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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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何支隊你相信我!”夏涼拉著他蹲下,“你看,沙發的腳底有一點偏移,我打燈往里面看的,灰塵的印子偏差了0.5厘米?!?/br> 何危拿著手電打燈去看,果真如同夏涼所說,沙發的位置被動過。他笑了,摸一把夏涼的頭發:“年輕人果真眼神好?!?/br> 夏涼嘿嘿一笑,崇臻想起來那顆玻璃珠子:“那顆彈珠是在沙發下面找到的,很有可能是兇手掉的,痕檢結果出來沒?” “哪有那么快,之前鑒定槍/支種類耽誤了,今天又帶一批彈頭彈殼回去,技術組加班不眠夜?!焙挝5氖置嘲l腳移動造成的痕跡,“按照這么推測,這個第三人和兇手有可能不是合作關系,而是站在程澤生這一邊?!?/br> “還有可能殺了程澤生,分贓不均,那批槍彼此都想獨吞,”崇臻打個響指,“又破案了?!?/br> “那也沒必要在這里打起來,完全可以回地下室再動手。那里空間寬敞,隱蔽性好,尸體還不容易被發現?!焙挝5淖⒁饬Χ荚谑w周圍被清理的現場痕跡,“這里雖然也夠隱蔽,但還是有學生來探險——” 他的話戛然而止,猛然起身觀察距離不遠的別墅門口,片刻后問:“小夏,做筆錄的時候有沒有問,他們為什么要來探險?” “???當時他們說是在網站看見有人發布探險令,完成的話有獎金,我也經常能看到……” “去查這條探險令什么時候發布,誰發的?!焙挝W叩侥瞧氨徊瘸扇f人坑的位置,眼底有光閃過。 “也許是有足跡留存的,在那片被學生踩亂的腳印里?!?/br> 第14章 被害者差異性 從公館帶回來的證物里,其中缺少一樣信息社會人手不離的東西——手機。倒不是沒找到,而是找到的時候屏幕已經損壞無法開機,交給技偵那里一個精通電子產品的技術人才維修了。 此刻夜深人靜,局里永遠不缺加班的人,技偵的辦公室就亮著一盞燈。程澤生倚著門框,手指在門板上輕敲,發出“篤、篤”兩聲脆響。 亮著燈的辦公桌在最里面那張,男人抬頭看見程澤生,打聲招呼:“程哥,這么晚還沒回去?” “你都在加班加點幫我們刑偵修復資料,我哪兒好意思先回去?!背虧缮嘀Х茸哌M來,“弄得怎么樣了,小陳?” “嗨,還沒好呢。這兩天擠時間零零碎碎弄一點,這不是最近都在幫著經偵的白組長盯洗錢案嘛,好家伙幾個地下賭場,監視他們的通信,咱們每個隊負責一個,輪班倒一個星期了!”小陳的桌子上手機零件拆得到處都是,“今天正好換我回去休息,我就趕緊回局里修手機了?!?/br> “辛苦辛苦,”程澤生把咖啡遞給他,“食堂的,別嫌棄,等哥手里案子辦完了請你去咖啡館?!?/br> “謝謝程哥?!毙£惡俸僖恍?,插上攪拌棒,“正好給我提神,您放心,這手機開不了機沒關系,字庫芯片能讀出來就行,我這兒剛下下來,除了膠連電腦就ok了?!?/br> 程澤生拉張椅子坐下,和他閑聊最近的工作和局里的八卦。搗鼓一陣,小陳把字庫芯片放在設備上提取鏡像,再恢復數據,打個響指:“程哥,你來看,要找什么都有?!?/br> “所有的記錄都在嗎?”程澤生彎腰,看著屏幕,“主要是通話、信息、通訊軟件的記錄,調出來給我看看?!?/br> “通話的在這里,”小陳點開一個文件夾,“但是通訊錄無法匹配,只能看見號碼?!?/br> “有號碼就夠了,現在能查嗎?” “能啊,咱們現在聯網系統豐富得很,注冊資料都能查得到了。哪像以前,還得去運營商那里跑一趟?!毙£慄c開內部軟件輸號碼,“誒?空號?!?/br> 導出的通訊號碼里,一排查下來,全部都是空號。 小陳感到莫名其妙,抬頭一看程澤生,發現他眉頭深皺,俊美臉頰烏云密布。他低聲說:“再看看導出的信息和聊天軟件的記錄?!?/br> 小陳挨個點開,發現導出的數據全部是亂碼,他插拔幾次字庫芯片,確認讀取沒有問題,只有導出的數據不對。