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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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像,就是的?!?/br> 向陽一雙眼睛黏在屏幕上,幾乎要瞪出來:“看不清眼睛下面有沒有痣,不過應該不會是何陸,他的不在場證明很充足,這個時間段和同事一起在外地的賓館里休息?!?/br> “我的確在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何危,但沒懷疑他是不是何陸?!?/br> 向陽再次一臉懵逼,這是什么意思?程副隊的話越來越高深莫測,連命題他都快聽不懂了。他小心翼翼問:“也有可能是出去一趟,換了一套衣服?” “那他出去干什么就很耐人尋味了?!背虧缮粗0?,“你們小區除了正門之外,還有其他地方能出入嗎?” “靠近南門有一個破損的欄桿,后面靠著菜場,很多老人家圖方便都從那個欄桿鉆出去買菜?!?/br> 保安領著他們一起過去,只見這個出口人來人往,就算是有價值的線索也早已損毀。向陽觀察這條路,倒是有兩家煙酒店裝著探頭,如果何危從這里走的話有可能會被拍到。 于是程澤生派他去挨個查監控,而自己拿著鑰匙去一趟何危家里。這間只有三十平米的出租屋就是何危的家,一室一廳,墻面已經泛黃,房頂還有部分開裂,但屋子里干凈整齊,陳舊卻并不破舊。 程澤生在出租屋里繞一圈,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幾平米狹小的廚房里配置咖啡機、奶泡機,由此可見何危雖然身處陋室,但日子過得還是挺小資的。 現堪同事來過一次,全部搜查過一遍,沒有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何危的興趣圈和交際圈都很狹窄,從他書架和抽屜里那些書就能看出這人性格內向,盡鉆書里了,性向也隱藏得深,身邊的父母和朋友沒有一個知曉。 但他卻經常出入avenoir,程澤生猜想應該是和連景淵有關。不過連景淵也說了,何危很潔身自好,來酒吧的大多數情況都是找他一起聊聊天,酒吧里經常有看上他想約一炮的,都被何危拒絕,幾乎禁欲苛刻到讓人懷疑是不是性/冷淡。 再拉開書桌抽屜依次檢查,沒發現何危家里任何關于音樂的書,倒發現抽屜里裝著不少藥,不像藝術家像養生專家。程澤生把手機里轉存的那張簡譜找出來,和何危書里的字跡對比,感覺完全像兩個人寫的,特別是“5”這個數字,何危習慣性連在一起,導致不仔細看的話像是一個“8”。 他收起手機,繼續在何危的家里查看。打開衣柜,衣服不僅款式單調,連顏色都是黑白灰三種顏色,不知是不是想暗喻上班的心情就像是上墳。打開鞋柜,幾排黑白灰的皮鞋運動鞋里,兩雙彩色的運動鞋顯得很扎眼,一雙淺綠和明黃的配色,一雙是深藍和深紅的配色。 程澤生將鞋子拿出來,觀察幾秒斷定,肯定是別人送的。并且何危并不喜歡這種款式和顏色,幾乎沒怎么穿過,這兩雙鞋和新鞋沒什么區別。他瞬間聯想起那雙北卡藍,那么靚麗的顏色肯定也是別人送的,何危還特地穿上出門了,是去見什么人? 他蹲在地上思考,電話忽然響起,是向陽打電話過來:“程副隊,煙酒店有拍到何危,他來買煙的。但是按著你的說法,可能不是那個‘何?!?,腳上穿的還是藍蛇?!?/br> “你說他買煙?”程澤生猛然站起,回到書桌拉開第三個抽屜,從里面翻出一瓶布地奈德福莫特羅粉吸入劑。 “向陽,你問問老板,何危去買煙的次數多嗎?” 向陽在對面問老板,片刻后回答:“他說第一次見何危來買煙,平時最多買啤酒?!?/br> “當然了,”程澤生將手中的藥瓶攥緊,“他有過敏性哮喘,當然不能抽煙?!?/br> 第15章 未來域404 從公館帶回來的證物里,其中缺少一樣信息社會人手不離的東西——手機。倒不是沒找到,而是找到的時候屏幕已經損壞無法開機,交給技偵那里一個精通電子產品的技術人才維修了。 此刻夜深人靜,局里永遠不缺加班的人,技偵的辦公室就亮著一盞燈。