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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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早就收到了大池那發來的信息。 上回半是撒嬌半是耍賴換來的人事部長位置算是落實了,還挺正規給她發了工牌。 池顏冷了那邊兩天,決意今天去晃一圈。 既合情合理,也沒表現得過于殷切。 池顏幾乎每天都有外出活動,很少一天都待在家里?;楹笠恢睘樗盏乃緳C習以為常,照例聽令把人送到大池樓下,只是抵達之后給助理組發了消息:太太今天來大池了。 太太對他很好,平時出門如果有需要他在外候著用車,總會叫人打包吃的喝的送到車上。 好些是平時他吃不到的,就原封不動用打包盒裝著帶回去給小女兒?,F在一家人都喜歡太太。 想起昨夜離家前先生陰晴不定的臉色,他逾矩地補了一句:太太昨天回家晚只是特例。 池顏不知道背后這些事,進大池之后直奔樓上。 人事知道她今天過去,早就準備好了辦公室。 池顏滿意地轉了一圈,問:“檔案呢,我先熟悉熟悉咱們公司人員?!?/br> 與她對接的人姓錢,在人事部當了多年差,聽上面命令就給準備了一間辦公室做做樣子,沒想池顏一來還真像模像樣要看人事檔案。 錢姐聞言愣了一下:“是看咱們部門?還是……” “當然是咱們部門了?!?/br> 池顏虛晃一刀,待人走到門口才道:“要不把其他部門管理人員的檔案一起拿來吧。我先記記平時常需見面的員工都長什么樣兒?!?/br> 她仰起漂亮的下頜,一副我想見誰都是爾之榮幸的傲慢樣子。 錢姐點頭出去,一五一十地反應完情況,待樓上說了可以,才叫人抱著檔案重新敲開池顏的辦公室大門。 公司光是她剛說的范圍就有不少人。 池顏關上門細細翻閱起來,她學過速讀,動作很利落。幾乎翻頁的同時能在腦海里留下大概印象。 花了半天翻完七七八八,邊在心里整理信息邊假意懶散撥通內線。 “錢經理,這也太多了,我看不完。要不明天再看吧,你問問叔叔幾時有空,我去找他吃飯?!?/br> 電話那頭錢姐很是恭敬地應下,轉頭給樓上撥電話。 “池總,池小姐說看累了,想找您吃飯?!?/br> 電話里,池文征反倒滿意,笑了一聲:“她啊……那叫她過會兒上來等吧,我還有個短會?!?/br> “好?!?/br> 半小時后,池顏準時等在會議室門口,斜靠著墻百無聊賴地撥弄著這幾天新做的焦糖色指甲。 會議室隔音良好,但時不時仍能聽到一兩聲突然拔高的音調。 又過了幾分鐘,短會結束。 與會人員魚貫而出。 池顏漫不經心打量著,每一張臉都在心里與剛才檔案上記下的內容一一對應。池文征似乎還在里邊與人說話,最后走出的那人她很眼熟。 正是從前時常來東樓找他父親的監事翁永昌。 只知道他退居二線,倒沒想過能在這再見著面。 池顏展露笑顏,“翁伯伯?!?/br> 翁永昌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小顏,是不是?好久沒見,漂亮得我都認不出了?!?/br> “翁伯伯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漂亮?” 翁永昌笑:“連你伯伯我的玩笑都敢開?!?/br> 兩人敘話圍著近況轉圜,翁永昌突然提到從前:“小一點的時候聽你練琴還經???,現在呢,現在總不哭了吧?” “都多大了,還哭?!?/br> 池顏隱約記起,她那會兒更嬌氣,彈錯了彈不好了哭得稀里嘩啦,不管父親是不是在忙,抓著他的衣服埋頭就擦眼淚鼻涕。 這么想起來,記憶里的翁伯伯那么模糊,多半是在父親懷里借著婆娑淚眼留下的印象。 時過經年,記憶也跟著模糊不少。 她收起神思,笑:“我現在彈的特別好,要不周末在家組個局,您來聽聽?” 翁永昌點頭:“我家那個倒是很喜歡音樂?!?/br> 算委婉應了邀約。 沒多久,池文征從會議室出來,身側跟著另一才俊。他兩方望了一眼,禮貌性點頭從旁借過。 倒是池文征,看到她和翁永昌站在一起似乎是有些在意,視線多停留了幾秒后挪開。