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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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侯爺你這么把事都推給靖王真的好嗎? 呸,調戲我家悅悅,忒不要臉! 第56章 自那日厲晟親自打發容祜之后, 容悅就再未見過容府人登門。 隨著旱災過去,梧州便漸漸冷了下來,在那一個月后, 容悅終于再次到了平輿街。 此時的平輿街已經大變樣, 物是人非, 曾經滿是難民的平輿街如今也變得不再擁擠,容悅再未看見衣衫襤褸成堆的難民。 厲晟雙手負在身后, 眉宇間是笑意, 看著她:“如今可放心了?” “我本就沒有擔心過?!比輴傂绷怂谎? 終于轉身朝回走去。 她抿了抿唇, 心底有些遺憾, 不知那日的那人,可有活下來? 可如今已過去太久, 她與他不過一面之緣,自無法去探求真相。 厲晟笑了笑,無視她的口是心非,跟在她身后。 如今的平輿街已經打掃干凈, 容悅有些恍然,當初厲晟駕馬而來的場景似還在眼前,轉眼已過去了近半年左右。 她斂下眼瞼,聲音有些輕遠:“我認識侯爺, 已經半年了?!?/br> 厲晟心中微頓,眉梢浮現淡淡的笑,他沒有說話, 只是陪著她靜靜走著。 轉角處,她扭頭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泛起了些許漣漪,可兩人都未說話,她被玖思扶著上了馬車,厲晟站在原地未動。 馬車一路行到羅府。 如今羅府和從前沒有什么兩樣,容悅依舊住在印雅苑,澹溯院離印雅苑不遠,被厲晟用來辦公,其余院落皆是空下,諾大的羅府的只住了兩個主子,也并未覺得空曠。 已過了中秋,花園早不見艷色,倒是最里面的梅林開始冒了綠芽。 一路走到印雅苑,遇到的丫鬟都笑著恭敬行禮。 容悅才察覺到,如今是真的與從前不一樣了。 玖思面上也都是笑意,她說:“夫人,日后我們會越來越好的?!?/br> 容悅微怔,看著她滿臉的笑意,也跟著輕笑點頭: “你說的沒錯,會越來越好的?!?/br> 她在容府時,因不被重視,琴棋書畫不過略懂而已,倒是女紅因為空閑時間過多,反而較為精通。 她近日都在繡一個香囊,是被厲晟要求的。 容悅坐在軟榻上,挑起針線,想到那日的場景,還頗有些無奈。 夜色濃郁,屋里點著一盞燈,有些暗,讓屋里朦朧瞧得不太清楚。 床幔微垂,里面的輕喘帶著幾分旖旎。 容悅盯著男人肩膀上已經愈合的牙印,看得入神,連香肩被大手攬過也不自知,直到那人磨著她耳畔,一句委屈的“阿悅不喜本侯”,才恍然回神。 她怔了半晌,才推開他的手,有些無奈地看他:“侯爺又在亂說什么?” 怎會不喜歡? 初見時就喜歡。 她原以為話本中,所謂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許都是笑言,可當親自經過后,才發覺,話本中常用這種情景,并非沒有道理。 她腰間被他禁錮住,躲不開,只能撐著雙臂抵在他胸膛上。 被他一句無厘頭的抱怨,弄得有些委屈。 一雙眸子就那樣看著他,開口就帶了些情緒出來,被他嬌慣的性子,帶著幾分不滿:“侯爺且說清,你為何這般說?” 厲晟將人擁入懷中,抵著她的唇問她:“阿悅可會繡香囊?” 因他動作,容悅只能被迫仰著面,汗淋漓的發絲貼在嫣紅如霞的面上,她雖不解,卻依舊乖巧如實地回答:“會的?!?/br> 在她腰間的手動了動,那人聲音越發委屈,近乎是在她耳邊出聲,讓她身子微軟。 “今日莊延收到一個香囊?!?/br> 厲晟終于舍得松開她,盯著她,冷哼道:“說是愛慕他的女子送的?!?/br> 容悅臉紅,有些明白他的意思,開口卻是問: “莊延?他未有婚配?” 厲晟輕嘖了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只能看向自己,有些不滿: “你提他作甚?” “明明是侯爺先說的?!?/br> 厲晟捏了捏她的臉,微頓,將她臉上被汗浸濕的發絲輕柔別到耳后,說:“嘖,從未有人送過本侯香囊,在這處,本侯連莊延都不如?!?