮哭聲震天。 范德江只當他們是高興。 長姐不能生了,韓璐前一刻還在擔憂她老無所依,不想現一下子得了兩子,驚愣在旁,不知該說什么好? 早上在中宮時,她還踩沈氏兩腳,淑妃都想扇自己兩巴掌。 要是沈氏來個“病逝”許充容也回不來,那她豈不是要養兩個娃娃到出宮建府才能剃度出家去逍遙……不是,是去游歷? 見長姐哭得不能自已,韓璐是品出來了,她不想養。徒然想笑但又不敢,正如范公公所言,皇上將皇子交到長姐手里是認可了她的品性。 放下孩子,范德江領著御前的人出了鐘粹宮,身后的哭聲還在持續。抬頭望天笑著搖首,后宮里的妃嬪也不全是傻子。 勇毅侯回了府悶了兩個時辰,終還是一咬牙換下官服著一身便衣去了寧誠伯府。 下朝時才被大舅哥提點過,縱寧誠伯心有不愿,可仍親自去迎了老丈人,帶到前院書房:“您怎么不聲不響地就來了?” “老夫想知會一聲的,”勇毅侯不客氣地坐到書案旁的太師椅上,接了女婿遞上的茶:“可思及寧誠伯府今時不同往日了,你這國丈面大,可能不會接老夫的拜帖,就直接上門了?!?/br> 寧誠伯扁了扁嘴:“這里只兩人,您有正經事就說,別陰陽怪氣的?!?/br> 提到正經事,勇毅侯嘴里犯苦,放下茶沉目看向李駿:“有人要我構陷寧誠伯府,拖皇后及燕家三兄弟下水?!?/br> “什……什什么?”寧誠伯被嚇得手一松,裝滿茶的茶杯掉落在地,茶水飛濺。 開了頭了,勇毅侯也不覺話難說了:“我在府里思來想去……” “你想什么?”寧誠伯手指老岳父,破聲大喝道:“我警告你別亂來,不然……不然我我,”書到用時方恨少,他斯文慣了,竟連句狠話都吐不出,“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勇毅侯府?!?/br> 勇毅侯嫌棄地打量起李駿:“老夫倒是想構陷你,但你看看自己這幾十年來都干了些什么?” “我我規規矩矩地做人為官,沒傷害過無辜,也沒貪過別人手中物,”他心里嫉妒誰,那都沒付諸于行,不算。 “你是什么都沒干,”勇毅侯也是今天才知道構陷一個人那么難,因為李駿、李巖兩兄弟都沒大出息,上值點個卯,屁事沒有。 至于燕家,燕茂霖三兄弟是燕唯一手教出來的,個個心思縝密,賢親王都動不了燕茂霖,他又憑什撼得動? 緩了緩,寧誠伯一下子竄到勇毅侯跟前:“都到這地步了,趕緊地跟我透個底,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他能幫的就搭把手,萬一這老鬼狗急了跳墻真的弄出什么莫須有的罪名構陷伯府就事大了。 勇毅侯故作猶豫,耷拉著眼皮問道:“幫?” 寧誠伯點了點頭:“量力而行?!?/br> 好吧,勇毅侯也不怪他,皇后懷著皇嗣,后宮里的妃嬪又接連出事,現滿京城的眼睛都盯著寧誠伯府。一旦皇后誕下皇子,那寧誠伯府行事必然會更為克制。 “頂替軍功,欺君之罪?!?/br> 咕咚一聲,寧誠伯吞咽口水兩眼大睜,氣都不敢喘:“誰誰頂替?”可千萬別是已經去了的老侯爺,那罪就真的大了,騙爵位??! “我,”勇毅侯有些無臉。 嚇死他了,寧誠伯挪動著僵硬的兩腿后退幾步,來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拽著衣袖摁了摁冒汗的額頭:“不是老侯爺就好?!?/br> 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勇毅侯在權衡之后才跑來了寧誠伯府,拍打著左腿:“當年北斐騎兵南下,我領命帶一萬先頭兵埋伏在河套。誰知正中敵軍下懷,河套的冰河層被做了手腳,變薄許多。還沒等來騎兵,我們就陷入了冰河?!?/br> 后騎兵來了,北斐人習慣了寒冬作戰,根本不懼冰河。他的人傷亡慘重,但為了活著,只有拼死搏殺。好在楊嵊及時趕到,兩方聯手屠盡了騎兵。 離了冰河,他才發現左腿膝蓋骨上被劃了一條三寸長的口子,傷口周邊的rou早已被凍得僵死,從此落下了病根。 “我也不知道為何上報軍功時,那里沒有楊嵊,唯我一人?” 寧誠伯緊鎖雙眉,他好像聽明白了:“不會是齊國將軍府逼你拉下皇后吧?” 勇毅侯嘆氣靜默無言,過去二十多年里,他不止一次懷疑當年的事有鬼??上氲綏钺泳攘俗约河稚醯玫坌?,他總覺是自己不甘心因傷病離了西北才引得多疑?,F終于分明了。 “要是我當年沒傷,按規矩遲早是要接替齊國將軍府鎮守鷹門山?!?/br> “等等,你先別說,”寧誠伯還有點自知之明,這事已經不是他能拿主意的了,起身繞過書案提筆想寫什么,筆尖抵在紙上又覺不妥,啪一聲擱下筆,看向勇毅侯,“我覺得這件事情,最好是跟安好她大舅商量?!?/br> 雖然都是開國勛貴,但寧誠伯府跟齊國將軍府差得不是一點兩點,那是一個盤山腳一個傲立山頂。 勇毅侯冷哼一聲:“我也沒指望你?!