他盯著字庫芯片喃喃自語:“沒道理啊,如果受損的話是根本無法讀取的啊……到底怎么回事?” 程澤生沉默不語,把“photo”文件點開,整個文件夾里只有一張照片,點開之后,是一張只寫了一行的簡譜。 1 7 5 2 3 5 1 2 6 5 2 1 其中1和7、6和5上面有半括號相連,2和3、1和2、2和1有下劃線相連,兩個5上面有圓點,程澤生摸著下巴,他天生五音不全,也想不出這想表達的是什么。 “這什么?死者還是個玩音樂的?”小陳問。 “不清楚,明天找個懂音樂的問一下?!背虧缮阉械奈募催^一邊,確定整個字庫芯片除了這張照片和一堆空號,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 答應幫人家修復數據,事情還沒辦成,小陳不好意思撓撓短發:“程哥,這個芯片暫時先放我這兒,我再研究研究。電子玩意兒這個東西說不準的,也許過兩天就好了,那批空號說不定也是數據問題?!?/br> 程澤生拍拍他的肩:“不急不急,你抽空幫忙我還覺得過意不去。能恢復當然最好,恢復不了也別有壓力,咱們干刑偵也不是吃干飯的,以前那些老前輩沒這些高科技還不是照樣破案?” 今天查到的都是不利消息,程澤生開著車,一路上還在思考這樁看起來不復雜背后卻迷霧重重的案子。明明只是死了一個人,但排查起來背后的謎團一個接一個,關鍵是掌握的證據連自己都無法說服,還怎么說服別人? 他的車開進軍區大院,門口的崗哨一看車牌,程參謀長的公子,敬個禮放行。程澤生輕手輕腳進家門,生怕把爹媽給吵醒,結果門剛關上,黑暗中一道低沉聲音響起:“回來了?” “……嗯,”程澤生“啪”一下打開燈,“爸,您還沒睡吶?” “你幾天不著家,我怕小黃給我送木盒來?!?/br> “……”又來了。程澤生一抬頭,就瞧見一家四口的照片掛在墻上,他和程圳清摟著肩膀站在一起,兩人都身穿正式的公安制服,年輕笑臉洋溢著青春爛漫。 “省廳那邊您別施壓了,我不會過去的?!背虧缮p描淡寫換鞋進屋,“哦,還有,我這兩天就會搬去宿舍,那兒離局里比咱家近?!?/br> 說完,他也懶得看父親的臉色,上樓睡覺。 ——— 擁擠狹小的辦公室里,程澤生和向陽一邊一個圍著保安,正在等待調取4月13日~14日的監控錄像。 何危租的房子在老城區,是上世紀90年代蓋起來的老小區,沒有專門的物業管理,監控更是無從說起。直到去年街道響應政府號召,撥款全面整改,各個老小區才把監控裝起來,還特地弄一個保安亭出來。 但這個小區監控探頭一個門裝一個,一共也就只有三個,小區內再無別的探頭,因此只能判斷何危是什么時間進的小區,有沒有回家就不得而知了。 彩色監控畫面里,第一次見到何危,是13日傍晚6點,他下班回來,手里還拎著菜;第二次見到何危,是將近晚上9點,他換上一身休閑裝出門,然后監控一直快進,大約12點左右,何危再次出現在畫面里,他回來了。 他走得很慢,晃晃悠悠,仿佛真的喝醉一般,還停在樹旁手在口袋里摸索什么。這時,何危忽然抬起頭,那張五官周正的臉正對著攝像頭,眼神也猝然變得犀利,全然沒有一絲醉酒的迷態。 程澤生眼疾手快按下暫停,將畫面放大。低廉的攝像頭畫質并不清晰,放大之后臉部變成像素點組成的輪廓,他又把畫面縮小,拿出手機翻出尸體照片,跟著畫面反復對比,才說:“不對?!?/br> “嗯?”向陽盯著畫面和手機看了半天,實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虛心求教,“哪里不對?” “從頭到腳都不對。襯衫顏色相同,但一個袖口和領口有條紋格,一個沒有;褲子的皮帶扣款式不同;鞋的款式也不對,雖然都是藍白配色,但一個是aj11北卡藍,一個是aj11藍蛇,藍蛇的鞋面有蛇皮樣紋格?!背虧缮颜掌旁诒O控圖像旁,“看出來了嗎?” 向陽揉揉眼睛,盯著瞧了半天,懵懵懂懂點頭:“……好像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