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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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弄個男人當愛人算怎么回事?現在起兵期間倒是可以混在一起了,可等入了京城之后呢?難道就真沒往長遠里想過? 自家王爺還是個性格認真的, 難道到時候還真能撂開手?花折也是個夏吾國的皇子,屆時國祚不要了就這么委身給大楚國了? 如果到時候還是要散,王爺得傷心成什么樣?還不直接余生再笑不出來了?花折平時就有點尋死覓活的, 是一個萬里江山不如你的癡情怪種,到時候如何選擇? 他即覺得此事荒唐,埋怨自家主子不靠譜不著調,又為兩個人以后擔憂,怎么也想不出個萬全之策來。以前只知道自己家王爺喜歡給自己添亂,可能添成一團麻的還真少見。 怪不得澤親王當年對花折怎么也看不順眼,料定了他別有用心,元捷當年可是拼命明里暗里的幫著花折,還給余情通風報信過。但現在看看,可不是別有用心嗎?簡直是心懷鬼胎,一肚子花花腸子,把自己家小王爺惦記去了。澤親王真是沒冤枉他,氣的在地底下估計也得跳腳。 不過元捷和花折私交不錯,也知道花折除了殿下心中眼中全沒有別人,給主子cao的那份心,還有力挽狂瀾的那能力,非常人所能及也,兩個人走在一起也是緣分使然。他一肚子亂七八糟矛盾的想法,像是一堆游魚在腦袋里亂竄似的,怎么也數不出個數,也沒辦法把自己對這事的態度整明白了,直接憋了一個滿面通紅。 花折一看元捷那灶坑里烏龜面紅耳赤的樣子,就知道他在腹誹這兩個人,故意整理著稍微散開的衣領,眉目含情的看了許康軼一眼逗元捷:“昨晚上王爺太勞累了,睡晚了,今早晨才沒醒,元將軍,清晨前來,是軍中有情況嗎?” “…”太勞累了? 元捷本來臉皮就薄,被這么一逗臉上毛細血管都要炸了,再偷眼看到花折似笑非笑的一張臉,就知道那花花公子是在笑話他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他只能虛張聲勢的清了清嗓子,之后秉開烏七八糟的雜念,開始一五一十的長話短說: “王爺,陳恒月想在北疆軍中立威,棍打了楚玉豐的手下,現在楚玉豐的親兵衛隊罵陳恒月是什么月亮將軍,應該從哪來滾回哪里去,已經沖進了陳恒月的軍賬,這時候所有人都還沒出來,已經僵持了一夜了,王爺,您要不親自去看看?真動起手來如何收場?” 許康軼捏著山根聽完,眼睛還半閉著:“就是這事兒?” 元捷焦急道:“王爺,軍隊的事全是大事,您要想想怎么才能順利接手才行啊,真在軍中動起手來如何了得?” 許康軼點點頭:“我知道了,放手讓陳氏兄弟去做吧,你回去再補一覺?!蔽浞蛞钦嫦氪蛘?,還用得著僵持對峙?互相用眼神確認一下彼此要打仗的意思,直接動手就行了。能互相瞪著眼睛一直瞪了一夜,那說明還是心有顧忌沒想打起來。 “王爺,你不管這事?”元捷覺得主子云山霧罩,茲事體大,怎可如此輕率?他當即進行了一個腹式呼吸想要長篇大論,可抬頭一看花折,正在向他打眼色,示意他出去就行了。 他正想絮叨,不過主命難違,再說了,許康軼和花折也全不是缺心眼的,他憤憤不平的想,自己還是別在這咸吃蘿卜淡cao心了——順帶還得長針眼,不再多說,告退之后轉身出去了。 