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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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瘋魔的二人給撂趴下。 在這方寸之地,被這攻擊力強悍的二人圍追,相當耗費體力,一個反應不過來,就被心肝兄一腳給踹中肚腹,整個人都踹飛了。 往地上一摔的那一刻,我腦子里只有兩個字:差評! 這是保鏢嗎?這是雇傭的手下嗎?扣錢!我一定要告訴許開熠,扣!錢! 雖然被踹飛出去,但我死死夾著大祭司,即便是這種情況,也沒把人給松開。 不過這番動靜卻是太大了,昏迷的大祭司竟然被折騰的醒了過來,也就在它醒來的瞬間,那面具人似乎支持不住了,一號和心肝兄身體打擺子一樣晃動了兩步,立刻清醒過來。 “媽的!怎么回事!”一號盯著我大叫。 心肝兄的八字眉倒豎,驚駭道:“我踢的明明是……怎么變成你了!” 旁邊的大勛等人,似乎這才發現我們三人的情況,立刻舉著打火機圍過來,七嘴八舌就要開口。我捂著肚 子,齜牙咧嘴的站起來,先對心肝兄說‘扣錢’,緊接著道:“先別多話,撤,往下繩索的地方撤!”說完,我又補了一句:“開燈!手電筒應該沒問題了!” 光頭立刻一試,他手里的強光燈頓時亮了起來,就著強光燈刺目的光芒,卻見周圍的雪蛛,還有之前那四人,消失了個干干凈凈。 “這、這是怎么回事?”光頭那豬腦子還沒想明白,我一邊催促眾人往繩索那邊跑,一邊將現在的情況分析給他們,最后總結道:“……所以,現在大祭司在我們手里,面具人的力量,在cao控雪蛛和影響你們時,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們現在不會輕舉妄動,但那個面具人是個成年人,身體素質比大祭司強,所以在力量的恢復上,肯定也比大祭司快,我們得在這個時間差里,立刻離開此處!” 眾人向著下繩索的地方狂奔,光頭這時候到機靈,聞言反問道:“不對啊,他既然能干擾我們,讓我們產生錯覺,那他為什么不直接干擾你,讓你把大祭司給他送過去?” 我也正鬧不明白,反倒是我懷里的大祭司這會兒聽出了端倪,氣息虛弱的補充道:“你們三個是我的蟲奴 ,他能對你們施展的干擾有限,不可能cao控你們……”艱難的喘息了兩聲,大祭司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難得帶著贊賞,說我分析的不錯,現在我們處于弱勢,而他的身體素質,恢復速度是絕對趕不上面具人的,必須逮住這股時間差,離開天坑再說。 天坑的范圍太小,還有個我們鬧不明白的電路板,在這下面,我們一群人太被動了,而到了外面,??仗炜盏?,反倒有利于我們。 第八章 擄掠(5) 我們一口氣跑到繩索下面,我攜著大祭司,對其余人道:“你們先上去,我和大祭司墊后?!贝蠹浪緵]有反對,只是沉默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兒透著一股陰冷。 剛才發生的事,它只知后一段,不知前一段,但大祭司是什么人?它可是活了不知道幾世的千年老王八,再蠢的人,只要活的久了,都會變精的,我這么一說,再將剛才的情形一聯系,大祭司估計已經全明白過來了。 我被它這陰冷的眼神一看,還真覺得有些發毛,但人生在世,不過一死,之前忌諱它,‘尊重’它,那是因為蟲奴印的原因,迫不得已,如今大敵當頭,隨時都可能沒命,也就不給它那么多面子了。 如果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以我現在的性格,絕對是要拉上大祭司一起陪葬的,誰讓它坑我?我死了,這丫兒也別想活! 或許是大祭司自己也意識到了眼下的情況對它不利,因此在其余人率先扣上安全扣時,它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很快,光頭等人順著繩索開始往上,心肝兄遲疑片 刻,皺著苦瓜臉對我說:“那人錢財,與人消災,我不可能對不起老許,你把這大祭司給我,我來墊后,你先上去,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幫我帶句話給小可愛,你就說:在我心里,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我一噎,心說合著這丫兒還暗戀小可愛?這讓我帶話的場景,聽著怎么這么滲人呢?電視劇里但凡出現這種情節,保準要死人。 “呸呸呸,太不吉利了,這時候交代什么遺言!你先上去,對方恢復的比較快,大祭司在我這里更安全?!毙母涡致犖疫@么一說,便咬牙先撤了,邊撤還邊嘀咕什么,隱約是在說老許知道這一茬會不會扒他的皮。 我覺得扒皮不會,但扣勞務費是肯定的。 