程澤生倚著門框,手指在門板上輕敲,發出“篤、篤”兩聲脆響。 亮著燈的辦公桌在最里面那張,男人抬頭看見程澤生,打聲招呼:“程哥,這么晚還沒回去?” “你都在加班加點幫我們刑偵修復資料,我哪兒好意思先回去?!背虧缮嘀Х茸哌M來,“弄得怎么樣了,小陳?” “嗨,還沒好呢。這兩天擠時間零零碎碎弄一點,這不是最近都在幫著經偵的白組長盯洗錢案嘛,好家伙幾個地下賭場,監視他們的通信,咱們每個隊負責一個,輪班倒一個星期了!”小陳的桌子上手機零件拆得到處都是,“今天正好換我回去休息,我就趕緊回局里修手機了?!?/br> “辛苦辛苦,”程澤生把咖啡遞給他,“食堂的,別嫌棄,等哥手里案子辦完了請你去咖啡館?!?/br> “謝謝程哥?!毙£惡俸僖恍?,插上攪拌棒,“正好給我提神,您放心,這手機開不了機沒關系,字庫芯片能讀出來就行,我這兒剛下下來,除了膠連電腦就ok了?!?/br> 程澤生拉張椅子坐下,和他閑聊最近的工作和局里的八卦。搗鼓一陣,小陳把字庫芯片放在設備上提取鏡像,再恢復數據,打個響指:“程哥,你來看,要找什么都有?!?/br> “所有的記錄都在嗎?”程澤生彎腰,看著屏幕,“主要是通話、信息、通訊軟件的記錄,調出來給我看看?!?/br> “通話的在這里,”小陳點開一個文件夾,“但是通訊錄無法匹配,只能看見號碼?!?/br> “有號碼就夠了,現在能查嗎?” “能啊,咱們現在聯網系統豐富得很,注冊資料都能查得到了。哪像以前,還得去運營商那里跑一趟?!毙£慄c開內部軟件輸號碼,“誒?空號?!?/br> 導出的通訊號碼里,一排查下來,全部都是空號。 小陳感到莫名其妙,抬頭一看程澤生,發現他眉頭深皺,俊美臉頰烏云密布。他低聲說:“再看看導出的信息和聊天軟件的記錄?!?/br> 小陳挨個點開,發現導出的數據全部是亂碼,他插拔幾次字庫芯片,確認讀取沒有問題,只有導出的數據不對。他盯著字庫芯片喃喃自語:“沒道理啊,如果受損的話是根本無法讀取的啊……到底怎么回事?” 程澤生沉默不語,把“photo”文件點開,整個文件夾里只有一張照片,點開之后,是一張只寫了一行的簡譜。 1 7 5 2 3 5 1 2 6 5 2 1 其中1和7、6和5上面有半括號相連,2和3、1和2、2和1有下劃線相連,兩個5上面有圓點,程澤生摸著下巴,他天生五音不全,也想不出這想表達的是什么。 “這什么?死者還是個玩音樂的?”小陳問。 “不清楚,明天找個懂音樂的問一下?!背虧缮阉械奈募催^一邊,確定整個字庫芯片除了這張照片和一堆空號,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 答應幫人家修復數據,事情還沒辦成,小陳不好意思撓撓短發:“程哥,這個芯片暫時先放我這兒,我再研究研究。電子玩意兒這個東西說不準的,也許過兩天就好了,那批空號說不定也是數據問題?!?/br> 程澤生拍拍他的肩:“不急不急,你抽空幫忙我還覺得過意不去。能恢復當然最好,恢復不了也別有壓力,咱們干刑偵也不是吃干飯的,以前那些老前輩沒這些高科技還不是照樣破案?” 今天查到的都是不利消息,程澤生開著車,一路上還在思考這樁看起來不復雜背后卻迷霧重重的案子。明明只是死了一個人,但排查起來背后的謎團一個接一個,關鍵是掌握的證據連自己都無法說服,還怎么說服別人? 他的車開進軍區大院,門口的崗哨一看車牌,程參謀長的公子,敬個禮放行。程澤生輕手輕腳進家門,生怕把爹媽給吵醒,結果門剛關上,黑暗中一道低沉聲音響起:“回來了?” “……嗯,”程澤生“啪”一下打開燈,“爸,您還沒睡吶?” “你幾天不著家,我怕小黃給我送木盒來?!?/br> “……”又來了。程澤生一抬頭,就瞧見一家四口的照片掛在墻上,他和程圳清摟著肩膀站在一起,兩人都身穿正式的公安制服,年輕笑臉洋溢著青春爛漫。 “省廳那邊您別施壓了,我不會過去的?!背虧缮p描淡寫換鞋進屋,“哦,還有,我這兩天就會搬去宿舍,那兒離局里比咱家近?!?/br> 說完,他也懶得看父親的臉色,上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