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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兒低著頭翻找信息,沒注意到郁寒神色動了動。 “我可以投資,”郁寒直接打斷他的嘀咕,雙手交叉看向杜生:“除了編導,你兼任監制,過幾天寫份完整的節目策劃和盈利分析書交給我?!?/br> “還有,”郁寒敲了敲桌面:“這位練習生,帶上?!?/br> 杜生睜眼張大嘴,來之前,他想過自己怎么著才能讓好友投資,雖然兩人有小時的交情在,但許多年都沒密切聯系,又涉及到這么大數額的金錢,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辦法,不到不得已他不會來打擾郁寒。 只是沒想到這么輕易。 策劃書和盈利分析都沒問題,就是…… 杜生張了張嘴:“那位練習生,和你是什么關系???” 郁寒挑挑眉:“有意見?” 語氣寒涼,跟浸透了冰雪似的。 杜生聽得一激靈,頭擺得跟個擺鐘似的:“沒有沒有沒有?!?/br> 又猶豫問道:“那這個帶上的意思是……直接讓他參加節目?鏡頭和其他方面有沒有要求的?” 杜生在業內小有名氣,《幻夢之境》這個節目他磨了兩年,兩年沒產出,就指著這個節目讓事業再上一個臺階,就是因為要求太高,不接受塞人,好幾次和投資商快要簽約的時候談崩了。 好不容易簽成一個,結果投資商的小舅子又不是個東西。 郁寒已經重新拿起書,靠在椅上漫不經心:“你看著辦?!?/br> 陽光的光暈落在書本上,郁寒一手支額一手托書,動作從容不迫,活像是他已經給出了標準答案只用你執行就夠了。 杜生臉又皺起來,卻不敢再問了,想了想,還是拿出合約狠狠心和郁寒簽了。 到時候就看這小練習生到底什么能耐,有什么能耐給多少鏡頭。 躺椅子旁的貓兒爪巴臉爪夠了,就跳起來用尖爪子勾杜生的褲腿,直接撓出好幾道痕,這是在趕杜生走。 杜生一邊拉自己褲腿一邊站起來,郁寒家的這只貓除了自己主人,誰都不認,一雙爪子又尖又利,只不敢撓郁寒,誰都敢上爪子。 杜生拉著自己褲腿,拿起合約,一邊往后退一邊說:“郁總,你家老爺子讓我警告你別騙他,說你得找個機會把那個八字相合的人帶回去,老人家還特意囑咐我,那人一定得要絕好的八字,你們感情也要不錯?!?/br> “只有這樣,你才能借那人八字的光?!?/br> 郁寒本來已經靠在椅上拿起書,聽到杜生這話,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怎么說呢,杜生覺得極深邃,帶著深不可測的冷冽氣勢,凍人。 門緩緩合上。 郁寒半闔眼,想起昨晚和他發消息,明確表示不要任何圈內資源的小練習生,遭了這些事半點不提。 干凈溫和,卻帶刺。 認真來說,溫糯白在他這里并不討厭。 這是個好消息,意味著兩人在這段協議的婚姻關系里相敬如賓。 過了片刻,徐助理發了條消息來—— [郁總,日程表安排后天有時間,是否和溫先生見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您確定只想相敬如賓? 很想你們呀,二更 感謝秋白吶 糖心的地雷,謝謝呀。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秋白吶 10瓶;罹患懶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章 綜藝選拔的前一天,南城又下了場冬雨。 溫糯白最近比較放縱,早上練舞后實在饞,帶上電腦溜出去吃了兩塊炸雞。 吃完炸雞下午沒事兒,還能在咖啡廳坐著把欠的稿子給寫了。 正寫著,收到了徐助理的短信:[今晚七點,南湖餐廳。] 這就是要和大老板見面了。 剛好他今天穿著絲質白襯衫和黑色西褲,外面裹了件黑色薄款羽絨服,挺正式的,沒必要再回去換衣服了。 他回復了好,順手用手機查了下南湖餐廳。 在南城最繁華區域,整個餐廳是個造型典雅的小樓,從這里過去得轉兩次地鐵,再走十多分鐘,介紹上寫著是南城的頂級私房菜館,需提前預約。 溫糯白順便看到了介紹里寫的人均參考消費三萬。 經過前面大老板的那些事兒,他麻木了。 其實憑借他自己的稿費也能去吃,不過,太沒必要。 溫糯白看了眼咖啡館外面陰沉的天色,戳著鍵盤想了想以后的事。 和公司的合約還剩半年,被雪藏是肯定的,而且可能還會影響到他再簽下一家公司,他把那總監制踢了好幾腳,以那人的心眼,后續那人不盯著讓他在圈內混不下去不可能。 想想,不如在完成協約結婚任務之余,順便用這時間考個研,以后寫寫稿件和書,靠文字謀生也不錯。繼續練舞也可以,表演課也能接著上,有機會可以嘗試著去演話劇。 那會兒就不用像現在這樣,這么嚴苛的控制飲食和體重。 連稍微甜點的橙汁都只能幾個月喝一杯。 也不是沒沮喪過,溫糯白覺得自己應該難過的,世間許多苦楚,求而不得算一種,他練了十幾年的舞蹈,想在舞臺上跳舞很正常,不能實現也正常。但是底線絕不能破。 到了時間。 溫糯白裹好羽絨服,舉著傘往地鐵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