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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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在殺傷力這么大的熱武器面前,我們人多身手好也不頂用,對方一個掃射,我們全得趴下。 大祭司聽我這么一說,壓低聲音道:“他們跟的很緊,我們不可能擺脫他們,一但對方恢復過來,武器加 上天石的力量,咱們就沒有機會了?!?/br> “你們的力量,是必須要有天石一類的東西在身邊才能使用?”我問。 這個話題對于大祭司來說,屬于比較敏感的話題,它很可能會選擇無視,但大祭司微微沉默片刻,便道:“我們以前的人,將天石看成天外之物,但在讀取十九的記憶后,我很震驚這個世界的發展……似乎在這個時代,天石的存在,可以用另外一種思想去解釋?!?/br> 頓了頓,他接著道:“我就按照你們的思想來解釋吧。天石是一種外來的隕石,自身就帶有磁場,這種磁場,和目前地球上的生物磁場有很大的不同。我還要那個蟲奴,更像是一個媒介,通過自身,抽取天石的磁場來使用,達到一些目地。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自身的生物磁場,腦電波,都會因為這些刺激,而受到一些改變,當然,這個改變不會太大,否則我們就相當于……你們電影里面的那些變異人了?!?/br> 我很驚訝大祭司會一口氣說這么多話,要知道在,和人平時都是一副‘復仇者歸來’的模樣,一身邪勁兒,從里到外透著一股惡毒的陰氣,平日里更是下巴朝天, 一副全天下老子最牛的模樣,根本不會跟我們解釋太多。 大祭司不理會我的驚訝,壓著聲音繼續道:“所以,用你們的話來說,我們雖然不至于是變異人,但自身的腦電波或者生物電,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所以在沒有天石類物質在身邊的情況下,也能使用一些力量,但是能力有限?!?/br> 我道:“……而如果有天石類物質在旁邊,你們就能發揮出更大的力量,所以你隨身帶著天石面具?!辈粚?!我想到了另一個層面:“按照你的說法,天石、面具、寶圖,是三位一體,現如今天石和面具都在你這兒,寶圖則千年來都掩藏在天坑底下,那蟲奴是怎么可能像你一樣轉生的?” 大祭司剛才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一層面,它活得久,腦子轉的很快,這次估計是身體虛弱,所以思考能力變得遲緩,被我一提醒,它才反應過來,琢磨道:“難道他不是當初那個女人?” 我道:“就算那個面具人不是當初那個蟲奴,但肯定和那個蟲奴有某種關系,而且你想……事情為什么如此湊巧,如果對方知道寶圖在此,找就該來尋找寶圖了,又 為什么會現在和我們撞在一處?” 大祭司立刻道:“他們是跟蹤我們而來的!” 我道:“沒錯,對方知道怎么使用天石類物質的力量,但對方在此之前,應該沒有使用過,他跟著我們而來,并且懂得如果控制電路板,在接近寶圖時,抽取寶圖的力量,利用雪蛛耗光我們的彈藥,并且把你的力量也耗空,緊接著,他才弄走了寶圖,并且打算把你也一起弄走?!?/br> 大祭司瞇著眼,道:“這個人……對我們很熟悉?!?/br> 我沒吭聲,腦子里開始閃過一張張人臉,這個人,和我們這幫人之間,即便沒有直接關聯,也肯定有間接關聯。 對方之前說的‘某些人’,肯定是我認識的人,并且這個人,知道我和大祭司的此次行動,提前給面具人打了招呼,讓面具人如果可以,就對我們‘網開一面’。 這個人跟我肯定不會特別親近,如果是特別親近,又怎么可能這么坑我?因此,對方應該是一個在近期內知道我行蹤,并且關系跟我不算差,但也不太親近的人。 會是誰? 知道我近期行蹤的,都是跟我關系很近的人,這些人的臉,在我腦海里放電影似的閃過,但讓我去懷疑他們,簡直讓人頭大。 深深吸了口氣,我暫時壓下這個念頭,雖然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但這一切畢竟只是猜測,因為這個猜測,去懷疑身邊關系極其親近的人,實在不是一個好現象。 