聽元捷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門帶上,花折就笑:“康軼,你是覺得北疆軍已經成了建制,也不好插手太多嗎?” 許康軼將披著的衣服脫下來,數著腳下走了幾步又過了會客廳想去睡個回籠覺:“北疆軍上下一統,其實已經鐵板一塊,不過我不可能放任他們自成一體,還是要接受管理,短時間他們認我的兵權和凌帥的指揮權就行了,不能要求太多?!?/br> 花折扶著他的手肘和他并肩而行:“北疆軍算是你的嫡系,對你還是心服口服的,不過對陳氏兄弟…” 給起個外號叫做月亮將軍,一聽就是嘲笑陳恒月嬌滴滴的帶兵經驗不足,戲弄之意流于表面。 到了床上,許康軼靠著花折肩膀,唇邊浮起一絲淺淺的清冷笑意:“平心而論,我們確實缺少大將,陳氏兄弟頂多算是矬子里拔大個,我必須要有心腹置于北疆軍中,他們如果現在接手協管不了北疆軍,以后也沒本事立足,索性看看他們的水平如何?!?/br> 軍中的事還是得主要武將管理,許康軼也沒打算事必躬親,他嗅著窗外傳來的院中露水和泥土氣息:“銘卓,我覺得你對這家客棧挺熟悉的?” 花折笑而不語:“快點再睡一會,天亮了還一堆的事要做呢?!?/br> 青云鎮的客棧是許康軼第一次真正見他之后分別的地方,那日輕風細雨,花草馨香,花折抱著許康軼送給他的中衣,在漫天牛毛細雨中目送許康軼消失在青石板路的盡頭。 后來花折在中原有了點錢之后,已經將這家客棧買下來有五六年了,那些求而不得的歲月,只要路過安西,他都要擠出點時間,經常站在青石板路上遠遠的看一看,站那么一兩個時辰,心更靜一些,好像那個戴著水晶鏡的公子又將他送到了這里,之后給他留下銀票似故人來了似的。 * 不過元捷確實不是一驚一乍,他來稟告的也是大事。 楚玉豐的心腹,左副將劉善梵看不上陳氏兄弟立威的做派,從來看到陳氏兄弟俱是鼻孔朝天,背后說的全是一些什么“在京城當少爺,統共在軍中當了幾天兵都是有數的,還有臉來管我們”,沒一句好聽的。 陳恒月猶如沒看到別人的態度,也不怎么說話。 馬上要到天山谷口,下一夜便會進入到安西境內,陳恒月開始出手收拾他們,下令讓劉善梵馬上到中軍帳接受任務,劉善梵哈哈大笑:“還真拿著雞毛當令箭了,老子才不去”,根本不動。 陳恒月猜到了他的反應,一直靜坐等到了二更天,下令再去催促,劉善梵的幾個副手開始勸他:“將軍,陳恒月手拿兵符將印,代表的是翼王殿下,您如果不去,這不是違背軍令嗎?陳恒月如果拿您殺雞儆猴,都可以直接砍了你的腦袋,到時候楚玉豐也保不住你?!?/br> 劉善梵一向是粗人,終于看明白了其中關結,但是還是鼻孔哼哼:“我去便去,看那個豎子少爺能耐我何?” 果然,劉善梵二更天剛進了陳恒月的中軍帳,陳恒月直接發難:“劉將軍,我找您商議軍情,為何如此延誤?” 劉善梵還強硬著不服氣:“劉某向來活在北疆土地上,只認識田將軍和楚將軍,哪認識什么天上的月亮將軍?” ——挺大的老爺們名字叫什么恒月,聽著像個嬌滴滴的娘們兒似的。 陳恒月就等他這句話,也不多說:“那就讓月亮將軍的軍棍先認識你一下?!?/br> 說罷抖威風喝令左右,直接推出去打了八十軍棍,把劉善梵打的是屁股開花奄奄一息,等到楚玉豐趕到,人已經打完了抬出去了。 楚玉豐也知道出頭的木頭先爛,陳恒月是立威來了,他是北疆軍的主要將領,晾了月亮將軍這么多天,也是要拜訪一下這位空降的新拍檔。 