其余人都上去后,唯獨十九沒有反應,他應該是只聽大祭司的,這一點我到沒有意見,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幾乎已經沒有把十九當成一個真正的‘人’了,他現在儼然是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的存在,所以他的生死,眾人雖然不至于完全不在意,但也沒那么上心。 強光燈大勛留給我了,我一手抱著大祭司,一手掃著強光燈,燈光的射程很遠,強光燈的光線也非常亮, 因此視野區很大。 可視范圍內,沒有瞧見那四人的蹤影,為了防止他們會在黑暗中開槍偷襲,我將千年龜抱在身前,實際上是擋住了大腦、喉嚨、心臟等要害部位。 “你膽子很大,拿我當擋箭牌?!?/br> 我言不由衷道:“托你的福,要不然剛才我們就都玩完了?!?/br> 大祭司道:“他們現在動不了你,但動上面的人卻很容易?!?/br> 我樂了,這丫現在沒有反抗之力,又心理不平衡,故意來嚇唬我。大祭司在我手里,那四人又想要活口,確實不能對我下手,但對光頭等人下手卻沒問題。 但為什么對方沒有這麼做? 這其實很簡單,如果我們沒有想透這一層,眾人之前也根本不會齊心,絕對會為了活命,互相爭搶大祭司。 之所以這種情況沒有出現,正是因為我們想透了這一層,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規律叫求生本能。 就好像兩年前,在秦嶺遇到雷魈時,眼見就要被 砍斷雙手,我明知松手掉下懸崖會死的痛快一些,但求生本能,卻使得我根本無法做出松手這個動作。 這種不能擱現在也一樣。 對方可以射殺光頭等人,甚至一個一個殺死,在還沒有輪到我之前,我都不會因為光頭等人的死,而真的對大祭司下殺手。 但如果光頭等人一個個都死了,輪到我時,即便對方跟我談判,說保證不殺我,我會信嗎? 我不會信,換成別人,別人也不會信。 同伴都一個個死在你面前,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了,手里頭唯一的一張王牌也快要丟了,這時候對方跟你說,他不殺你,誰會信? 絕望會使人瘋狂,那個面具人顯然不打算賭這個瘋狂,他很清楚,如果不遵守這個規則,在光頭等人被殺死后,和我就沒有談判的余地了。 于是我道:“祭司大人,您別逗我了,也別怨我,要知道,我拼死拼活來這一趟,不都是被您坑的?要不是出現這么一幫人,我肯定忠心耿耿給你把事兒辦了,您以為我愿意像現在這樣?” 大祭司陰森森的瞇了瞇眼,冷哼了一聲。 我于是接著道:“您是活了好幾世的人,所以我和我那兩個兄弟,都特相信您的承諾,這才一路上恭恭敬敬,忠心耿耿,我們也希望這次任務能順順利利的……但現在您也看到了,我和你,要么我們一幫人一起出去,要么我們死在這兒,我這個人,這兩年也經歷了很多事情,死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那么可怕了,您與其在這兒瞪我,不如發揮您活了這么久的優勢,想想咱們有沒有更好的脫身之計吧?!?/br> 第八章 擄掠(6) 一邊說著話,我一邊打著強光燈,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既沒有再發現雪蛛,也沒有瞅見那四個人的蹤影。 我們是順著繩索下來的,下來時必須要打燈,所以我估計那四個人應該是通過別的路徑而來,否則不可能無聲無息的下來,還無聲無息的繞過了隕石帶。 下來難,上去更難,光頭等人半晌還在空中,我等了十來分鐘,也等不及了,便跟著系上安全扣,人多會改變安全扣的重量,好在眾人都一起使力,問題到也不大。 大祭司催促我快一些,說對方是成年人,恢復速度會比它快很多,如果在對方恢復前,我們還沒能爬出去,事兒就危險了。 我問它知不知道這個面具人是什么來路,大祭司說不認識,但根據對方的能力和言行來看,十有八九就是當初背叛它的那個蟲奴。 我相當震驚,心說大祭司雖然活的久,但蟲奴背叛之后,它實際上一直處于‘死亡’狀態,也是近期才因 為老變態帶回去天石,所以重新活過來而已。 可那個面具人,如果他就是當初那個蟲奴,那么他究竟活了多久?不停的積累下來,他又積累了多少資本?現如今的大祭司,看起來太過弱小,身邊連可用的人都沒幾個,它和那個面具人,如果斗起來,勝負幾乎毫無懸念。 不,或許還有例外,那就是老頭兒。 清風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給了老頭兒,而老頭兒這一次又幫著大祭司來取寶圖,雖然我不知道個中原由,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無利不起早,這二人之間如果沒有什么利害關系,老頭兒不可能巴巴的過來當義工。 