再說了,我們這幫人之間關聯不算淺,保不齊,或許根本不是我身邊的人。 沒準兒是老頭兒身邊的?甚至是大勛等人身邊的? 事實上,目前有一個我身邊的,并且嫌疑很重的人,但這種時候,我實在不想做這種懷疑,于是我壓下這個念頭,道:“現在對方身上有寶圖,恢復的也比你快,他的身體素質比你強,即便你也恢復了,你們兩個拼起來,你現在未必有勝算?!?/br> 大祭司一張幼兒臉上,是一張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的表情:“所以,妄想擺脫他們是沒有用的,反擊過去,干掉他們,拿到寶圖!” 我聽它惡狠狠的聲音,心中一動:“你有主意了?”這千年龜活的日久,現下腦子轉動起來,不知有多少損招兒。 “附耳過來?!彼鼘ξ艺f了一句,接著,便對我耳語了一個計劃。 第八章 擄掠(8) 因為磁場干擾,鐘表無法對時,所以我們現在無法確定時間點,但根據天黑后下天坑的時間,我們預測現在是凌晨的十二點多左右,距離當時天黑下到天坑,過去了大約三個小時。 根據大祭司自己的經驗,面具人作為一個成年人,能量耗空后,正常的恢復時間是五個小時左右。這個所謂的正?;謴蜁r間,是指休息時的狀態,而現在我們兩撥人,一撥想著轉移,一撥擔心把我們跟漏了,正在盯梢,在這樣的狀態下,對方的恢復時間會更慢, “我預計是明天早上的十點左右,為了完全起見,必須要在天光大亮之時伏擊,這中間的時間,足夠我們到那條雪河處?!贝蠹浪舅f的雪河,也就是我們之前來時懸崖下方那條湍急的河流,因為源頭是高山上的雪水滲入山體裂縫而形成,因此被稱作雪河。 “在對方的力量沒有恢復,沒有壓倒性的優勢前,他們不會動手,而雪河水流湍急,上游又有處于山洞中的河道,是最好的埋伏地點。我們在天亮前到達那里,那是個易守難攻的地形?!?/br> “然后呢?”我抱著大祭司跟在隊伍后面急行,黑暗中的一群人只開著小燈,穿過植被叢時,發出一陣唰唰聲,明知道跟上來的人離了一陣距離,但天石詭 異的力量,卻讓人下意識的更警惕,仿佛擔心被對方洞悉似的,我的聲音不自覺壓得很低,以至于前面的光頭頻頻回頭,低聲道:“你嘀咕什么呢!小心看路!” 光線晦澀,地形高低起伏,一不留神很容易踩滑,我沖光頭搖了搖頭示意無事,他見我是在對大祭司說話,便也沒有再多問。 “水洞環境封閉,只有一個出入口,他們如果跟的太近,就會被發現,所以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們在水洞外,肯定會放慢動作?!鳖D了頓,大祭司道:“在他的力量沒有恢復前,我們只需要針對他的三個手下,確切的說,是他們手里的武器?!?/br> 我道:“進入水洞后,該怎么卸下他們的武器?” 大祭司道:“你難道連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都不懂?” 我心下一愣,有些回過味兒來:“這世界上,沒人或莫名其妙為人賣命,無利不起早,一但他們的首領出了事,這三個人接下來會怎么做,就不一定了,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利益……花錢買命?!?/br> 大祭司指了指被一號背著的老頭兒,道:“這老頭兒有的是錢?!?/br> 我覺得這個計劃太冒險,道:“先不說咱們怎么擒王,萬一事后那三個人不吃這一套怎么辦?這世界上的事,大部分是為了利益,但總有例外?!本捅热缥焊绾徒鶚?,幾次跟我出生入死,又何嘗是為了利益?靳樂那小子,雖然口頭上說,幫我是為了拍許開熠的馬屁,但我心里門兒清,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兒,不過是這小 子故意喜歡跟我懟罷了。 大祭司反問:“或者你還有別的辦法?”它又跟著陰森森的笑道:“你可以把我交出去,看看你們能不能活命?!?/br> 我道:“您老人家活了這么多年了,怎么跟個孩子一樣,這個時候,就別說氣話了成不?那你先說說,那怎么擒王?” 