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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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愈兩條眉毛擰的死緊:“真麻煩,燙死你算了?!?/br> 可是過了許久后,他又改了主意。 不能讓她就這么死了。他還沒欣賞夠她的絕望呢。 澹臺愈略一思忖,將麻核重新塞入她口中,直接背負了她,放到院子里的板車上,拉著就往外走。 而那廂,齊應弘離開許久后,眼前仍浮現出婦人淚眼朦朧的樣子。明明她的長相很陌生,可不知怎么,他竟想到了他那個meimei。 一個疑念忽的涌上心頭。 齊應弘低聲吩咐:“掉頭,回去!” —— —— 韓濯纓腦袋有些沉,被迫躺在板車上,經風一吹,稍微清醒了幾分。 街上人來人往,甚是熱鬧,可她說不出,動不得。 澹臺愈拉著板車走的飛快,看到迎面走來的一隊禁軍,他也不怕。反正他現下這張臉,是有身份的,且毫無破綻。 這隊禁軍來自東宮衛隊,正是謝澤的下屬。 謝澤臉上沒多少表情,可心內著實焦急。根據長壽等人的打探,纓纓或許就在附近,但具體地址尚不可知。 他干脆就令人一點一點地找。 只是,今日他又得到消息,青云衛也在找人,卻不知要找的是不是同一個。 前方不遠處一個形貌敦厚的漢子拉著一輛板車大步走了過來。 謝澤無意間瞥了一眼,只見那板車上躺了一個人,那人的一只手垂在一側,手腕上系著五色彩繩。 端午剛過,腕上系五色彩繩并不為奇。 奇就奇在,五色彩繩的縫隙間,隱隱能看到手腕上有一顆細小的痣。 跟纓纓的一模一樣。 謝澤心中一凜:“攔住他?!?/br>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么么噠么么噠 本來是打算今天一定寫到掉馬的,可惜白天停電了好久,晚上寫的很趕。 不過能看出來,下一章肯定就掉馬了。 感謝在20200606 23:36:35~20200607 23:45: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哎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祁桐 10瓶;桃自醉、41915716 5瓶;25199370 3瓶;hedonist 2瓶;逾淵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0章 掉馬 太子一聲令下, 就有禁軍大步上前,堪堪擋住了澹臺愈板車的去路。 事發突然,澹臺愈心中暗驚, 臉上卻露出驚恐害怕的老實模樣來:“官,官爺,怎么了?小人一向奉公守法……” “車上是什么人?”禁軍張統領沉聲喝問。 澹臺愈早就想好了應對之詞, 一面做擦汗狀,一面笑道:“這是小人的媳婦, 生了病, 小人正要拉著她去醫館呢?!?/br> 張統領奉命行事,見狀將視線轉向了太子殿下。 謝澤一言不發,徑直上前, 只見木制板車上鋪了一層軟布, 軟布上有一個女子。這女子仰面平躺,一動不動。 澹臺愈絲毫不慌。對自己的易容術,他一向有信心,他只解釋一般說道:“啊, 她說不了話, 又生了病,動彈不了?!?/br> 謝澤似是沒聽見他的話, 仍低頭細看。 這是一個陌生女子,五官與纓纓渾無一絲相似之處。 謝澤心頭浮上一絲失望。 然而這女子看到他后, 眼睛卻倏地迸發出光彩來。 韓濯纓此時雖然口不言, 無法動彈,但眼睛尚能觀看,耳朵也能聽到外界的聲音。此時外面光線刺目,她不得不瞇著眼睛, 可眼前打量著她的人,她絕不會認錯。 這是她兄長啊。 他也是來找她的嗎? 一時之間,混雜著緊張、激動、擔憂、期冀的復雜情緒涌上心頭。 她很想大聲喚他,可口中被塞了麻核,無法說話,只能發出極低的“嗚嗚”聲響。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親哥齊應弘一樣當面認不出。 韓濯纓緊張焦急,而又期待萬分,暗暗祈求,他可以認出她。 