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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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祜和容研被厲晟的到來打了個措手不及,整個人都呆滯了在原地。 可容悅卻不管他們那么多,忍忍讓讓這么多年, 她早已不耐煩, 既如今她無需再忍, 又怎么為難自己? 她款步上前,盈盈彎身行了禮:“請侯爺安?!?/br> 彎下身子那一刻, 容悅有些恍然, 論起來, 她已許久未曾這般向他行過禮了。 她這一聲也打破了屋里的寂靜, 容祜最先反應過來, 僵著臉行禮請安:“下官見過簡毅侯?!?/br> 容研忙忙緊隨其后。 厲晟只仿佛未看見二人,微擰眉看向容悅, 沒有在容祜二人面前表現對她太過親熱,只是頷首: “夫人請起?!?/br> 但是單單這一句,也讓容祜從中察覺出端倪,簡毅侯對旁人說話時, 何曾這般好聲好氣過。 他心底怨極,怨容悅的不孝,攀上高枝便不顧舊情。 可他這心思卻是半分不敢露出來,只因厲晟已經將視線移到了他身上, 眉梢輕挑,多了一分漫不經心,似笑非笑:“今日容大人又來了?!?/br> “若想見本侯, 在城主府日日得見,何必麻煩夫人?” 容祜還低身行著禮,額頭冒著冷汗,說不出旁話來,只得陪著笑:“侯爺言重,下官只是進府看望長女而已,萬不敢勞煩侯爺?!?/br> 聞言,厲晟意義不明地嗤笑了聲。 “那就是方才本侯進來時聽岔了?” 容祜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敢回這話,自古以來沒有上位者錯的道理。 身后的容研見兩人對峙的場景,心底焦急不已,望見那人走進來時,她就失了半刻的神,這般天人般的人物,怎就瞧上她那大姐了? 除了容貌略有不及,琴棋書畫,她樣樣比容悅強。 她只當是容悅狐媚子,厲晟一時著了她的道,絕不信他就是只重顏色之人。 此刻,她怕厲晟對她父女心生不滿,連連出聲:“侯爺自然是無錯的,只是大姐理會錯了爹爹的意思,這才讓侯爺誤會了?!?/br> 容悅被玖思扶著站在一旁,聞言,輕抬眸瞥了她一眼,扯著嘴角諷笑。 她突然插話,讓厲晟視線轉移到她身上,容研攥緊了衣袖,臉頰微紅,眼巴巴地看著他。 容悅忽然覺得刺眼,她抬了下手,似不經意間碰到桌子上的茶盞,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 厲晟應聲看向她,在她微紅的眉眼處頓了頓,眸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笑:“貴府的規矩倒是極好?!?/br> 一句話似褒似貶,容祜一時讀不懂其意,不敢貿然接話。 他也懶得看向容祜二人,只問容悅:“夫人剛剛那句容大人要見本侯,是何意?” 其實他聽全了幾人的對話,不過他還是問了這一句。 若容悅如實答,就代表她對容府已是不耐,他處理起來,自不會手下留情。 若是容悅有心遮掩,那他也當不知。 厲晟轉了轉手上的扳指,嘴角扯開一抹輕笑,大不了,之后將此事交由靖王處置便是。 總歸他只是一個臣子,如何定奪,自然要交與主事之人。 厲晟絲毫不覺自己這般做有何不對。 容悅不知他心底的想法,只當沒看見容祜朝她使的眼色,一五一十,一句不落地將剛剛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她說完之時,容祜的臉色也黑了徹底,最后變成一片煞白。 就連容研也沒有想到容悅敢這般說,畢竟這般將娘家置于死地的實屬少見,不管她心底如何罵容悅,也改變不了容悅所說的話。 厲晟眉梢的笑意越發薄涼,顯然沒有想到這里還有這么一出。 讓阿悅向他替他們求情? 還暗地里以孝道施壓? 容研看見厲晟的神色,不知為何心底發寒,卻打著哆嗦,連忙反駁:“胡言亂語!” 她急急看向厲晟,眸子紅了一圈,里面泛著委屈漫漫,端地是柔弱惹人憐惜:“侯爺明察!臣女和家父絕沒有說過此話!” 容悅輕輕撫了撫褶皺的衣袖,不緊不慢地開口: “二妹是說我冤枉了你?” 容研咬了咬唇瓣,甚是委屈:“jiejie如今貴為二品夫人,阿研怎敢這般放肆?” 容悅笑了聲,抬眸隨意瞥了她一眼: “這屋里也有侯爺的人,侯爺問過就是?!?/br> 容研臉色僵硬,她哪里能想到這屋里竟有簡毅侯的人? 厲晟笑:“不必了,本侯自是信夫人的?!?/br> 說罷,他偏頭看向容祜,瞇著眼,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容大人為了令郎真是煞費苦心,本侯已知此事,定會立刻著人調查此事,絕不會冤枉了令郎?!?