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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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地下室面積不大,但入眼皆是琳瑯滿目的槍/械,手/槍、步/槍、沖鋒/槍、輕機/槍等等,它們被分門別類掛在墻上,每一桿都有配套的槍套,和程澤生的書一樣,被精細保護起來。并且每一把槍的槍/管看不見一點銹跡,銀的雪亮黑的烏锃,好似一個個威風凜凜的騎士,隨時做好出戰的準備。 地柜里擺放著一盒盒各種口徑的子彈,甚至還有某些殺傷力極強不符合人道主義的特種子/彈,比如達姆/彈、玻璃/彈等等,說是武器庫一點都不夸張,常用的罕見的這兒齊活了。 “a/k系列,勃/朗寧系列,格/洛克系列,伯/萊塔系列……靠,有些型號我見都沒見過,彈/藥也充足,他這是打算自己組支武/裝軍起義了?” “起不起義的我不清楚,有錢倒是真的?!焙挝5哪抗鈴囊话寻褬屔砺舆^,將墻上那把沙/鷹拿下來,“喏,你不是心心念念有生之年摸一回沙/鷹嗎?滿足你的心愿?!?/br> 崇臻拿著沙/鷹在手里掂著重量,覺得不過癮,甚至想去打個幾發試試手感。何危走到另一面墻,注意到突兀的空位,在一把n/p22的上方。滿墻琳瑯滿目的槍/支,唯獨這里多了一片留白,扎眼又明顯。 不過程澤生的槍沒有全部標上型號,何危也不知道消失的是哪一把,隱隱感覺有可能是造成他死亡的92/式。在武器庫的側面還有一道小門,何危推開,又是別有洞天——后面還有一個小型靶場,兩個射擊位,沒有觀摩廳也沒有移動靶位,防護措施很簡陋,多半只是用來自娛自樂才弄了這么一個射擊場。 地下室里的通風不好,盡管裝著排氣扇,推開門之后依然能嗅到一股幾不可聞的硝煙味。崇臻目測射擊位到靶位的距離,大約25米左右,剛好符合射擊測試的需求。 第一個射擊位的耳罩和護目鏡隨意放在桌上,旁邊還有一支消音管,崇臻將它拿起:“可拆卸高端消音管,難怪周圍沒有鄰居舉報呢?!?/br> “也不是什么槍都能裝,92/式就不行?!焙挝V钢蓓?,“墻體和頂部肯定做過消音,本來手/槍聲也大不到哪兒去,又不是步/槍。這里還是地下室,傳到上面去可能就和修車的動靜差不多?!?/br> 射擊位置的地面散落著數顆彈殼,他蹲下來,撿起一顆,發現上面已經出現棕褐色銹斑,放在鼻尖輕嗅,殘留的瓦斯味淺淡,便說:“這批彈殼的發射時間最少有三天以上,看數量至少打光了一匣,讓鄭幼清下來,全部帶回去檢驗?!?/br> 崇臻也撿起一顆:“9毫米的?發射槍支會不會就是打死被害者的那把?” “所以要帶回去比對?!焙挝?粗鴶得淄獾囊苿影?,清晰可見彈孔都落在圓心附近,還有重疊穿透孔。崇臻去把彈頭撿回來,問:“哎,老何,你覺得這個射擊水平跟你能不能一戰?” “距離不夠,30米以上再談吧?!?/br> “喲你瞧你這驕傲的樣子,神槍手了不起???” 鄭幼清一路驚嘆著走進小靶場:“真厲害,外面那些槍都是程澤生搜集的?” “看樣子是,不是他的敢把自家地下挖空了弄這些?”崇臻嘖嘖搖頭,“一開始還以為是文藝青年手無縛雞之力,這下看來是恐怖/分子坐擁兵火利器?!?/br> “幼清,你們檢查程澤生的衣物時,火/藥殘留是怎么分布的?”何危問。 “這個我電腦里有數據,大部分都是集中在創口,還有少量迸濺在肩頭、腰部的位置?!?/br> 何??粗胚M證物袋的彈頭和彈殼,陷入沉思。尸檢報告里,程澤生的雙手只有很微量的火/藥成分,還不能排除是不是摸到衣物上的火/藥殘留沾到的,杜阮嵐沒有寫上死前開槍的結論,證明她也認為檢測到的成分不足以作出這種判斷。 但是火/藥殘留也容易被人為清理,當時現場有第三人在場,就在程澤生的身邊,程澤生的尸體多半也是被他擺放整齊,這種可能性極大。 把彈殼和彈頭裝好之后,鄭幼清順便拍照、采集指紋,她隨身攜帶的物證箱就像是一個小百寶箱,什么都能變出來。崇臻靠著墻,看著那一屋子槍,心里惋惜:“這些都是好槍啊,還有很多型號都停產絕版了,銷毀了真可惜?!?/br> “不上報你想怎么樣?接過他的擔子自己起義?”何危拍了下他的肩,“根據《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條規定,非法持有、私藏槍支彈/藥,情節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我看你是想被人民民主專政了?!?