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澆滅了他的火暴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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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這兩個預言被傳得紛紛揚揚,終究都成真了。 尼祿在即位后,派近衛軍殺死了母親;后來又因為一場燒了三天三夜的大火,元老院開始彈劾他,懷疑他為了擴建皇宮故意縱火。自那以后他失去了民心。 預言臺立在高處,象牙臺面上刻滿了拉丁字母。月光透過穹頂的中空投下來,象一根光柱罩住預言臺。白蠟燭鋪設地面,象海底珊瑚上的細小茸毛。頭頂白紗的祭司圍著臺面,手里搖動金鈴鐺。鈴鐺聲象煮沸的水汽一樣蔓延開來。 整個廳殿都被金色的燭光充盈了,連空氣里的灰塵都凝結成一顆顆懸浮的黃金。 近衛軍穿著灰鐵色的戎裝,列在預言臺下,遠看象一片熔化的、即將凝固的鐵水。 羅德戴著鐵制的頭盔,口鼻被緊密地包裹。他鋒利的眼角也被頭盔擋去一些,只留下一雙冷峻的黑眼珠。 占卜儀式很快就開始。 頭發全白的預言師已然是一名老者。他披著白袍,頭頂系有輕飄飄的白綢緞,手持一根青銅杖,杖頂雕刻朱庇特的神像。 他穩穩地走上預言臺,身后還跟著兩名圣女,一個懷抱公雞,一個手捧小麥。 他的神情象朝圣一般虔誠,整個人都被一種絕對的信念支配著: “世人rou眼渾濁,故被賦予苦難消磨眼障;世人天性色|欲,故被給予病痛銷蝕欲望。密涅瓦賜吾智慧,維納斯賜吾愛欲,吾在圣凡之間如披枷鎖;狄安娜賜吾希望,拉托娜賜吾黑暗,吾在愿實之間自我折磨。眾神之父朱庇特??!您在羅馬仍有擁躉,奧古斯都誓愿對您終生仰仗??v使太陽冷徹,此誓溫熱;色彩悉皆褪色,此誓不褪;大理石皆遭侵蝕,此誓不蝕。臺伯尼羅皆為此誓而流,諸魔鬼惡皆為此誓而愁!” 祭司點燃煙棒,深藍色的煙霧緩慢上升。煙霧略帶點印度香料的熏鼻氣味,所有燭光都被暈開,如胞中胚胎一樣被裹在光暈里。 預言師將小麥拋到臺面上,用刀割開公雞的喉嚨,雞血瞬間噴涌在小麥上。 他的嘴里念起咒語: “命如磷火飄忽即逝,運如流云變幻莫測。 人之命運滄海一粟,神之明諭堅如磐石?!?/br> 他拿起草簽,仔細剝離沾了血的小麥。這是相當耗時的工作。 許久之后,他才放下草簽,盯向顯露出來的字母。 預言師張大眼睛,刻有一道道溝壑的嘴唇疑惑地打開。他明顯十分慌亂,喉嚨試探性地振動幾下又歸于靜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似乎要說什么離經叛道的話;而在那之前,猶豫的沉默一時間凌駕于圣殿。 “怎么了?”一個略帶強勢的女聲從紗帳里傳來。 這是尼祿的母親,阿格里皮娜。她是屋大維的外曾孫女。 預言師猶疑不決,“這是很怪異的神諭,我畢生都沒有見識過……” “說出來!”阿格里皮娜命令道。 預言師沉默一會,說道:“您兒子一生的命運,將交由在三個人的手里?!?/br> 他面帶不解,“第一個,是開口說話的死人,會讓他坐擁所有……” “死人還能說話?!”阿格里皮娜驚疑道。她將紗帳撩開一道縫隙,透出她陰沉的瞳光,象蛇眼一樣冷。 “是的,大人?!鳖A言師說,“第二個,是長著胡須的女人,會讓他失去一切;而第三個……是處女所誕之子,會讓他坐擁所有,但也會讓他失去一切?!?/br> 帷幔后的尼祿一直在沉默。他旁邊的阿格里皮娜放下紗帳,細細數著:“開口說話的死人、長著胡須的女人、處女所誕之子……這聽起來太荒誕,不是嗎?” “很抱歉,大人?!鳖A言師恭敬地說,“這就是神諭。我所做的只是轉達而已?!?/br> 他那蒼老如樹皮的手撫上象牙臺,宛如老舊風琴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來:“另外……您兒子一生中所有劫難,都是水帶來的?!?/br> 羅德睫羽輕顫,他的眼光象即將發動的箭尖,有一絲險峻的意味。 這一世,尼祿的劫難由火變成了水。 第5章暌違死生的重逢 紗帳里響起一陣輕笑,稍帶一點譏諷的意思,有少年特有的爽朗。笑聲不疾不徐的,象一只波浪線那樣延伸,又象一枝輕巧的小箭悠悠地射過來。 其實尼祿笑得很輕很柔和,卻太過明晰,就象一滴水銀落于水中那般固守其身。任何接觸這滴看似圓潤可愛的水銀的人,都會中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