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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牙像是快要化了,那種感覺令他有些神魂顛倒地迷醉。 這次,可是你送上來的。 放開他的時候,跡部凜低低地笑了,那聲音像是從胸腔里發出的,和他跳動失去了規律的心臟共鳴。 何修捂住蘇麻的嘴,眼睛濕潤得像是蒙了一層霧氣,他隱約好像明白了什么,懵懵懂懂的,又非?;艁y,甚至于不敢和跡部凜對視了。 這種微妙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圣薇安入夜后的寧謐被打破。 那是一種十分特別的聲波,有著極遠的傳播距離。人類聽起來像是普通的哨聲,只有吸血鬼們才能聽懂其中的信號,夜間部的貴族們一般用它來傳遞消息。 我現在出去一趟,你在這里好好休息。 那是夜間部一個叫詩織雪奈的女吸血鬼在求救,她在秋葉原遭遇了不明原因的襲擊。 你要去救她? 跡部凜也聽懂了那段聲波的意思,直視著何修的雙眼問。 何修嗯了一聲,并沒有過多解釋。 那么,帶上我。 也許會很危險,你應該在這里養傷。何修qiáng調。 不會,跡部凜不容反駁地說,黑沉沉的眼泛起一絲非同尋常的神采。但是當何修仔細去看的時候,又褪變成平平淡淡的模樣。 時間很緊,何修已經隱隱嗅到了那信號中的血腥與死亡的氣息,他不再làng費時間與跡部凜爭執,直接從向室外凸起的,沾有露珠的雕花窗臺躍了出去,迅速趕赴秋葉原。跡部凜則緊跟他身后,半步不落。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郁,何修心里涌上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并伴隨著詩織雪奈gān枯的尸體映入眼簾得到了驗證。 凌晨三點的秋葉原, 整條街道幾乎像是被血洗過,血滴了一路,越來越濃,幾乎匯聚成小小的血池,而血池的中央,一個金色長發的男人正咬著牧野的脖子,貪婪地吮吸著。 何修瞳孔驟縮,眼前宛如地獄的場景激起了他吸血鬼本能的覺醒,他的指甲開始瘋長,身體詭異地消失在原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了那金發男人的身后,動作快到連殘留的身影也難以捕捉。 何修宛如利刃的五指揮向了男人脆弱的脖頸,力道大的足以將他的腦袋削下來。 也許是何修收斂了氣息,那金發吸血鬼發現的時候有些躲避不及,只能撂了到手的獵物,閃避開來。在十丈遠的距離之外,他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跡,一雙冰藍色的眸子醞釀著風bào。 ☆、40|35 牧野傷得很重,他全身上下好幾個血dòng,傷口均被尖銳細長的冰塊凍住,阻止了吸血鬼體質的自動愈合,脖子上兩個牙印熒熒地發著藍光。 他虛弱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皮膚薄得透明,像是快要消失一樣。 快走,牧野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信號、信號是個陷阱,我趕過來的時候雪奈已經死了。 何修頓時脊背發冷,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金發吸血鬼。 所以,這個男人只是為了把他們這些貴族們一個個引過來,再殺死? 血染的夜幕中,男人一點點走近,像是為了拉長死亡的開幕禮。路燈下,他的臉漸漸變得清晰,身后詭異地沒有影子。 一瞬間,何修渾身血液幾乎涼透 那是張熟悉到幾乎可以用絢麗來形容的臉,湛藍的眼眸、濃密的睫毛、金huáng色微卷的長發和花崎愛幾乎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人。 是花崎愛的哥哥,花崎隼! 一個qiáng大的純血種,《血族》一書中實力僅次于男主宇都宮之介,異能是冰刺。小說后期為了給meimei花崎愛復仇,動了對男主來說最重要的人櫻井奈美。淺倉哲也正是為了從花崎隼手中保護奈美而死。 何修的腦子完全亂了:為什么他會這么快出現在戶都?而且偏偏是在宇都宮失蹤的這段時間對圣薇安夜間部發動了屠戮。 難道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已經崩壞了? 還差一個,花崎隼輕輕開了口,和他血染的模樣迥異,花崎隼的聲音gān凈如天籟。 你們的王,還要躲多久? 直面花崎隼的震撼使得何修錯過了逃走的最佳時機??杉词固??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圣薇安已經不安全了,除非宇都宮之介此刻像天神一般降臨在他們的面前。 花崎隼周身挾著刻意的威壓bī近,何修呼吸變得壓抑,他敏銳地感覺到了來自純血種的壓迫,那無論是力量還是血統上都是無法反抗的存在。 可就在這個時候,何修身后的跡部凜忽然動了。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甚至連何修都看不清的地步,等他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花崎隼的身后。 