陳恒月、陳罪月面無表情的請楚玉豐入座,兩個人還沒說上十句話,陳恒月的親兵就一臉慌張的入內稟報,說有一千騎兵全副披掛,直接闖了中軍大營,現在已經到了中軍帳門口了。 陳恒月面上不動聲色,心里開始打鼓,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騎兵是楚玉豐的親兵,這難道是要動手不成? 屆時驚動了翼王,如何是好? 楚玉豐從軍已經近二十年,平時看似性情中人不拘小節,但是能和田長峰做到北疆軍除了澤親王一人之下的二把手,心機手腕也是可以。 他當即淡淡的瞥了陳恒月一眼,不慌不忙的站起來到了中軍帳門口,指著自己的親兵厲聲呵斥道:“我一再告訴你們不要跟來,為什么還跟到這里來,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回去全部受罰?!?/br> 陳氏兄弟再傻也明白了,何況還一點也不傻,這是告訴他們楚玉豐在軍中的權威地位,防止他們越俎代庖,把楚玉豐再架空了。 再不低頭就白在翼王身邊呆這么多年了,陳恒月當即拍了拍楚玉豐的肩膀:“楚將軍哪里話,您帶兵有方,親兵當然追隨將軍了,怎么能怪罪他們呢?既然兄弟們來都來了,就由在下請他們喝點酒吧?!?/br> 陳罪月知道了意思,本來也只是協管,抖抖威風適可而止,不可能真的在北疆軍中沒有根基的情況下真個平起平坐,當即讓親兵搬出酒rou,設宴款待了楚玉豐將軍一行。 楚玉豐的親兵衛隊有些不明所以,一向以為陳恒月和陳罪月眼高于頂,實行的是鐵腕政策,沒想到還能請他們吃飯,當即面面相覷,最后看向楚玉豐。 楚玉豐面子也賺到了,當即不再多說,和陳氏兄弟來了一場面和心不和的酒rou晚宴。 ——陳氏兄弟代表翼王,楚玉豐當然不會和翼王過不去,只要別威脅他在北疆軍中的位置,他也能暫時和月亮將軍兄弟和二人和平相處。 只是暫時。 * 盛夏七月,中原大地流火,雖然下了幾場雨,不過雨后太陽一出來,馬上水汽蒸騰,熱浪復又籠罩大地。 無論如何,在西部盛夏的晚風中,宇文庭還是與田長峰、楚玉豐、陳恒月按照凌安之的秘密部署,率領四萬騎兵出發了。 余情也有正事,許康軼和凌安之派她去接應裴星元,許康軼擔心裴星元有顧慮,早就將元捷也派給了她,她帶著元捷、胡夢生等人喬裝打扮,循著以往余情經常出入關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了關內。 裴星元和兩萬山東軍的脖子全在朝廷的脖子底下,而且關系到潼關的戰略部署,萬萬不可拖延戰機,許康軼、凌安之等人風馳電掣,晝夜行軍帶著安西騎兵和神機營兩萬余人,迅速的就到了就到了蘭州城下。 步兵行軍速度慢一些,隨后幾日才能跟上,畢竟拿下了蘭州城也需要數日時間整頓牢固后方,正好給步兵行軍的時間。 甘州隴西本來就是安西軍的轄區,凌安之統帥甘州道多年,和他們軍中的高級將領太熟悉了,凌安之知道甘州守軍的三腳貓本事;甘州守軍也知道猛虎來了。 當地駐軍的首領曹虎識相的很,老早就已經納了降書,在降書中一頓溜須拍馬,將許康軼稱為“順應天命”的殿下,將凌安之稱為“天降大任”的棟梁,稱凌帥到時會與甘州巡撫趙瀚樟打開城門投降。 