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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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柳山莊。 “找什么人?來,外祖父幫你!”夏禮安撫著沈郅的小腦袋,“你想知道赤齊的事兒,都來問我便是,當年這赤齊還是個蠻荒之地,我呀……就已經去過一次了。那薄云郁算什么,他去那都是后來的事兒!” 一聲嘆息,夏禮安眸色幽幽的望著窗外,“如果不是后來出了那么多的事,我……罷了,不提也罷,這都過去了,來,人在哪?” “在天牢!”沈郅回答。 “走!”夏禮安拄著杖,近來雨下得多,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走路都不方便。 好在離王府的馬車夠舒坦,也夠快。 眨眼間,沈郅就帶著夏禮安去了天牢。 沈郅與薄鈺,一左一右的跟在夏禮安身邊,天牢的守衛自然不敢攔著,這可是皇上最寵愛的離王小殿下。何況這犯人,也是小王爺丟進來的。 “丞相大人和關太師一人來過兩回,咱們也沒敢給他開門,畢竟王爺您特意吩咐過?!豹z卒開了門,“就在里頭,鐵鏈鎖著,安全著呢!” 沈郅和薄鈺,攙著夏禮安進去。 驟見著為首那漢子,夏禮安瞇了瞇眼睛,“瞧著,像是赤齊的人?!?/br> “外祖父,他們就是赤齊的細作!”沈郅解釋。 夏禮安點點頭,“讓外祖父去問問,你們兩個靠邊站,回頭外祖父教你們,這周遭諸國的語言,文字,還有各種風俗習慣?!?/br> 沈郅和薄鈺退到墻角站著,瞧著夏禮安亦步亦趨的上前,瞅了瞅兩個細作,用赤齊的話問了句,“哪個不要臉的,欺負我孫子?” “外祖父在說什么,我怎么都聽不懂???”薄鈺伏在沈郅的耳畔問。 沈郅伏在他耳畔回道,“我也聽不懂啊,假裝一下嘛!” 于是,兩小只假裝聽得津津有味,并不知道自家的外祖父,一改大學士的一本正經,用流利的赤齊話語,什么都沒問,先把對方罵了一通。 夏禮安老了,年紀大了,對孫兒這塊看得比自個性命還重要。 別以為沒人告訴他,他就不知道沈郅的事兒! 這幫鱉孫,欺負他寶貝外孫子,他能饒了他們?拐杖抵著為首那漢子的肚子,夏禮安狠狠戳了兩下,饒是沒力氣,也得戳,不然難消心頭之恨,“元重知道你們跑到我東都,欺負我孫子嗎????你們是不是活膩了?活膩了?” 驟聽得這老頭提及了“元重”二字,為首的漢子瞬間瞪大眼睛,“你是什么人?為什么直呼先帝名諱?” 先帝? 夏禮安皺眉,“死了?” “你敢對先帝無禮!”漢子怒喝。 夏禮安點點頭,“他年紀比我大,自然是要比我早死一步,回頭我下去之后得問問,當初誰拍著胸脯,說不會冒犯我南宛,說絕對不會動我夏家子孫一根毫發。說話跟放屁一樣,還一國之君,我呸!” 薄鈺恍然大悟,“這最后一句我聽懂了!” 沈郅挑眉,“我也聽懂了!” 我呸! “你到底是什么人?”漢子面露駭然之色,“你、你姓夏?” “塊頭那么大,耳朵還不好使,你當什么細作?”夏禮安氣不打一處來,“現在你們哪個皇子當國主?元墨?元奇?元律?” 聽得這老頭將皇子的姓名,幾乎是如數家珍,整個人都激動了,“你、你是夏禮安!” “喊什么?喊什么?我跟你很熟嗎?元重這老家伙,我幫著他重建赤齊,幫著他改年號,最后忘恩負義哈,欺負我孫子哈……”夏禮安越想越生氣,最后眼一翻。 “外祖父!” “外祖父!” 沈郅和薄鈺慌忙沖上去,好在夏禮安只是一陣暈眩,轉而又恢復了過來。 “沒事沒事,就是氣著了!”夏禮安擺擺手。 “外祖父,他說什么了?把你氣成這樣?”沈郅不解,明明都只聽到外祖父在這里嘰嘰咕咕的,那男人也沒說什么,怎么就把外祖父氣成這樣? 夏禮安想了想,“你兩站邊上去,外祖父很快就能誆出來了!” 誆? 兩小只面面相覷,默默的站在一旁。 “你們此番抓我孫子,到底是要干什么?”夏禮安冷笑兩聲,“話不說清楚,我就寫個告天下書,送去周遭列國,讓所有的大國小國都睜眼看看,你們赤齊是怎么沒良心,不守承諾!待天下人都知道了,我看你們赤齊,如何立足于列國?!?/br> “別!”男人急了,“老大人,您是夏老大人?咱們不知道這、這離王小殿下,是您的孫子!” “怎么,就許你們國主有兒孫,我就不能又大孫子?”夏禮安咬著牙,“瞧瞧你們這些黑心肝的,簡直是壞透了!欺負我孫子,簡直……” “夏老大人,咱們也是最近才在東都活動的,所以真的不知內情?!蹦腥思泵忉?,“是那幫人,是那幫人聯系了咱們的上頭,讓咱們在此處等著,說是要拿了離王小殿下,借此要挾南宛朝廷?!?/br> 上頭? 那幫人? 夏禮安皺眉,“那幫人是誰?” “有位貴人曾經出使過赤炎,跟咱們現任國主很是交好,也是這位貴人幫著咱們國主繼承了老國主的皇位,所以國主對這位貴人有過許諾,助他登上皇位!”男人一五一十的回稟。 夏禮安皺眉,“出使赤齊,哦,四皇子薄云郁!薄云郁都死了很多年了,骨頭都化成灰了,你們還守承諾?以為我七老八十了,眼花耳聾心也盲,特別好騙是嗎?” “不不不,是真的!”男人連連搖頭,“當初為了繼任皇位,現任國主將御印送給了他,作為彼此承諾的見證,兌現承諾之時,就是交回御印之日。這兩年赤齊國內動蕩,都說國主拿不出御印,不配當一國之君,所以國主著急了。眼見著離王死了,邊關有所松動,就啟動了咱們這幫人!” “御???”夏禮安想了想,“那個黑乎乎的疙瘩!” 他記得云重說過,那東西是天外來石所鑄,算是獨一無二,的確是赤齊帝君的象征。 “此前你們南宛發生了變故,咱們不敢在東都附近晃悠,就躲進了深山,假裝是獵戶。后來離王執掌朝政,手段太過厲害,咱們這些人就更不敢出來了,一直躲到了最近,終于收到了咱們赤齊的消息?!蹦腥舜怪垌?。 夏禮安搖頭,這大概是史上最沒用的探子了,躲在別國的深山里當了七年的獵戶??“所以,你們和那些人交易,是為了拿回御???”夏禮安問。 男人連連點頭,“我們不想引起戰爭,只是想讓赤齊安穩下來,國主很需要那塊御印?!?/br> 夏禮安有些為難,夏家當時已經出事,所以對薄云郁之死,知道得不多,自然也無從知曉,御印的下落,怕是連薄云岫都不知道老四藏著這樣的東西。 這東西,如今在哪呢? “這樣吧!”夏禮安道,“讓你們上頭的人,來問柳山莊,找我夏禮安,這事兒不要再經過那些人的手了,否則定會引起兩國交戰。赤齊不穩,再開戰,怕是要亡國的!” 男人慌忙點頭,“是!” “我夏禮安,說話算話,你們老國主與我是故交,我呢……也不想跟自己的老朋友交手?!毕亩Y安輕嘆,“御印的事兒,咱們一起找找,別再找孩子麻煩了?多大點孩子,他們知道什么?一個個蠢得跟豬一樣,就知道找孩子出氣,算什么男人!” 男人垂著眼皮,“對、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干點實際的,少禍害孩子?!毕亩Y安轉身瞧了一眼兩個孩子,“你們過來!” 沈郅和薄鈺面面相覷,不解的走到夏禮安身邊站著。 “來,道歉!”夏禮安開口。 沈郅瞪大眼睛,薄鈺不敢置信。 此前這細作軟硬不吃,什么都不肯說,現在……外祖父竟然要這人道歉? 