/br> “嘖,想都不給想了?”崇臻拿起桌上那把沙/鷹,“好槍,真是好槍,可惜,可惜?!?/br> 他在發出感嘆的同時,何危已經打電話上報給鄭福睿。鄭福睿對此也感到震驚意外,沒想到這個鋼琴家家里居然收藏著數量過百的槍,算是近幾年升州市掃/黑除惡,繳獲非法槍/支最多的一次。 根據何危的推測,程澤生搜集槍/支也不是一兩年了,也許在加拿大就一直在做這種事。倘若真的只是興趣愛好,那何危只能感嘆,這人對武器的狂熱程度真是讓人咋舌。至于他是怎么將這么多槍走/私到國內,這些還需要慢慢排查程澤生復雜的關系網才能得知。 總之何危有預感,這件案子會是一個大工程,沒那么容易結案?,F在查出一個兵器庫,他的槍殺原因變得更加復雜,鄭福睿決定成立專案組,任命何危為組長,調查這起命案,給社會給人民一個交代。 “要什么人你把名單列出來,我給你抽調?!编嵏nnD了頓,“還有啊,你兩天沒回宿舍了吧?東西都搬走了,要睡就去新家睡?!?/br> 局長辦事效率就是高。何危嘆氣,以后去局里的路程要多半個小時了。 ——— 伏龍山的廢棄公館如胡松凱所說,已經快成旅游景點。盡管巡警們說得口干舌燥,案件還沒偵破,不要頻繁出入增大工作量。但就是有那么些不聽勸的,執意上山,還追問破案進度,他們也不能把這些粉絲怎么樣,一個個苦不堪言,只能盡量把守。 車停在斜坡口,何危和崇臻一起上山,路上還遇到一隊來追悼偶像的粉絲,告訴兩人不能從大路上去,給警察封了,跟他們走,從小路上去。 何危笑了笑,跟在他們后面從那條硬生生給踩出來的小路爬上伏龍山。崇臻走在前面,和那幾個粉絲嘮了一路,聊的都是程澤生。他臉皮厚嘴皮子利索,把自己偽裝成粉絲,一問一答什么都能聊上兩句,裝得像模像樣滴水不漏。 “生生真的超級暖,去年的生日會,下著大雨,他被困在國外的機場回不來,還特地開直播,找了一架鋼琴彈一首曲子送給幫他慶生的粉絲。他真的人超級好,溫柔又帥氣,為什么這么突然就離開了……” 年輕的小meimei說著說著眼眶泛紅,帶動另外幾個粉絲一起潸然淚下,崇臻也不得不低頭,裝模作樣擦擦眼睛。何危跟在后面,顯得冷漠得多,一直面無表情在思考問題。 山路陡峭,拿著花的姑娘踩到碎石腳下打滑,何危下意識伸手扶一把,四目相接,她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站穩之后輕聲道謝,時不時回頭悄悄偷看何危。 崇臻拉著何危低聲吐槽:“你瞧瞧你,出來辦案還撩妹?!?/br> 何危一臉莫名其妙,撩什么妹了?助人為樂還有錯了? 粉絲們獻的花都放在警戒線之外,輪流鞠躬之后依依不舍下山離開。剛剛被何危出手相助的姑娘站在后面,悄悄拉了拉他的外套袖子:“剛剛多謝你幫忙?!?/br> “不客氣?!?/br> “冒昧問一下,你和程澤生是朋友嗎?” 何危偏頭看著她,顯然不太理解她為什么會這么問。姑娘手擋著半張臉,輕聲說:“我在街上偶遇過你們,給你點提示,飲料販賣機?!?/br> 何危的眼皮跳了跳,姑娘觀察著他的表情,俏麗臉頰浮上一層失望:“想不起來就算了?!?/br> 人走光之后,崇臻捅捅何危的胳膊:“誒,那小姑娘和你說什么的?” “她說……程澤生和我認識?!?/br> “?”崇臻倒是不詫異,聳聳肩,“是把你和何陸弄混了吧?他們廣告公司和娛樂圈也有交集,你有空去問問何陸?!?/br> 何危也是這種想法,所以剛剛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和崇臻再次踏進公館,經過胡松凱和夏涼的努力,已經畫出弧形射擊區域,確定射擊點,這一老一少估計是剛忙活結束,正坐在一塊兒吃冰棍。 夏涼是乖孩子,懂事得很,看見何危立刻站起來。胡松凱這個老油條比崇臻還沒皮沒臉,爪子晃了一下,意思是讓小夏去給他們講解,自己連招呼都懶得打。 “何支隊,我們推測的射擊位置在靠近門口這里,火/藥殘留散落的范圍和跨度很大,沙發也有沾到,所以我們推測兇手可能和某人在沙發這里推撞或是撕打?!?/br> “沒有明顯的搏斗痕跡?!焙挝5氖衷谏嘲l上摸了下,“而且這是真皮沙發,指紋很容易被清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