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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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她們兩人對待玉墜的想法不同,態度不同,所以當柔嘉失去了神助以后,才會一步錯步步錯嗎? 寧王理順了氣,他算是看清楚了,這到底不是他們家的血脈,就算是帶在身邊教養那么多年,也改不了劣根性。 此刻哀戚哭泣的柔嘉在寧王眼中看來,同膽大包天的用了自己的女兒來調換寶意,又在他們眼皮底下虐待了寶意那么多年,最后用上吊結束了生命的陳氏沒有什么兩樣。 這就是親生的兩母女。 一樣的自私,一樣的卑賤。 他深吸一口氣:“你不想嫁去陸家,就是為了這個jian夫?說,這個jian夫是誰!” 寶意看著跪在地上的柔嘉如遭雷擊,整個人抖了一下,隨即抬起了頭。 寧王等著她開口,等到的卻是一句:“沒有……父親,沒有這樣一個人,女兒沒有!” 到了現在,她還要這樣撒謊? 寧王怒氣更盛,反問道:“你沒有?既然說是旁人污蔑你,那從今日起你就在院中禁足!等到你腹中孽種再遮掩不住,本王再來問你這個問題!” 柔嘉再次顫抖了一下,手也下意識的捂在了小腹上。 如果她是真的有孕,那到了三月之期肚子就會隆起來,再也遮掩不住。 現在知道她懷孕消息的人就只有面前的幾人,還有蕭琮、齊御醫,可若是等到她顯懷,那就是全城都瞞不住了。 寧王見她如此,怒道:“不敢是不是?那就說,jian夫是誰?!” 柔嘉搖著頭,她一點也不想說出蕭琮的名字來,她還沒有攀上蕭璟,她不甘心又走上輩子一樣的老路。 可這樣的情狀落在眾人眼中,就是已經到了這般田地,她還要如此維護那人。 “好,不說是嗎?”寧王轉身,從那供著牌位的香案上拿起了一根小兒手臂粗的烏黑長棍,一見到這根棍子,謝嘉詡跟謝臨淵身上都條件反射地痛了起來。 這是他們寧王府的家法,他們兄弟三人里除了身體不好的謝易行,兩個當哥哥的小時候都沒少挨棍子。 柔嘉見寧王怒氣勃發地執著棍子轉過來,高大身影在搖曳起來的燭光下顯得越發恐怖。 她一時跪不住,向后跌去。 寧王走到她面前,冷然地道:“你若是不愿意說,那我今日就直接打死你,一了百了——” 陸家的婚事是不能應了,今日他就打死這個孽障,打掉她腹中的孽種。 若是她能活下來,就送去妙華庵青燈古佛一生,永遠也別再回來。 “王爺——” “父親!” 見著寧王要動家法,寧王妃終于慌忙伸手攔住了他。 謝嘉詡也忍不住出聲想要上前,卻感到站在身旁的妻子拉住了自己。 在他轉頭看過去的時候,沈宜君對他微微搖了搖頭。 他現在過去勸,就是火上澆油。 謝臨淵沒有說話。 雖然對看著長大的這個meimei有些不忍,但是她這樣做,是將他們寧王府置于難堪的境地,更是連累了寶意,都是寧王府的女兒,柔嘉的名聲壞了,寶意的名聲又能在旁人眼中好到哪里去? 謝易行目光最為冷淡。 他對柔嘉沒有什么深刻的情感,想的跟二哥謝臨淵想的是同一件事情。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柔嘉就是今日被打死在這里,她做的丑事也遲早會傳得沸沸揚揚。 她做的錯事,自己一死了之,結果卻要連累寶意來承擔。 他實在是不想管。 “王爺——王爺!” “放開!” “王爺——”寧王妃攔著盛怒的夫君,望著他的眼睛道,“若其中有什么隱情呢?若柔嘉……若柔嘉是被人欺負了呢?” 寧王看著妻子,知道她心底里對這個女兒到底還是抱有一絲期望,高舉在空中的棍子沒有落下。 寧王妃見狀,維持著攔住他那只手的姿勢轉過頭,來望著地上的柔嘉急切地道:“你父親問你話,你怎么還不說???到底是哪個人欺負了你?還是你真的要為那個男人跟你爹這樣相抗,被你爹打死在這里嗎?!” “我——”柔嘉發出一聲絕望的抽泣聲,以袖子掩面低下了頭,心念急轉。 若是咬定自己是遭人侮辱,那今日這皮rou之苦她就能逃過,還能從桑情那里尋了藥來將這不知存不存在的胎給落了。 可她若是這樣說了,就證明自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想要再接近蕭璟就會更難…… 柔嘉陷入兩難,掩面抽泣的模樣倒有真有幾分像是遭人欺負了。 無論是謝嘉詡還是謝臨淵心中都松動了一下。 但寶意很清楚,以柔嘉的性情,若她真的是被欺負了,怎么可能回來不說? 這正好是搏得寧王與寧王妃心疼的機會,她失了清白,受了創傷,他們也不可能再將她嫁到陸家去,這一切正合了她的心思。 寶意正想著的時候,柔嘉也拿定了主意。 眾人就聽她在袖子后面哭聲漸大,像是滿腹委屈都找到了發泄口,哭泣道:“是女兒、女兒失了清白,有辱家門!