/br> 說這話時,他一直看著容悅,時不時地嘆口氣,似在嘆自己可憐。 容悅臉紅一片,沒有忍住掐了把他腰間,在他懷里輕呸: “侯爺想要,便直說就是,何苦作這番姿態?” 厲晟擰眉,一本正經,有些無辜:“本侯不想要,只是突然想到此事,說與阿悅聽罷了?!?/br> 容悅斜眼睨向他:“當真不要?” “若是阿悅閑來無事,想做來送與本侯,本侯也可收下?!?/br> 他好似猶豫了下,才慢吞吞說出這番話。 容悅直接在他懷里翻過身,不去搭理他這番裝模作樣。 厲晟頓了頓,不知她到底是送還是不送,在心底輕嘖了聲,卻是將人抱得更緊了些。 其實他看見的不是莊延,而是靖王殿下。 他看見了靖王視若珍寶的香囊,那香囊有些舊,一看便知常被人拿在手中。 他知道定是京城那位送于靖王的,他只是下意識地在那時想到了容悅而已。 后來,他又細細碎碎地說了些話,似是不經意,卻將他的喜好都透露了出來。 容悅背著他,捂著臉,唇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卻是將他的話都一一記在心底。 他第一次向她說,想要一樣東西。 也是她的疏忽,不該讓他親自提出來。 一陣清風吹過,容悅打了個冷顫,這才回過神來,玖思忙忙將窗戶關小了些,才又坐下來,替她分著細線。 聽見外面似有些喧噪,容悅將已有雛形的刺繡放在一旁,問向玖思:“今日是有何事嗎?” 倒是玖思聽見這話,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夫人忘記了?今日是靖王回京的日子呀!” 容悅這才反應過來,昨日厲晟有和她說過此事,只是她當時并未在意,這才沒記在心上。 不過,她眼睫輕顫了顫,如今梧州事已了,靖王回京,那侯爺呢? 她抿了抿粉唇,一時有些失神,她并未聽他說過關于此事。 半晌后,她輕拍了拍腦袋,讓自己回神,重新拿起刺繡。 而這時,玖思卻是出聲,帶著揶揄:“如今靖王要回京了,那侯爺怕是也不需要多長時間了!” 玖思捂著嘴偷笑,瞅了外面兩眼,壓低了聲音說: “到時候,夫人同侯爺離開后,就再也不需要回這里了?!?/br> 這里再好,也曾是夫人的傷心地。 容悅嗔瞪了她一眼:“就你話多!還不將那根金絲線給我?!?/br> 玖思朝她吐了吐舌頭,知道她害羞,便偷笑著不再說。 用過午膳后,厲晟也未回來,玖思出去了一趟,回來時,面上也不知染著的是焦急,還是幸災樂禍。 容悅瞥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又怎么了?” “夫人!奴婢聽說,容府被奪了官位?!?/br> 玖思說得有些遲疑,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容悅的神色,怕她會傷心。 畢竟就算往日再不耐煩,那終究是夫人從小長大的地方。 而容悅只是在初聽時,愣了片刻,倒是并未產生多少情緒,內心毫無波瀾。 從容祜幾次上門時,她就知道容府定不是干凈的。 既然如此,旁府都被抄家守押,而容府不過是罷免了官職,已是僥幸了。 她與容府并無太多感情,自不會有什么感受,否則那日,她也不會在厲晟面前說那番話。 說到底,容府如今這般,不過是他們咎由自取罷了。 容悅不會去管,也管不了。 玖思見她并未露出什么傷心的神色,才徹底松了一口氣,撇撇嘴說:“他們都是咎由自取,當初不管夫人,現在還想求夫人幫忙,真是夠厚顏無恥的!” 她對容府是鄙夷的,事到如今,她自然是知道,當初夫人嫁入羅府,是容府賣女求榮。 屋里就她們兩人,容悅也沒管她說什么,只瞪了她一眼,讓她慎言。 容悅無心談這事,玖思說了兩句,便也就將此事拋開。 容悅手巧,又一心只顧著香囊,再加上玖思幫忙,等厲晟回來時,只差收邊了。 厲晟帶著一身寒霜踏進來時,他看見的就是,女子枕在軟榻上,認真地持針模樣,一絲注意也未分在他身上,可厲晟卻覺得這樣的她,讓人移不開眼目。 等玖思喚了容悅一聲時,她才回神,沖他抿唇淺笑,梨渦淺顯,溫柔至極: “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