行軍到了距離蘭州城門還有三十里,已經能看到蘭州城外的大黑山了,花折和許康軼看向藍天白云下郁郁青青低矮群山,不由得想起了大黑山的瘟石和蘭州城外的地下試藥所。 作者有話要說: 第207章 震懾人心 花折戴著個遮陽的大檐帽子, 一身淺色緊袖便裝,他自認為穿著沉重的盔甲也沒用,萬一真的陷入萬軍叢中倒影響他行動,騎著許康軼親自給他千挑萬選的駿馬烏云雪, 后背上也背著一把八力弓—— 對于他來說,八力弓也已經不容易了, 畢竟軍中通用的弓箭是五力弓, 舊人舊地,物是人非,花折不免有些感慨:“殿下,凌帥, 您二位全曾經在蘭州遭遇過大難, 而今終于能兵不血刃的興兵而來,希望別出什么意外才好?!?/br> 凌安之看到花折這個遮陽的帽子就想一手揪下來:“蒙古大夫, 花花公子, 在軍中你戴這個帽子成何體統?能不能摘下來?” 花折看了白的發光的凌安之一眼,也不知道這廝什么體質, 怎么風吹日曬也沒見他曬黑超過三天,自然而然道:“我身上有傷疤,曬了傷疤痛癢難耐,必須要戴?!?/br> 凌安之聽他扯的不著邊際:“你身上傷疤在哪呢?我怎么沒看到?!?/br> 花折繼續胡謅, 開玩笑,許康軼昨天早晨還端著他的下巴贊他是仙姿神品,如果被暴曬皮膚又黑又紅, 還怎么以色侍人?“肌膚是相通的,曬了臉便染到全身?!?/br> “…”凌安之張嘴就想說等本帥把你衣服扒下來,要是沒有相通到全身的話就打你二十軍棍,可看了一眼裝聾作啞的許康軼,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叼了回去。 許康軼和凌安之并轡而行,許康軼低頭看著降書,略微沉吟道:“凌帥,你對蘭州投降這事怎么看?” 凌安之不想再搭理奇葩花折,思緒回到了戰場上來。他對曹虎和蘭州駐軍的情況及其了解,他拎著頭盔: “王爺,臣剛當上安西提督的時候就協同甘州守軍掃蕩過甘州的賊寇,后來還參與了蘭州城防,對蘭州城可謂了如指掌,在蘭州軍中更是無數內應,所以不投降也會有人偷開城門,曹虎和趙瀚樟直接舉起了白旗也算是識時務?!?/br> 這一路來甘州各小城市已經是望風而逃,城門洞開。 許康軼用降書扇了扇風,水晶鏡在陽光下一反光:“大帥,軍中曹虎怎樣,肯定是你心中更有譜,左右不過是一個混官場的罷了。不過我從數年前在安西整治貪官的時候開始,和巡撫趙瀚樟打過數次交道?!?/br> 他挑起長眉:“此人科舉出身,為人清高,素來有些謀略膽識,對朝廷更是忠心不二,而今輕而易舉的投降,我總覺得不像是他的風格,建議接受納降的時候由大帥部下去即可,可能有詐?!?/br> 凌安之現在是三軍統帥,許康軼對他的安危關心的緊,嫡系的親兵衛隊就有兩千人,周青倫和數名正負偏將還不算,許康軼又給他加了三十個侍衛高手,且橫著鳳眼直接下了死命令:“凌帥兩軍陣前出現任何閃失,你們全部陪葬?!?/br> 弄的凌安之當時起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嬌花照水風也吹不得的美人燈,調笑翼王道:“王爺,如此緊張在下,金屋藏嬌即可,何必還帶出來?” 許康軼面色如常當沒聽到,依舊我行我素。 而今許康軼有點想起他們前年在錦州納降時吃過的大虧,在向凌安之提醒趙瀚樟。 凌安之其實和趙瀚樟也有些交情,他們二人俱是想做點實事的清流,有惺惺相惜之意,凌安之出入蘭州數次,有幾次便是住在趙瀚樟的府上。