本褪且驗椴缓弥苯诱疑涎嗝?,他才來了寧誠伯府。 “你明白就好,”寧誠伯背手咬去唇上的干皮:“我們就這么去找安好她大舅太招眼了?!?/br> “有一點,”勇毅侯看向李駿:“要不你回后院一趟,請親家母下帖子給燕茂霖的夫人。后天就是太后壽辰,你們兩家作為正經外戚,碰個頭商量點什么事也在情理之中?!?/br> 現也只能這么辦了,寧誠伯回視老岳丈:“你來伯府這一路,有發現什么不對嗎?” 勇毅侯雙手抱臂:“我不來寧誠伯府轉轉,怎么抓著你把柄構陷你?” 楊家也太看得起寧誠伯府了,李駿也就靠著張好皮.相娶了燕舒安,才脫了代得了個像足燕家人的李安好。真以為這府里姓李的個個都跟皇后一般厲害? 走到門邊,寧誠伯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回頭:“你很久沒見你兩個外孫了,我帶你去書曰屋?!?/br> “你是怕我翻你書房?” “不是,”寧誠伯拉起他,十分坦蕩地說:“我是怕你往我書房里塞東西?!?/br>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84章 傍晚燕茂霖下值回府聽妻子提到帖子, 立時就覺其中有事:“今兒下朝后,李駿與我一路,沒提有事要商議?!?/br> “勇毅侯去了寧誠伯府, ”接到帖子時,景氏也覺奇怪。關于太后壽禮的置備,年節后她就與寧誠伯老夫人定下了,三月節踏青時又說過一回。壽禮已備好, 在這節骨眼上也不可能再換。 勇毅侯?燕茂霖心里有數了:“擺膳吧, 明日正好逢皇上歇朝, 我同你一起去伯府?!?/br> “好” 這一夜鐘粹宮的燈就沒熄,韓璐以為自己會靜坐在榻冥思過去得與失,期望余生。只現實總是能讓人意外又手足無措。 一夜無眠有,不過沒什靜坐冥思。 大皇子和二皇子雖還小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一天沒見母妃也會懵懵懂懂覺出不對。白日里有乳母和熟悉的宮人陪著,兩小人還好沒怎么鬧。 到了晚上,那嗚嗚咽咽便不停了。乳母也哄不好, 淑妃燥得慌,想發火但一瞧見那兩脹紅的小臉又不禁心疼。無奈只得和宮人一塊哄, 韓璐也不能干看著。 好不容易耗到兩小人哭累了睡去, 天已麻麻亮,兩人連依依惜別的勁兒都沒有。韓璐這會頭昏腦漲兩眼發花,只想清靜。 回東側殿褪去華麗的宮裝,去了珠飾, 換上素衣盤好青絲用一根銀簪子固發。拜別了長姐, 去往坤寧宮。在坤寧宮外叩首,謝皇上、皇后恩典。 離了內廷,入青蓬馬車, 噠噠噠的馬蹄聲像清凌凌的水一般洗滌著她眼底的濃墨。 淑妃站在鐘粹宮正殿檐下,望著東方泛紅的天際處,又是新的一天。 兩輛青蓬馬車慢慢駛出宮門,長嶺街上空蕩蕩的,與孝成街的交叉口處停著一頂轎子。圍著披風的韓逾立于轎子旁,青蓬馬車漸漸清晰,眉目舒展了只雙目依舊平靜。 明日就是太后的壽辰,宮人將羲和殿里里外外又清掃一遍,李安好親自來查檢了一番,后去了慈寧宮。 沈氏被拘禁,太后在心里暗罵了一通,嘴上是一句沒提。因為淳氏,宗室現對她多有不喜,她雖貴為太后,但也要收斂一些。 “兒臣請母后安,”因著懷喜,李安好深蹲不便,只微屈膝表敬意。 這么多人看著,太后也不能為難:“起來坐吧,”沒精打采地半闔著雙目,抬手揉了揉亂跳的右眼尾。 “兒臣剛去了趟羲和殿,”李安好由九娘扶著來到左側的椅子上坐下:“宮人將殿里洗刷得一塵不染,今夜子時后花房還將采摘一批新開的花兒進行裝點,母后可還有旁的意思?” 眼皮又跳了一下,太后心里生了煩躁,放下手不再去揉眼尾冷冷回道:“旁的倒好說,”垂目剔著指甲,“就是明兒后妃也得出席壽宴,皇后以為朝臣們親眼見證了皇上后宮空虛會作何想?” 李安好莞爾:“母后憂國憂民之心令兒臣汗顏,南蠻犯我大靖野心昭昭,確實該向皇上進言,讓朝臣們也要注意一些后院。他們都是國之棟梁,萬不可被淳氏之流給蛀蝕了?!?/br> 真真是好一張利嘴! 提淳氏是在警告她嗎?深宮多年,太后還是頭一次覺這般疲累,擺手示意皇后退下:“哀家想歇息會兒?!?/br> “那兒臣就不叨擾母后了?!?/br> 奉安國公府正院,陳一耀見母親頭上戴了抹額,以為她偏頭痛又犯了,不禁愧疚道:“兒子不孝,讓您勞累了?!?/br> 林氏嘆氣,輕笑搖首:“我沒事,就是不想進宮?!?/br> 原是這般,陳一耀安心了:“那等會兒子就去請姜明來一趟?!比绱送忸^也說不出個不好。 “也可……” “夫人,”守院門的婆子隔著簾子報道:“門房說有客請見世子爺?!?/br> 陳一耀聞言不由得挑眉,回頭問道:“有說是誰嗎?” “回世子爺的話,管家說像是天家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