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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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侍郎錢理正貌似猜到了些許,一抹額頭的冷汗,緊跟著出門,還未至正大門口,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是見過沈木兮的,錢初陽這條命,都是沈木兮撿回來的,是他錢家的救命恩人。 “錢大人,這人莫非就是那位……沈大夫?” “聽說沈大夫還救過錢小公子?” “錢大人,是她嗎?” 眾人七嘴八舌,錢理正點點頭,“犬子性命,得虧了沈大夫!” 不過,看沈木兮的神色似乎有些緊張,也不知跟薄云岫說了什么,便隨著他一道上了馬車離去。 錢理正不禁犯了嘀咕,這又是出了何事? 車子到了巷子口停下,沈木兮領著薄云岫走進之前的死巷,“我和阿落都親眼看他走進來,可是等我們進來,他就不見蹤影了!” 薄云岫涼颼颼的盯著她,“你和阿落?” “是!”沈木兮連連點頭,“阿落可以作證?!?/br> “就你們兩個?”他步步逼近。 沈木兮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理直氣壯的站在那里,“我并未說謊,你為何不相信?若是不信,也可找掌柜的作證,就是我和阿落……” “不要命了?”薄云岫忽然音色狠戾,冷不丁將她逼退到墻根處,“就憑你們兩個女人,也敢玩跟蹤?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這一吼,登時眸色猩紅,驚得沈木兮大氣不敢出,脊背緊貼著墻壁站著,愣是半晌沒吭聲,就這么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心下一窒,薄云岫喉間滾動,緊繃的身子漸漸松懈下來:嚇著她了? 穿堂風掠過,拍得衣袂獵獵作響。 “這次就算了?!彼曇糨p緩,身子微微前傾,單手抵在她耳鬢邊的墻上,溫熱的呼吸悉數噴薄在她的額頂,“下次,別犯傻!” 她皺眉,方才他這一吼著實嚇了她一跳,只顧著去解兄長之圍,忘記自己的安危,是很件不明智的事。是她欠考慮,只想著青天白日的,那人絕不敢動手,卻忘了作惡是不分白天黑夜的。說到最后,她聽得他的聲音好似有些輕微的顫,“你若有事,你若有事,本……你兒子怎么辦?” 心頭微沉,沈木兮作勢要推開他,然則這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忽然就貼了上來。眼前忽然一黑,菲薄的唇,帶著他的灼熱溫度,猝不及防的落在她的眼皮上,驚得她猛地繃緊身子。 黑暗中,她聽見他喉間滾動的吞咽聲,以及略顯紊亂的呼吸聲。 再睜眼,薄云岫已捧起她的臉,作勢…… “嗤……唔……” 巷子口,黍離豈敢往里頭張望,卻見著沈木兮冷著臉若無其事的走出來。 怎么只有沈大夫一人出來? 王爺呢? 一回頭,黍離駭然疾呼,“王爺??!” 第75章 東都第一醋 阿落不知道沈木兮做了什么,還不待開口去問發生何事,就被沈木兮拽著離開了。她們是走著回到王府的,剛進門,薄云岫的馬車正好也停了下來。 然則下一刻,沈木兮卻忽然甩開她,快速跑進了問夏閣。 阿落一臉懵逼,出了……何事? 后來才知道,王爺“病”了,這還是從黍離口中得知,黍離來請沈木兮給王爺瞧病,然則沈木兮死活不去。至于是什么病,黍離沒說明白,話外之音是王爺“諱疾忌醫”,不肯傳別人來看。 