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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掉落的地方湖水不深,只是鳳兮公主不會水,小時候有不好的記憶怕水,所以才會受到驚訝暈厥。 何薇安被鳳兮扯著頭發一起落水,這會比較狼狽,外面套著一件丫鬟帶著的大披擋住濕掉的裙裳。 一進到內室就雙膝一彎跪下,額頭貼地,方才在外面哭了半響嗓子是啞的,但說出來的話還是能聽清,“請殿下贖罪,臣女知罪?!?/br> 前頭進來的是許植允,他喜淺色衣服,身高腿長,長相俊朗,頭發琯起來翩翩君子溫潤如玉,手里折扇提上的是他自己寫的詞提上的,里面藏了字,藏了穆清若三字,還藏了鳳兮兩字。 鳳兮愛慕他的容顏,更愛慕他的才華,以及翩翩少年的氣度。 他今歲才19,去年18便中了探花,現下正在禮部領差做事,是有才能有前途又好性情的少年,整個洛安都有他的盛名,未來可期。 見她已經半坐著,臉色上也不顯病容,許植允放松的呼了口氣,“鳳兮,你無事就好?!?/br> 到底是內室,他不便走太近,只停在兩三米的位置。 輕聲同她說,“下次要小心些,萬不可再這般冒失,太過危險?!?/br> 見過了穆清若記憶里這人后來的模樣,現下這個樣子好像都不是同一個人。 清若覺得好笑,也學著他輕巧偏溫柔的語氣,“并未無事,蔣太醫說我嚇出了心悸的毛病,還有可能被石子磕到腦子了?!?/br> 見許植允似緊張似不信的瞪大了眼睛,手上揚扇子的動作都頓住,清若隨意揚了揚手,“喏,這是藥方?!?/br> 蔣太醫原本想要自己送過去給許植允看方子,卻不想是清若伸手要拿的樣子,趕緊雙手捧到她手心里。 夕瑤給她掀開被子套上鞋,清若拿著藥方往許植允走去。 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人這時候是否已經對何薇安起了男女之情,不過她也不在意。 她走到許植允面前,發現許植允是真的長得俊朗且很高,少年眸色溫柔,注視著人的時候像是有陽光閃動,是容易讓人癡迷。 許植允有些傻的低頭看藥方,他這時候腦子有些亂,他覺得明明鳳兮看起來挺正常挺好的,那這太醫的藥方又是怎么回事。 他低頭看藥方,清若繞到他旁邊,緊接著抬手蓄力,準確無誤一手刀砍在許植允后頸上。 許植允是讀書人,身子只是健康,對她毫無防備,身子瞬間就軟了。 清若伸腳輕輕擔了一下省得他腦袋磕下去直接磕死。 收回腳目光看見驚得表情一片空白的何薇安,對她微笑起來,“何薇安謀害公主,夕瑤,拉下去杖斃?!?/br> 何薇安猛地站起來就要往外跑,金晨站在門口,一手扣著她的脖頸捂住嘴,一手同樣一手刀砍暈。 而后同樣有些茫然的看向清若。 清若方才微笑的表情收斂得一點不剩,見夕瑤傻愣著,話語里含著冰渣子,“何薇安先推本宮下水,而后又借請罪之名跟著許植允進來,在擊暈許植允之后意圖謀殺本宮,不杖斃是等著本宮下令誅九族嗎?” 夕瑤和金晨一個寒蟬,雙膝著地,“奴婢領命?!?/br> 夕瑤叫侍衛進來。 清若已經從地上撿了那張藥方坐回到床上,聲音慢悠悠的,“把許植允拖下去關起來,帶刺客來行刺本宮,好好審問是何居心?!?/br> 她點住侍衛長的名字,把枕頭邊她的令牌扔過去,“常存,帶人去搜何薇安的住處,搜到的東西都拿來給本宮過目。另外,差人快馬去稟告父皇,太子殿下,還有母后那?!?/br> 她即便不說,她扣給何薇安的罪名可是行刺公主,這種要誅九族的大事自然是要馬上稟告陛下他們的。 清若一點都沒有眾人的恍惚,特別閑適的態度命令眾人,“去問問何薇安的侍女知不知道她為何要行刺本宮?!?/br> 她這話交代完,才讓侍衛長帶著人退下。 許植允和何薇安都被侍衛拖下去分別處置,室內只剩下清若、蔣太醫、夕瑤和金晨。 她在方才說出行刺二字時蔣太醫已經跪下,這會還跪著,清若走過去親自扶起她,“想來蔣太醫今日也被這等賊人驚到了,回去好好歇息修養,若有何不妥盡管來找本宮?!?/br> 蔣太醫覺得自己額頭上都有汗,也不敢抬頭,就低著頭任由她托著自己的手臂站起來,躬身行禮,“臣遵命,臣告退?!?/br> 蔣太醫走后,清若坐在桌邊提起茶壺準備給自己倒水,夕瑤過來接了她手中的茶壺,“公主,奴婢來?!?/br> 清若放手,瞧了眼她和金晨,“本宮沒記錯的話,你們兩都是從未央宮出來的?” 金晨已經跪下,夕瑤倒完水也跟著跪下,兩人恭聲回答,“是的?!?/br> 清若指尖點了點桌面,“今天是第一次,再有下一次你們就回未央宮去?!?/br> 清若說完也沒給兩人叩首表忠心的機會,“退下,本宮要休息?!?/br> 夕瑤和金晨只能叩首,“奴婢在外間候著?!?/br> 里間的門被帶上,清若這才起身去拿旁邊梳妝臺上的銅鏡。 穆清若這張臉,像年輕時的她。 這會穆清若才16,倒是她撿了個便宜。 清若只是確認一下長相就把銅鏡放下,并未過多關注。 她不管現在是她成了穆清若這個人也好,還是她現在不過是在莊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