那漢子還真的老老實實的沖著沈郅點了個頭,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約莫真的是在道歉。 “這……”沈郅有些發愣。 夏禮安輕嘆,“外祖父是老了,半截入土的人,是沒什么用了。但要想這么欺負我夏家的孩子,外祖父第一個不答應!你們放心,赤齊的事情,只要有外祖父在,任憑那幫跳梁小丑折騰,絕對成不了大事。我就不信,烏合之眾,還能開出花來?” 沈郅笑了,“謝謝外祖父!” “鈺兒,你過來!”夏禮安彎腰問,“你有沒有藏了什么東西?” 薄鈺不解,乖順的搖頭。 “那你娘,有沒有藏過什么呢?”夏禮安又問。 薄鈺眉心微蹙,心下微震。 好像…… 第182章 日落而現,日出消亡 “好似還真的有過這么一回事?!北♀暫龅囊慌哪X門,“此前我娘還活著的時候,帶我去了一個地方,那地方是在城外,我當時還給做了個記號?!?/br> “什么地方?”沈郅不解,“沒聽你提起過?!?/br> “是個小木屋?!北♀暸Φ娜セ叵?,“娘說過,那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不過就帶我去過兩次,娘還說那是她跟我爹相遇的地方。那時候還不懂,以為娘說的爹是……就是姑父……” 如今想來,魏仙兒當時說的薄鈺的爹,應該是四皇子薄云郁。只是薄鈺未曾細想,也不曾想過,自己不是離王府的孩子?!澳氵€記得那個地方嗎?”沈郅問。 薄鈺撓撓頭,“有點困難,但是年紀小,記不住東西,再長大點,娘就不肯帶我去了?!?/br> 大概是魏仙兒,擔心薄鈺記住了,到時候說漏嘴,畢竟彼時的魏仙兒是那樣謹慎小心之人。 “你努力想想,不著急!”沈郅巴巴的望著他,“這件事若是處置了,以后日子就能安生了!那些人是定然要處置干凈的,否則都沒有好日子過?!?/br> 薄鈺有些著急,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你、你莫要逼太緊,我先好好想想,我想想!” 是該好好想想的,幼時的記憶,只記得有山有水,有幾間小木屋,一個籬笆墻,可那么多地方都是有山有水的,老百姓不是住茅屋就是住木屋,相似之處委實太多。 “莫要著急,先回去再說!”夏禮安忙道,“別著急,越著急越想不清楚,可能緩一緩反而能想起來!” 語罷,夏禮安用拄杖戳著那人,“給我安安生生在這里待著,不要惹出什么幺蛾子,回頭有什么事再來找你!還有,不許輕易對外人吐露那位貴人的事情,免得給自己招惹災禍,知道嗎?” 男人連連點頭,“知道,知道!” 出了天牢,薄鈺瞧著外頭的天色,撓了撓頭,“我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 就記得風景,沒記得路,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著急,反正都到了這一步?!鄙蜊v著夏禮安上了車。 饒是到了車上,薄鈺亦是托腮發愣。 “不管是誰,對于小時候的事,多少都是模糊的,除非你忽然觸景傷情,或者看到了什么類似的場景,否則很難想起來什么?!毕亩Y安寬慰,“鈺兒,你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這事兒不怪你!想不起來也沒事,咱還有其他的法子?!?/br> 若是將孩子逼壞了,那可怎么好? 說來說去,人……才是最重要的。 待回到了問柳山莊,一老兩小,坐在亭子里。 阿落備了茶點,又去切了瓜,然后便坐在一旁剝堅果,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