春秀嗑著瓜子,“王爺什么???” 阿落默默的塞了一塊糕點,堵住了春秀的嘴。 請不動沈木兮,黍離只能黯然離開。 “怎么了?”春秀嚼著糕點,一臉迷蒙的盯著阿落,“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阿落拽著春秀往外走藥廬外頭走,沈木兮還在翻看醫書,便也隨著她們去,橫豎是女兒家的叭叭心。 “怎么回事?”春秀神神秘秘的問,眼珠子瞪得斗大。二人八卦小組,小心的蹲在籬笆墻外,時不時環顧四周,說個話也跟做賊似的。 阿落“噓”了一聲,確信四下無人才壓著嗓門低低的說,“我看到,離王殿下回來的時候,好像腿傷著了,走路有些僵硬,雖然不至于一瘸一拐,但是瞧著就跟平常不一樣,估計是被沈大夫扎了!” “扎了?”春秀哇了一聲,“為什么扎他?他干啥壞事了?為何扎在腿上?” 阿落搖搖頭,“沒看清,也不敢看??!當時黍離堵著,我尋思著王爺和沈大夫應該是去查那人的痕跡,可后來沈大夫黑著臉跑出來,拽著我就跑,連王爺的馬車都不上了?!?/br> “那還有什么跡象嗎?”春秀問。 阿落想了想,“王爺叫了一聲,好像很痛苦!” 春秀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阿落不解。 春秀伏在阿落耳畔低語,阿落愕然面紅耳赤,“你……你說什么呢?” “沈大夫知道男人哪個位置最疼,而離王呢?吃過銀針的虧,肯定處處防著沈大夫,沈大夫若是出手,肯定會被逮個正著?!贝盒阈Φ们把龊蠓?,“這下可有得他受了,難得他能忍著疼,正兒八經的走回來,換做旁人,估計早就滿地打滾,生不如死了!” 阿落卻是心慌,“那玩意給打壞了怎么辦?” 春秀,“……” 這問題沒想過! “沒事沒事,沈大夫能治!”春秀尋思著,沈木兮既然能對著那個位置打,估摸著也能治好吧?好歹掐準著力道,應該不至于把人弄殘廢吧? 若是王爺真的廢了下半截,這偌大的離王府怎么辦? 真的交給薄鈺那混小子? 阿落暫且信了,想來沈大夫也未狠心到,讓離王殿下斷了后半生的幸福! 然則接下來,一連兩日,薄云岫都沒露面。 若薄云岫只是個尋常王爺倒也罷了,偏偏他得頂著攝政的虛名,得為皇帝處理朝政,他不露面,天下不得亂?朝堂不得鬧? 這不,群臣上奏皇帝,說是離王殿下病得厲害,又閉門謝客,誰都不肯見,請皇帝趕緊想想法子。 太后心頭納悶,難道這薄云岫耍脾氣?可朝堂之事,她又不敢明著cao持,只得讓皇帝去離王府瞧個究竟,看看薄云岫搞什么鬼。 薄云崇巴不得出宮,臨走前還不忘去南苑閣抓個小jian細問情況。 沈郅眨巴著眼睛,打量著這富麗堂皇的車輦。 這可是皇帝的車輦,跟離王府是不一樣的,更大更寬敞,更華麗更奢靡,最大的不同是,皇帝的車輦里沒有薄云岫那么多的書,到處都是好吃好玩的,連尋常百姓的撥浪鼓都擱了好幾個。 沈郅最喜歡的還是那個竹螞蚱,“我能玩一下這個嗎?” “你很喜歡這個?朕送你便罷!”之前就會編螞蚱,薄云崇原以為不過是手藝活罷了,如今才曉得,這小家伙是真的喜歡,“你說你的手藝是你娘教你的?” “是!”沈郅點頭,“娘從小就教我,除去治病救人,娘也只會做這個!” 薄云崇靠著軟榻笑盈盈的看他,“薄云岫幼時也最愛這玩意,還被諸位兄弟奚落了一番,身為皇子,竟然喜歡這種小老百姓哄孩子的玩意!為此,他還跟兄弟們打了一架,最后被父皇罰跪了幾個時辰?!?/br> 沈郅皺眉,瞧著手中的螞蚱,略帶不解的望著他,“為什么不能玩?只要是喜歡便罷,小玩意還得分清楚……是給誰玩的?” “吶吶吶,你這口吻跟那塊凍豆腐是一模一樣!”