/br> 容祜臉色煞白煞白的,萬萬不想來此一趟,居然會弄巧成拙。 容樺是他膝下僅有的獨苗,為了這個兒子,他甚至不顧嫡庶之分,往日打壓正房一脈,這才讓嫡妻早早去了,后又對僅剩的嫡女漠然不理。 此時落了這個結果,簡直如同滅頂之災,他險些當場就給厲晟跪下了。 不過厲晟接下來一句話,就打斷了他:“容大人還是回府等消息吧,日后無事就別往這來了?!?/br> 他輕笑一聲,意義不明,可話音卻是讓容祜如墜寒潭: “還是說,容大人認為本侯會因一人而玩忽職守?” 容祜在這一刻徹底彎下了腰,仿佛蒼老了許多,他不敢去看簡毅侯的神色,干啞著聲音回答: “下官不敢?!?/br> “如此便好?!眳栮陕唤浶牡攸c點頭,眉梢帶笑,似對他的回答較為滿意的模樣。 容悅站在一旁,對容祜深受打擊的模樣視而不見。 容研臉色微白,不知怎么會變成這樣,她還想說什么,就見簡毅侯看過來,那個眼神讓她立刻頓在原處,心底升起寒意。 厲晟記得,阿悅曾說過在容府中的日子,她過得并不好,其實大半就是因為這個庶妹。 誰是誰非,他并不在乎,他只知道,在過往的時候,這人讓阿悅受了委屈。 所以,他開了口: “本侯見夫人行為舉止得體大方,原以為是貴府教養良好,今日見著另媛,才覺本侯竟是想岔了?!?/br> 這一番話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就不嚴重。 大抵不過是在說容研教養不好。 單單就眼前,只是讓容研大受打擊,而容祜此時一心想著容樺,根本沒有分給容研過多關注。 可此話傳出去后,落入梧州那些世家貴人耳里,就大不一樣。 沒有誰愿意同簡毅侯作對,他看不順眼的人,自然不會往家里娶。 雖說簡毅侯可能并不會太在意,但是對于他們這些人說,再謹慎些也無妨,更何況不過一個小戶之女,若是為了她得罪了簡毅侯,才是得不償失。 等容研后來明白其中道理時,悔則晚矣。 而此時,厲晟終于打發走了兩人,輕步走近容悅,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今日不派人去尋本侯了?” 不提這事尚好,容悅斜睨了他一眼,扯著嘴角笑了下: “然后再讓侯爺去軍營待至夜間回來嗎?” 厲晟一噎,摸了摸鼻子,訕笑了兩聲,賠罪道:“本侯已知錯了,阿悅快揭過此事吧?!?/br> 容悅本就是隨意懟他一句,此時自是軟了態度,坐到一旁,捻著一塊桂花糕吃起。 不再去想容祜這些糟心事,反而抬眸問向厲晟: “侯爺竟還記得我的話?!?/br> 芙蓉面,清澈眸,眼尾輕勾,無端翹起一分媚意,軟了態度的聲音更是唔糯。 可是聽進厲晟耳里,卻是生了幾分不滿:“阿悅說的話,本侯明明都記得?!?/br> 容悅斂下眼瞼,自是沒有當真,抿唇笑了笑,梨渦淺顯。 可厲晟怎么可能沒有看出她不信,他當下反而笑起來,拂袖坐到了另一側,彎腰貼近她耳邊,一字一句,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輕嘖出聲: “‘要抱不住了’‘慢些’……阿悅說,本侯可是都記得?” 那些歡愛時的旖旎語句,全部被他低聲說出來,磨在她耳邊,呼吸溫熱且長,直讓容悅漲紅了一張芙蓉面。 她幾乎是氣惱地將吃剩下的半塊糕點塞進他口中,捂著耳,羞憤而言: “侯爺忒是荒唐!竟什么都亂說!” 厲晟悠閑坐在一旁,身子慵懶地斜靠著,口中津津有味地嘗著糕點,聞言,反而挑眉,一臉無辜: “阿悅可真真是冤枉了本侯,若非阿悅不信本侯的話,本侯又怎會一一舉例?” 容悅騰得一下站了起來,即使是面對容祜時,再不耐她也保持的淡定,可此時,她卻是全然只顧著想逃,不想同這渾人說話,偏生手腕處被抓住。 她只得紅著臉,又羞又怒地瞪向他:“你快些放開我!” “那可不行,”厲晟看著她羞得一面春色,心下微熱,可他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地:“若是放開了阿悅,阿悅日后又平白誣賴本侯,可怎么辦?” 容悅咬唇,眸子眶泛起了一圈委屈的顏色:“誰誣賴你了?” 厲晟看得心慌,卻仍舊為自己侵占城池,自早上的事情后,他發現自己的地位似降低了些,眼前的人越發大膽了,這可不行: “那阿悅說,你可信本侯了?信本侯將你的話都記在了心上?” 最后一句話他說得有些輕,含著些調情的意味,聽得容悅眸子都睜圓了些。 她知自己在這塊永遠說不過他,往日被容研記恨的巧嘴在此時全然發揮不了作用。 容悅在心底暗呸他厚顏無恥,竟將那事說得坦坦蕩蕩,一絲不見臉紅之意,卻又拿他絲毫辦法也無。 只得面上服軟,近乎咬牙切齒地:“我記下了!侯爺待我甚好,我怎么會不信侯爺!” 厲晟仿若絲毫聽不出她的不情愿,眉梢挑起一抹笑,肆意盎然,故作矜持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