笑問:“聊什么呢,那么高興?!?/br> 老翁在池顏之前笑答:“說她小時候哭鼻子呢?!?/br> 池文征頗為贊同:“確實愛哭,驕縱的性子一點沒變?!?/br> 兩人一人一句把她小時候的糗事抖得七七八八。 池顏佯裝不滿,八百個心眼齊齊進入高度警戒狀態察言觀色。她至今不知道關于股份的事,她叔叔究竟何意。 如果真打算吞了她那一份,那翁伯伯是否可以拉入陣營。 過去那么久,人心多變。她需要更多機會來接觸試探。 于是周末的邀請顯得格外重要。 婚后許久未碰鋼琴,原先家里那臺也沒搬入新居。且要在自己家開聚會,多少也得提前知會梁硯成一聲,以免他突然出現擾亂節奏。 池顏想了想,讓到另一邊給梁硯成打電話。也不是商量,純以通知的口吻告知:“周日我會在家里組個局——”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冷聲打斷:“知道了,我會到?!?/br> “……?” 不是,我沒說邀請你啊。 第8章 梁硯成或許在忙,說完利落切斷電話。 池顏懵了下,立即追加短信:【你可以不用來,真的】 梁硯成:【哦】 他簽完手頭合同推回給易俊,突然開口:“周日有什么安排?” 易俊聽到小硯總問話,立馬挺直腰桿:“上午七點健身、九點公司旗下網售平臺剪彩、十點半高層會議、午后兩小時空閑、三點約了江先生高爾夫……” “高爾夫取消?!?/br> 易俊點頭:“是?!?/br> 剛想問是否要把后續行程提前,又聽小硯總道:“也不用安排別的了?!?/br> 易俊頓住半秒:“好的?!?/br> 他從辦公室出來,立即通知下去取消高爾夫球場的預約,同時將晚間行程一一延后。 自小硯總全權接管梁氏后,只有把行程往前提的,還是頭一次延后。助理組眾人摸不著頭腦,只好向易總助打探。 “那是有更重要的安排改到周日下午嗎?” “需要提前知會駕駛班嗎?” “要預約會議廳、餐廳還是客戶酒店?” 易俊面對眾多疑慮也很困擾,良久摸了摸鼻梁:“重要級提前,原地待命吧?!?/br> 而另一邊,辦公室內。 池顏又發來了信息:【還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后面跟著可憐巴巴的表情包——我只是個寶寶你一定要答應我.jpg 梁硯成掃了一眼,回復:【?】 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正在做往日覺得最浪費時間的事。比如像這樣說一句擠一句踩不到重點的聊天方式放平時,能多看一眼已屬不易。 池顏哪知道他這些臭毛病,自顧自一條條發著。 【我有架鋼琴在臨山別墅的琴房。結了婚不是在老宅住了段時間么,聽說爺爺不喜歡那會兒就沒叫人搬進來】 【周日要用琴,我叫人搬到新居用一用?】 【還是你怕爺爺知道要生氣?不行我另約別處,就不在家招待客人了】 梁硯成知道,爺爺不喜歡任何形式的音樂,討厭家里擺樂器,歸根結底還是他母親溫儀的問題。 在遇上他父親之前,溫儀是個還算小火的歌手。 戀愛也好,后來懷了他也好,從始至終都沒被爺爺認可過。 這種厭惡延續至今,如若梁家除他梁硯成之外還有第二個接班人,必然不會輪到他頭上。 梁硯成閉眼靠上椅背,緩慢揉按眉骨。 在這一點上他覺得是虧欠池顏的。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小孔雀剛彈完一曲從臺上下來。那時候滿堂喝彩,掌聲連綿,她驕傲明艷的樣子動人心弦。 卻因為他爺爺的原因,有段時間沒碰鋼琴了吧。 幾分鐘后,梁硯成往外撥了個電話,才再次點開池顏的聊天框回復:【不用去搬】 池顏等了許久,才收到這四個字。 嚴重懷疑對方是老年人2g手機,打字都得一個個鍵慢慢戳,還附帶大聲播報功能。 她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半晌,意思是不讓她把琴搬回新居? 這男人真是油鹽不進。 最近不是找著機會就和他爺爺對著干么。虧她還思前想后故作委屈,竟然毫無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