大祭司陰森森的一笑,說到了地方就知道了,事情的關鍵點在于擒住面具人后,他的手下是忠心耿耿,還是可以收買,如果收買不了,這事兒就算完了。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收買也要軟硬兼施,不是你把好處捧上去,人家就會收,用你們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大棒加甜棗?!?/br> 我忍不住皺眉:“你到底想要怎么擒王?” 大祭司瞟了我一眼,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道:“我們比你們先下來一步,在那水里,我提前放了一樣東西,那樣東西,就是關鍵,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闭f完,便一臉疲憊之色,也不再開口了。 聽了大祭司的計劃,我雖然覺得風險太大,但也心知只能背水一戰,畢竟對方跟的太緊,實力又太宣誓,等天一亮,那面具人也恢復了實力,我們就真是毫無反抗之力了。 當下,我便對眾人道:“加快速度,爭取天亮之前趕到之前的雪河暗洞處?!?/br> 眾人都離得近,早就發現我和大祭司在商量事情,見我一催,大勛壓低聲音道:“有計劃了?” 我點了點頭,將對方一直在跟蹤我們的事兒一說,又道:“我們已經有計劃,現在先不要多說,免得對方發現端倪提高警惕,先裝作不知情,趕到水洞處再說?!?/br> 眾人都是老手,當下也不多耽誤,一個個裝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樣子,時不時還配合著聲音稍微放大,招呼眾人趕緊撤,別被那伙人給追上了。 我們盡量讓對方放松警惕,老頭兒在撤退的過程體力不支,又被一號背著走了。我還真是鬧不明白,就他這體力,來這兒摻和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是清風遺產的繼承者,清風死后,他莫名其妙來替這大祭司效力,這效的是哪門子力? 納悶歸納悶,但跟清風有關的這一攤子事兒太亂,要想完全弄明白其中的端倪,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只要我自己安全,身上的蟲奴印能解決,這些破事兒,也懶得去弄清楚個一二三了。 當下,我們一行人急速撤退,在天將亮未亮之時,所有人都按照計劃,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水洞之中。 第八章 擄掠(9) 爬上高地,順著那顆歪脖子老樹,眾人重新爬入水洞之中,時間應當已經接近黎明,周圍黑的沒那么厲害,灰蒙蒙的,但水洞里面依然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一直進入到水洞之中,眾人才終于敢歇一歇,即便是在這種低溫時節,人人身上都出了一層冷汗。 “到了,該說說你的計劃了吧?”我邊喘氣兒邊問,順勢將燈光往洞口外大,這是唯一的出入口,確實是目前最適合我們隱藏的地方,那幫人想暗暗跟著我們,拖到面具人力量恢復再對付我們,自然就不會在這個位置靠的太近,因此目前眾人暫時是安全的。 光頭和一號等人順勢坐下休息,聽大祭司的安排。 “放我下來?!蔽覇柾?,大祭司便說了這么一句。我將人給放下,便見大祭司,帶著它那個和自身身高不符的面具,順著旁邊的暗流開始往上走,一邊走還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看頭頂或者地面,似乎在尋找什么。 它之前說,在先我們下來時,曾經往水里扔過一 樣東西,這個東西就是擒王的關鍵。 大祭司扔了什么東西? 我立刻詢問心肝兄,當時我們兩撥人被雪蛛追的分散,心肝兄等人是和大祭司在一起的,大祭司扔東西時,他們應該也在場,想來是知道什么。 我一問,心肝兄便回憶道:“進入此處后,我們不知道這水洞里的情況,便將此處搜查了一遍,回程途中,大祭司吩咐十九停下,在水邊看了一會兒,確實往水里扔了個東西,但那東西外面用了塊布包起來,所以具體是什么我們都沒看見,它沒解釋,也沒人敢問?!?