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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了下手:“過來?!蔽矣终f,“把燈關了,只留臺燈?!?/br> 許洛也照做,沒發現她的不情不愿,但可以感知到她的無聲的反抗。 同時也是沒有作用的沉默的反抗。 臺燈暖黃,跟窗外的黑暗成了反比一般。 許洛也沒有說話,我側著頭看著她,見她還站著,問:“怎么不把里面也脫了?” 這話好欠打。 我是故意的。 許洛也看著我,她一雙鹿眼里也終于有了絲憤怒一樣,卻還是發作不了。 因為她沒錢賠違約金。 我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對她露出一個笑容:“你的意思是我看著你脫?!?/br> 我的笑容似乎越來越燦爛:“是吧?” 許洛也舔了下自己的唇瓣,依舊一句話沒說,卻把雙手往后。 幾秒鐘過去,她將自己的內衣脫下,像是任人擺布的傀儡,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 睡衣是透明的,她身前的頭發因為她的動作而沒再遮擋著什么。 正如方圓之前說的那樣,許洛也胸/大腰細腿長。 這一刻,我萬分確定,我不是性/冷/淡。 我滾了下喉嚨,覺得自己變渴了。 而這一晚,我也不知道該用睡得好不好來形容。 這個“睡”不再單一單純。 起床的時候,我其實還有些懵,周五了,我還是得上早課。 許洛也在我身邊躺著,她的頭發有些亂,側著身體,一只手臂放在了枕頭上,呼吸均勻安穩。 我看了好幾眼,回憶起晚上她將頭埋在我肩窩的場景,或者將腦袋往后仰著而用脖子對著我的場面。 我抿了抿唇,輕輕掀開被子,打算起床。 再不起來,可能就會遲到。 我很確定我的動作放得很輕,但許洛也還是眼睛眨了下,隨后睜開了眼睛。 我不想說些什么,跟她對視了兩眼,穿著內衣褲去了衣柜那換衣服,而后去浴室洗漱。 金錢與身體的交易,我不需要為昨晚而感到自責與愧疚。 但是出門的時候,還是難免會覺得心情有一點點的沉重,只不過也就一瞬間而已,隨之而來的還是較為舒暢的心情。 她在我身上玩的心機,起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是嗎? 出了停車場,我也才終于注意到,原來柳城在昨晚下了一場雨,路上都是濕著的,而且現在這雨還在持續,不過不大,行人們都撐著傘,唯恐這雨落在了自己身上。 最后將車停在了公司的負一樓,很不湊巧的是,遇到了樊校長。 她向來高調,包括車也是,今天開的是全黑的保時捷,前兩天開的又是另一輛豪車。 而她似乎又將“窮玩車富玩表”這句話貫徹到底,手腕處那里戴了另一只名貴的手表。 這手表我見霍靈書戴過同款,價格我也有稍微了解了一下。 嗯,確認過眼神,除非我爸媽給我拿錢,否則我買不起。 樊校長看見我,她笑了笑:“余老師?!彼龁?,“還有一周我們就開運動會了,你加油?!?/br> 我點了點頭,連個微笑都露不出來,最后一路受著煎熬地到了公司。 日復一日沒有什么改變的生活,想要堅持下去其實很難。 在這之前,我沒想到我會來這里上班一年多。 但事實就是,我又在工位上坐下了,旁邊的熟悉的面孔依舊是孔悠。 她困得閉眼安神,我把水放在桌上,擰開喝了兩口。 “余老師?!?/br> “早?!?/br> 孔悠沒精打采地跟我打了聲招呼,說完也終于虛著眼睛,趴桌上看著我。 “那么困?”我有些好奇。 孔悠點頭,聲音也被困意注入:“昨晚睡得晚?!彼肫饋砦抑暗脑?,“余老師,那你現在是因為通宵了,還是因為睡得好?” “睡得好?!?/br> 因為有些累。 但這句話我沒說。 我知道我在除了公司除了家庭以外的圈子里是什么樣的標簽,但實際上那也都是假象,我這兩年來,連接吻都沒有過,除了前幾天被我親了下的許洛也,也除了昨晚的許洛也。 許洛也是我的情人,她昨晚的表現,不能說好,但也不能說不好。 起碼我覺得她的求饒很好聽,這一點似乎就足夠了。 平日里那樣清冷的猶如寒夜里溪水的聲音,像是被倒入了熔巖。 火熱了,沸騰了,也性感了,讓人不禁想要多聽一些。 孔悠露出羨慕的眼神:“最近工作壓力大,我沒怎么睡好?!?/br> 她嘆了口氣:“哎?!?/br> 我揚了下唇角,沒再多說些什么,整理著自己的文件,八點半去教室上課。 我其實不是沒有回憶過當初接方案的那些日子,起碼我要是現在辭去這個工作,就靠接方案的話,每個月的錢會比現在多很多。 而且現在也沒在讀書,時間相對更加自由,如果我重新做起以前的兼職,那我可能會跟方圓差不多閑,也更加的瀟灑。 但我不愿意。 哪怕這兩年來,也會有公司來問我接不接方案,有的還很堅持,隔三差五地就問我一下,但我仍然堅持我的態度,每次都是拒絕。 而就連現在,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仍然會有公司給我發微信聯系我。