謝澤的視線下移,落在她垂下來的手上。 墜著翠綠珠子的五色彩繩,細小的痣,以及這只極其眼熟的手。 手腕纖細,手指纖長,指甲短而干凈,手指骨節處還有著圓潤的小窩。 和他記憶中分毫不差。 他絕不會認錯。 這是纓纓的手。 她不止一次用這只手挽他,或是給他遞東西。 澹臺愈見他停留時間過久,又神色有異,心中略覺不安,輕聲道:“官爺,我媳婦兒她病得厲害,得趕緊送去看病。你看……” “巧了,我就會看病?!?/br> 謝澤看也不看他,而是將視線再次轉到了女子的臉上,相貌平平,他并不認識,可她烏黑的眸子,卻又那么熟悉。 雖然她眼型并不好看,但眸中的光彩卻分明是見過的。 她似乎不會說話,只有“嗚嗚嗚”的低響自她口中傳出。 這不像是天生聾啞人發出的聲響,倒像是嘴里含了什么東西。 可單從表面來看,一丁點異樣也沒有。 謝澤思緒轉得極快,立時便想到了行刑時堵嘴用的麻核。 望著這張陌生的臉,以及那只熟悉的手,他腦海里倏地蹦出三個字:易容術。 不同于當初纓纓給他的改裝,是真真正正的易容術。 天下會這種技巧的人極少,但并不代表沒有。先前的北斗教,就有人會這種奇怪技巧。 若真是易容術,那么馬大伯之前的遭遇就不難理解了。會武功的她驟然失蹤似乎也不奇怪了。 似乎有風吹過,迷霧盡數散去,原先想不通的地方忽然在一瞬間都變得清晰明了起來。 謝澤目光銳利如鷹,緊抿著唇,格外的清醒冷靜。 他立刻俯身,伸手便去探入她口中。 澹臺愈暗叫不好,伸臂便去阻攔,如同一個莽漢一般吆喝,甚是不滿:“官爺要對我媳婦做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也不懂嗎?來人吶……” 他這一阻擋,謝澤伸手相隔,手上動作慢了一些,但還是成功取出了她口中的麻核。 尋常人誰會在妻子嘴里放麻核?這明明是行刑時為了防止罪犯口出污言穢語才會做的事情。 看見麻核,謝澤更加確定,這中間定有隱情了,冷聲吩咐:“拿下!” 相貌平平的女子眼圈發紅,聲音極小,含混不清:“哥哥,我是……纓纓……?!?/br> 韓濯纓鼻頭一酸,眼淚頓有決堤之勢。 陽光刺眼,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可能是這驚喜來的太過突然,她甚至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哥哥認出了她啊,他來救她了。 可惜她口中被塞麻核的時間太久,此時雖被拿出,但依然口齒不清。 然而對謝澤來說,這已經夠了。 她的音色,他又豈會認不出? 但她為什么動也不能動? 謝澤心下暗驚,想到一種可能。他匆忙去檢查她的手足四肢,還好并未看到明顯傷痕。 他暗暗松一口氣。 從被攔下開始,澹臺愈就已隱隱意識到了不對,伸手悄悄探入懷中。待聽到一聲“拿下”,禁軍剛要行動,他一聲不吭,手中兩個霹靂彈卻一左一右擲了出去。 一個扔向禁軍,一個扔向板車。 謝澤下意識便用后背遮擋了一下,同時奮力將板車推遠。 霹靂彈在空中炸開,爆發出巨大的聲響,光線強烈,氣味難聞。周圍路過百姓,無不尖叫連連,四散逃開。 趁著混亂,澹臺愈在人群中發狠疾奔。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逃掉再說。 變故突然,短暫的錯愕后,禁軍立時追捕,緊追不舍。 霹靂彈聲響大、光線強,是逃跑利器,但殺傷力并不算大。 謝澤并未受傷,見禁軍已去追捕歹徒,他干脆大步上前,穩住了被推遠的板車。 他方才用了極大的力氣,韓濯纓所在的板車不受控制跑出了一段距離,才被他拽住,停了下來。 韓濯纓輕舒一口氣,不知是因為光線刺眼,還是心里歡喜,她眼睛有些酸澀。 謝澤低聲問:“你怎么樣?” “哥——”隨著麻核的取出,韓濯纓漸漸恢復說話。 “我在?!敝x澤聲音并不高,但溫和有力,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纓纓別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