/br> 畢竟大祭司是隊伍里身份最特殊,性格也最為捉摸不透的人,它做什么事兒,其余人還真不會隨便去問個所以然。 這千年龜不會莫名其妙往水里丟東西,而且是個事先包起來的東西,難不成它是提前就早有什么打算? “被包起來的東西多大?”我問。 心肝兄比劃了一下,約有籃球三分之一的大小,圓形,當然,被包裹起來時是圓形,里面究竟是個什么形狀并不能確定,甚至大小也不一定準確。 說話間,心肝兄補充道:“它應該是在找之前扔東西的位置?!笔旁谖曳畔麓蠹浪竞?,就緊跟了上去,這大祭司現在是眾人手里的保命符,我也擔心它出意外,便沒再跟心肝兄多言,也跟了上去。 沿著水道又往上走了二十來米左右,大祭司在抬頭時,像是確定了什么,說了句就是這兒,緊接著,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竟然伸手,將自己寸步不離身的寶貝面具,直接就往水里扔去。 便聽噗通一聲,伴隨著一串水花,天石面具直接沉入了黑幽幽的水底。 這一切來的太快,讓人幾乎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我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的低喝道:“你瘋了!”這里的水道,相比外面落差極大的地勢,水流顯得平穩很多,但即便如此,流速也是很快的。 天石面具的分量較重,入水就沉,雖不至于被迅速沖走,但這么一扔下去,再要想打撈上來,可就難辦了。 此時的大祭司,突然將這天石面具一扔,那和拔了牙的老虎有什么區別?此刻它的舉動,在我眼里,就和 靳樂突然扔他自己的銀行卡一樣,簡直讓人難以理解。 遠處休息的大勛等人看見這情況,也驚了,顧不得休息,紛紛起身小跑過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不等大勛等人開口詢問,大祭司便道:“現在兵分兩路,你們,開小燈,先上去,彼此間的距離拉開,偽裝出我們所有人都已經離開的樣子?!彼f的你們,指的是老頭兒、一號以及雖然已經醒了,但體力還沒有恢復的小可愛等人。 “其余人留下伏擊?!边@個其余人,指的是我、心肝兄、十九和大勛,當然,還有它自己。 大祭司目前的戰斗力可以忽略不計,那么剩下來伏擊的,就只剩下我們四個人。 之前人多對人少,我們都沒有勝算,現在就留下來我們四個人? 光頭目瞪口呆,說:“你們伏擊?不是……那我們呢?你們四個人,又沒有熱武器,怎么伏擊?”大祭司并不跟光頭幾人解釋,示意他們立刻照做,并囑咐道:“你們上去之后,就加快速度撤退,如果被他們追上,沒關系,放下武器,不要抵抗,直接投降?!?/br> 老頭兒雖然體力不佳,看起來隨時會歇菜,但腦子卻不少,他似乎已經明白了大祭司的打算,瞇了瞇眼,道:“我明白了,交給我安排,你們自己小心!” 光頭還一臉懵逼,嘴里嘮叨著說:“究竟明白啥了?我怎么啥都不明白?你們別打啞謎??!”說歸說,但他也不敢跟大祭司對著干,再加上大祭司好歹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腦袋,眾人對它的智商還是挺信任的,因此一邊抱怨,光頭一邊就執行起了動作,跟著已然明白了端倪的老頭兒,一行人將燈光轉到最小,順著旁邊人工開鑿的通道,往我們之前下繩索的位置而去。 而我們四人,則和大祭司留在原地,等著大祭司接下來的吩咐。 第八章 擄掠(10) “走吧?!彼蠢镏皇O铝宋覀兯娜?,大祭司說了這么一句,便相當自然的伸出一雙手。 這是要抱的意思?我覺得這畫風真是相當詭異,雖說是兩歲左右的幼兒身,但里面的靈魂好歹是個老王八吧?它是怎么毫無心理壓力,索抱叼奶瓶的?反正擱我身上,我肯定做不到,就算是回到一歲,咱也得保持一個成年人的風度,不能跟個腦殘似的。 大祭司雖然是向十九伸手,但我眼疾手快,一下子將它給抄起來,笑道:“還是我來吧,您老人家不覺得我的懷抱更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