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替換女主、(洪荒同人)快穿之萌寵來襲、快穿之圓滿人生、快穿之解冤成愛、快穿之什么時候能穿完、[快穿]美人攻略、快穿之乖乖的跟我回家、論維持人設[快穿]、快穿逆襲:反派男神,求放過!、和諧社會禁止后宮[快穿]
“那也不能冷落人家嘛。我跟你說,我雖然沒結過婚,但我談的戀愛多啊,這事兒我有經驗聽我的。你老不回家這感情就培養不起來,培養不起來感情就容易有摩擦,容易有摩擦就陷入惡性循環?!?/br> 江源雖然跟他掰扯,但沒指望他能完全聽進去。 果然這個不上道的男人沉吟片刻,說:“下周吧?!?/br> 什么這周下周,住回家還他媽分黃道吉日??? 江源咋舌:“我這學妹啊,真挺不錯了。那時候還在英國,我不是去找她么。和她合租那姑娘跟她一比,簡直——” 梁硯成像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沒等江源往下說徑直打斷:“你記錯人了吧?!?/br> 江源:“沒有啊?!?/br> 他輕笑:“她跟人合租?” 本年度最佳,沒有之一。 他家這只小孔雀有理沒理都霸占主臥,生活驕奢。就算是上學那會兒,合租兩個字也壓根不可能出現在她字典里。 梁硯成剛當笑話聽完,江源輕嗤一聲:“你是什么都不關心,當然不知道。那邊老建筑多,故事也多,在學校都傳瘋了。小姑娘嘛,那么點年紀的都怕寂寞,怕牛鬼蛇神的。像你?” “……是么?!绷撼幊善降?。 江源說來勁了,“不過我學妹是真怕自己一個人。聽說那會兒她自己住一個house,不收房租免費叫朋友過來,純陪住?!?/br> 梁硯成一想到家里越來越多的閑職人員,深感聽起來確實像是池顏會干的事情。 他下意識問:“還有呢?” 江源微愣:“什么還有?” 片刻反應過來,更懵:“你自己老婆你不知道,要聽我說?” 對視須臾,夜半雨中突然悶雷滾滾,倏地劈開道閃電。 頂樓往外望,有幾分驚心。 江源看著那道光把他好友清雋的面容攏上冷意,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見對方揉了把眉骨起身,“改天喝吧。有份文件留在家,我回去一趟?!?/br> 第7章 烏云裹著悶雷翻滾。 天氣這么糟糕,料想小硯總晚上不會再離開公司。司機原本都回休息室了,猝不及防被叫起來備車,人也是懵的。 他的工作是年前剛提上來的,之前的司機不知觸了小硯總什么逆鱗,沒交接就離了職。這任司機與小硯總相處時間只有每天車上短短幾十分鐘,總是見他肅著臉不好相與,更是提心吊膽。 此刻把雨刮器開到最大檔,借著后視鏡偷偷打量后座那人的神色。 街邊商場的燈徹夜不休,白光透過車窗籠在男人清雋的側顏,有幾分淡漠的冷意。唇線平直,眉梢似有不耐。 司機眼鑒貌辨色,力求穩的同時提高了車速。 二十分鐘后,黑色轎車駛進花園車坪。 剛進小區,家里就收到消息說小硯總回來了。此時管家已經候到了門口,臂彎搭一件風衣靜靜等著。 車子停穩,管家迎了上去。 “先生回來了。下雨天涼,要不要加件衣裳?” “不了?!?/br> 梁硯成擺擺手,下頜微抬,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黑暗一片的二樓主臥方向。 睡了? 他提步上樓,黑暗中手指不自覺握緊了樓梯扶手。 不就是下了場雷雨,又不是婚后第一次。匆匆忙忙趕回家的舉動顯得過于愚蠢了。 臥室里還殘留著佛手柑清香,味道淺淡縈繞在鼻尖。他這位小孔雀太太確實嬌貴,每日睡前有燃精油的習慣,導致現在一聞到與之類似的香氣,他心口像有什么呼之欲出般,微微發癢。 目光沉沉落在黑暗中大床的方向,突然就更渴望她身上散發著的,更甜一點的香氣。 倦了一天,梁硯成退后半步帶上門,單手解開西服扣丟到外間沙發上。雙手交疊撐著額坐了一會兒,才覺得在胸前亂撞的躁氣冷了下來。 在外間洗漱完,已經將近凌晨一點。 主臥的一切依然陷于黑暗中,悄無聲息。 屬于男人的高挺身影趁著夜色回到臥室,掀開一側薄被躺回大床。似乎是不滿足于此,他伸出手臂搭到另一邊,想把什么攏進懷里。 片刻,落空的手驀然收緊。 