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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糯白知道李經紀急迫想要帶出一個當紅的藝人,他沒辦法理解溫糯白在底線方面的堅持,以往兩人心照不宣互相不踩底線,李經紀會想辦法試探,溫糯白拒絕了他也不會強求,免得真的撕破臉了鬧大后一場空。 但這次的綜藝選拔李經紀忍不下,《幻夢之境》這個餅太大,這綜藝一看就有爆的跡象,常駐嘉賓有影帝和當紅流量。 拿到這個機會,就算新人鏡頭不多,估計也能直接從小透明到圈內有姓名,更不用說那些可能接觸到的人脈資源。 溫糯白喝著咖啡,不為所動聽著李經紀那套理論,等李經紀說累了停下,才心平氣和吐出一句:“我確定現在唯一后悔的是,當時沒有打得更重?!?/br> 李經紀估計想要大發脾氣,大聲連叫他好幾次名字,最后卻只冷笑一聲。 電話掛了。 溫糯白輕輕吐出一口氣,十分平和把那位總監制的仇再記上一筆。 他把喝完的咖啡杯按壓扔進垃圾桶,舔了舔唇,裹緊羽絨服買了早餐后往宿舍走。 今年冬天好像太冷了,這還沒到最寒冷的時候就已經這溫度。 溫糯白回來的時候,許凌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玩手機。 溫糯白把無糖豆漿遞過去,許凌趕緊接住吸了一口,感動道:“白兒你就是我爸爸!” 室內暖氣開了,溫度很高,溫糯白咬著脆皮面包,聽許凌放下手機和他閑扯,覺得自己逐漸暖和起來。 許凌一邊吸豆漿一邊聊:“我剛從在影城拍戲一個朋友那兒知道的,剛出來的消息還熱乎著,說是有個二線的小演員不死心爬了那位大老板郁總的床,活閻羅的床哎,結果你猜怎么著?” 溫糯白怔了怔,無意識咬了下豆漿吸管。 許凌把桌子一拍,跟說相聲似的:“結果那演員剛爬上床,還沒呆熱乎,就直接被踹下床來,連郁總的面都沒見兩眼,之后還被禁了所有資源,連錄好的節目都一剪沒,慘得很?!?/br> 邊說還邊演,表情夸張。 溫糯聽著這繪聲繪色的描述模式,彎了彎眼,也沒當真。 圈內這種小道消息真真假假,不能盡信,溫糯白記得自己剛進公司時候,還聽人議論過這位郁總要是生氣起來,會把人扔進海里喂魚。 怎么可能? 一杯熱豆漿喝完,身體徹底暖和起來,溫糯白就把羽絨服脫了,穿著件薄T恤坐在電腦桌前寫稿。 他前段時間接的稿子快到截止日期,編輯每天都在戳他,趁著這幾天不用一整天練舞,剛好有時間趕稿子。 溫糯白本科學校排名高,他專業是文學,本科四年用筆名寫了不少文章,一部分文章發表以后,逐漸積累了一些名氣,經常有人找他約稿。 現在進了娛樂圈,他也并沒有完全扔掉自己的筆名。 就是太忙了,產出變少。 許凌看他又把羽絨服脫了,在那兒鬼叫:“白兒我看你十分需要個能管你的人,你這不愛穿衣服,吃飯挑食的毛病得被壓著改?!?/br> 說著想到什么,在那兒開玩笑:“昨天和你聊天那野男人就有管你那味兒?!?/br> 溫糯白按鍵盤的手停了一瞬,無奈搖頭,溫和道:“別瞎說?!?/br> * 隔江的港城最金貴地段的老宅,杜生經過了兩次身份檢查才讓進去。 敲門進去時候,剛好看到徐助理出來,徐助理單手拿著文件,和他握手:“杜先生好,郁總在一樓會客室等您?!?/br> 郁家是港城本地的老派世家,往前數幾代,家里出過狀元。祖上最開始做輕工業起家,后來產業領域逐漸向國外擴張,現在本家的大部分產業都在國外。只郁寒顧著國內的產業,并且以極高的遠見,十幾年間在國內占領了廣闊市場。 杜生輕手輕腳開了會客室的門,看到自己的好友郁寒單手支額,坐在玻璃窗的影子下看一本原文書。 椅子寬大,前面擺了張梨花木小桌,椅旁臥了一只雪白雪白的貓兒,正舉著爪搓滿臉的毛。 挺和靜的氛圍,杜生卻半點不敢造次,規規矩矩坐到小桌前的凳子上,等著郁寒開口。 郁寒翻了一頁書才出聲:“這次找我是什么事?” 杜生苦著一張臉坐在桌前:“我編導的那檔綜藝《幻夢之境》 ,投資人要撤資,郁總幫幫忙吧?!?/br> 郁寒坐起身,手指骨節在桌上不輕不重敲擊:“你的母親,昨天給我專門打了越洋電話,說如果我再縱著你胡鬧不干正事,她就殺過來親自把你薅回去讀書?!?/br> 看杜生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郁寒放下書摘下眼鏡:“說吧,怎么回事?” 杜生眼睛一亮,身體前傾語速飛快:“這節目投資人讓他小舅子做總監制,小舅子選拔新人時候看中了一個沒出道的練習生,動手動腳的時候被打了,氣急攻心進了醫院,于是人現在在醫院叫囂著要撤資?!?/br> “哎對,這練習生還是你集團旗下一小公司的,”杜生拿出手機翻找,拼命扯關系試圖讓好友投資:“雖然只是個小公司吧,但也是郁總你的公司啊,我看看,” “是界娛娛樂公司的練習生,叫做……” “哦對,溫糯白?!?/br> 杜生繼續在手機翻找證明他話可信度的證據,一邊找一邊嘀咕:“這名兒別說,還挺好聽,性格也剛,就是那總監制真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