他倒不至于兩次摔進同一條河流,對進城也有一定的準備,總歸是到時候相機而動,三軍入城,內應無數,即便耍詐也是趙瀚樟他們自取死路。 兵臨城下,蘭州城門打開,曹虎帶著蘭州駐軍的文武官員組成了歡迎儀仗隊,已經繳械在城外等候。 凌安之納降時在錦州吃了一次大虧,而今謹慎許多,已經先著探馬斥候細細的探過,和蘭州城內的內應也有了溝通,率領騎兵未在正門進城,而是臨時走了側門永安門。 看先頭騎兵已經入城布防,估計奪崗布哨做的也差不多了,府衙也歸他了,他在投降的人中間看了一眼,目光和許康軼隔空碰撞了一下,果然眾人之中沒有見到趙瀚樟。 ——不過一個文官,總歸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凌安之隔了快一個時辰才入城,冷笑著提醒曹虎道:“投降者繼續做官,不降者殺頭,想必趙巡撫知道此事吧?” 曹虎慌忙下跪回稟:“大帥,趙巡撫說在城墻上投降?!?/br> 確實趙巡撫是在城墻上,但是明顯不是投降——凌安之剛剛打馬進城,一道鐵閘兜頭便砸了下來,可惜,也不知道是沒cao作好還是凌帥太靈活,連個衣角也沒砸到。 凌帥身邊的周青倫等侍衛吃驚非小,誰都知道大帥現在今時不比往日,金貴的很,如若有失也不用向王爺交代了。他當即飛身爬上了城樓,不費吹灰之力便把愚蠢的暗算之人抓了下來。 不費吹灰之力也是真的,縱使城墻再高,擋不住cao作此事的人廢柴——是一個書生帶著四個只會牽馬趕車的家丁,周青倫簡直有些無語,惡狠狠的一腳將帶頭的山羊胡子踢倒:“趙巡撫,你是覺得一道鐵門能砸得住凌帥?” 許康軼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被捆住踢倒在地的人,果然是巡撫趙瀚樟,他知道此人脾氣比石頭還行,軟硬不吃的主,索性直接邁過此人:“將這些人帶到蘭州府衙去?!?/br> 蘭州府衙數年前許康軼帶著花折、相昀、余情等人便已經來過,當時趙瀚樟協助治理貪官,也算是立下汗馬之功。 趙瀚樟見到翼王,一不投降,二不下跪,對著許康軼和凌安之怒發沖冠,胡子撅著老高,唾沫橫飛訓斥不斷: “堂堂親王和封疆大吏,就要有點為人臣的氣節,否則和反水的野狗有什么區別?縱使君要爾等臣死,為人臣者也應當引頸就戮,而今卻當起了亂臣賊子,看來當今陛下要提前殺了汝等二位,是圣上有先見之明!你二人也確實不爭氣!” 陳罪月和周青倫早就聽不下去了,陳罪月更是氣的怒目圓睜:“趙瀚樟,那個狗賊有什么好,與私殘害手足殺了澤親王,數次對翼王動手,在蘭州城外構陷埋伏大帥;與公為了內斗,將塞外的河山讓與敵手,簡直是動搖國本竊國的國賊,你這個愚忠的臭老九,信不信小爺全拔了你的牙?!” 周青倫不管不顧,能動手的時候就不動嘴了,罵了一句“老東西還敢侮辱我家主子!”上來揚起巴掌又要打,凌安之知道讀書人那點子酸氣,一抬手,才算是制止了周青倫。 ——讀書人,打了是侮辱他,再打出點氣節來,打也沒用。 趙瀚樟三縷胡子抖動,端出了書生辯論罵架的架勢:“君為臣綱,臣為依附,凌安之,你家世代深受皇恩,全家封侯拜相,凌氏百年清譽,全都毀在了你這個狗雜種的手里!” 凌安之穩坐府衙,單手扶膝冷冷的盯了盯他:“瀚樟,忠義在心,而不在口,我造反是對是錯你心中有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