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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崖看住他:伯父豈會厚此薄彼她淡淡道,不過是諸位所習之書,云崖前些年已盡皆讀過。 說罷,謝云崖起身過去王六郎身邊,掃一眼王六郎在抄的書,取筆鋪紙,不假思索挽袖落筆。 謝十二開始沒看明白,伸頭看了半天,才終于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倒著默! 一篇文賦默完,無一字錯漏。屋內一時安靜。 謝云崖擱下筆,仍是如先前一般清清淡淡:王世兄,還請慎言。 經此一事,再沒人對謝云崖享受的特殊待遇提出質疑。再被吊打幾次,謝家小輩,無論年齡大小,均極是敬服謝云崖,學舍之中,再無二話。 謝清教了幾年孩子,因效果著實非凡,先是姻親,后是合作伙伴,一個賽一個地想把孩子往他這兒塞,終于教他失了耐性,辦個書院,親手教出幾個書院先生,又由謝景行出面邀了數位各有所長的名士來書院坐鎮,世家子弟便都往這兒送。 書院建成以后,謝清名之衡水書院。他轉手把一群孩子全塞里頭,再不管教學之事,還能留在他身邊的受他教導的,也就一個得了他認可,算他弟子的謝云崖。 書院建成之時,早幾年開始研究現代物品也初見成效。除了黑火藥之類的戰略物資皇家那邊把持得太緊,謝家這邊實在拿不到樣本以外,其他東西已然全部研究出來。謝清未曾多看一眼,只命人把配方送往各家,此事便算告一段落。 物以稀為貴。 皇室那邊把所有東西壟斷的時候,自然是暴利血賺?,F在大家都有了制造方法,東西便不稀奇了。謝家歷經數朝,家底豐厚,本就沒指望這個賺錢,自然是無所謂。剛建國幾十年的皇家,這些年為懟世家做準備,花銷巨大,可全靠這個撐著。失了這個經濟來源,自己險沒內斗掐起來。 原主把身體糟蹋得太厲害,此方世界又是靈氣稀薄的沒法兒說,謝清日日用靈氣溫養著,效果也不大,幾年過去,身體機能便越發衰敗,極容易覺得困乏。 這日,謝清午時打算休息片刻。他的性子,說好聽了是嚴謹,說難聽了就是龜毛,小憩一會兒也要脫了衣服散了頭發,正正經經地上床。這邊剛解了外罩,那邊仆從便報謝景行求見。 謝清沒大在意,打算聽謝景行把事情說完了再睡,將外罩整好,讓謝景行進來。 然后這一進來,他就沒能再午睡了。 第5章 鐘鳴鼎食之家 謝景行一向是溫潤形象示人,此時卻臉氣得通紅:叔父!安陽王,他為您寫了一首辭賦! 安陽王是誰呢 如果謝清這幾年的觀察沒錯的話,安陽王,便應該是那位化學系的高材生。 前不久謝清帶已經長成少女的謝云崖去野外賞菊,還撞見了他一回,生得一副劍眉星目好樣貌。 寫辭賦便寫辭賦,哪里就至于激動成這樣 謝清微微蹙眉,抬眼看向謝景行,端凜冰冷的視線凍得謝景行一個激靈,勉強回過點兒勁來。 他咳了咳,壓抑著讓自己以盡量平靜的語調開口:安陽王向您寫了篇示愛的辭賦。簡直胡鬧!若是寫辭賦不是出自真心,叔父也是他能用來玩笑的!若是出自真心呵!就他那樣兒的,也敢肖想叔父!叔父鋪床的丫頭小廝都比他人才樣貌好! 辭賦謝清倒是貨真價實沒有想到了,寫得如何 謝景行:叔父您關注點是不是哪里不大對 內心吐槽,謝景行面上卻是絕不敢顯出一分來。不但不敢,還要回憶著記憶中的辭賦,對其作出評判。 寫的,極好。只是謝景行神情復雜難言,那辭賦 謝清皺眉掃他一眼:吞吞吐吐像什么樣子! 那辭賦名叫《洛神賦》!謝景行被掃的身子發僵,一閉眼,索性大聲將辭賦背了出來。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駕,吾將歸乎東路。攬騑轡以抗策,悵盤桓而不能去! 一氣兒把辭賦背完,謝景行都沒敢去看他叔父臉色。 辭賦沒問題,不但沒問題,還寫得相當好,問題在于這賦是寫姑娘的! 謝景行垂頭半晌不聞動靜,心下愈發不安,暗道別把叔父氣到哪兒了再,悄悄抬眼一看,卻見他叔父眸色沉淡,神情變都沒變:寫得不錯。安陽王一個學化學的,能把《洛神賦》全文背誦,也是不容易。 謝景行:叔父你就這反應怕不是氣過頭了 該說的還是得說。謝景行深吸一口氣:他還送了書箋上門,請您對此賦指點一二! 若只是寫個辭賦,謝景行也不至于氣成那樣,讓他生氣的是,安陽王把這首賦宣揚得沸沸揚揚,現在滿盛京里,都知道這首賦了! 若是將來某日自家叔父出門被叫什么謝洛神 謝景行想想都一臉血好嗎! 謝清既然不追究,那謝景行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只行禮退下。這邊回了居所,就見謝云崖已等在他屋里,坐在桌前神色清淡看著竹簡。見了他進屋,放下竹簡,開門見山:兄長可向安陽王下帖邀約,下月我會一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