父親、父親你打死我吧!” 只說失了清白,沒有言明是如何失了清白,但聽在寧王妃耳中,已然是如自己所想了。 她掩著唇,忍不住哽咽起來。 他們寧王府的女兒,本來應該被保護得很好,怎么會遭到這種事? 寧王手上的力道松懈了些,雖然沒有全信柔嘉的話,但已經有了一絲動搖。 若真是如此…… “事情的經過如何?”在柔嘉跟寧王妃的抽泣聲中,謝易行的聲音清冷地響起,“現在祠堂里只有父親母親跟我們在,你大可說清楚是何人、何時、何地欺負了你?” 寶意看向了他,見到哥哥跟自己一樣,明顯也是不信柔嘉的。 “對,柔嘉?!甭犚姷艿荛_口,謝嘉詡上前一步,望著委頓于地的柔嘉道,“告訴大哥是誰欺負了你,大哥不會放過他?!?/br> 柔嘉卻只是一味地哭。 寶意看她哭著哭著,忽然放下了手,滿面淚痕地膝行到寧王面前,抓著寧王的袍角哀求道:“父親,打死我吧!打死我腹中的孽種,一了百了,死了干凈!發生這樣的事,我還有什么顏面留在世上?” 事情從一開始發展到現在,兩邊的態度已經完全不同。 剛才還拿了棍子要動用家法的寧王,現在這一棍子如何也打不下去。 柔嘉表面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里卻是清楚,往事不可追,來日猶可期,只要沒有孩子,那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父親,”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方才還拉了謝嘉詡一把的沈宜君上前一步,對寧王說道,“齊御醫說了,柔嘉的身體不好,若是真的墮胎,只怕會一尸兩命?!?/br> 她的話傳到跪在寧王面前的柔嘉耳中,令她抓著寧王的袍角轉過了頭,不敢置信地望過來。 見到她的表情,沈宜君眼中流露出同情又憐惜的神色來,輕聲道,“就算落了胎,柔嘉能活下來,以后怕是也不能再生了?!?/br> 寧王妃搖晃了一下,差點站不住。 寶意忙過去扶穩了她,看向沈宜君,齊御醫是什么時候說的這些? 她跟洛芷寧進去的時候,分明只聽到齊御醫說柔嘉有孕。 沈宜君眸光一轉,和她在空中相遇。 寶意瞬間福至心靈。 跪在地上的柔嘉已經陷入了天人交戰——失了這一個孩子,她以后就不能再生? 她還沒有找到玉墜的下落,若是一直找不到,就一直不能恢復。 就算她如愿攀上蕭璟,日后登上后位,也會無子為繼。 就算大周不破,她也是為別人做嫁衣。 她想著,揪緊了掌下的衣料,寧王妃由寶意扶著,淚水漣漣地對她說道:“那人是誰,你說??!” 柔嘉咬著牙,終于揚起了頭,對著寧王說道:“是三皇子……是三皇子!” 寧王手一松,棍子掉在了地上。 在這安靜的空間里,棍子落地沉悶的聲音仿佛重重地擊在人的鼓膜上。 “是女兒一時糊涂……” 事已至此,柔嘉沒有別的選擇,蕭璟上輩子就是她的幻夢,這一次柔嘉也看著他像輕煙一樣從自己指間溜走。 她要有自己的孩子,她要名正言順,就不能是蕭琮強迫了她。 從重生回來,她就一直想要避開他,可是沒想到這輩子還是以這樣的方式,跟他走到了一條路上。 第173章 祠堂的大門打開,里面的光芒從門縫中露出了一線。 在外面等著的下人避著這王府的密辛,都站得遠遠的,但方才王爺震怒的聲音還有里面的哭聲,還是透過了厚重的門板,隱隱傳到他們耳中。 眼下見到門打開,里面的人一出來,守在外面的人就連忙站直了身體。 他們望著這黑暗中燈火透出來的方向,見到王爺王妃面沉如水,而那兩個孔武有力的嬤嬤從門外踏了進去,又將柔嘉小姐從里面架了出來。 王爺與王妃站在臺階上,世子、世子妃、二公子、三公子跟郡主都站在臺階下,等待著王爺開口。 眾人只聽寧王冷聲道:“將四小姐送回院中,封上院門,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那兩個嬤嬤應了一聲是,架著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柔嘉小姐從里面出來,然后就這樣架著她一路要往回走。 見她們的動作粗魯,世子妃出聲道:“仔細著些,別傷了小姐?!?/br> 兩個嬤嬤這才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而等在外面的人看著柔嘉被架走,大氣也不敢出。 寧王站在臺階上,望著柔嘉遠去的背影,高大的身影仿佛籠罩在一層低氣壓中。 寧王妃還未能止住抽泣,寶意扶著她。 寧王看向兒媳,對著她囑咐道:“君兒,你母親身體不好,那邊院子就要你多看顧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