臥室大燈在下一刻被打開。暖光驟亮,照在平整空曠的大床上。另一側哪有什么安睡著的人。 “……” 梁硯成繃緊了后背,連肩胛處平直的肌rou線條都透露著當事人的不虞。 幾分鐘后,他耐著情緒一邊撥電話一邊往樓下走。 電話接通的瞬間,一樓門廳忽得乍起一道手機鈴聲劃破夜晚寂靜。伴隨著管家關切的聲音:“太太,您回來啦?!?/br> 另一道女聲小聲抱怨著:“嗯啊,突然那么大雨,差點回不來。哎,等等,接個電話?!?/br> 靜了那么幾秒,她從嗓子眼發出一聲上揚的調,問:“奇怪,這么晚打我電話干嗎?!?/br> 管家即刻反應過來:“您說先生嗎?先生在樓上,大概是擔心您吧?!?/br> “……” 突然就沒了響聲。 梁硯成斜靠在樓梯轉角,譏諷地笑了一聲。 樓道燈光一路向上蔓延,輕盈的腳步聲提階而上。池顏剛過轉角,驀地愣在原地。視線隨著那雙男士拖鞋緩慢上移,她對上一雙清冷看不出情緒的眼。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面前男人突然冷冷開口:“你也知道這么晚?” “……” 完美應了她剛在樓下的那句抱怨——這么晚打我電話干嗎。 想是狗東西早就在那偷聽了。 雖然她回得晚,但他聽墻角就也不對。池顏很是理直氣壯:“也沒有很晚吧。夜生活這才剛剛開始呢?!?/br> 他像是沒聽見,繼續沉聲問道:“做什么去了?!?/br> “……喝酒啊?!?/br> 氣勢仿佛弱了一些。 池顏故意把臺階踩得悶聲作響,想借機從他身邊溜過去。擦肩而過那瞬,手腕猛地被人扣住,順著力道一趔趄,猛地撞到了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她抽不回手,怨道:“你干嘛??!” 男人微燙的呼吸似乎就落在眉間,她感受到對方深深吐納幾次,隨后真情實感地嫌棄:“難聞?!?/br> “……” 難聞嗎? 池顏歪頭嗅了嗅自己,后調是白麝香和西洋杉的木質香氛。自然中透露著典雅,典雅之余還藏著性感誘惑。 哪兒就難聞了?! “不是,你鼻子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你再聞聞,聞清楚了再說話?!?/br> 池顏恨不得把自己送到對方鼻尖下,此番動作惹得他徑直偏開了頭,眉間緊蹙。 池顏突然意識到和這么一位沒情調的老公講香氛的前中后調是白費力氣,語氣一轉,想到其他:“你不是說這周不回來么……哎,你放手,別抓我了,手疼?!?/br> 手上的力道確實松開一些。 但他沉在光影交錯中的面龐依然顯得情緒不佳,“回來取文件?!?/br> “哦,取文件啊。讓易俊回來拿不就好了?!?/br> 梁硯成:“重要文件?!?/br> 半晌補充了句:“你和他關系很好?” 池顏緩緩跳出個問號,誰?和誰關系好?什么和什么?易俊嗎?易俊不是他助理么?為什么要和自己關系好? 諸多問號還沒得到解答,他及時打斷:“沒什么?!?/br> 兩人在樓梯間對峙許久,池顏終于耐不住又往回扯手腕要往樓上去。 這次倒是輕輕松松抽了回來。 她揉了揉還殘留他指尖溫度的腕子,往上幾階突然頓?。骸澳慊貋砟脗€文件換睡衣干嗎?” “……” 好似識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池顏后背一凜,立馬道:“倒也不是不行……哎,你今天還睡家里么?” 匆忙回家的舉動仿佛成了笑話。 梁硯成冷聲拒絕:“我回公司?!?/br> *** 江源得來的消息不假。 與其說池顏怕寂寞,不如說她討厭單獨一個人。 自從家里出事后,再回到英國,突然就不適應獨自生活了。以前疲于應對的聚會宴會反倒成了讓人安心的去處。 慢慢的,家里也得充滿人氣兒。 不是一個人不敢睡,就是想醒著的時候,走到哪都能聽個聲響。 梁硯成走后,池顏依然一覺安睡到天亮。 要不是丟沙發上那件西裝外套還沒被收走,她幾乎以為昨晚上他突然回家只是幻覺。 昨晚下了場大雨,今晨天氣晴朗。坐在露臺餐廳吃早餐時,送進來的秋風也帶著絲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