這個利害關系會不會延續到以后也不確定,如果延續下去,大祭司就沒那么容易被掰倒了。 “那個蟲奴現在抓你,是想干什么?”一邊往上爬,我一邊問。 大祭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陰森森的說道:“寶圖已經落到他手里了?!?/br> 我聞聽此言,心里跟著罵娘,合著這一趟是白來了?我試圖為自己爭取點兒福利,一邊爬一邊道:“祭司 大人,你看這樣,咱們打個商量行不行?這一路上,我們三個對你也算是忠心耿耿吧?之前那幫人可是說了,只要交出你,就饒我們不死,可我們多講義氣,立刻拒絕了這種賣你求生的勾當??丛谖覀內诉@么賣力的份上,雖然這次寶圖沒落在咱們手里,但這個蟲奴,上去之后,你看能不能給我們弄沒了?” 大祭司皮笑rou不笑,道:“義氣?你們是為了義氣才沒有交出我去?” 得,這丫兒是千年的王八,根本忽悠不了。 “就、就算不是為了義氣,你看這大冬天,我這一腦門子汗……我說祭司大人,你行行好,你說你折騰我有什么用?不如這樣,你把我一人放了就行,那大勛和光頭你繼續用著,他們是專業人士,身手比我強多了?!?/br> 大祭司聞言,幼兒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我到覺得你比他們兩人好用,寶圖沒到手之前,放了他們也不能放了你?!?/br> 它這話刺激的我血液直往腦上涌:“不帶你這樣的,你怎么反倒盯著我不放了?” 大祭司毫不避諱的直言道:“他們兩個孤家寡人 ,怎么比的上你,身后有一幫的支持者?你看,我就控制你一個人,結果你還自帶了兩個不錯的幫手,而且據我所知,你的來歷可不簡單,比他們有用多了?!?/br> “……”這番話說的我無言以對,郁悶非常,當下也不再多言了,繼續滑動著安全扣往上,在此過程中,越往上,視野拉開,坑底的一切被黑暗籠罩,我和上面的大勛等人,都關了燈光,將自己隱蔽于黑暗,在暗中往上爬。 大勛等人先爬出去,在外拉扯繩索,加快了我們的進度,一口氣爬出天坑,眾人渾身都是一層汗。心肝兄沒顧得上休息,打著燈光在四下里觀察,說根據他的琢磨,那四個人下天坑的路線和我們應該是不同的,天坑肯定還有其他出入口,因此那四人沒準兒也已經上來了,說不定正躲在什么地方,打算趁我們個不備。 他這念頭和我到是想到一處,眾人剛剛從坑底爬上來,雖然疲憊不堪,但也不欲在這周圍多逗留,當下依舊由我帶著大祭司,一行人只打開了小光源,在黑暗中迅速往回撤。 天坑下面的寶圖已經被那四人給弄走了,我雖然 沒看見,但大祭司的判斷不會出錯,此行我等已然功虧一簣,現下最要緊的,不是和那四人正面沖突,而是速速離開,明哲保身要緊。 按照大祭司的尿性,它看樣子雖不打算放過我這么個好用的手下了,之后為了奪取寶圖,它恐怕還會折騰出其他事情,但這也不是現在該cao心的。 我們一行人連夜撤退,回到了老頭兒和小可愛休息的地方。在這陌生的地方,老頭兒也沒敢深眠,見我們一行人神色倉皇的回來,驚訝的開口欲問,迅速被我給打斷:“先別說,趕緊起來,連夜撤退?!?/br> 老頭兒目光在人群中一轉,二話不說跟著收拾東西,留下的裝備不多,唯一需要轉移的就是小可愛,心肝兄直接將人給背上了,我們開著小燈連夜撤退。 大祭司本就需要休息,因為這一連番折騰醒過來,神情相當頹廢,跟著我們撤退了一陣后,它壓低聲音對我道:“他們在跟著我們?!?/br> 我一驚,壓低聲音反問:“你確定?我們一分鐘都沒有耽誤,撤退的這么迅速,他們也能跟上來?” 大祭司道:“天石物質有特殊的能量,離的近可 以感覺到?!?/br> 黑暗中,我往四下里看了看,黑麻麻一片,哪能看到什么人影。 此時我才意識到,之前那人cao縱雪蛛,恐怕不止是為了拖垮大祭司,估計還有想要耗盡我們彈藥的意思。若非手里彈盡糧絕,我們何至于被這幫人盯著,毫無反擊之力? 大祭司道:“我們可能擺脫不了他們了,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在對方也沒有恢復過來之前,放倒他們?!?/br> 我道;“他們有槍!而且是突擊型的!” 第八章 擄掠(7) 突擊型的槍支和手槍等不一樣,我們一般都是用手槍,重武器不好攜帶,即便攜帶,一兩把也就頂天了,那還是大型隊伍,比如之前去亞馬遜那一次,還有去神火溝那一次,除此之外,重武器很少見。 突擊型槍支,是屬于一把就能掃倒一片人的武器,更何況對方還有三個人,三支突擊型槍支。 別看我們這邊兒人多,但在這種殺傷力大的熱武器面前,人多有什么用?當年小日本才多少人?他們依靠熱武器,殺了多少中國人? 現代化戰爭,還真不是比誰人多。 我們一行人,除了老頭兒外,都是經過訓練的,大部分人都有長期執行危險任務,出生入死的經驗,比起大部分都市里的普通人,身體素質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