薄云崇輕嘆,“這件事,朕記得很清楚,他還把前太子給打了,后來他沒防備,被人推進了水里,要不是老四救他,早就沒命咯!你還不知道吧,這小子是個旱鴨子,差點沒淹死?!?/br> “哦!”沈郅沒打算多管閑事,那些陳年舊事跟他沒關系,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薄云崇坐起身,“你哦就完了?” 沈郅不解,眉心緊蹙,那還想怎樣? “朕跟你說了他那么大一個秘密,你不得給朕來點回報?”薄云崇理直氣壯。 “我沒讓你說,你是自己說的,為什么我要給你回報?”沈郅忽然覺得,這薄家的兄弟兩個,真是一個德行,干什么都喜歡交換,娘說的真沒錯,皇家的都喜歡算計。 薄云崇倒吸一口氣,“誒誒誒,你這小子好沒良心,朕可是皇帝,皇帝是不能輕易吐露秘密的。朕告訴你的乃是軍機大事,你若不答應朕,告訴朕有關于薄云岫的事情,朕就把你當做泄露軍機大事之罪,論處!” 沈郅極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若是此前,不曾見過皇帝的真性情,沈郅一定會害怕,怕被殺掉??墒乾F在呢?早就摸透了皇帝的脾氣,也料定皇帝不敢動離王府的人,那自己又何必害怕?! “哎哎哎,你這什么表情?朕好歹是皇帝,你就不能裝得恭敬點?”薄云崇很不滿意。 沈郅不理他。 “朕好歹威脅你了,你不裝作恭敬,也得裝害怕吧!”薄云崇無奈的湊上來。 沈郅把玩著手中的螞蚱,當薄云崇是空氣。 “哎呀好了,朕直接問你!”薄云崇憤憤不平,“薄云岫是不是真的生病了?這兩日他不理朝政,朕都快被文武百官給逼死了!你知道他這一耽誤,天底下會有多少人吃不上飯嗎?如今你倒是能玩這螞蚱,可有的孩子卻只能餓著肚子挖草根吃,你于心何忍?!” 沈郅皺眉,“你不是皇帝嗎?為什么自己不干活,總要讓人替你做?” “這是朕自己的事,不用你管!”薄云崇輕哼,略帶心虛,“是他自己答應的,他就得負責到底!” “我娘說,他沒什么大礙,就是有點疼而已!”沈郅到底也是心軟了,“具體沒說什么病,我娘也沒去給他看,估計是心里不舒服吧!” “他能有什么心里不舒服的?”薄云崇一臉嫌棄。 沈郅歪著小腦袋看他,“我要是有個哥哥,天天差我做事,自己卻在玩,我肯定也不高興!” 薄云崇,“……” 好像有點道理?! 離王府門前停著不少車輦,連丞相尤重和關太師都來了,二人黑著臉站在門口,府門緊閉,愣是誰也進不去。 眼見著皇帝來了,當下松口氣,皇帝這下總能進去吧?! 誰知…… “讓薄云岫給朕死出來!”薄云崇雙手叉腰,哪里還有半分帝王之態,“朕是皇帝,他竟敢連皇帝都關在門外,是不是活膩了?” 門內傳出幽幽的聲音,“王爺說了,誰敢開門,誰就得人頭落地?;噬?,您還是先去對付王爺,再來懲治奴才們,否則奴才們還是不敢開門!” “哎呦媽呀,皇上,王爺這次的性子使得忒大!”丁全道,“莫非是真的動了氣?往日,王爺素以國事為先,今兒倒是特別!” “從善,給朕撞進去!”薄云崇憤憤,敢把皇帝關門外,看他不揍死這不成器的弟弟! 沈郅輕嘆著搖頭,“都閃開!” 眾人心驚,默不作聲的讓開一條道,看著沈郅緊了緊身上的小書包,輕輕拍打著門環,“開門,我是沈郅!” 旁人可以不管,沈郅卻不能關在門外。 離王府的人也都學聰明了,當日桓姬被廢,可不就是因為沈大夫嗎?離王殿下把沈大夫母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若是把沈郅關門外,到時候沈大夫一生氣,給王爺吹吹耳旁風,他們還不得全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