噗地一聲輕響,跡部凜的手貫穿了花崎隼的胸膛,像是在暗夜中綻開一朵死亡之花。鮮血從花崎隼的胸口噴she了出來,四濺得到處都是,牧野的,雪奈的或者是其他同伴的血,爭先恐后一般從那五個可怖的血dòng中涌了出來。 死一般的寂靜, 重傷的花崎隼難以置信地看著穿透自己胸膛的五指,很快,徹底被激怒了。他尖利的牙瘋長起來,猙獰的神qíng帶著像是要毀滅一切似的瘋狂。 偷襲的小雜種。他的手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將跡部凜修長染血的手指一點點從自己的胸膛里拔/出來。 何修身體緊繃得像是一條快要斷裂的弦,他清晰地看到了花崎隼的傷口在飛快地愈合。陡然想到了宇都宮之介殺死花崎愛之際的話:不要小看一只純血種的生命力。 恐怕只有徹底燒成灰燼,才能阻止他的復生。 周身的溫度急劇下降,空氣中的水蒸氣凝結成冰粒,然后迅速聚攏成寒氣bī人的冰刺?;ㄆ轹牢邓{的瞳孔一點點抽縮成透明的冰晶狀,那是他發動異能進攻的預兆。 危險??!何修屏住了呼吸,從后面撲過去拼命扭住了花崎隼的脖頸,吸血鬼的后背總是要更為脆弱,他試圖吸引花崎隼的怒火和注意。 但是花崎隼并沒有將他放在眼里,他的目光死死黏在了躍上高高的平臺后神qíng淡漠的跡部凜身上。 快走!何修沖跡部凜扯開嗓子吼,離戶都越遠越好,否則誰也跑不了! 他的話剛剛落地,細密如針的冰刺就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伴隨著花崎隼滔天的怒火沖跡部凜席卷而去。更糟糕的是,地面殘留的粘稠的血水在花崎隼的控制下結成冰迅速攀上了跡部凜的身體,將他整條腿凍在了地上! 該死, 何修低咒一聲,毅然地松開了花崎隼,選擇擋在了跡部凜的身前。他緊緊抓著跡部凜的胳膊,腦袋抵著他的胸膛,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擋住了那些冰刺。 后背痛到幾乎痙攣,滿是篩子似的密密麻麻的血dòng。 不自量力?;ㄆ轹拦创匠爸S道。 劇痛之下何修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láng狽地半跪了下來,被跡部凜一把拉住。他扶著何修,再抬起頭的時候,看向花崎隼的眼里有如火焰在灼燒。 空氣中彌散著壓抑到極致的味道,夜色濃重得仿如腐爛的尸體上流出來的膿血。純血種的異能絕不是一個貴族加上一個變種能對付得了的,何修嘴唇抿得發白,平靜而無望地注視著跡部凜的背影,看他一步步朝花崎隼走去。 他救不了他第二次,事實上,他們兩個都會死。 但接下來的qíng勢扭轉,卻詭異得令何修瞪大了眼。 跡部凜竟然撕開了花崎隼的喉嚨! 他就那么緩緩走到花崎隼的跟前,qiáng壯有力的手臂鉗住了那只純血種的腦袋,將他脆弱的脖頸bào露在冰涼的夜色下。然后用自己的牙一種最原始、最可笑的方式,死死咬住了那只純血種喉間的動脈。 輕易地像是對付一個無力反抗的人類。 何修死死盯著那詭異的場景,大腦混亂得無法思考。 他看到那只qiáng大的純血種痛苦地大張著唇,露出染了血的可怖尖牙。他徒勞地晃著腦袋,扭曲掙扎著試圖擺脫脖頸間致命的尖牙,直到渙散的雙眼一片死灰,脆弱的脖子像是斷了似的歪在肩上。 何修茫然地看著花崎隼,心臟在縮緊,簡直比面臨預計中的死亡還要不安: 他瘋了嗎,就這么讓跡部凜將他殺死?他的異能呢?! 花崎隼漸漸萎縮的身體陡然抽搐了一下,像是死亡前的預兆,跡部凜更狠地咬著他,尖牙深深地陷入花崎隼的喉管。他的喉結滾動著,腥紅的眼越來越亮,最后,簡直像是紅寶石一樣明亮剔透了,在血染的夜色中發著光。 隱隱的、熟悉的感覺 花崎隼徹底變成了一具gān癟的骨架。跡部凜將他扔在地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堆看不出人形的玩意兒,夜風將他風衣的翻領chuī得直立,遮蓋住那潔白光滑卻如大理石般冷硬的下頜。 他熟練地掏出了打火匣,將花崎隼的殘骸點燃,然后從容地大步邁向了何修。 何修抬頭對上他如紅寶石一般純粹gān凈的眼睛,心頭籠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yīn霾。 一個能夠殺死純血種的生物 他在心里輕輕問自己,到底,是個什么? 花崎隼死了。 在跡部凜的手快要碰到何修身體的時候,他后退了一步,一切都結束了。 跡部凜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半晌,他垂下眼重復道:對,結束了。 再抬起頭的時候,跡部凜臉部的輪廓柔和了很多,嘴唇好看地抿著,好似剛才的血腥,火光里消散的尸體都和他無關。 你受傷了。 他靜靜地說,身上仿佛殘留著歲月沉淀的佛香,遙遠平和。 何修一動不動地看了他半晌,像是要透過他的表象看到真正掩藏在里頭的東西。 現在的你讓我感到很危險。他淡淡地說。 危險?跡部凜扯了扯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何修,因為我殺了那個該死的家伙,所以你害怕了? 何修沉默地直視著他。 他傷了你!跡部凜大掌緊緊握住了他的肩膀,用力到何修忍不住皺了皺眉。 還是說,單純地只是因為我殺了人?哪怕一只吸血鬼? 何修瞳孔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